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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有恙(GL)——玄笺(17)

    肖瑾两指捏了一粒爆米花放进嘴里,香气甜腻,她仿佛从中得到了一丝可怜的慰藉。

    木枕溪不是完全不在乎她的,或许还有一点点的喜欢她吗?

    会吗?

    木枕溪耳尖地听到牙齿咬开爆米花的声音,握着手机的手指略微放松了一些。

    这部电影的正式片头之前还有一段,一开场便是茫茫雪山,老叟荷锄而歌,歌声传出很远,是某种不知名的调子,画面精细到似乎每一粒雪花都能看得分明,轻易便带人入了戏。

    肖瑾瑟缩了一下。

    你很冷吗?身边的木枕溪明明直视着镜头,却在第一时间问出了这句话。

    笑意一点点漫上肖瑾的眼角,她无比轻柔地回答:还好,我看着电影里的雪觉得冷。她主动为木枕溪找好了借口,你不觉得冷吗?

    木枕溪踩了她递过来的台阶:确实有一点,秦导的画面总是做得很好。

    肖瑾没再回应了。

    木枕溪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同时在心里抱怨自己怎么控制不住去关注对方。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银幕上,先前还需要提醒自己,随着正片开场,她已经完全被吸引到了电影画面当中。

    里面有一段女主跳舞的情节,还没开始,放映厅里就响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交头接耳,都是压抑兴奋的尖叫声。

    来了来了。

    前方高能!

    啊啊啊啊啊。

    神仙跳舞。

    真播到这段的时候,嘈杂声立刻消失了,木枕溪屏息凝神看完了这段舞蹈,确实跳得很好,她心跳都跟着对方的动作加快了,尤其是女主脸上的面具落下来的时候,清丽出尘,惊为天人。

    她下意识偏头去看肖瑾,肖瑾嘴唇微张,一副被惊艳到的样子。

    木枕溪不自觉弯了弯唇角。

    电影是她选的,当然希望和她一起来的,无论是什么人也好,都能够喜欢它,这会让她有一种满足和成就感。

    她还没有来得及收回视线,肖瑾已然回过了神,笑道:这是你说的那个夏以桐吗?

    或许是现在的氛围太过放松,也或许是银幕光照耀下肖瑾的脸庞格外的温驯无害,木枕溪难得柔和了语气,跟着笑了笑:对。

    肖瑾歪了歪头,俏皮道:你之前还说她不行。

    木枕溪说:我收回那句话。

    肖瑾说:以后我就是她的粉丝了。

    木枕溪愣住:啊?

    她以前明明不追星的啊。

    肖瑾看屏幕,电影里演到女主跳完舞后被当场封妃,出殿时与陆饮冰反串饰演的男主对视了一眼,她突然说:我觉得她挺好看的,我喜欢她。

    现在转性了?木枕溪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干巴巴地说:行啊,你喜欢就好。

    肖瑾轻哼一声。

    木枕溪感觉气氛又怪异起来,遂不再往下说了。

    这场电影虽然长,节奏却很快,放到一个小时的时候,放映厅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骚动,方才女主跳舞那段和现在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木枕溪是上网看过影评的,隐约猜到了什么,这恐怕是要放到床戏了。对,这场电影是有床戏的,不多,而且不露骨,否则也没办法过审上映。但是据看过的人说,这场床戏看得让人血脉贲张,欲罢不能。

    导演和演员都非常绝,导演会导,主角能演,一颦一笑,眼神里的情动简直跟真的一样。

    她现在捂肖瑾眼睛还来得及吗?

    肖瑾对突如其来的骚动,眼里一片茫然,甚至被吓了一跳,往木枕溪那边靠了靠,低声问:这是怎么了?

    木枕溪面露尴尬,有点不知道要怎么说:那个待会儿你闭上眼睛?有她斟酌了措辞,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比较血腥的画面。

    肖瑾胆子小,是很害怕看血腥画面的。但

    肖瑾不是傻的,放映厅里的人这么激动,怎么会是因为血腥场面?

    她假意相信木枕溪的话,闭上了眼睛,还乖乖抬了一只手到自己眼前,说:好,我不看,等放完了叫我。

    木枕溪收回去蒙她眼睛的手,又看她两眼,确认她蒙得很严实,没把指缝打开,舒了口气,语气更加自若道:你等我说可以了,你再放下。

    好。肖瑾忍俊不禁地勾了勾唇角。

    放映厅瞬时静下来,万众期待的场面出现了。木枕溪喜欢的演员还在银幕里演床戏呢,她屏住呼吸观看,无暇再去顾及肖瑾,自然也没发现她偷偷将指缝张开,然后眼睛慢慢睁大。

    电影画面里陆饮冰衣衫半解,袒露半副雪白后背,化妆化上去的陈年伤疤从形状完美的蝴蝶骨一路延伸到侧腰深处,性感得一塌糊涂。另一个主角夏以桐则是落在她怀抱里,衣襟松松垮垮,堆叠而下,如同渐次盛放的雪莲,予人采摘。

    一个媚眼如丝,一个隐忍痴迷。

    床榻微乱。

    明明画面没有太过出格,可主角间涌动的暗流和引而不发的浓烈情欲让木枕溪脸热。她握在扶手的手指不由得微微收紧,心跳跟着画面加速。

    木枕溪。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呢喃。

    木枕溪心脏跟着重重一跳,足足有两秒,几乎听不见电影里的声音了。

    肖瑾的手靠了过来,覆在了她的手背上,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地滑进她的指缝里,十指相扣的那一瞬间,木枕溪跟着颤栗了一下,心如擂鼓。

    如同过去无数次上演过的,肖瑾温热的呼吸吐在她的耳廓,成功地让洁白的耳垂泛起淡粉色,然后在上面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唇瓣擦过去,鸿羽一样轻盈,像是幻觉。

    放映厅里的音效将电影里的喘息声放得无限大。

    肖瑾唇瓣逡巡,细密的吻落下来,游移过她的脸颊。

    空气中滋生出蜜糖一样的香味,木枕溪半垂着眼睫任由她亲近,让肖瑾欣喜若狂,悸动又兴奋,试着去靠近她的嘴唇,她已经闻见了她口红的淡淡香气。

    眼看就要亲到了,木枕溪突然将手抽了出来,同时将她的脸往外推,胸口跟着剧烈起伏了一下,而后迅速镇定下来。

    看电影吧。她波澜不惊地说。

    屏幕上那段戏已经演完了。

    肖瑾翘起唇角,无声地笑了笑。

    木枕溪没有拒绝她,更没有发怒,是不是证明了她心里其实还有她?

    她整个人都明媚起来,后半场没再做什么,聚精会神地看电影,喜人物之喜,悲人物之悲,到快结尾的时候,整个放映厅的人哭倒了一大半,尤其是小姑娘,一个两个都哭得直抽抽。

    连肖瑾都忍不住抹眼泪。

    木枕溪全程都很安静。

    肖瑾隐约觉得哪里不对,木枕溪是个心软的人,很容易被感动,看这种虐心的电影,不哭得一塌糊涂才怪。心里涌起淡淡的不安,肖瑾眯了眯眼,凝神思索着。

    电影散场了,灯光亮起,木枕溪眼眶微微红着。

    肖瑾放下了心。

    也是,都过去十年了,她现在承受能力比以前强,很正常。肖瑾甚至觉得这样很好,她不想看木枕溪掉眼泪,哪怕是因为电影。

    回家的路上相安无事,肖瑾照例挽着木枕溪的胳膊,一起坐电梯,一起下楼,一起上车,木枕溪开车,她在副驾驶坐着,像大街上普普通通的一对情侣。

    肖瑾很安分,她今晚已经占了不少甜头,再得寸进尺怕是会适得其反。再说,她已经确认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木枕溪是喜欢她的,否则不会对她的亲近安之若素。

    胸腔里涌动的都是莫大的欢喜。

    木枕溪将车停在地下车库,从后备箱把买的东西挂在手上,肖瑾也帮着拿了两个。她看木枕溪这一路都没怎么说话,以为是困了,没做多想。

    到了家门口,肖瑾先进去,把东西接过来放在地上。

    木枕溪后进来,换好鞋。

    肖瑾。她突然出声,声音有些发哑,喊住往里走的女人。

    肖瑾笑着回头。

    怎么

    木枕溪扬手甩了她一巴掌。

    作者有话要说:  溪宝:家丑不可外扬,电影院里打人影响大家的观影环境,文明你我他,幸福靠大家:)

    瑾宝:

    今天离mzx近一点了吗?

    近了,她用手亲吻了我的脸,我爱她

    第21章

    肖瑾脸往旁微微一偏, 又正回来,双眼茫然地望着木枕溪。

    这一巴掌不重,甚至很轻,肖瑾都没觉得疼, 她只是突然反应不过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木枕溪?她放低了姿态,语气小心地问道, 是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

    放在十七岁的时候, 肖大小姐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伏低做小,木枕溪敢甩她巴掌, 除非是她不想活了。

    可是她看到了木枕溪通红的眼眶, 霎时间就被占据了所有心神。

    你演够了吗?木枕溪红着眼睛, 冷冷地说道。

    肖瑾慌了, 眼睛里闪动的却全是不解和无辜:你在说什么, 我怎么听不懂?

    木枕溪眼里含泪, 口吻却是凌厉的:我是不是跟你说过, 下不为例, 一次,两次, 三次。她轻轻地呼吸了一下,语气加重, 肖瑾,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肖瑾面上浮现心疼,抬手要去给她擦眼泪:你别哭,我

    木枕溪反应激烈地避开她的手, 吸了下鼻子,仰脸看天花板,喝道:别碰我!

    肖瑾讪讪地收回手,她继续用那种赔小心的语气,真诚地说道:我以为你是口是心非,虽然嘴上那么说,但心里还是喜欢的,在电影院的时候你也没拒绝我,不是吗?

    木枕溪哈的笑了一声。

    肖瑾心上忐忑,头皮跟着她这声听不出情绪的笑炸了一下,但此时此刻她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接下去,说:如果你真的不喜欢的话,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她鞠躬道歉:对不起。

    木枕溪没看她,只漠然问道:这是你第几次说对不起了?

    肖瑾呼吸一凛,本能地预感到了不妙。

    木枕溪嗤道:明知故犯,事后一句对不起,这是你惯用的套路吗?

    肖瑾咬住发白的嘴唇。

    这确实是她现阶段应对木枕溪的套路。木枕溪心软,所以她可耻地利用了对方的心软和善良,一次又一次地试探着对方的底线。

    想知道她还在不在乎自己,想知道她还有没有留着一丝喜欢,想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她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很卑劣,可是除了这样的法子,她没有别的办法。

    木枕溪突然转过身来,漆黑眸子直视着她的眼睛,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似的,坚决道:肖瑾,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肖瑾感受到了一丝恐惧,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她心如乱麻,眼睛四处看,在看到某个方向眼睛里的光亮了一下,弯腰提起地上的包装袋,勉强扯出一个自然的笑容,道:这些东西还没收拾呢,买了一大堆,堆在这里怪不好看的,等收拾完再说吧。

    木枕溪看着她忙碌起来的动作,亦没有错漏她眼睛里的闪躲。

    果然。

    这人早就知道了,还在骗她。

    木枕溪用力捏紧了自己的手指,指节泛白。

    这个牙刷和牙杯放哪里啊,是放洗手台吧。肖瑾背对着她,蹲在地上,语速飞快,自言自语地念叨着,拖鞋放鞋柜里可以吗?还是放在外面?放在外面吧,穿起来方便,总要拿出来的。啊,之前说买睡衣,结果忘记了,我今晚穿什么?你有可以给我的睡衣穿吗?我昨晚沙发睡得挺舒服的,要不接着睡沙

    木枕溪狠了狠心,望着她蹲在地上的瘦削背影,截口打断她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肖瑾置若罔闻,动作都没停顿一下,提起其中一个袋子,直起腰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木枕溪快走两步,拦在她身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我们分手了,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

    肖瑾嘴角往上弯了弯,很想露出一个笑容,可没来得及成形就消失了,滑稽地凝固在嘴角,比哭还难看。

    她手里的袋子颓然落在地上,牙刷牙杯接触地板发出当啷声响。

    木枕溪说:我先前一直不告诉你,是怕刺激到你的伤势,可是近来的发展越来越脱离我的控制,我想我必须和你说实话。

    肖瑾眼眶簌然红了,忍着没哭。

    木枕溪眼里飞快闪过一抹不忍,嘴上却很决绝:所以,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不适合再做亲密的事情,希望你肖小姐能够自重。

    她下唇瓣快被咬出血,木枕溪瞧得心里越发难受,狠心别开了眼,疏离道:我先回房了。

    她转身,往后走,肖瑾握住了她的手腕。

    木枕溪本来是要挣开的,看着对方的泪眼,再次耐下了性子,眼神依旧是冷淡的:还有事?

    撕开了似是而非的面具,木枕溪毫不掩饰的冷漠和绝情在肖瑾心口重重地捅了一刀。

    肖瑾心如刀绞,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眼泪。

    她哽咽地问:你会不要我吗?

    木枕溪错愕,她没想过对方会问这样的问题,平静地回答:我会照顾你,直到你恢复记忆为止,我答应过的事情,不会反悔。

    肖瑾想问她一句,你答应过我会永远和我在一起,为什么现在都不算数了?可是在她现有的贫瘠记忆中,初步窥探到的真相,在这段感情中,大抵自己是过错方,她说不出质问的话。

    肖瑾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泪,问:那你能告诉我,我们是怎么分手的吗?

    木枕溪有些晃神。

    无论过去多少年,约莫是太深太痛,后来的结果太过惨重。她对那场激烈的争吵都无法忘怀,以至于当初肖瑾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记得清清楚楚,更记得她对自己说的最后一个字是:滚。

    此后成了困扰她数年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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