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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炒CP的日子——叶陈年(34)

    还有户人家,男主人为了让妻子深信不疑,故意在男女主面前诉苦说他家民国时期的古董花瓶被偷了,等他一形容花瓶具体的样子,巧了,男女主在另外一个身材曼妙的独身女人家里见过。又是一出鸡飞狗跳但不是夏犹清想要找到的出轨事件。

    在姜吹雨看来,这其实有点类似于拼盘故事。一个个小故事组成一部电影的体量,但这部只不过是因为男女主都有参与,而将故事像珍珠一样串成了项链。

    姜吹雨最喜欢其中一个关于盲女的小故事。

    夏犹清和春去在进入一个三十来岁的独身男人家里装模作样检修电路时,发现这个男人的行为有点说不上来的反常,好像很怕人进入他的空间。春去注意到男人在他们检查卧室电路时,手快地盖下一面相框。

    但春去已经看到了,眼尖发现那照片是偷拍的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也是这栋楼的住户。

    春去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是因为这女人双眼失明,她尽管残疾却依旧长相清丽、性格乐观友好,经常盲写一些很有爱的童话故事,然后雇佣一个人周末过来帮她的故事打成文字去投稿,靠稿费养活自己,不拖累家庭。

    春去担心这个男人对盲女不怀好意,盲女眼睛看不见太危险了。

    而男人似乎也发现到春去察觉到了什么。

    然而经过一番让人紧张的试探、追踪、对峙戏份后,男女主以为的猥琐跟踪偷拍事件水落石出,真相让人唏嘘又感动。

    原来很多年前,这个男人和还没有失明的盲女是一对情侣。有一次男人和女友出去玩,碰到酒店起火,男人出于求生本能自己逃走,没能第一时间救出女友,导致她双眼失明。

    男人后来一直活在懊悔之中。几年后,他掩饰身份,回到失明女友身边,住在同一栋小区楼,还学习盲文,周末去帮她录入文字。一开始,盲女的故事屡屡被退稿,是这个男人自掏腰包骗盲女说刊登了,读者很喜欢,让盲女无忧无虑地度过了写作最艰难的开头期。他找了很多关系、花了很多钱,才让盲女的故事面世,好在她的故事温暖纯真,被越来越多人喜爱,不再需要男人掏腰包了。

    男人恳求春去和夏犹清不要把真相告诉盲女,他的自私是真的,害了盲女也是真的,他不配得到原谅。他希望就这样默默地守护盲女,直到她找到一个爱她就像爱生命、可以守护她一生的男人。

    春去答应保密。但有时候她也想,难道盲女对这一切真的一无所知吗?

    但姜吹雨对这个故事再喜爱,也不能阻挡他深深的困惑,照男主这个找法,人家妻子早被丈夫害死了好吧,为什么不直接报警,或者拿个喇叭在外面循环播放录音,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总不至于导演为了非要表现各种家庭,牺牲逻辑吧。

    姜吹雨继续看剧本,疑惑忽然迎刃而解。

    故事出现转折,男女主在发现一户房间其实是传销窝点后出现了分歧,夏犹清对传销的厌恶和冷漠超出常理,不想多管。在春去的要求和感染下,夏犹清还是和她一起找到传销证据、随后报警端了这个窝点。

    这一事件中,男女主感情得到升温,相约去看电影。但在看电影的路上,夏犹清被一伙人打了。

    夏犹清对春去的追问感到伤自尊和某种莫名的愤怒,两人不欢而散。春去不放心他,以为是传销的团伙回来报复,悄悄地跟着夏犹清。

    没想到听到夏犹清的一通电话,如坠冰窖。

    夏犹清是给打他的人打电话,再三保证他马上会还高利贷。为了让对方相信自己有偿还能力,他甚至吐露出他掌握了一个人想谋杀的证据,只要等他找到人,就能勒索一大笔钱。

    原来,他听到录音那一刻,想的从来不是救人,而是敲诈那对狗男女;甚至有时候会阴暗地想,如果那个男人真的害死了妻子,他也许能敲诈到更多的钱,能像寄生虫一样长久地吸他的血

    这部电影,讲的不仅仅是家庭万相,还有一个堕落少年凝视深渊的自我拯救之路。

    姜吹雨看完整个剧本,感觉还是可以的,仰雪风的眼光果然不错,电影中的场景无非是各式各样的家庭,靠摄影棚搭景就能完美解决,只需要少许投资,就能换来一部上限有很多可能性的作品。

    一个月后,孙周和在仰雪风的帮助下,组建好有丰富经验的专业团队,选定郊区的摄影棚,正式开机《天台故事》。

    对于仰雪风指定姜吹雨为男主角,孙周和没有任何意见,说起来,姜吹雨还是孙周和用过的最大的腕。

    而剧本里对男主角夏犹清的描述是年轻帅气,因此能一眼吸引到春去,长相人畜无害,偏正义的,能让居民对他下意识地放心。

    试问姜吹雨这样的长相,收起他的桀骜,软一点萌一点,用带着钩子的桃花眼型、清澈无辜的眼神看着你,谁能忍心怀疑他居心不良?他演夏犹清再合适不过。

    至于夏犹清偶尔露出真面目时的阴暗,姜吹雨在四年前演《大富翁》第一季时对这种角色就游刃有余了。

    女主角春去当然不会是孔南琴,而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新人,还在上大学,有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纯真,是孙周和亲自面试上的。

    说到孔南琴,仰雪风还跟姜吹雨报告了一个好消息。

    茶楼的那位前辈已经查出接线员和孔南琴那边的确存在暗通款曲、消息买卖,接线员其实是前辈老家的亲戚,按辈分该叫他二爷爷。前辈看他一个正年轻的男子汉没技术没学历,不忍心看他混下去,就给他一个茶楼工作的机会,工资开得非常厚道,还包吃包住,原本希望他安心工作几年,再回家买套房子娶个媳妇。

    但或许升米恩斗米仇吧,那接线员不满茶楼七八千的月工资,始终觉得前辈在娱乐圈有那么多人脉,随便漏点给他,让他演个配角也好啊,那也是几十万几百万地赚钱!人心不足的他这才受孔南琴蛊惑,出卖独家消息。

    前辈把他打发回老家,又一气之下关了茶楼,跟不少前来询问原因的好友透露孔南琴的作风。

    在小圈子里,孔南琴的名声已经坏透了,事业倍受打击,元气大伤,短时间应该不会再找姜吹雨出幺蛾子。

    值得一提的是,那位前辈后来还特意跟仰雪风和姜吹雨赔不是,话里话外都表示他会做点力所能及的补偿,有需要的话都可以找他,大概也是为他们和一些大导、大投资人牵线搭桥。留着这一个人情,总是好的。

    《天台故事》第一场一镜一次,a!

    咔哒一声,场记板被打响。

    姜吹雨进入夏犹清的世界,他是一个负债累累、前途无望的失业男孩,住的也是合租房,一个朝北背阳、十平方米大小的隔断间,光线昏暗,空间狭窄,处处都透露让人有些不舒服的逼仄。

    厚重的窗帘拉着,但能看得出此时此刻是上午,夏犹清睁着眼躺在床上,昨晚一夜反反复复的浅睡又惊醒,此刻他精神状态很萎靡。

    镜头推进,因无心打理而显得略长、毛躁的头发微微盖住了点夏犹清的眼睛,但长相十分清秀,一时间会让人忘记他脸上压抑不住的颓废。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正在播放的录音机,传出微弱的电流沙沙声,风鼓荡床单的猎猎声,偶尔想起的脚步声,似乎还有飞机飞过城市上空的低鸣声。

    在这条琐碎无聊的白噪音之河中,就像河面忽然跳出一只鱼那样跳出刺耳的人声。

    男人的声音:我让你带没开封的酱油,你带了吗?我跟我老婆说出来买酱油,几分钟就要回去。

    女人:带了。

    过了几秒钟,女人很痛苦地说:我受够这种日子了。明明住在同一栋楼房,抬头不见低头见,却只能偷偷摸摸地说几句话,难道我们一直这样下去?

    男人安慰:你别急,我已经想到一个好办法,很快我们就会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女人:你别再骗我了,你老婆根本不同意和你离婚!

    男人恼怒:马上就不需要她同意了!

    女人:你你什么意思?

    男人:她有哮喘病你知道的吧?如果某天她突然哮喘发作,却怎么都找不到喷雾,而我又在洗澡,水声很大,听不见她的呼救等我洗好澡出来,看见她倒在地上,我再将她送到医院,却很可能来不及了。

    女人惊恐:你要杀了她?

    男人:是她粗心大意,喷雾放在哪都不记得!她向来这样,朋友邻居都知道她丢三落四的性格,警察一问就知道。

    女人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男人:我先回去了,她的唠叨最近越来越让人难以忍受了。

    哒哒哒的脚步声之后,白噪音之河又恢复了平缓的流淌。

    床上躺着的夏犹清猛地坐了起来,凌乱的碎发垂在额际、眉头、眼前,他的眼神很震惊,很亮。

    天啊!夏犹清叫道,我得找到他!阻止这一切!

    他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表情严肃郑重,似乎充满了热血男人的正义,但仔细一看他那在阴暗卧室中亮得惊人的眼神,却像是一只狼,饥肠辘辘但发现了猎物的濒死野兽。

    这是孙周和要求他表现的,用一层表面的正面状态骗过观众,实则暗藏祸心,当观众看到电影后面,发觉夏犹清的真面目,脑海中或许会闪回他此刻的眼神。

    姜吹雨表现得很好。

    但这一场戏仍旧反复拍了四次。

    孙周和坐在监视器屏幕前,拧着眉毛,似乎依旧不满意,想了想说:服装师,给吹雨换件衣服,一件暖色调的T恤好了。

    莫名其妙换了衣服的姜吹雨又重复拍这场戏。

    第一场戏就遭遇卡壳,画面始终达不到孙周和想要的效果,先是让服装师给姜吹雨换了四五件颜色款式各有不同的衣服,接着又让道具师换床单,甚至换墙纸。

    不对。孙周和揪了揪头发,先暂停拍摄,将一圈人叫过来碰个小头,氛围还是不到位。

    姜吹雨不知道他说的氛围是哪一种,他看了监视器回放的十几条废戏,其实没看出这其中有多少差别来,更看不出孙周和想要什么效果。

    姜吹雨甚至怀疑是不是孙周和不满意他的表演,但碍于仰雪风投资人的面子不好意思说,搞得姜吹雨都有点惭愧了。

    一圈人商量了几分钟,没想出法子。

    副导说:要不留给后期调色处理吧。

    这也是很多作品心存的侥幸,感觉有点不太对诶,算了,交给后期吧。后期一看收到的素材这么垃圾,由此可以看出那群人的水平,算了,敷衍做一下吧。一来二去,就成了烂片。

    孙周和显然不是这种轻易妥协的人,摇摇头拒绝副导的提议。

    这个时候,五十来岁的灯光师说道:要不要试试顶光?

    孙周和一顿,陷入沉思。

    摄影师立马说道:我觉得可以!

    他看着灯光师,点了点头。

    其实画面的光影效果都是摄影师负责的,但每个摄影师都希望遇到一个有自己想法且经验丰富能和他互补的灯光师,而不是只听从他的命令,让怎么打光就怎么打光,粗糙又毫无灵魂。

    孙周和略一思索,有点振奋:试试!

    顶光,顾名思义是指光源位于被摄物体上方,主要用于表现反面人物,属于反常光效,可能会有失真,所以一些摄影师并不喜欢用顶光。

    但顶光用得好,也有非常惊艳的效果。

    此刻,夏犹清惊坐在床上,一束光从头至下打在他的脸上,与环境的阴暗形成对比,着重突出他的脸部轮廓,显得更瘦削、棱角分明。他的困境被一束光无情地揭破,黑暗在此时就成了明明白白的囚笼,困住他的身体以及灵魂。

    他的眼神在顶光下被遮掩了些,却更深、更余味悠长。不会给人直接的冲击感,但在后面回想起来,一定会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而这一束顶光其实还有一层寓意,意味着夏犹清正在光与黑暗的边缘行走,往前一步,或往后一步,都将是截然不同的人生。

    过!孙周和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

    姜吹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跑过去看最终效果,就一束光的区别,但仔细咀嚼,又有很微妙的不同。像一道佳肴里不能多也绝对不能少的一撮盐,这一点不同就造就了孙周和想要的画面。

    转场休息的时候,姜吹雨看到那个五十岁的灯光师蹲在一旁弄一些奇奇怪怪的工具,就走过去观摩。

    穿着朴素工装的灯光师仰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下个场景需要亮一点,我在找合适色温的灯管。

    挺有意思的。姜吹雨笑了笑。

    第49章 宣传

    姜吹雨以往只对灯光师有过一次漫不经心的关注,还是因为某次拍摄青春剧。

    同剧组的男配贿赂灯光师, 要求给他打光更用心细致一点, 还要在灯前加上比主角更多的柔光片, 好让他在镜头前显得皮肤状态好、无毛孔、有光泽, 更年轻貌美, 最好能碾压姜吹雨。

    柏冬知道以后愤愤不平。

    姜吹雨对此倒不在意,他们的相貌是不同维度的,不是靠灯光就能突破次元壁垒。

    《天台故事》剧组里那个五十多岁的灯光师导演和摄影都叫他老吴,丰富了姜吹雨对这一工种的认知。

    中场休息时,姜吹雨没事就去看老吴拆卸、调整灯具和相关设备。

    老吴很少经受这样的关注,再加上姜吹雨实在讨老人的喜爱,所以老吴很乐意跟他说话,一开始只是说拍摄:下场戏导演说有很大的象征意义, 要配合氛围的话,得加色纸, 但色纸会损耗一些输出, 所以我要换个高色温的灯,保证清晰度。

    姜吹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天台故事》从剧本上看场景简单,但其实复杂的都在那些看似不重要的东西里,孙周和经常是一个道具一个道具地扣细节, 对灯光师的要求同样很严苛。

    不同的家庭要有不同的布光, 而光源在烘托氛围的同时,也要保证对比度和清晰度,还要注意演员的走位不会产生穿帮的阴影。

    这些都是老吴和姜吹雨随口提的, 其实里面还有更多的学问没法仔细说。

    后来老吴和姜吹雨熟了,也能闲聊上几句,比如说他以前进剧组遇到过的事情:有次我遇到个半路出家的导演,看上去挺有追求,非要用钨丝灯,说这种灯光很有质感。没错,钨丝灯的光多好看啊,但是贵啊,成本高,人力和电力都高,我给了他预算,他又拍桌子说我中饱私囊。

    姜吹雨觉得老吴经验很丰富,问他给哪些电影打过光,老吴倒是如数家珍,张口就能提十几部。

    只是姜吹雨一部都没听过,背地里搜了老吴说的那些名字,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电影,能上院线的都少,找来几部看,也没什么特别。

    姜吹雨想问老吴这么厉害,为什么别人都不知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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