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靠在椅子上打电话,双腿交叠搭在面前的台子上一派慵懒的气息。
白哥,我今天晚上去参加联谊晚会,不回去了,明天上课的时候你帮我带个充电器吧。
嗯。白木轻应一声挂掉了电话,转身望去身后的宿舍里灯火通明,头顶的风扇正努力工作,吹的床上蚊帐微扬,整个宿舍却安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三个人都不回来,白木垂眸看了眼通话记录,三个人就赶在这几分钟里面给自己打了电话。
也就是说,今晚整个宿舍里,将只有自己一个人。
白木神情淡漠,深邃黝黑的眸子看向半空中的月亮,印亮了他黯淡无光的眸子。隔壁宿舍似乎是在玩什么游戏,正高兴的大喊大叫,他有些劳累的按了按太阳穴,起身拉着椅子往宿舍里走。
都这会儿了,路航也该快回来了吧。
然而,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等到他洗漱完毕,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的时候,路航依旧没有回来。脑海里不禁闪过今天他扶着肩膀虚弱离开的模样,白木心里一惊,立刻转身找衣服准备下床,却听到一道愉悦的声音传来白木!
心忽然就安稳沉静了下来,他若无其事的收回手转身望去,路航正站在阳台上咧着嘴笑。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路航一边爬床,一边若无其事的解释道嗯,小事耽搁了,我这不回来了吗。
刚脱了鞋坐在床上,一抬头他便撞进了白木满是担心的眸子里,他一怔笑嘻嘻的凑上去,挑眉道怎么,半天不见,想小爷了?要我说啊,你要是实在想我,不如哎?
话未说完,他就被白木翻了个身按在床上,整个人趴在柔软的被褥间,被温暖和清香所包围,背上的力气让他无法起身,路航只能侧着脸调笑道,白木,你就这么想我?
他趴在床上身陷于柔软之间,压根看不见白木的神情,自然也不知道他此刻正拧着眉头,牙齿即将咬破嘴唇。
回答他的只有悉悉索索的脱衣声,路航正好奇时,突然感觉身上一阵凉意,低头望去,自己的外套已经被白木扒下来扔在一旁,肩膀上的伤口显露无疑。
路航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伤口比之前已经好了很多,但是仍旧有鲜血渗出来,外套上破损的地方挥挥手就能修复,可不知道为什么,T恤上破烂的地方却无法完全补好,所以他才裹紧外套跑过来,就怕白木发现什么。
可谁知他这才刚进门,就已经被发现了。
有些失败
身下人颇有些颓败的趴在床上,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肩膀上的鲜血意外的扎眼,甚至还有血在往外渗。
心中莫名涌上一股怒火,白木手中用力,毫不犹豫的撕开他肩膀处的衣衫,看着被血污覆盖的伤口瞬间蹙紧了眉头。
路航知道白木生气了,他刚刚那么用力的撕衣服,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他的怒火。
未免再次惹怒白木,路航非常安静的闭嘴,余光处肩膀伤口四周微微泛红,在灯光下显得水光粼粼。
许久都没有等到白木的动静,路航有些好奇的扭头想要看看他是不是还在生气,却突然感觉另一侧的肩膀上一阵湿热。
白木?
他看过去的时候,白木的舌尖正在瘦弱的肩头厮磨打转,路航大脑一瞬间死机,被眼前这副迷醉的情况吓得说不出话来。
白木置若罔闻继续轻吻着他的肩膀,从路航的角度看过去,甚至可以看到白木唇角的津液,红唇白肤,颓靡诱惑。
白木,你啊!
又是这样,白木总喜欢在路航话说一半的时候行动,就像此刻他正皱紧小脸喘息未定,肩膀上的刺痛几乎要将他吞噬其中!
谁能想到白木会突然咬下去?还这么狠!
白木咬的很狠,待他松口之时,白皙的肩膀上已经留下了一圈整齐的红印,他下意识的舔舔唇角,指尖摩挲着路航微微颤抖的肩膀,轻声道。
这是惩罚,以后发生这种事情,不准瞒着我!
路航撇着嘴,眼眶泛红,哑着喉咙道嗯
☆、伤口的秘密
眼眶中包含泪水,一个嗯字,包含了诸多委屈,白木纵然心里有再大的火气,看到面前人这幅可怜的模样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半晌,他抬手轻轻的摸了摸路航的头发,修长的手指在柔软蓬松的发间轻抚,轻声细语道,衣服粘到了伤口上,不取下来会发炎的,忍一下,可能会有点疼。
说罢,他还将胳膊递到路航的嘴边,示意他如果疼的话,可以咬自己。
路航看着面前白净的胳膊,线条分明,隐约可以看到皮肤下的青筋和血管。他沉默两秒,微垂的眼帘遮挡住眸中的情绪,伸手握住那截胳膊后,他将脸靠在上面假寐。
路航的脸颊靠在胳膊上,白木只觉得软软的,凉凉的,很是舒服。他愉悦的勾起嘴角,轻快的声音自嗓子中飘出来,这可是个可以咬回来的机会,错过了可就没了。
路航默默的换了个姿势靠着,闷声道,不要,我以后会找其他办法咬回来的!
见他如此执着,白木也不再劝他,把目光放在了的伤口上。
伤口大概有一指长,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伤的,但是又不是平整的伤口,伤口外翻,依稀可见一些焦黑色的颗粒,四周弥漫着淡淡的焦味儿。
那一大片衣服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牢牢的粘在了上面,原本白色的布料被染成了血红色,怎么也取不下来。
怕弄疼他,白木只能小心翼翼的抠动布料的边缘,指甲轻轻的拨动布料,集中精力以防自己的手碰到伤口又让他经历一番疼痛。
白木取的很小心,他紧皱着眉峰许久未舒展,居然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纹路,前额发根上已经一片湿润,偶尔有一两滴汗水从他完美的下颌上淌下,滴落在路航的后背上让他不自觉的一个激灵。
随着他撕扯的动作,路航的后背越绷越紧,骨感的脊柱愈加挺立,腰间的肌肉用力,这才勉强压下了想要尖叫的冲动。白木将他的神态看在眼中,有些心疼,他不由分说的将胳膊凑的更近一些,道疼了,咬。
路航沉默两秒应声贴上去,不过不是咬,却是嘴唇紧贴着他的手臂,似亲吻,又似啃噬。
白木甚至不敢大出气,他屏住呼吸将那块破碎的衣服扯下来,却在翻过来的时候瞳孔地震愣在原地。
世界温暖,他只觉得周身汗毛竖起,身在冰窟之中,突如其来的发现让他精神高度集中,一瞬间脑中一声轰鸣只觉得头痛欲裂。
!!!是符!
白木的视线落在手中的一块布料上,里面贴近路航肌肤的那一侧上,正紧贴着一张黄纸画成的符。上面黑墨纵横交错,一勾一撇都十分潦草,看起来似乎是没有什么规律的胡乱画的,但隐隐约约又透露着几分诡异。
路航是鬼,他的身上怎么会贴着黄符?怪不得伤口周围会一股子焦味儿!
手掌大小的黄符静静的躺在白木的掌心中,符面看似粗糙随意,如鬼画符一般的符文,俨然只是一张废纸,却依旧能够感受的到纸下的微烫。
许久没有听到白木的声音,路航有些好奇的拧过身子,怎么了?
没什么。白木生怕他扯到伤口,连忙将他重新按在被褥当中,手轻轻的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分一点。等到路航听话的安静下来,白木这才佯装随意的开口道。
不是说没人能够伤的了你吗?这次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重吗?小问题,已经不疼了啊!路航有意的转移话题,他伸长了脖子朝自己的肩膀瞅,还很有频率了抖动了一下,再次确定道一点都不疼,小伤!
白木眼帘微垂,手紧紧的攥住符,将他快速的塞到口袋里,无悲无喜的眸子看向他的肩膀。鬼的修复能力极快,路航也不例外,只不过因为符的灼伤,伤口看起来依旧有些狰狞,但却比刚刚好了许多。鲜血已经凝结成块,白皙红润的肩头上盘踞着一块块血污,破坏了整个画面的美感。
白木指尖轻轻抚摸着伤口四周,再次抬手起指尖已经染上鲜血,他微怔住,轻声道,趴着别动,我去给你找药。
说罢,他便细心的替他掖好被子,翻身下床,正弯下身子在找些什么。
路航真的累坏了,他昨晚忙着带小鬼,今天来找白木,下午又和庄严姐弟打架,刚刚还受了伤。此刻趴在柔软的床铺上,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困意朝自己袭来,眼皮忙着亲近,大脑陷入混沌,他甚至还没有等到白木翻找到药,就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惯了冷棺材,温暖的被窝对他来说就是天堂,当白木抬头朝上看的时候,他正侧着身子窝在被窝里,嘴角挂着单纯的笑容。
在白炽灯的照射下,他仿若一个天使,白木趴在床头,看着他脸上柔软的正发光的小绒毛,心仿佛被棉花塞满,柔软的一塌糊涂。
细碎微卷的头发贴在他的额头上,因为出汗的原因,一缕一缕的粘在一起,挡住了他的眼角,白木小心翼翼的抬手将发丝拨到两边,露出他平整光洁的前额。
其实在路航回来之前,白木就替他准备好了药,谁知他的伤势居然如此之重,并不是那些随意的消炎药可以解决掉的。
路航困倦不堪,恍惚间感觉到有人正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心知是白木,他连睁开眼睛的警惕心都没有,只抿了抿嘴,再次沉沉的睡过去。
惊扰到了沉睡的人,白木立刻轻轻的收回手,目光随意扫了眼窗外的夜幕,拿了件衣服便出了门。
路航脸贴着枕头睡的正香甜,哪里知道白木已经不在寝室当中。
小心翼翼的关上宿舍门,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白木心满意足的长叹一口气,却意外的看到蹲在门口对面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李赏。
恩人
李赏,你怎么会在这儿?
☆、被打扰
李赏立刻撑着手从地上站起来,颇有些担心的指了指屋内,小声问道,他怎么样了?
睡着了。
呼,那就好。李赏这才放下心来。早在坟地上路航就让他离开,但是那时他的情况十分不好,肩膀上的伤口血流不止,他想替他包扎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根本触碰不了。
但路航估计是顾及颜面,不愿意让自己待在那儿,无奈之下他只能佯装离开,然后躲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观望着他,以免他出什么事。
待伤口稍微好些的时候,路航便起身离开,他一路上躲躲藏藏的跟着他,直到他进了门。
李赏放心的顺了顺胸口,放心的长叹一口气,似乎是了却了什么心事,一抬头却见白木拿着外套似乎是要出门的意思,疑惑问道恩人,这么晚,你要出去吗?
嗯,去买药,你也来,我有事要问你。
李赏正欲离开的步子顿住,有些惊异的朝白木看过来,见白木一脸认真,这才愣愣的点点头,哦,好,好的。
白木心里装着路航的事,自出门之后就没说过话,那张画的潦草的黄符,俨然成了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就算现在拔了出来,也留了一道伤口,发炎疼痛,无法忘怀。
路航已成鬼,在当人时的事情按说也都如云烟消散了才对,可是这张黄符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谁跟他有有深仇大恨,居然到了这种让他灰飞烟灭的办法?
是人,还是鬼?
仅仅一张黄符,就折磨的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路航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以后再多来几张,后果将会怎样?
白木不想想,也不敢想。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下楼出门,夜晚的风有些微凉,莺鸟啼鸣,昆虫相互应和听起来有些聒噪。微风迎面而来,吹起发鬓,白木随意的抬手撩撩头发,净白的脸上满是凝重与严肃。
白木不说话,李赏也不敢打扰他,只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边,与他稍稍错开一些距离,以免他周身凌冽的气息伤到自己。
白木和路航一样,都是天生自带气场的人,或许白木比路航还要特殊一些,一双能够看到鬼的眼睛,一具能够碰到鬼的身体,以及一个仅凭着意念就可以弹开鬼的特异功能,李赏甚至怀疑,白木就是上天派来制服路航的。
毕竟在没有认识他之前,路航可是远近闻名的疯鬼!
李赏。
白木的声音有些嘶哑,还带着股特有的清冷劲儿,李赏下意识的点头,等待着他的问题。
你知道他肩膀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吗?
路爷的伤?
李赏微怔,脑海中不自觉飘过自己想要帮他清洗伤口时的场景,只碰一下就火辣辣的疼,这种伤口,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路爷没说是谁打的,只是气冲冲的让我们挖地三尺找几个鬼。
谁?
庄严姐弟俩,还有带着一个小鬼的男人。李赏不敢隐瞒,立刻将路航的话全盘托出,不过也仅仅是一些皮毛,具体事情,他也不太清楚。
小鬼跑了?还和伤他的人扯上了关系
白木只觉得现在自己的头顶上笼罩着一层乌云,各种消息混杂在一起,乱糟糟的让他找不到任何头绪和线索。
路航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承担,不愿意去麻烦别人,他把所有的心事和难过都藏在自己心里,然后找个僻静的角落独自感伤。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前面就是校医院了,李赏没有犹豫立刻打了声招呼离开,而白木,则抬脚进了医院。
*****
月色皎洁,照的四处清明,庄浅长衫飞舞抱着怀中的人身体微微颤抖,四下安静无声,小鬼望着眼前的场景轻轻的拉了拉一旁人的手,三叔叔,那个哥哥他
去告诉那个老太婆,让她找其他人,我们不干了!恶狠狠的丢下这句话,庄浅便打算带着庄严离开,却被男人挡住了去路。
月光照在男人惨白的脸上,脸颊上一道道裂痕,就像是干涸已久的土地,皮开肉绽,狰狞可怕, 现在说不想干了哪有那么容易,老太婆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不怕被赶尽杀绝?
路航我们打不过,白木更是动不了,他们两个都是不好惹的人,杀路航,说的轻松,你不是都试过了吗,我能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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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的人设是昨天崩的——方大厨(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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