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压抑住内心泛起的激动和兴奋,路航拧了拧眉头,装作不情愿的模样慢慢的朝白木移过去。
轻轻的坐到白木身旁,淡淡的肥皂茉莉香传入鼻息,周身落满阳光暖暖的让人昏昏欲睡,路航却只觉得心情愈加亢奋。
白木没有看身旁的人,只抬手翻了翻面前的琴谱,第一页的褶皱在意外的显眼。
回想自己攥着谱子与钢琴作战的场景,路航脸上微微发热。
尤记得听到他的琴声后,进门来打扫卫生的清洁阿姨尖叫着夺门而出,连扫把都忘了带,还是他晚上悄悄送过去的;来隔壁房间送二胡的男生瞬间将二胡扔了出去,还好他接的快。
同样是手,为什么白木就可以轻松弹出动听的旋律,自己就不行呢?
话说他弹得真的有那么难听吗,他们一听就跑。
路航无奈的叹口气,却听到身旁的人轻声问道,你想学钢琴吗?
???
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路航简直想给金彦行大礼!
身旁人面上喜色浮现,眼神飘忽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白木弯着眼角转过头,金眼镜的话再次回荡在脑海当中。
白哥,这次我们换一个办法。
你想啊,你不理他,他就时时缠着你,如果你顺着他,说不定他就对你不感兴趣了呢?
白哥,相信我,这个办法绝对管用!
白哥,有我做你坚强的后盾,我会时刻站在你这边的,你就放心的去吧!
犹豫片刻,白木抬手将琴谱取下来放到了路航面前,弹钢琴的第一步,识谱,呐,看这个
看着摊开在自己面前的琴谱,路航微愣,开口道,白木你不用再练练吗?
耳畔传来低沉的声音,我已经练会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过来?
白木表情微僵,随即恢复原状道,顺路过来转转而已。
奥。路航不作他想,点了点头。说话间,白木已经站起身绕到了他的身后。
他弯腰将右手放在琴键上,胸膛贴上面前人的后背,纵然是艳阳高照的夏日,他的身上也是冰凉的,隔着薄薄的衣衫,胸口一阵凉意。
后背上突如其来的温暖吓了路航一跳,周身被茉莉的清香所包围,耳畔似乎能够感觉到白木口中呼出的热气,被衣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肌肤一阵颤栗。
他扭头望过去,入目的即是白木近在咫尺的侧脸,高挺的鼻梁仿佛上帝的杰作,勾出完美的弧度,嘴角轻扬,粉嫩的唇角仿若温润的宝玉,正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路航咽了咽喉咙,他听到了自己颤抖的声音,白,白木?
嗯?身旁人喉结微动,微微侧头,磁性沙哑的声音自喉咙中溢出,鼻息扑打在他的脖颈上,自衣领的缝隙中钻入,带起阵阵酥麻。
路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白木,以往都是他主动凑上去,后者冷冷的拒绝,或者是面无表情的默许。他原以为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注定是自己不停的追逐和请求。
但是现在变了,当白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步步靠近的时候,他居然有些怯意。
一个清冷惯了的人,主动起来是非常可怕的,路航心中的怯意,就来自于这种可怕。况且白木生来面容精致,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眼中染上情绪,在旁人耳畔低声细语时,居然有种耳鬓厮磨暧昧。
手。
不敢犹豫,路航立刻抬起手放到了琴键之上,耳畔一声低沉的轻笑,很好。
*****
光影流转,空旷的琴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琴声,虽然轻缓,却隐约能够听出旋律。一旁的墙上,两个身影晃动,身后的人或弯腰,或踱步,无人打扰,岁月静好。
路航的学习能力极强,不出半个小时,便已经能够认得谱子并慢慢的弹出来。
白木抱手站在他的身后,目光落在他微红的耳垂上,毫无瑕疵的肌肤白嫩的几近反光,他抬眸舔了舔嘴角,眸中一片深邃。
路航,我要开始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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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输了
清脆的琴声流淌在偌大的琴房里,白木一身薄衫,看着面前的人。
尤记得那天午后,在听到路航名字的一瞬间,许严松苍白着脸色,神情紧张。
他说他们对他有愧
他说他很后悔没有拉住他。
犹豫了片刻,白木抬手覆上面前人的脖颈,温热的食指勾开衣领,眼见一片白皙的肌肤,没有伤痕。
白木不自觉的皱眉,指尖抚上皮肤想要确定些什么,路航却像触电了一样突然站起来,转过身一脸惊恐,你
此刻,白木这才发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他颇有些尴尬的举起手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看着路航的耳朵脖子逐渐变红,快速的移开目光。
路航今天被吓得不轻,白木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两人面对面而站,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微风轻拂琴谱,轻薄的两张纸悠悠的落到地上,白木上前一步将它拾起,顺势开口道,坐,弹第二段。
路航满心疑惑的坐回椅子上,看着白木也坐到一旁,抬手给他示范。修长的指尖在琴键上飞舞跳跃,仿若精灵一般,路航看的入了迷,连身旁人灼灼的目光都没有感觉到。
白木练习钢琴十多年,早已经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现在即便不看谱子,也能弹的顺畅优美。
目光落在路航完好的肌肤上,白木心头疑惑更甚,许严松说他是坠崖去世的,说他脖颈处有一道致命的伤口,可是他刚刚并没有找到。
这是怎么回事?
人生前受过的伤会一直保存,路航既是因此而死,怎么会没有伤口呢?
难道是许严松说了谎?
可是那日,许严松和卫婷眼中的歉意与愧疚依旧浮现在他的眼前。卫婷那般女强人性格,却在那一刻红了眼眶,如果这都是假的,这世间还有什么是真的?
或者说,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犹豫了好久,白木依旧没有问出口,身旁的人盯着手指看的入迷,白皙的侧脸精致而美好,他有些不忍心问这么残酷的问题。
路航。
身旁人闻声抬头望过来,清明的眸子一片疑惑。
你晚上,睡在哪里?
路航对白木毫无保留,他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棺材里。
他自两年前去世,父母把坟修到了一个僻静的草地上,平时鲜少有人来,他就一个人躺在棺材里睡觉,或者坐在坟包上数星星,总之无聊的很。
地底下又冷又湿,还没有灯,一到晚上就跟瞎了一样看不见四周的一切。坟包周围围了一圈栅栏,给他隔出了一个单独的小院子。平时他会顺一把街头的花籽来种种花,只不过还没等开花就被打扫陵墓的工人给当做杂草铲了,一株不剩。
后来被铲的多了,他就不再种了。
棺材里
白木手指微顿,他预想过很多回答,在A栋教学楼里睡,在外面游荡,或者随便找个没人的宿舍睡。
他预想了这么多的回答,却唯独没有想到,他是在棺材里睡的。
那一方小小的位置他就这样躺了两年,平时没有人跟他说话的时候,该有多孤独啊。
一曲终了,白木扭头看过去,道为什么总会有人在A栋看到你?
因为那是小爷我最喜欢的地方啊!路航里说当然的点点头,我以前最喜欢的地方,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教室。我在的那会儿,你还没来,那个教室破破的,很少有人来。从最后面的那个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楼下小路上走过的一对对情侣,也可以看见不远处的樱花园,那时候我最喜欢坐在窗边写生了。
路航目光悠远,嘴角噙着笑意,满面温柔。白木愣然无言,多么可笑,他最喜欢的地方,成了所有人最害怕的地方。校园里没有流传着他的画作,只流传着他打架斗殴的故事。
所以,他以为他只会打架。
那个时候,我还不是校霸。
似乎是猜到了白木心中所想,路航话锋一转,轻声解释道,那时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新生,后来我的朋友遭遇了舆论暴力。他本没什么错,所有人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批评他辱骂他,那段时间他甚至不敢出门,因为随时可能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砸到。如此情况下,他心力交瘁,只撑了一个月,便跳楼自杀了。
然后呢?
然后他成了植物人,我成了校霸。
路航将这个故事娓娓道来,眼神空洞听不出来情绪,这个埋藏在他心里很多年的故事,终于在这一天说给了一个愿意倾听的人。
五年来,这是第一次。
在白木看不到的地方,路航紧紧的攥着手,指甲嵌进掌心当中一阵刺痛。
当年他跳楼的时候,不知道比这痛多少倍,那些人指手画脚评头论足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说出的那句话对别人的伤害有多大!
刀没有插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永远都不知道有多疼。
一个人被逼到跳楼自杀,该是到了何种的绝境啊
眼眶不自觉的泛红,路航咬紧嘴唇低下头,身子却不可抑制的颤抖。
他不敢再待下去,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他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他可是江大的校霸,别人听到都要腿软的人物,在白木面前掉眼泪,传出去让他怎么混。
白木,你继续吧,我先走了!
说罢,他便一阵风似的朝窗户边走去,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白木,自然也就不知道他早已经站起身,跟在他的身后朝他走过来。
白木知道自己输了,在路航平静的讲述自己的遭遇时,在他颤抖着肩膀咬牙坚持时,他就已经认输了。
他知道,他的照妖镜桃木剑要白买了
路航低着头朝前走,正欲翻窗离开,却感觉有一只手扼住了他的手腕,他惊讶的停脚,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扯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周身弥漫着诱人的清香,有力的手臂将他牢牢的禁锢,一只大手抚上他的后脑勺,手指插入他柔软的发间,大手用力将他的脑袋按向他。
嘴唇不小心贴上他的脖颈,路航一个激灵,身体瞬间紧绷。他踉跄着正打算后退一步,却听到耳畔低沉的诱惑,以后晚上来我的宿舍。
为什么?
耳畔一片湿润,温暖的唇角在他耳垂微启,我怕黑,陪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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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困难,找白哥
微风拂过,满面清凉,阳光自窗户洒进来,落了一地金黄,镜子碎片铺满了地面,天花板上光影斑驳。
金眼镜开门进来的时候,白木正把一个镜子扔到地上,镜子在脚边四分五裂,金眼镜吓了一跳,惊恐的望过去。
他好不容易才挂好的东西,现在已经被卸的差不多了。
白哥,你这是抬脚小心翼翼的走到自己的位置旁,他一眼便看到了桌子上被掰成两半的桃木剑,雕刻的精致的剑身一分为二,露出粗糙的木渣。
金眼镜下意识的咽了咽喉咙,抬头朝上看去,心里有些忐忑,这么反常,莫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和路航的事了?
这些东西没用,占地方,不如扔了。
不是,白哥,就这么点东西,能占你多少地方啊
金眼镜在心里吐槽,身体却非常赞同的点点头,嗯,我早就觉得占地方了,白哥,用不用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来。
金眼镜挑眉,伸个懒腰正打算好好休息一下,余光不小心瞥见门外阳台上某位黑衣男士,默默的垂下胳膊改口道,白哥你休息,我来吧。
说罢,他便快速的爬上了床,在白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加入了战斗。阳台上,路航的右手依旧停在半空中,他看着突然之间开始上蹿下跳忙碌个不停的金彦,满脸疑惑,刚刚他只不过是挥挥手让他出来一趟,怎么就把他吓成了这样呢?
跟见了鬼似的。
噢,对,他就是个鬼~
垂眸看了眼放在脚边的箱子,那是他刚刚提过来,准备送给他的礼品。
算了,就放这儿吧,他看到了,就会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房间内,白木一脸懵逼的看着金眼镜犹如打了鸡血一般,三下两除二的就将床上的东西清了个一干二净。末了,他气喘吁吁的爬下床,眼神不自觉的飘到门外,阳台上空荡荡的,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早已经不见。
多亏自己激灵!
他满足的长叹一声,躺在椅子上准备休息一下。
后背抵上书包,右侧的口袋中鼓鼓囊囊的,硌得他的后腰生疼。
金眼镜下意识的皱眉,手伸到后面摸索着将东西取了出来,是一团被揉的皱皱巴巴的纸。
手指把玩着那一团纸,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上面写了字,黑色的墨水自薄薄的纸张当中渗出来,杂乱无章,看不清是什么内容。
回想自己今天的经历,早上先是去了安大参加学生会联谊活动,然后回来去喝了一杯咖啡,在咖啡店里遇到了学弟学校的女生在讨论八卦,便坐着听了一会儿。出门的时候碰到了带着女朋友来喝咖啡的三儿,打了声招呼后便各自离开。
刚刚进校门便撞上了学弟和他的朋友们,几个人随意聊几句然后由学弟提着他的书包将他送回了宿舍。
能够近身接触他的人,只有学弟。
正在他愣神时,倒扣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翻起来查看,是学弟的一条信息。
学长,我送你的礼物,你收到了吗?
当礼物二字一出现,金眼镜便确定了,自己手中的这团废纸,就是他的。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白木开始打扫卫生,却发现金眼镜一脸忧愁的摊坐在椅子上,盯着手中的废纸团一言不发。
金丝框眼睛架在高挺的鼻梁之上,镜片下的双眸有些犹豫,带着不明所以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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