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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皇(穿越)——爱吃辣鸡粉(21)

    下一趟就用牛拖。族长出声道, 我们牵着牛走慢慢的走。

    本以为运橡子和运野猪差不多,真拖上了才发现完全不是一回事, 一是橡子装拖网里在行走中会有掉落的概率、没法靠着蛮劲拖行;二是数量上的差距,橡树林里面堆的橡子往少里算也得有个百多吨才拉了两个来回,族长都开始感觉绝望了。

    第三趟拖运橡子的队伍回到部落, 天都亮了走了一夜的族人们累得趴下就起不来。萧云一看这样不行, 强撑着叫起看家的幼崽们, 给族人们炖煮了几大锅肉汤吃了再睡,然后交代羊毛他们编织给牛用的拖网,自己也爬到了炕上。

    睡了半天起来,全族上下继续忙活拖运橡子的事儿,幼崽们赶制出来的拖网搭到曲角牛的牛背上、赶着几十头最强壮的雄性曲角牛往丛林走。

    四条腿的动物在抓地力和拖动力方面的力道不是两条腿的智慧生物能比,雪狼人力气再大、也不可能正面扛住野猪的冲锋就是这个道理;400公斤吨位重的曲角牛一次能拖动至少一吨重的橡子、藤草网耐磨的话甚至还能拖更多,这点雪狼人是完全比不了靠着牛的运力、又辛苦了整整两天一夜,橡树林中的橡子总算是尽数搬了回来,没再继续丢野外便宜各种野兽和啮齿类动物。

    接近两百吨的橡子拖是拖回来了,存放又成了大问题好在此时温度已经降低到接近零度,也不怕坏,萧云让族人辛苦下挖了几个大坑埋上就算完事。

    全族动员运橡子把所有人都给累坏了,连牛角都没力气叫嚷吃煎鱼大家伙儿足足睡了一天养精神,这才纷纷活过来,又直奔丛林去摘冬菇、砍橡树等到下雪,野外就采不到香菇金针菇了。

    不管是畸形的还是发育不良的、眼睛能看到的香菇金针菇都采摘掉后雪终于下下来了。

    呵哈欠(~O~)嘶~~

    阿山掀开兽皮门帘打哈欠打到一半,就给迎面而来的冷风灌了一嘴雪花,连忙把门帘放下、又把旁边的木头抱过来把门帘压住,转头朝还赖在炕上的族人们叫道,下雪了!

    昨晚下了点小雨,我就觉得应该要下雪了。占着炕头位置的族长慢悠悠起身,拉过兽皮盖着双腿,还好昨天摘完了香菇,今天不用再去了,在雪中行走太难受了。

    今年明明没有出远门打猎,却感觉比往年还要累。红叶靠着墙坐着,一脸疲惫地揉着胳膊,她起来好一会儿了,因为太过疲惫,少有地没有闲着手就磨骨箭。

    今年也比往年收获多啊。阿山得意地笑笑,自豪地看向还在蒙头大睡的大外甥,我们有很多肉、很多草料、很多橡子,还有屋子和火炕。

    有点凉了,加点柴。族长也不说配合阿山吹嘘下,摆着手朝他催促。

    哦。阿山蹲下抓了几把柴塞大灶里,又揭开盖子看了眼大灶上面钝着的肉汤反正火力不用也是浪费,开始烧炕后大灶上便长期放着陶锅。

    锅里炖的是浸泡去除血丝后的野猪肉和撕成碎末调味的香菇,香味一传开,原本还在打鼾的牛角跟弹簧一样坐了起来:肉!

    阿山族长红叶:

    这家伙,眼睛都没睁开就记得找吃的族长黑着脸瞪着摇摇晃晃爬下炕、游魂一样摸到大灶便拿陶碗装肉汤的牛角,以前他也不是这样,都是阿云把他惯坏了。

    以前是想吃也没得吃,牛角只能抓鱼烤着吃,没有盐的烤鱼他都能吃掉不少呢。红叶道,啊,阿山,你帮我也装一碗,汤里加豆芽了吗?

    没呢,我去拿点豆芽加上。阿山走回他睡觉的位置,把充当被子的兽皮衣服拿起来穿上。

    那就顺便也拿点金针菇,记得洗掉泥。红叶道。

    嗯族长想说加香菇,忽然想起阿云说过香菇太少了要拿来当调料、不能和金针菇一样随意煮着吃,就没好意思开口。

    阿山移开压兽皮门帘的木头、掀开门帘走出去,便见屋外已成了冰雪世界:堆在藤草垫子上的猪肉山全冻起来了,淘汰成小仓库的各家帐篷全给大雪盖得严严实实,部分搭得不够结实的还给雪压塌了,就连部落里专门搭来发豆芽的草棚都矮了几分(总在河岸边发豆芽不方便,烧出水罐方便取水后便转移到部落中来发了)。

    今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还大呢?阿山有些惊诧,昨晚他睡到后半夜也感觉到冷,但冷得不是很明显,他就没当回事现在看来,火炕确实太好睡觉了,若是往年下了这么大的雪他肯定会冻醒过来。

    坏了!阿山眉头一跳,连忙对着萨尔的帐篷冲过去。

    萨尔的帐篷是方顶帐篷,留了两个斜面,搭得比较扎实,倒是没被大雪压塌,但是羊毛毡帐篷的保温性能实在不咋样,帐篷内外唯一的区别就是风没那么大;阿山冲进帐篷一看,得,萨尔裹着兽皮蜷曲着躺在取暖的火堆边,火倒是没熄、他人也没挂,就是嘴皮青紫脸蛋儿发白、神情模糊恍惚,眼神都没焦距了。

    阿山赶紧把萨尔扛起来冲出冷冰冰的帐篷、跑回温暖的泥砖屋子里,二话不说把占着炕头的族长扒拉开、将冻懵了的萨尔放上去,再抓过被族长捂得特别暖和的兽皮将他裹住。

    我差点把制皮忘记了。族长一拍脑袋,诶对,他一直没有来睡火炕奇怪,是有谁不让他来的吗?

    呃?有吗?阿山特惊诧,红叶也是莫名脸。

    不是哦,是制皮不肯来。羊毛给吵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我都叫过他好几回啦哈欠,刚才是不是有人喝肉汤,好香哦。

    呼噜又睡过去的牛角吞了下口水。

    或许是,人类不能睡火炕?红叶猜测。

    那赶紧把他放下去。族长忙地。

    等等,他都给冻成这样了啊。阿山道,不过阿山也不敢肯定人类能不能睡火炕,伸手到萨尔的屁股和炕上铺的兽皮之间感受了一下温度,又把萨尔翻了下身,扒开他的裤子看看有没有被烫伤,没有烫着算了,我看着他一点给他翻身,应该不会出事。

    外面的雪很大吗?红叶道,去年制皮没有这么早被冻着呀。

    很大,你的帐篷都塌了。阿山随口道。

    红叶嗷了一声便跳下炕冲了出去倒是还记得穿鞋。

    哎呀,豆芽棚没事。羊毛也赶紧下炕出去检查她的专属草棚。

    阿云说过雪太大的时候要记得清除房顶上的雪,不然房顶会被压塌。族长坐到炕沿穿鞋,阿山你看着制皮,我去除雪。

    还是我去除雪,族长你看着制皮,阿云教过我要怎么做。阿山忙道,屋子太重要了,他都有点不放心别人。

    这边屋子起来了不少人,另一间屋子也有人睡醒了。

    唔呼!

    满头大汗的青岩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左边一条大腿横在他的胸口上,右边半个肩膀加一条胳膊死死地抱着他的肚子。

    难怪阿云情愿挤另一间人多的屋子,也从来不跟你们俩一起睡。

    青岩费力地推开睡相极差的青草和大河,擦着汗坐起身然后他就看见拿大腿压他一晚上的大河怀里紧紧地抱着一名雪狼人幼崽,那名幼崽被搂得头顶的毛都汗湿了。

    默默地解救了这名睡梦中的幼崽,青岩避开睡姿迷人的大河下炕穿鞋,给大灶里添了把柴火后掀开门帘朝外一看:诶?居然下了这么大的雪?!

    用木头压着的厚实兽皮外面,一步外的距离、就是盖过小腿的厚厚积雪,无知无觉睡了一晚上的青岩都惊了。

    火炕和屋子真是好东西,睡帐篷的话,这么大的雪都要被冷死了,哪还能毫无所觉地睡得这么香。唉,不知道族里怎么样了

    青岩叹了一口气,他很喜欢在雪狼族部落中的生活,但他还是忘不了自己的族人们。

    拿了根长树枝准备清除屋顶积雪的阿山看见青岩,连忙挥手:青岩,快来帮忙除雪。

    哦,我要怎么做?

    阿山打量了下青岩的小身板,伸出胳膊抱住他举了一下:嗯你只比幼崽重一点点,屋顶应该能承受住你的重量,你直接爬上去把雪推下来。

    猝不及防吃了一招抱妹杀的青岩,呆滞地盯着阿山看了数秒

    两人清除了两间火炕房加一间还没开烧的活动房屋顶,族人也纷纷醒过来了。往年下这么大雪的时候大家都被冻得够呛、只能窝在帐篷里瑟瑟发抖昏昏欲睡;今年吃得饱睡得好、个个都精神十足,成年的族人便开始清扫部落里的雪,幼崽们则是欢呼着冲到外面白茫茫的雪原上撒欢打滚。

    萧云一直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的时候都过去半早上了。他伸了个懒腰窝兽皮里赖床,发现今天还留在炕上的族人比以往多了N多。

    不用放牧不用巡逻打猎呼,真是放松的冬季。萧云迷瞪着缓缓坐起身,三三两两挨一块或闲聊或编藤草的族人让屋子里的气氛特别放松,连他都受到感染,没像平常那样一醒过来就操心部族生计。

    外面还在下雪吗?

    嗯,屋顶的雪清除过一次了。阿云要喝肉汤吗,刚加的豆芽和金针菇还有剩。和红叶坐一块儿磨骨箭的阿山道。

    金针菇洗过没?

    是我加的,洗过了。编藤草的羊毛看过来,都知道阿云你不喜欢汤里有泥啦,现在大家也部想喝有泥的肉汤,味道会变苦。

    阿云,煎鱼吃吗?牛角眼巴巴地。

    牛角你能跟我说点别的吗?

    哦。牛角咽下口水,阿云炒豆子吗?我想玩筷子战争游戏。

    萧云黑着脸下炕穿鞋然后他特惊诧地发现萨尔居然窝在炕头,他的视线投过去的时候,萨尔还很不好意思地把脸别开。

    这货萧云嘴角一抽,该不会是把当我是妖魔鬼怪拒绝享受我带来的好处这种事情死撑到自以为是地跟我斗气的程度然后现在死撑不过去了,都忘记一开始是为的啥嫌弃我的了?

    这么一想,萧云有点好气又有点好笑,拉长了音调道:萨尔啊~~

    萨尔心虚地看了他一眼,脑袋垂下去了。

    天气这么冷,又下雪了,帐篷里不好睡?萧云故意地。

    咳、咳咳!萨尔假咳两声,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难道是阿云你不让制皮来睡火炕?红叶不认同地,阿云你别欺负制皮,人类是很脆弱的,早上要不是阿山发现的早,制皮可能就冻坏了。

    嗯?正和族人聊天的族长犀利的目光看了过来。

    卧槽?这哪跟哪啊!萧云才不背这锅,我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是萨尔对我有意见。

    一屋子的族人视线立马全集中在萨尔身上。

    萨尔这段日子坚持不吃豆芽不睡火炕,心理压力又大,比萧云刚来的时候瘦了不少,胡子拉渣脸颊凹陷,这会儿又给萧云挤兑,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跟开染坊似的,头都抬不起来。

    制皮,你怎么会不喜欢阿云呢?红叶特别不理解,阿山更是紧皱着眉头。

    萨尔心里苦,还没法说,你们自己的族人丁点儿不觉得幼崽阿云怪异,他这个人类还能说什么?

    萧云倒不是真想逼着萨尔怎么样,一是太幼稚、跟小孩子斗气似的,二是没必要,三是,萨尔好歹是个有一定受教育程度的人类,他要是能配合一下、全心全意扑在改善雪狼人生存环境的事业上,多少是能发挥点用处的所谓一条内裤一张卫生纸都有其存在价值不是?

    抱着这种念头,萧云便拿出了在现代社会职场打拼带实习生时的经验,先冲族人挥挥手示意他来搞定,然后坐到萨尔脚边炕上,语重心长地:萨尔,你说,这个世界上最重要、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萨尔:

    这种大命题是没法儿回答的,萧云也不需要他回答,只是用这种空泛的大命题来抬高对话的逼格而已上司忽悠下属卖鸡汤的时候都爱这么干:是生命。活着就有无限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被人类王国的贵族通缉,为了活命一路千辛万苦逃出来偷渡到大草原上、还差点沦为奴隶,对这个你肯定有更深的感受?

    说服别人的第一步是对对方进行肯定、从对方做成功的某件事来打开话题,给别人一种我理解你、我们是自己人的暗示,这个是话术的基本功上去就把别人全盘否定的话还说个屁,人家恨你都来不及。某些否定自己的孩子的爹妈管教孩子总失败的原因就在这,就算占着直系血亲的天然便利,不能把别人先拉到自己的阵营来再进行调教,亲儿子都得跟你翻脸。

    萨尔抬起头看了萧云一眼,面部肌肉抽动了下,显然,萧云的话触动到他了,他本来就觉得自己挺不容易的为了活命他作出的牺牲大了去了。可是萧云的话又仿佛有威胁他的意思在,这让他更加不敢轻易表态。

    其实所有人、所有的种族、所有的智慧生物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活命在竭尽全力。如果在保住命之余还能过得好一点,能看到生活变好的希望,那么所有人都会全力以赴。毕竟,只有水才会往低处流,而人总是会尽力往高处走的,对不对?萧云道。

    他这个话说得云里雾里,比如旁听的族长就完全没搞懂他在说什么、只听懂了表层的意思,在那里连连点头;但是萧云相信萨尔能听懂他话里藏的深意萨尔这种心思复杂的人类,对萧云这种活在信息爆炸时代、又在职场打拼多年的人来说其实比直线型的雪狼人好对付多了因为前者的私心更强、欲望更明确。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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