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
被提醒他也才想起来自己这是性别不同的身份,乖乖的换好衣服,顾恒这才跟在明叔后面下了楼梯。
在后花园里七绕八拐后他们才终于来到了位于花园中心的一座小房子。
顾恒这时候也有些庆幸听了明叔的话,不然让他自己来的话,还真不一定找得到地方,这小屋子在顾恒看来就像建造在花园迷宫中心一样。
此时小屋子外站了许多人,说今早有事要离开了骆儒和徐晓妃此时也站在了门外,就连昨天晚饭没见人影的骆非瀚此时也带着一脸疲惫打着哈欠的守在了门口。
顾恒越过众人直接走向敞开的房门,一路进去,在最里面的一间卧房外顾恒放缓了脚步,因为远远的,他就能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哭声。
光是听声音,顾恒就能感觉到哭声的主人此时是有多痛苦。
来到门外,顾恒没有再往里走,顾恒沉默看着一步之遥的屋内骆闻天跪在满是医疗器材的床边哭得泣不成声。
这样子的骆闻天,顾恒不曾见过,更不曾想过。
不管书里的还是穿越来之后对骆闻天的认知,在顾恒的意识中,他骆闻天就是个里的霸道总裁,除了和男主情情爱爱之外,就是跟助理说天凉王破的霸总。
他意识里骆闻天是不会哭的,毕竟书中的骆闻天从来都是冷着一张脸,哭这个神态,作者从来没有把他用在骆闻天脸上过。
所以这时候看到屋里痛哭的骆闻天,顾恒才有种无措的感觉。
许久,等骆闻天哭声稍缓,顾恒才抿着嘴的走了进去。
他来到骆闻天身边时,看着骆闻天那紧抓着床上老妇人不放地手,顾恒轻叹了口气。
别伤心了,老夫人会在天上过得好好的。
顾恒安慰的话语十分的苍白,演戏时顾恒要看到这样的台词,一定会吐槽编剧不用心,毕竟这种安慰怎么看都怎么不走心。
但真要面对这种情况,话说得再天花乱坠也是无用,无数语言在心中闪过后就都只化为了这么一句烂俗的安慰。
顾恒,从今往后我再也没有亲人了。
骆闻天没有抬起头,还是维持着用额头抵着骆老夫人手的姿势,声音沙哑甚至还带着些许哭腔的朝顾恒这么说了句。
这话就像一根针扎进顾恒心里一样,微微泛疼。
替骆闻天心疼。
张张嘴,顾恒想说,没事的,我不也没有亲人嘛?
但是话到了嘴边,顾恒却不能说了,因为没有亲人的是上辈子的顾恒,现在的他父母具在,他是有亲人的。
你要不介意,我的爸妈,你可以当他们是你的亲人的。
骆闻天这才抬起了头,起身的把骆老夫人的手小心的放回了被子里,然后才转过头地看向顾恒。
勾了勾嘴角的笑道:你倒是想呵。
顾恒:能讽刺他,这是恢复过来了吧?
走吧,该去忙奶奶的后事和我母亲的祭祀了。
顾恒不知道骆闻天想跟骆儒聊什么,他有些不好的预感,但顾恒没问,这不是他能够参合的。
骆老夫人的葬礼定在明天,让所有人去准备后,并却通知交好的世家后,骆闻天走到骆儒面前,说。
明天举行葬礼,父亲今天有事的话尽可去忙,明天上午记得准时到就可以了。
你要忙不过来,我让晓妃留下帮你。
不用了,奶奶应该不希望阿姨来操持她的葬礼的。
父子俩之间的对话却让站在骆儒身边的徐晓妃十分难堪,毕竟此时站在这老屋外的人可不少,骆闻天这么明目张胆的暗讽她,让她觉得这一瞬间,在场所有人看她的视线都变得不对起来。
骆非瀚身形一动想说什么,但马上就被他母亲徐晓妃给拉住了。
骆闻天视线朝他扫了过去,见他乖乖站在一旁,骆闻天才移开了视线。
那父亲再见,我跟顾恒还得去母亲坟前拜祭,失陪了。
说完,骆闻天就拉起顾恒的手,朝着花园后方走去,在那里有着一座不算高的山丘。
离开众人,顾恒和骆闻天走进山林间的石块铺就的小道后,顾恒猜猜低声开口。
一般都是停灵七天后才开始举办葬礼,你定明天,是不是太急了?
这是奶奶的遗嘱,她知道在她离开后,我也会离开骆家;奶奶她也想让我早些离开骆家这地方。
你要离开骆家?
顾恒是惊讶的,对于骆闻天来说,骆家是他的身份、背景,离开了骆家的骆闻天还剩什么?
也算是离开吧,但是是以分家的形式。
!?
顾恒差点以为自己耳朵不好听错来了骆闻天的形容,分家?骆家在南城甚至整个花国都是数一数二的世家,骆闻天竟然想分了骆家?别说他父亲骆儒还健在,就是不在了,分家这事在这顶级豪门里也是近乎不可能的事。
虽然顾恒对此还有很多疑问,但骆闻天并没有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在林间的石道上走了许久后,骆闻天带着顾恒走向一条岔路,往前走了几分钟后,视野豁然开朗。
顾恒看到了那修建在平台上的洁白坟墓。
骆闻天把手上准备的白菊放到了墓碑前,并点上三支香后才朝着墓碑九十度鞠躬,久久没有起身。
顾恒也没再多说,跟着骆闻天的动作完成了自己的祭拜。
我想跟母亲待会儿。
听着骆闻天话,顾恒点点头,十分知趣的让出了私人空间朝这平台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墓地在这山丘的半山腰处,站在顾恒此时所在的位置上能够清晰的看到骆家这庄园的全景,而且顾恒还发现,这里能够清晰的看到骆宅中骆闻天的那间房间。
在骆闻天房间阳台时,顾恒还没发觉这一点。
说来,骆闻天母亲葬在这离骆家老宅这么近的地方,顾恒是觉得诡异的,毕竟是个人都不会想说让阴宅离阳宅那么近才对;现在看来似乎是故意的?
骆闻天执意让母亲安葬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吗?
转过头看着整蹲在墓碑前不知道和墓碑说着什么的骆闻天,顾恒再一次的小声嘀咕道。
就真的是个小可怜啊。
在顾恒等着骆闻天的时候,他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赶忙拿出,是储千柔的来电。
储姐。
你明天几点到?我安排司机去机场接你。
顾恒想到明天是骆老夫人的葬礼,他估计还真不好走啊。
储姐,骆宅这边出了些意外,骆老夫人今天早晨去世了,明天举办葬礼,我得在场的。
嗯?储千柔听着有些惊讶,然后连忙表示:好,我知道了,这情况我会跟陆导沟通,反正有金元开道,进度慢些陆导也无所谓,她正好可以慢慢抠孙晶的戏。
听着储千柔这解释,顾恒也笑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拍戏倒贴钱的,上辈子哪有这种事。
不过真要说来,《繁星》的片酬对现在的他来说还真的是不值一提,他一个月的零花都能作为资方入主剧组了。
行,那就拜托储姐你了,储姐你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我这边不怎么方便接电话。
等等,还真的有事。储千柔忙阻止顾恒挂断电话,说道:你跟骆总的照片被娱记拍到了,但对方总编发现后压了下来,还给我来电话道歉。
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世家子弟的私人照片是不允许娱记们当八卦传播的,那总编来跟你道歉很正常。
顾恒以为储千柔要说什么呢,就这事?他在了解了世家子弟圈后就知道了,所以在地下停车场发现被偷拍时,他才那么无所谓。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储千柔语气变得严肃:那总编在来电道歉时还跟我说了,有人想要从他手上买到那组照片,而且不是娱乐圈的人,对方势力挺大,他们报社没敢拒绝。
听到这里,顾恒皱起了眉头;是谁想买那组照片?被拍的不过是他上了骆闻天车的情景,没有任何亲密的镜头,这么一组照片,对方要到手又能做什么?
拿去曝光,也不过是顾恒身为顾家大少跟同是骆家大少爷的骆闻天一起出行罢了。
想不通。
沉默了下,顾恒对手机那头的储千柔道:好,我知道了,这件事在娱乐圈内储姐你也帮我注意一下,别的地方我自己来处理。
说完这些,顾恒才挂了电话,但在挂了电话之后,储千柔说的这事都还一直在顾恒脑海里旋绕,一时间却也理不清其中的脉络。
直到那边骆闻天完事,朝他喊了声:顾恒!
顾恒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走了,下山吧。骆闻天招呼。
***
这一整天,整个骆家老宅里的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家里的装饰都被换成了黑白两色,屋内摆放的鲜花也都换成了白菊,正屋大厅上,也摆上了骆老夫人左秋思大幅的黑白像。
站在布置成灵堂的大厅里,骆闻天看着骆老夫人的黑白像出神。
这张照片是老夫人80岁大寿时照的,那时候的老夫人还是精神奕奕,淡描的妆容、复古的盘发,即使老了也体现着她的精致与气质。
这一天也在各种忙碌中过去,夜里回房,顾恒和骆闻天两人这一晚也没再出什么幺蛾子,洗漱后就各自躺下;还是和昨天一样,顾恒睡床,骆闻天睡地铺。
其实睡前顾恒想没话找话的跟骆闻天聊聊的,但想着骆闻天今天这天的经历,顾恒也是有些郁卒。
说来也是巧的,最亲近的奶奶竟然在母亲的忌日这天去世了,一重打击变成了二重;顾恒甚至能想象,当以后每年的今天,对骆闻天来说绝对是他最阴郁的日子。
悲伤这种事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是最不能感同身受的。
骆闻天。
嗯?
明天会好的,你不要太伤心了。
嗯。
短短两句对话后,房间里再次恢复寂静,顾恒翻了个身,侧躺着叹了口气,闭目入睡。
他能够讲的也就这么多了。
***
再次醒来,天还是灰蒙蒙的,让顾恒以为时间还早,正想翻个身继续睡。
别睡了,七点半该起了。
听到已经七点半,顾恒才再次睁开了双眼,看向窗帘没拉完的阳台,外面的天空还是和刚才他瞥到的一样,没有一丝阳光,也没有早上七点该有的样子。
把自己从卷成一团的被单中脱离后,顾恒才抬手抓了抓头顶,说。
看样子今天是要下雨啊。
估计老天爷也看到了我的悲伤吧。
顾恒无语的转头看向已经穿好黑色西装的骆闻天,心道,这是什么中二台词。
但转念一想,还真有可能啊,各种玛丽苏里,只要主角一伤心、失恋或者家庭巨变,天气不都是那么合时宜地不是下雨就是暴雨吗?
没再多说,顾恒也连忙起身洗漱换衣服。
等他们下楼用过早餐时,骆家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抵达了。
随着时间越临近中午,天色就越是阴沉,等发出名帖的各家来人都已经到齐后,阴暗了整整一上午的天终于哗啦啦的下起了瓢泼大雨。
站在灵堂上骆闻天身边的顾恒,抬头在大厅里扫了眼。
骆家的大厅很大,改造成临时的灵堂也能容纳下许多人,但现在整个大厅里黑压压的一片人,除了门口进来的的地方空出了一片之外,整个大厅里都近乎站满了人。
顾恒心道,来的人还真的是不少。
但这也同时表明了骆家在南城的势大,许多人都得给骆家这么个面子。
转而又想到昨天骆闻天说的分家,顾恒越是想就越不可能,这么大的骆家,骆儒还是当家人的情况,骆闻天想分家?净身出户还实在一些。
就在顾恒想着这许许多多的时候,司仪开始了主持。
感谢各位来宾百忙之中莅临参加左秋思女士的追悼会
在司仪详尽的叙说了骆老夫人的生平后,顾恒才对这位骆闻天的奶奶有了个清晰的认知,而让他最意外的是,这位骆老夫人早年竟然是梨园名角。
梨园、在他们那个年代可就想到与现今的娱乐圈,能成为名角的人,那可不吝于现今的影帝或者影后。
没曾想他和骆老夫人竟然还是同行,这也让顾恒有些遗憾,在骆老夫人生前竟然没来得及见上一面。
等司仪话毕,就轮到了骆闻天来念悼词。
顾恒没有看到骆闻天手上有拿纸张,他看着骆闻天站在台前,仿佛背诵多遍一般,张口既来。
但昨天一天都跟着他的顾恒却知道,骆闻天没有专门的背诵什么,他现在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发自他内心的话语。
他甚至能够听到骆闻天话语中强忍着的哽咽,顾恒看着骆闻天的眼色复杂,他为昨天和今天的骆闻天感到心疼,真真切切的。
比起旁人顾恒有着更强的感性和情感带入,这是他能作为好演员的首要条件,但在这一刻他的感性也让他对骆闻天有着旁人没有的共情。
从今往后,我对他好点吧。
顾恒心里在这一刻升起了这么个想法。
追悼会继续往下进行着。
在一个个人上前行三鞠躬礼后,顾恒作为骆闻天的伴侣也跟着他向众人行家属答谢礼。
而直到这一刻,来人才注意到,这家属的位置就只有骆闻天和顾恒在,至于骆儒这位骆家现任家长、左秋思名义上的儿子,并没有站在骆闻天身边。
所有人都对这一点目露疑色。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骆儒则是面色铁青,他身边的徐晓妃也是难看着一张脸,也只有他们的儿子骆非瀚此时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倒不是骆儒不肯站家属席,而是骆闻天不允许;在骆闻天拒绝时骆儒甚至都有了转身就走的冲动,但眼看骆宅来人越聚越多,骆儒才放弃了这想法。
他要当场走人,明天这世家圈里不知道该把他传成什么样了。
但现在被所有人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的骆儒,却有些后悔早前没走了,被背后说和被当面瞧,后果没差别,而前者他听不到会更让他舒坦些,现在则让骆儒有种如坐针毡的糟心感。
在追悼会的最后,众人以为要结束时,骆闻天再次回到了台前。
各位稍候,除了感谢今天各位来参加追悼会之外,我还有件事情想请在座各位做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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