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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是个忽悠精(重生 修真)——九月西风

    青年的精神早已被愤怒的恶鬼附体,手中的剑锋丝毫不转方向,朝着男孩稚嫩的面孔直直劈下。

    不过千分之一秒的沉默之中,众人喉结滚动,木楞地望着那剑锋落得越来越低,越来越近

    寄无忧微动的视线中,男孩紧闭着眼,身子颤抖不停,却像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那样,站定脚跟,用胸膛与头颅去守护自己的母亲。

    寄无忧甚至还未有意识,身体便已先一步出手,他骤然抬起的一脚将那青年的腹部踢至变形,那男子被踢得双目翻白,跪在地上,嘴里咳出一滩鲜血。长剑也在空中打了转,插.进了坚硬的地面中。

    寄无忧冷冷落目,他甚至想将眼前的人脸撕开,看看里面究竟装着东西,才能让一个穷苦的可怜人,化身为一头毫无人性的野兽。

    哒,哒。

    身后,有水滴落下的声音。

    寄无忧回过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即便没有刀剑落下,李明一的脑袋依旧被一劈为二,摇摇晃晃地耷拉在两边,其中不断流淌下或粉或红或嫩黄色的浆状液体,顺着男孩逐渐冰冷的身体缓缓流下。

    啊啊李绣绣跪在地上,愣愣地抱着男孩的身子,胡乱地捧起那些人脑里的浆液。

    寄无忧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哭成这样,她像是被人切断了气管,胸口剧烈地大幅起伏,只能发出呃或啊这样的简单音节。两只通红的眼睛仿佛学不会关闭,凸起在外,流下两行夹着血丝的泪水。

    李绣绣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她的脖子也被类似刀刃的东西劈开,那两眼暴睁的头颅向后一翻,滚落在肮脏的土面上。

    寄无忧怔然地注视这一切发生。

    这只是重现的记忆罢了,即使他出手阻止,本就注定的结局,本就死去的人,什么都无法改变罢了。

    头顶,昏沉的天空陡然变化,阴气如飓风般凶猛袭来,包围了他们的身侧。

    寄无忧努力扯出笑,自嘲道:看,果然出事了。

    如果阴魂紊乱,雪球为他们制造的结界入口消失,他们在这儿被困个七八年都不奇怪。

    明明叮嘱过阿月无数次,但最终冲动犯错的却是他自己。

    我在。

    衣袍下,少年有些冰凉的掌心渐渐靠近,握紧了他的手。

    寄无忧表现得过于冷静,楚九渊几乎以为,他真的毫不在乎能眼睁睁地看着惨剧发生,无动于衷。

    然而,师父果真还是出手了,不顾后果地引来了麻烦,他却暗自觉得高兴。

    至少,在两人不顾一切地冲去李绣绣身边时,他听见寄无忧的心脏跳动得那般真实,奋不顾身。

    这样的师父,他很喜欢。

    他覆着他的手背,悄悄垂眸落目:我在,你就不会出事。

    寄无忧顿了顿,喉结轻动,才回看向少年温柔的眼。

    我知道。

    早在前世,他就知道了。

    世上太多遗憾,也许是因为错过,也许是因为太迟。

    而他运气好,才能在遗憾过后得到第二次机会,得以在第二世,将两人欠缺的岁月一一补齐。

    周遭的记忆场面分崩离析,地面上的阴气已化作数条漆黑的蛇影,缠上了他的小腿,想将他拖入渐渐变形下陷的地底中去。

    楚九渊牢牢搂住他:师父,暂时闭上眼吧。

    寄无忧被迫埋在他怀里,愣了下,放弃了挣开他的念头,乖顺地闭上了眼。

    算了。他想。

    就被他这么抱着,也好。

    第六十六章

    寄无忧闭上眼后,最为直观强烈的感触,只用一个字就能表达。

    冷。

    他们似乎是没入了地表之下,空气宛如凝结成霜,寒流从脚底蔓延而上,像是结冰的蜈蚣钻入骨髓,用那带着毒刺的嘴啃食他的血肉。

    寄无忧被冻得小腿发麻,没忍住,偷偷睁开了一条眼缝,想看看周围究竟到了哪儿,怎么会冷成这个样子。

    寄无忧低头一看。

    一只白色透明的蜈蚣正趴在他的腿肚子上,一排密集短小的虫足缓缓往上爬,露出一张獠牙大嘴,似乎正冲他笑呢。

    卧槽!

    寄无忧小声骂了一句,一脚蹬掉了巨型蜈蚣,动静虽小,却仍是被一些脏东西给盯上了周围一片漆黑中,窸窸窣窣,冒出了不少双寒气逼人的眼。

    各色阴魂阳鬼们闻见活人的气息,如饥似渴,立刻就靠了过来,将两人团团围在了中心。

    先别说话。

    楚九渊警惕地环顾左右,一手将寄无忧牢牢锢在自己胸口,另一只手则徐徐伸出,悬在了空无一物的半空当中。

    寄无忧忍住想抱怨两句的心,仔细观察起少年的动作。

    楚九渊将掌心悬于阴魂之前,它们靠近的速度明显放缓,步履艰难,似乎是正在犹豫着什么。

    少年的五指狠狠向下一按,那些阴魂立刻就折了腰,歪歪扭扭倒了一片。

    修长的手指又向外一张,折腰的阴魂们便向后倒去,化灰散尽,在漆黑无光的窄路上消失不见像极了集市上的杂耍猴戏,动动手指,就能让动物乖顺服从。

    寄无忧新奇地往四周望了望:阿月,你自己学会的这些?

    嗯。楚九渊迟疑片刻,应得有些慢,踟蹰道:就是感觉它们应该会怕这个。

    他盯着寄无忧轻轻挣开,从自己怀里落到地上,又默默把人抱了回来。

    楚九渊眉都不抬一下,冷静解释:师父最好还是不要下来,这儿阴气重,容易走散。

    寄无忧:好。

    其实他并不是不喜欢,只是楚九渊把他拎在身前护着的姿势,特别像母鸡叼崽。

    寄无忧低头看了眼地,盯着落在他们脚边不肯走的蜈蚣小鬼想了一会儿。

    阿月。

    嗯?

    你你把我抱高一点。

    寄无忧说完后就后悔了。

    楚九渊大概是不理解什么叫抱高一点,点点头,就将他托了起来,两腿分开,跨坐在了他的肩上。

    寄无忧:???

    他觉得应该给自己手里添个小风车,嘴里塞串糖葫芦,胸前再围块小布兜然后快乐地大喊:爸爸再跑快一点

    但转念一想,他三两岁时,都没人给他抱到肩上宠过,这样体验一回,倒也感觉挺奇妙的。

    楚九渊见他久久无语,有些不解地扫了眼地,立刻低声说了些什么,蜈蚣小鬼就转了方向,钻回了黑暗之中。

    师父,它说不会再来了。

    寄无忧盯着前路,随意应了一声,忽然弯腰捧住了怀里的脑袋。

    前面有路了!

    楚九渊闻声眺向远方,虽然没有做任何动作,但面上的神色遽然冷却,跌至冰点。

    潮湿狭窄的阴暗路面渐渐延伸,在最远处,路的尽头处那儿开了一道门。

    是一道高耸入云的城门。

    城门上挂着块大牌,仔细一看,上面依稀刻着七个金字:幽门地府鬼门关。

    鬼门关?

    生死之界,阴阳之隔,怎会出现在死者的识海中?

    难道是为了接纳那些被献祭的七魂六魄?

    寄无忧还只是猜想,但他们脚踩的前路只指向鬼门关,别无其他选择。

    楚九渊放慢步子,警惕着四处的动静。

    明明刚才看还只有一条路,可他们脚下的这条路却越走越宽,最终一分为二,变为可了一条岔路。

    岔路两边各站了一个无面阴鬼,僵硬的身子微微弯下,摆出了一个这边请的姿势。

    意思是让他们自己选一条路走?

    第六十七章 (捉虫)

    两条岔路,各自分开,朝模糊难辨的前路远远看去,竟是望不见其尽头究竟通向何处。

    寄无忧戳了戳少年的肩,阿月,你知不知道该走哪儿?

    楚九渊却也摇头。

    它们的气息没有差别。

    气息是一样的?

    寄无忧若有所思地瞥了眼这两只僵硬无光的阴鬼。

    两只无面阴鬼一高一矮,站在岔路两边,皆披了一身染满脏污的红布衣裳,空荡荡的面孔上左右画着两个大红圆饼,血淋淋的,看着格外瘆人。

    还像极了陪葬的纸人。

    寄无忧捻着唇,视线在两个红衣纸人间左右游离,犹疑该选择哪一条路走。

    等等,既然真魔血脉都无法感应到气息的区别

    寄无忧心中忽然一震,隐隐有了些察觉。

    选路,一定就跟这两个纸人有关系吗?

    少年同样踟蹰时,听见背上的人问了一个极为突兀奇怪的问题。

    寄无忧:阿月,你身上带钱没有?

    楚九渊轻蹙眉头,似是对他的提问感到不可置信,重复道:钱?

    寄无忧嗯了一声,遂又补充说:铜板银子什么都行,或者别的,只要掉地上带响的就可以。

    反正横竖都摸不着头脑,楚九渊索性不多问,从腰间系着的小袋中找了一番,终于摸出几枚破旧的铜板,递给了寄无忧。

    寄无忧点着数了数,三枚,正好够。

    他盯着岔路左道,二指捏起铜板,对准正中。

    一道弧线越过,那铜板飞出了寄无忧的指尖,被抛向岔路左侧的道路,接近路面时,一下就没了影。

    二人屏息凝神,等了许久,什么声响都没听见。

    正如他所猜想的那样:铜板没有落到地面上,而是掉入了某个深不见底的崖渊之中,连落地的声音都听不见。

    寄无忧放下心,轻呼一口气:这条路是假的。

    楚九渊朝绿色潮湿的路面望了几下,稍感意外,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那就是右边?

    再试试。

    寄无忧捏起另一枚铜板,向右边的岔路掷去。

    外圆内方的小铜板抛起又落下,又一下没了影,从他们的视野中消失不见,更别提什么落地的响声了。

    两条路都是错的?楚九渊不解皱眉。

    寄无忧点点头,紧接着丢出最后一枚铜板。

    叮。

    清脆一声,铜钱落地,弹起,又落地。

    他挑了挑眉:路在前面。

    在寄无忧所指的左右两条岔路之间,根本无路可走,黑暗在此长大巨口,深邃诡异。

    走上前,站在涯边朝下看,深渊便看起来更加神秘难辨了。

    阴风回旋,怒号,逐渐抽离二人的温度。这儿可能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深谷,或是别的什么总之,但凡是明眼人见了,绝不会想要接近这儿半步。

    楚九渊犹豫了不过片刻,便迈开步子,缓步走向那无路崖渊。

    脚底踩上结实的路面的一瞬,左右岔路骤然消失,红衣纸人也诡异地动了起来手脚歪曲扭转,七窍流血,逐渐下沉,陷入了烂泥般的地表之下。

    寄无忧嘴角抽了抽。

    如果他们刚刚选了一条路走,恐怕也是这个下场了。

    但他也听说过一句话:世上无难事,只要越过第一道槛,往后的困难自会迎难而解。

    有了阿月陪着之后,就连遇到麻烦事,都不是那么令人生厌了。

    寄无忧心中坚定了些许,坐在少年肩上,俯身察看四周。

    在这条唯一的地府之路走了半个时辰,他开始明白这个父亲抱小孩的姿势的好处了。

    寄无忧不掩嫌弃,斜眼睨向流淌在道路两旁的河道。

    河道中流的不知是脏水还是污泥,浑浊之中,隐约能看见几只牛头红脸的小鬼瑟缩其间,避得远远的,生怕和他们打个照面。

    你们是挨了训的三岁小孩吗?

    如果自己不坐在阿月肩上,恐怕这些小鬼还会斗胆冒犯一下,但现在就只能摆出一副眼巴巴,想碰不敢碰的样子,瞧着他们径直走过。

    楚九渊发觉到他的视线久久停留在小鬼那里,便也朝那儿轻瞥了眼。

    小鬼们大惊失色,为了吓人而生的丑陋身子立刻一个猛子扎回脏水,潜入暗流,四处逃窜,不知去了何处。

    寄无忧嘴角抽搐,哑口无言。

    好惨一帮鬼。

    但也多亏楚九渊的血脉之力,在窄道上的这一路通行无阻,笔直地往目的地前进。

    楚九渊站住脚,抬眼上眺。

    师父,门快到了。

    眼前的巨大门扉几乎要高至天顶,类似青铜的材质,门面上腐臭阵阵,悬挂其上的既有绿植也有头骨,深色的白与绿点缀其上,为阴暗的黑色做着陪衬。

    寄无忧忽然皱眉眯眼,指向巨门底部的一点突兀的红点:阿月,你看看那是什么?

    楚九渊应声望去,看了半晌,才再次开口,语气中稍显犹豫。

    他有些不确定地回答:是一把锁。

    锁?门锁?

    两人终于走近门前,再次细细端详。

    当真是一把锁。

    被污秽染红渗透,无所依附,悬停在巨门下方,阻止了他们前行的脚步。

    寄无忧尝试运功碰触,手伸至半空,就被一道不由分说的力道弹了开来。

    他看了眼手背上的的一道尖锐红痕,若有所思地擦去了血液。

    自行感应,自行伤人这道锁恐怕是一件阴邪法器,被安设在这儿守护巨门,严密地看管其中所禁锢的大量阴魂。

    而且,至少是炼虚级别之上的法器。

    半步笑的阴术能做到这种地步,背后绝不可能没人支持。

    好在,他们手里的王牌也不是吃素的。

    阿月,你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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