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那可真是谢谢了。
话虽如此,好歹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不能害羞一下吗?心里默默吐槽一下,面上的红晕还是没能兜住。
朝南没搭理他,只管拿起药碗里的刷子就像刷油漆一样的往楚凡身上涂。原本还刺痛的全身立刻被痒取代,刷子刷过的皮肤从黑中透着红晕。
楚凡挡着私密部位的手条件反射的想要阻止刷子在身上的游走,但又被阻止了。楚凡浑身都痒得难受,想挠又不给。他想要大笑,但又拼命忍住自己的笑意,只是喉咙不时泄露出细微的吞咽声。
朝南快速的刷完了半面的药汁,拿了层纱布给垫在了床下,又给楚凡翻了个面继续刷着药汁,表情仍旧是一丝不苟。
楚凡一边死命忍住笑意,一边想着我可能等会儿就能上烧烤架了。
朝明长老看了看楚凡的伤,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了就径直出了门。临走前还交代了一句:朝南,你就在这儿守着吧,等小兄弟伤好了在来通知我吧。
现在两面都上好药了,朝南就着刚才的纱布整个把楚凡给裹了一圈,再给他盖上了被子。
搞定了楚凡这边,朝南转身到洗漱架的盆子里洗了洗手擦干就在床边坐着不动。
楚凡现处的环境一切都未知的状态。从这两个人的对他的态度来说这里应该是安全的,但是他还是不敢对周边的一切掉以轻心。
兄弟,你叫朝南是吧,谢谢你救了我。楚凡嘴上说着谢,心里忍不住感叹了一声潮男这名字还真是厉害了。
不用谢。这是朝南第一次在他面前开口说话,声音冷冷淡淡的,带着说不清的蛊惑。
见对方愿意搭理自己,楚凡又赶紧问道:不知朝南兄弟是在哪儿救起的我,我迷迷糊糊好像看到了你划船的身影。
朝南本不愿开口解释这么多,但是看着眼前两只黑黝黝的眼睛紧盯着自己里边满是好奇还是不忍心拒绝。
朝南只挑大概说了些。差不多就是在村子入口处不远的小溪边上看见了楚凡。下半身躺在水里,上半身在岸边,一看就是被上方溪流给冲下来的。朝南刚从外边回来,看了下还有气就顺便给带回来了。当然,像楚凡这样来路不明的人对他们村子来说是个不速之客,朝南也不打算跟他说太多,只待他伤好了就赶紧给送出去才是最好的。
只有我一个人吗?我同行还有几个朋友,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没看见。又恢复冷淡模式。
楚凡心想这哥们儿长得倒是挺好看的,不,是相当好看的,怎么就这么冷淡呢。
别看他现在涂了药汁黑红黑红的不太好看,但平日里他楚凡好歹也是个标准的阳光帅气大好青年。
那,这是哪儿啊?能借用手机打个电话吗?我不知道我的手机还在不在。
你的东西都在那儿,朝南指了指远处摆着的一个椅子,我们这儿不用手机。
什么?所以,他是到了个什么地方,连手机都不用。好吧,只能希望自己的手机还在。
朝南拿起椅子上的一堆行头放到不用了楚凡旁边。仅能转动头部的楚凡看了一眼衣服裤子鞋子头灯,没了。
这会儿他才想起来自己昏迷前和老于他们在山洞里摸索,背包物资什么的都在帐篷里根本没带上。
那上衣口袋里帮我摸摸看有没有手机?楚凡示意自己此刻的木乃伊状态,迫于无奈只能指使一下朝南。
朝南没替他找,反而是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药汁已经干涸凝固了,就取了纱布。
突然之间又裸着了的楚凡,裹起被子,伸手去掏上衣兜里的手机。一摸,还好还在。打开来看发现竟然还能开机,看来这手机防水防震功能还真不错。
既然你已经能动了,那我叫长老来替你看看。朝南说完也没管他就出去了。
楚凡这才反应过来竟然没了之前的疼痛感,这个治伤良药也真是很良心了,效果简直没话说。
没过一会儿长老就过来了。掀起楚凡的胳膊腿后背看了看,又按了几下,问:还有哪儿疼的吗?
楚凡听了这话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全身,感觉是好差不多了,表示自己没问题了。
既然好了,那等会儿就让朝南给你烧点水洗个澡吧,那些药汁洗掉了可能部分皮肤会有点痒,不过没有大碍。长老刚说完又走出了屋子。
长老估计是个日理万机的大人物,这会儿应该还要忙着一堆大事吧。
这时朝南也起身往外走,楚凡连忙叫住他:兄弟,要不我自己去烧水吧,实在太麻烦你了,我这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烧不了水。说完留下楚凡一个人。
不是,烧个水还能有啥问题啊。想当年我在野外生存训练时大大小小什么事没遇到过,不就生个火嘛,这也太小看我了吧。
不过这些话也只能自己在心里嘀咕两句。
楚凡又掏出手机研究起来,为什么会没信号啊。你说这在雪山上没信号也就算了,这都到村子里了怎么会还没信号啊。那什么村村通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会吧。
要不等自己洗完澡到屋子外边再试试吧,可能是这地方信号不好,也许换个地方就行,楚凡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很快朝南就提着一大桶水进了屋子,朝床后边的方向走去。连续提了三桶水后停了下来,之后又打开衣柜随手翻了件衣服出来:你自己去洗吧,衣服在这儿,你的那些衣服不适合在这儿穿。
楚凡坐在大木桶里时分外新鲜。水温刚刚好,水里似乎是撒了点类似精油的东西,有点香香的味道,但又不算浓郁。
身上两层药汁,再加上登山几天都没能洗澡,这会儿楚凡使劲儿的搓着身上的污垢。温热的水里泡着感觉浑身舒坦。
药汁洗掉了身上的皮肤也不再是红黑色了,只剩下浅浅的红色。
手里头的衣服看大小应该是朝南的,样式像是少数民族的风格,纯黑色的棉质料子,袖口处绣着几朵火焰纹,领口处也是一圈的火焰纹。裤子还是棉质的,还有跟裤腰带。
楚凡换了身衣服觉得自己也算是一表人才了,只可惜没有镜子。朝南身上穿的衣服似乎也是绣着同样的花纹,只是颜色是灰白色的底,红色的花纹。不知自己比起他来怎么样。
推开门楚凡才发现这房子像四合院那样围起来,中间是个坝子,除了长老在坝子中间坐着磨什么东西,还有几个村民也都在捣鼓着手里的东西,应该是某种手工艺品之类的。
长老。楚凡叫了一声。
小兄弟过来坐坐吧,咱们聊聊。
楚凡正好也准备跟长老聊聊打探一下情况,谁叫朝南那哥们嘴里半天崩不出几个字。
长老率先开口问到:不知小兄弟从何而来,又为何会出现在溪边。
既然长老都不绕弯子,楚凡也是个直性子,坦坦荡荡地说道:实不相瞒我是个登山爱好者。我叫楚凡,和几个朋友约着一起攀登圣凡山。那天快登顶了,就计划着在一个山洞里边扎帐篷准备度过一晚,谁知晚上出了点意外,这不知怎么的到了小溪边被朝南兄弟给救了。
长老接着问:咱们这儿可是在山脚下,你是怎么从山上下来的呢?
长老,你这一问啊我也说不上来,我一醒就在您屋子里了。楚凡说完又接着补充到:说来您可能不信,我们在山洞中遇见了一件怪事。
朝明本就打算打听清楚楚凡的来龙去脉,便仔细听着他所说的话。
楚凡: 长老,我在这儿睡了多久啊?
长老: 差不多一天一夜吧。
那就是前天晚上的事了。我和朋友们在山洞里准备待上一晚避避风雪,结果当天晚上我还在睡梦之中,有几个人突然消失了。你说就那么大点个山洞,我们剩余四个人里里外外的把整个洞里都找遍了,也没看见有什么暗道机关,这人怎么会消失呢。然后我们就接着找,在山洞石壁上找着一个硬币大小的图案。正在那儿研究呢,我突然感觉从手上传来一股寒意,紧接着整个洞口瞬间冰冻住了,我们四个死命往洞里边跑,这刚跑几步我就感觉自己像被人在背上拍了一掌,一下子往前扑倒就没意识了。楚凡边说边看院子里几个人的反应,看看他们会不会相信自己所说。
结果几个村民像在听评书一样,手里活儿没停。
我迷迷糊糊之间清醒了片刻,就看见有人在划船,我还在想还好还好,没给我冻成冰块儿了,原来就是朝南兄弟救了我,实在是感激不尽啊。
朝南没理会他的感谢之词,开口问道:你说山洞上刻着图案,长什么样。
这一问正巧自己当时给拍了张照。
楚凡从兜里掏出手机开始翻找当时拍的照片:等等啊,我拍了张照片,给你找找。
楚凡拿着手机搬了个小凳子在朝南边上坐下,把手机上的图片放大后给到了朝南:你看吧,就这样子的。
一直不动声色的长老也起身过来研究起照片。
照片放大后仍旧很清晰,朝南一看到照片脑海里有种似曾相识,一时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看到过。
长老接过手机看到上边的图案后脸色大变,瞬间变得一片苍白。村里的几个人包括楚凡朝南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有些紧张。
朝南站起来扶着长老慢慢坐下,询问到:长老,这图案有何不妥?
长老连连叹气,没回答,又转头朝着院子里几人吩咐到:大家抓紧时间准备一下,后天晚上开一场祭火仪式。说完又转过身对楚凡说:麻烦楚小兄弟在村子里待上几天,等仪式结束了我让朝南送你回去。
虽说楚凡没听过祭火仪式,但猜想应该和少数民族的火把节类似吧,看这个村子衣服家具上都喜欢刻火焰图案,火应该像图腾一样存在吧。
原本院子里边的几个村民散去了,估计是回家准备这个仪式了。长老也嘴里念叨着朝一间屋子里走去。整个院子里一下子散空了,只留下了安静坐着发呆的朝南和一脸懵逼的楚凡。
这院子里仍旧没有信号,这可愁着楚凡了。
楚凡瞧了瞧边上的朝南说到:朝南兄弟,要不你带我到村子里转悠转悠呗。
朝南还在脑海里思索那个图案的来源,可是丝毫没有任何头绪。突然间被旁边的人一打断就更是想不起来了。
朝南看了一眼楚凡,然后起身往院子外边走去。楚凡知道他这是要带他去村子里转悠,连忙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 楚凡: 朝南?潮男?
朝南:
☆、宁静村落
朝南带着楚凡来到了村口,这条小溪是进出村子唯一的路。这里的人出去都靠划他们自制的小船,一艘船上能坐三个人。
河道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小溪是蜿蜒的,从村子口望过去也就能看到三四十米,再远就被两旁的树给遮住了。
你就是在这条河边把我给捡回来的吗?
朝南:
楚凡:从这河出去可以到哪儿啊?我看这岸边也就三条船,你们这儿的人出去船够用吗?
朝南:
楚凡: 怎么一路走来都没有信号啊,你们不会真的不用手机吧?对了,我好像连根电线桩都没见到,你们这儿不会没通电吧?
朝南:
楚凡这个人有时候就有些毛病,别人越是不搭理他,话就越是忍不住往外蹦,楚凡面对闷到不行的朝南就是想要找些话来烦他。
楚凡:朝南兄弟,朝南,你能不能搭理我一下啊!
朝南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烦的人,偏过头慢悠悠的打量着楚凡。除了每年一两次外出,朝南没有机会见到外边的人,自然也没有见到过楚凡这样的人。
眼前的人留着寸余长的头发,皮肤白皙,眉目长得很开,丝毫不给人一种狭隘的感觉。眼睛是单眼皮,眼尾稍稍有点斜向上,眼珠子黑黝黝,看起来清澈明朗。
就这五官来说,楚凡应该不是个坏人,再加上聒噪的性格也不是个有心机的人吧。
楚凡不知在自己烦着朝南的时候,朝南已经把他打量了一遍,顺便给他盖了个好人戳。
朝南: 没有电,我们村人不怎么外出。
朝南这是在回答他了!苍天啊,总算是给这闷葫芦给说通啦。
朝南又继续带着他往前边的田间走去。两边都是绿油油的庄稼,生长势头很好,稍远处还能看见炊烟。
朝南兄弟,你们这儿叫什么名字啊。
叫我朝南就好。回朝村。
那你们这儿的人都姓朝吗?你们这儿有多少人啊。
只有我和长老姓朝。
你们都没考虑过和外界联系吗?小孩子上学怎么办?
我教。朝南往村落中间看了一眼,各家的炊烟都已经升起,便不在往前继续走了,转过头对楚凡说, 走吧,该是午饭时间了。
楚凡还是不死心,跟在后边自言自语:朝南,原来你是个老师啊!老师挺好的,尤其像你这样长的好看的老师,估计老多小孩子喜欢你吧。
朝南走在前边听他一路念叨也不想搭理他。
回到长老的小四合院里,院子中央已经摆上了一张木桌子几个小菜。长老看见他俩回来了,招呼着他俩赶紧开饭了。
楚凡这才感觉到饿了,还是来得特别突然而猛烈的那种。连着几天的罐头压缩饼干,在加上一天一夜的昏迷,这会儿看见正常的饭菜实在是感动到想哭。
长老怕他不知道是些什么菜,还简单介绍了一下名字。
楚凡这会儿才不管是什么菜,只要能吃就行。
对比起楚凡的狼吞虎咽,朝南和长老吃饭可以算相当斯文了。
楚凡一连吃了三碗饭才减慢了速度,这时朝南也放下筷子。
眼看长老和朝南都已经吃好了,楚凡抢着要收拾碗筷。问了问东西都应该放哪儿,楚凡就美滋滋的端着几个碗跑进了厨房开始洗碗工作。
有多久没能体验过正常的生活了?楚凡自己也忘了。有时候梦里还能记起在部队的那些岁月。一个宿舍里的兄弟在经历了惨无人道的魔鬼训练之后在食堂里一人端着一大碗饭菜有说有笑,吃到后边不够了还惦记着别人碗里的几块肉。如今那些兄弟因为各有各的任务早已经各奔东西,还有个别已经因公殉职了。
如果自己不是运气好被朝南给捡回来了,这会儿估计也已经殉职了吧。可是这次的任务还没能完成,他也只能等几天,等祭火仪式结束后朝南送他出去再跟组织联系了。
动作麻利的洗完了碗,刚从厨房走出来,楚凡发现有六七个小孩子围着院子里的圆桌做成了一圈。每个小孩子手机都拿着一只铅笔,面前摆着一个田字格的本子,朝南从院子角落里里搬出一块刷了黑漆的木板立在了桌子旁两米远的地方。
村子里的小孩子是第一次见到楚凡,或者说是第一次见到村子外边的人很是新鲜,都歪着头打探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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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回——永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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