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率军行至洛阳东南三十余里处时,天色便已昏暗下来,没办法,带着辎重,还有一群铁匠、郎中、家眷之类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急速行军。张
扬把这群人宝贝着呢,李严可不想找骂。
蔡邕弯腰从马车中钻了出来,只见旷野上一片忙碌,有人忙着埋锅造饭,有人忙着照料马匹,更有全身甲胄的士卒到处巡逻,整个军营热闹非凡。
在不远处的旷野上,还有不少斥候在来回侦查,看来无论什么时候,这群士卒都保持着极高的警惕。
随手拦下一队巡逻的士卒,蔡邕喝道:“带老夫去见你们将军。”
那日张扬看见那女子时的疯狂之举众人看得清清楚楚,眼前这老头又是那女子的父亲,带头的小头目不敢怠慢,连忙把他带到了李严面前。
不等蔡邕说话,李严恭敬一礼,道:“伯喈先生,学生有礼了。”
蔡邕不明所以,问道:“汝是何人?这又是哪位将军的大军?”
李严不敢怠慢,道:“学生乃是南阳李严,李正方,伯喈先生从前在陈留讲学之时,学生曾有幸聆听,奈何学生资质愚钝,未能领悟一二。至于此
处大军”
李严思索半晌,才委婉道:“这支大军名为陷阵营,主将乃是张扬头领。”
蔡邕刚开始还频频点头,可在李严最后一句话说出之后才惊道:“这是逆贼张扬的大军?!”
李严面色不快的点点头,不再多言,哪怕他再尊敬蔡邕,也不想被别人指着鼻子骂成贼寇。
蔡邕也知道自己失态,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总是救了自己父女一命,当下歉意道:“正方勿怪,老夫不过是太过惊讶,不知小女如何了?”
李严道:“小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轻伤,调养些时日便好。”
蔡邕听闻蔡琰无事,长舒一口气,道:“如此便好,不知张大头领现在何处?老夫与小女不便久留,谢过张头领救命之恩后,便自离去,不打扰贵
军了。”
那天张扬紧张蔡琰的神态李严自是看得清清楚楚,当下为难道:“主公目前不在此处,还请伯喈先生再等待数日,待主公回来之后由主公决断,严
不敢做主。”
“来人,送伯喈先生回去,不得怠慢!”
蔡邕无奈,只好随陷阵营士卒去看蔡琰。
次日清晨,天已蒙蒙发亮。
虎牢关前人声鼎沸,官军滞后的辎重队经过一夜的紧追慢赶终于跟了上来,伴随到来的还有可怕的投石车和攻城车。在距离虎牢关数百步之遥的空
地上,官军辎重兵开始紧张地组装投石车和攻城车,相对平静的一夜已然过去,决定两军命运的惨烈大战即将上演。
关墙之上,陷阵营士卒严阵以待。他们最少都是经历过已吾城血战的士卒,对官军的各种攻城器械自然是不陌生,但他们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高
昂的战意,他们清楚的知道,他们的大头领不会抛下他们,只要他们坚守在这,那个如同魔神一般的男人肯定会杀回来的。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名陷阵营小头目匆匆奔上城楼,厉声喝到:“大头领有令,所有兄弟即刻撤离!”
守在城楼上的士卒纷纷惊异地回过头来,不少人伸手掏掏自己的耳朵,怀疑听错了命令。就连周仓都是一头雾水,还没开打就要撤退?这在陷阵营
成立以来还是第一次。但周仓还是放声吼道:“都他娘耳朵聋了?大头领的命令执行就是,撤!”
周仓的一声怒喝终于让士卒们回过神来,乱哄哄地涌出虎牢关。
虎牢关以西十余里处。
张扬面色冷峻,背负双手立于山崖之上,从虎牢关通往洛阳的官道在他脚下的山谷中蜿蜒盘旋而过,两侧都是万丈高山,根本不可能攀沿而上。
杂乱的脚步声在张扬身后响起,吴用在典韦的护卫下,气喘吁吁地顺着临时开辟出来的陡峭山路攀上了山崖。
张扬头也不回,沉声问道:“加亮,一切都准备好了?”
吴用伸手拿衣袖擦擦额头的汗水,道:“一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官军上钩。”
“嗯。”
张扬凝重的点了点头,俯视下方,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堆堆浇上火油的干草、干柴。时间已进入四月,洛阳地处中原,不少树木都已发芽,张扬昨
日便已率军到达此处,但搜寻这些引火之物便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加亮,这里便交给你了。”
吴用冲张扬拱了拱手,道:“主公放心,用绝不辱命,定叫官军有来无回。”
张扬点点头,望向典韦道:“老典,一定保护好加亮先生的安全,加亮有一点损伤,拿你是问!”
典韦一张丑脸上满是严肃,郑重道:“主公放心,要想伤吴用先生一根寒毛,除非从某家的尸体上跨过去。”
伸手锤锤典韦的胸膛,张扬笑骂道:“别他娘的说些不吉利的话,老子还等你们回来一起喝酒呢。”
典韦闻言,咧开大嘴笑得无比灿烂,连他那张丑脸都可爱了三分。
虎牢关前。
漫天飞舞的石弹终于停歇,虎牢关的城墙被砸得坑坑洼洼,关墙上的城楼更是被砸得坍塌下来,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汉军威武!”
响亮的号子声中,十数具攻城大车缓缓逼近虎牢关的城墙,攻城车后面,无数的汉军士卒严阵以待,就像一片片黑压压的蚂蚁一般挤在一处。令人
意外的是,关墙上至今毫无动静,甚至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连昨夜迎风飘荡的陷阵营大旗都不见了踪影。
终于,攻城车紧紧和城墙靠在一起,车上的云梯高高搭起,躲在车后的官军士卒一拥而上,呼啸着奔上城头。
冯芳打马走到淳于琼面前,满脸凝重的道:“淳于将军,情形有些不对,贼寇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居然被我军如此轻易地就登上了城墙。”
一抹冷笑浮上淳于琼的面庞,浓浓地不屑之色在他的眸子里凝聚,淡淡道:“本将昨天怎么说的?这群贼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能有什么本事
,十有**是看我军强悍,畏战逃跑了,哼,算这群贼寇跑得快,不然我定让他们看看我的厉害!”
冯芳依然不大相信,道:“按昨夜的形势来看,贼寇应当不会如此不堪一击才是。”
冯芳话音刚落,鲍信打马而来,道:“禀告两位将军,贼寇已弃关而去,正往洛阳方向败退,末将担心有诈,不敢深追。”
淳于琼面露得意之色,对冯芳道:“如何?本将猜得可有错误?”
转过头来,淳于琼冷然下令道:“贼寇已败,何诈之有?传我将令,全军轻装疾进,快速通过虎牢,乘胜追击,回援洛阳。”
鲍信质疑道:“淳于将军,轻装疾进似有不妥,若贼寇有埋伏,我军危矣,不若先派出斥候探路,待确保沿路没有贼军埋伏,再让大军通过,如何
?”
淳于琼怒道:“有何不妥?贼寇不过是群乌合之众,如今不过一击便已溃败,安有埋伏之礼?若是洛阳有失,尔可敢担此重责?”
鲍信面色难看,但淳于琼也说得不无道理,虎牢关确实被一鼓而下,他也无言再进行反驳。
“哼!”
淳于琼冷哼一声,道:“留下一千士卒护送辎重,其余士卒随本将回师洛阳,天黑之前,本将要看到洛阳城廓!”
“遵命!”
鲍信虽然万分不甘,也只好抱拳应诺,转身而去。
淳于琼尽起大军,不带任何辎重,每人只带二日口粮,穿过虎牢关直扑洛阳而来。立功心切的淳于琼只想早日率军到达洛阳,向满朝文武和皇帝刘
宏证明,他淳于琼才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名将,什么皇甫嵩、朱儁、卢植,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正在淳于琼满心想着当大汉的救世主之时,殿后的冯芳拍马赶到,急急忙忙道:“淳于将军,虎牢火起!”
淳于琼回头眺望,只见虎牢关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淳于琼不敢怠慢,连忙问道:“辎重可通过虎牢关?”
冯芳道:“已然全部通过。”
淳于琼松了一口气,道:“既然辎重通过,那便无碍,虎牢关日后修复便是,当务之急乃是剿灭贼寇,救援洛阳。传我将令,大军继续前行。”
鲍信亦凑过来道:“将军,虎牢火起,我等后路已断,若是贼寇于此设伏,后果不堪设想。”
淳于琼闻言神色一冷,这鲍信已经不止一次在挑衅他的权威,必须得给他一个教训看看,想到这里,淳于琼大怒道:“尔乃何人,竟敢质疑吾之决
断,休要多言,全军前进!”
说罢,淳于琼再不搭理鲍信,一马鞭抽在胯下马股之上,策马扬长而去。继续臭不要脸的求点击,求书架,求收藏,各位可爱的书友,请动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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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再战虎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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