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莲弃了弓弩,朝那些人攻去,出手之迅疾,又击毙了两人,他打的兴起,热血翻滚,一想起玄机楼所作所为,恨不得现在立即就将这里的人悉数击毙,以消这心头之恨,因此出手格外狠厉,毫不留情。
正要趁势追击,刀风从他左侧袭来,他偏身一避,看向来人,叶遮月华,光影斑驳,看不分明来人面容,只那一把柳叶刀格外熟悉,可不就是在名剑山庄
交过手的飞絮么。
花莲一怔,说道:原来你是玄机楼的人!
想到昔年他砍过唐麟趾一刀,说不准六年前也埋伏伤过清酒,冷声道:正好,新帐旧账一起算!
花莲神色肃然,他知道飞絮身手不凡,这六年他不曾荒废功夫,但敌人必也长进,自己对上他不能掉以轻心。
飞絮拔出一长一短两刀,已是全力以赴的架势,他虽是为拦阻君震而来,但既然拦不住人,也不能放任不管!
倏忽间,两人齐齐出手。君震在暗处瞧得鱼儿现身,已攻了出去,两方人混战,那些隐在暗处的发射弩箭便不密集了,只瞅准空挡,暗中袭击清酒三人。
鱼儿与清酒一道攻击辛丑。鱼儿使的太虚剑法,圈转灵活,诱敌深入。清酒用的鬼门杀敌之术,锐意十足,一攻一守,配合无间。
辛丑被两人打的团团转,身上铠甲被两把神剑划的破烂,但他凭着骇人的身量和神力,舞动两把钢锤,每一下都是破天的势头,一侧又有秦枫,不要命的攻袭清酒。清酒和鱼儿一时倒奈何不得他二人。
横里又有君震攻了出来,他喝道:辛丑,把你左侧那女人逼过来!
辛丑瓮声瓮气的应道:哦。侧过身子一隔,面朝清酒,背朝鱼儿,登时如山隔断二人。
清酒和鱼儿两人都愣了一下,想这人大概是脑子不好使,她二人若是前后夹击,他却又如何防守。
但不待鱼儿出手,君震已一剑朝她刺来。
鱼儿反应迅速,秋水回转。君震料得神剑之威,不敢硬碰,立即将剑缩回。
君震眼神怨毒,瞪着鱼儿:赔我儿命来!
君震一出手便是杀招。鱼儿接架,心里疑惑,自己何时欠了他儿子一条命,与他结的仇恨。陡见君震使的几下剑招是九霄山庄的剑招。
这剑招非一般门徒能学,他使的这几招已是出神入化,显然不是能偷学到的,也必然学了有些年头了。
鱼儿道:你怎会九霄山庄的剑法!
君震阴测测道:我学这剑法的时候你还未出生呢。哼!你与云遮月那贱人长的真像,一般奸诈,当初我就不该容情,一剑杀了她,让你死在她腹中,免得我孩儿在成王墓里被你所害!
鱼儿恍然大悟,原来这人就是君震,她名义上的二伯,害死她爷爷与大伯,害得她流落在外十多年的根源!
她也想起了成王墓中那对父子,在吊桥之上杀死的那名青年,竟阴差阳错,大义灭亲,报了家仇么。鱼儿淡然道:原来是你。
鱼儿想起其中因果,说道:你倒是歹毒的理所当然。
君震冷声道:拿命来!
他所使九霄山庄剑法,鱼儿全然知道。鱼儿虽不及他纯熟,但她所学颇广,尤其以太虚剑法与剑圣的剑法为长,内力得杜仲所传,未及悉数收纳为己用,但内力也已与君震相差不远。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鱼儿记住九霄山庄剑法关窍处,每每出剑阻拦,打的君震使剑不顺,隐隐落至下风。
君震瞧出她所使一部分乃是剑圣的剑法,眼里妒恨:云惘然那老匹夫倒是好手段,竟能找到剑圣,让他收你为徒,真是煞费苦心!
鱼儿也不奇怪他看的出自己剑法。两庄和剑圣交好,君震还在九霄山庄时自然也见过杜仲,见识过他的剑法。
清酒听得君震的话,却全身一震。她从辛丑抬起的臂膀空隙看去,瞧得鱼儿所使的剑招,其中一剑在她脑海之中有模模糊糊的印象。
还不待她细思,秦枫从侧面攻来,竟要空手来抓封喉
。
此时此刻,清酒看到他的脸,无边恨意一下子从心底涌上来,紧接着忿怒,怨恨,痛苦,所以炙热浓烈的负面情绪在心中胶着。
封喉更助其威,使得清酒双目都是赤红的。封喉剑杀人无数,邪性深重。
清酒一面认识到自己深陷其中,一面又无法自拔。她一剑挥去,此时杀意深重,封喉剑神威更加骇人,直将秦枫双手斩落。
亲人死状在脑海里徘徊不去,她心中悲痛难抑,狠声道:你们当这剑是什么好东西么!
封喉剑相和主人心境,铮鸣出声,比先前更响更利,尖锐到令人牙酸的声音传播开去。众人胸前一震,气血翻涌,大生惧意。
辛丑双锤落地,倒退两步,捂着耳朵,朝清酒跪倒:主人,不要叫了,不要叫了
没了辛丑出手,清酒要杀受伤的秦枫轻而易举,她一剑将其毙命,望着倒地的尸首,心里恶气稍散,恢复了些清明,看向远处与君震交手的鱼儿。
因方才封喉剑鸣,两人都受了影响。但鱼儿手中有秋水,似乎护住了她,使她受的影响更小些。
君震无神剑相护,心神大受震动,被鱼儿趁势留下两道伤,渐无还手之力。
鱼儿待君震势乏之际,一剑斩断了他的长剑,又一剑雷霆送出,刺入君震胸口。
这本是致命之伤,君震却如回光返照,精神大作,拼着最后一口气,不待鱼儿拔剑,冲了过来,死死抱住鱼儿腰身。
君震猛喝一声:辛丑!还不动手!
辛丑摇头:丑,丑,不敢
君震恶声道:你是想回去叫楼主教训你不成!
辛丑身子一抖,呜呜叫了一声,拦住了要过来相助的清酒。
清酒神色一凝,封喉剑仍自铮鸣不已,飞身一剑朝辛丑头颅斩去。辛丑慌忙抬臂抵挡,牵动扣住双腕的锁链,封喉一瞬便将这厚重的锁链切断。
眼角余光瞥到鱼儿打了君震两掌,君震死命抱住鱼儿不放,她已觉得不妙,便听他朝林中喝道:动手!
清酒耳听得风声有异。林中寒芒一闪,一只弩箭疾射而出。清酒抽身乏术,鱼儿更是被君震困住难以闪避。清酒封喉出手,朝那弩箭投掷而去。
岂料封喉太利,一触弩箭便将其从中刺断,但弩箭射出的势道未止,箭头依旧朝鱼儿射去,只不过被清酒这一击改变了箭路,射中鱼儿肩头。
鱼儿一声闷哼,林中第二箭射出时,君震已耐不住重伤,气绝身亡。鱼儿一脚将他踹开,朝侧躲过,踉跄了两步,跪倒在地。
清酒这厢,辛丑已不再拦她,他愣愣的瞧着手腕上断裂的锁链,瞥到清酒一掌打来,连连摆手:丑,不打了,不打了。
主人,饶命
清酒听他这一声主人似在叫自己,心里不解,但见他确无再动手的意图,才暂时放过了他。
林中埋伏的人见君震身亡,弩箭铺天盖地射来。
清酒见鱼儿跪倒在地,神色萎靡,想到那箭上有毒,飞身过去,将她抱在怀里,然而双手抱着人,便无法拦箭,只能躲闪,颇为费力。
忽听到箭打在辛丑铠甲上叮叮当当的声响,心念一动,试探着向辛丑叫了一声:挡着。
辛丑果真应道:哦。乖乖的挪了过来,挡在两人身前,严严密密,一只箭也射不过来。
第122章 如鱼化龙(十七)
清酒一低头, 瞧见鱼儿呼吸短促,她用手一探,吐息冰凉。
清酒目光一沉。鱼儿内力今非昔比, 镇的住一般毒性,不至于太快发作,这箭上的毒却这么快发作, 当是见血封喉的猛毒。
鱼儿靠在她怀中,声气微弱,饧着眼眸:知还姑娘不是不喜人亲近么。
清酒沉默不言, 将鱼儿放下, 让她倚石坐着,对辛丑道:护着她!
辛丑唔的一缩脑袋,挪了过来, 两只大手将鱼儿圈住,如护着什么易碎的珍宝,生怕她遭风吹碎了:丑,护着她。
清酒身形一闪而出,取回插在远处的封喉,蹿入林中, 细碎的剑吟又起, 弩箭发射的弦响不绝, 林中雀儿扑腾着翅膀乱飞,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朝林外射出的弩箭越来越少, 直至没有,而林里复归平静。
清酒从林里走出,虽穿着黑衣,一身血迹不明显,但身上血腥味浓厚,下巴上也沾了一点鲜血。
她手上拖着一人,那人被点了穴道,身体挺的笔直,一点不动弹。
清酒走到鱼儿跟前,将这人朝旁一扔,一手拔开手中瓷瓶瓶塞,倒出一粒药丸来,塞进了那人口中。
这些弩箭都淬了毒,这些人没打算留活口,本不打算带解药,只因怕误伤了自己人,才带了一瓶解药。
她扎了那人一箭,要用那人试药。过了片刻,她探了探那人脉息,渐转平稳,确是解药,这才再倒出一粒,送到鱼儿跟前:这是解药。
鱼儿躺着不动,苦笑一声:知还姑娘,我身上无力。
清酒将药送到鱼儿嘴边,鱼儿张口,不待清酒将药喂进去,她已伸出软舌,将清酒指尖捏着的药丸卷了进去。
软软嫩嫩的舌头不可避免的蹭过清酒的手指,清酒呼吸岔了气,她盯了自己的手指半晌,指尖的痒意已经钻到了心里,她说道:君三小姐是属狗的?
清酒想她是故意伸舌头的。鱼儿确实是故意的,但她已无力再回话,解药服下之后,她睡意昏沉,神思困倦,渐渐阖上了眼。
清酒见她睡过去,叹了一口气。
回头见辛丑还守在后边,这时才得空来思索他的事。
她朝辛丑看了两眼,问道:你叫什么?
辛丑。
把头盔摘下来。
辛丑摇了摇头,两只手合着,好是委屈:楼主,不让摘
清酒眸子一觑:你是玄机楼的人,为何要唤我主人?将封喉拔了出来。
封喉剑吟声已很是轻微了,那辛丑还是双腿一软,颤声叫道:主人,丑,很听话。
清酒心念一动,她端详封喉剑身,想起以前听到的一句话封喉毁人意志,叫天下人俯首称臣,不是邪剑是什么!
清酒一催内力,封喉剑峥鸣。辛丑身子发抖,呜咽着捂着耳朵:主人,别叫了
清酒想这异人怪模怪样,脑子又不好使,怕是受了封喉剑影响,糊里糊涂认了自己为主。
她剑锋一转,飞身而上,剑意洒然,一路往下送出,行云流水,待得落地,收剑回鞘,辛丑头盔,铠甲,锁链尽皆碎裂,落在地上,吨吨几声重响。
清酒看向辛丑容貌,见他肥头大耳,脑袋光溜溜的不生毛发,一副憨厚的相貌。
清酒叫道:起来。
辛丑站起身,摸着自己脑袋,又看看手脚,见盔甲锁链顿解,欢喜非常:主人,主人,丑,不用带着了锁链!
清酒走过去将鱼儿抱在怀里,打量着辛丑一眼,
目光又撇向躺在那处被她试药的人,向辛丑试探:杀了他。
辛丑为难道:杀了他,楼主怪罪丑,不给饭吃,会饿
清酒道:你听他的话,还是听我的话?他不管你饭,我管。
辛丑这才朝那人走去,仍犹疑了一会儿,回头见清酒已经抱着鱼儿走了,连忙往那人腰上踩了一脚。苦煞了这被点了穴道的,动弹不得,躲不开,被辛丑一脚踩断脊骨,气绝身亡。
辛丑转身跟上清酒,一踏步地上便轻微的一震:主人,丑,听话。
齐天柱和那文武门里的一位长老赶来,只见这里交手过后的一地惨状,那长老又仰头看向立在清酒身旁的辛丑,惊骇的半晌合不拢嘴:这
齐天柱只看到鱼儿躺在清酒怀里,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走到清酒跟前:丫头!
清酒将鱼儿递到他怀中:她受了伤,中了毒,服了解药睡了。
齐天柱避开鱼儿伤处,那箭头还埋在鱼儿体内未拔出,箭头有倒刺,轻易取出会使得伤处扩大。这类阴险的弩箭暗器,唐麟趾最是在行,叫她取最为妥当,是以清酒并未贸然动手。
齐天柱自也知道,急欲带鱼儿回去,四下一看,问清酒道:知还姑娘,不知可有见到花莲?
清酒一怔,她被辛丑和秦枫纠缠,未注意花莲动向。却在此刻见林中一人走出来,正是花莲。
花莲身上有两道血痕,长发凌乱,颇为狼狈。他与飞絮交手,林中地形对他不利,反倒是叫身为刺客的飞絮占尽便宜,其中又有玄机楼的人助他,花莲没占得多少便宜。打到最后,飞絮见形势不利,果断抽身,花莲也拦不住他。
几次跑了他,花莲气急败坏,一出来见鱼儿受了伤,更是恼火:虎婆娘和阳春掉阴沟里了?怎么还不来!
那位长老道:当务之急还是先治疗少庄主的箭伤,门内有医师,各位请移步文武门。
齐天柱道:长老说的对。当下就抱着鱼儿和花莲火速赶回文武门。
那长老让清酒也去文武门中,有事问询,语气还算客气。清酒暗夜擅闯文武门,与两位长老交手,至使玄机楼有机可乘,虽然叶无双不是死在她手上,她也有莫大关系,文武门自然不会轻松放过她离开。
清酒并无反对,带辛丑一道去了文武门。
齐天柱回转来时,就遣君即墨和君宿月回去寻找唐麟趾三人。这唐麟趾和阳春果真是掉阴沟里了。
清酒前往文武门刺杀秦枫时,便叫奎山拖住唐麟趾和阳春二人。
奎山拎着几坛好酒,偷偷摸摸说要向两人透露他恩人的消息,把两人留住了。
这一路走过来,三人也算得有交情,再者唐麟趾和阳春好奇他口里的消息,便放下了戒备,到得后来脾性相投,越聊越欢,三人喝的烂醉。
君姒雪又不知如何辨认他们的路标,无法一人追去,在客栈里磨蹭了不少时间,待到君即墨和君宿月两人赶来,说鱼儿受伤了。
君姒雪心中忧急,再顾不得许多,打了两桶井水,往三人身上一泼。三人打了个激灵,顿时清醒了大半。
君姒雪听说只能唐麟趾来取鱼儿身上中的弩箭,也不待她回神,抓起人就往文武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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