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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见了血腥,众人血气翻滚,哪里还冷静的下来。

    这些人本就是行走江湖,一言不合便拔刀相杀的浑人,打的恼了,也不管许多,越斗越狠,大有不死不罢休的势头。

    那白衣公子在角落闪躲,并不离去,却也尽量远避战圈。

    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客栈中有形之物被砍的稀烂,犹如狂风过境,鲜红的血迹这边一道,那边几滴。

    活着的只余六人,能站着的也不过四人。

    付长舌和松竹客伤的较重,点了穴道,止住伤口鲜血流逝,胡乱咽了两口伤药,坐在地上喘气,便是如此,也不曾失了警惕。

    那魁梧男人手里还握着白布包裹的长剑,白布上已经沾上了斑斑血迹。这男人眸色赤红,握着封喉,大笑道:我得着封喉剑了,我得着封喉剑了!

    那白衣公子伺机而动,便在此时,遽然出手,拔剑向那魁梧男人刺来。

    那男人有些脱力,长刀插在地上,还不及出手,只能匆

    匆扬起白布裹着的长剑,挡下他这一击,然而还是劲力敌不过,被刺中了肩头。

    这白衣公子正要一剑下斩,给他开膛,忽觉背后冷风袭来,他欲待拔剑回击,但身后来势之快,连避闪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他只感到膝弯上被重重一击,一阵疼痛,膝上顿时没力,半跪在地,紧接着穴道便被点住。

    他额前的头发被抓住,往后一拉,他不得不仰着头颅,这才看见了是谁背后袭击。

    来人容姿清丽,见之忘俗,不是清酒是谁,他没得丝毫心情来欣赏这女子容貌,因这女人一双眼睛敛着无数寒光,刺的人心胆具颤。

    上生抵在白衣公子脖子上,只是轻轻贴着,便溢出一道血线。清酒带着冰冷的笑,问道:你是不是玄机楼的人?

    这白衣公子心中咯登一下,面上却笑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清酒道:是吗。手中上生带出一道寒光,锋利的神兵立刻割开了这人的喉咙。没了清酒抓着,这人扑倒在地,鲜血涌出,立刻汇聚一滩。这白衣公子躺在血泊中,片刻便没了生息。

    余下众人还在惊讶清酒身手之时,清酒已收了上生,向那魁梧男人手中躲取白布包裹的长剑。

    那男人气力已恢复了许多,松竹客和付长舌也缓过了气,见她出手,以为她要夺回封喉剑,豁然出手攻来。

    厌离突然从楼梯上下来,拂尘摆动,来势看是柔软,实则不亚于剑锋。

    两人立即后躲,但经过一场恶战,到底消耗过多,不敌厌离,先后被点中穴道,动弹不得。

    而那魁梧男人早已被清酒点倒在地。清酒取过剑,将那白布重重解开,那白布原是一件白色道袍,里面裹着的长剑,模样并不出奇。

    屋中的人不禁都将目光集中到清酒手中的长剑上,只见清酒峥的一声拔剑出鞘。

    剑是好剑,却无神姿,不过是寻常宝剑,连清酒用的匕首都比不过。

    那魁梧男人还未反应过来,说道:怎么会这样!

    松竹客和付长舌恍然,说道:原来我们着了你的道!

    清酒将那道袍抛给了厌离。厌离看着满是鲜血的道袍,叹了一声,认命穿上。

    天寒地冻,她可未来得及带换洗衣裳。

    原来先前清酒给厌离使过眼色,厌离即刻会意,解下道袍反手将背后长剑裹住,先前清酒与那白衣公子说话,所有人都注意着两人,无人注意到厌离的小动作。

    其后众人一听到封喉剑,热血上头,全心扑在剑上,又有何人注意到厌离穿未穿外袍,背未背长剑这些小事上。

    清酒站在那魁梧男人身前,用剑拍了拍那男人的脸,嗤笑道:一把破剑,值得这样争。

    那魁梧男人涨红了脸,憋了好半天,吼道:要杀就杀,废什么话!

    清酒却未动手,问道:不知诸位从哪里听得消息,说我这里有封喉剑?

    那男人梗着脖子不说话,松竹客和付长舌不言语,另有两人躺在地上,半死不活。

    清酒冷笑道:诸位怎么不想想,封喉剑谁不想要,那传消息的人为何不自己来夺封喉剑,而是将这事广而告之。

    三人面色变了变,清酒又道:各位这是被人推来试水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不要被人当了棋子还不自知。

    那魁梧男人灵光倏来,瞬间明悟般,看向一旁躺的那白衣男子,狠狠的瞪着,脸上肌肉抽动,暗暗骂了一声:他娘的!

    那男人看向清酒,说道:遇上你个狡猾的婆娘,老子认栽,是杀是刮,悉听尊便,日后你

    若是遇上玄机楼那帮贱人,帮老子个小忙,多捅他一剑。

    三人引颈就戮。清酒睨了三人一眼,好半晌不动手,悠悠说道: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三人虽不惧死,但也惜命,听到有生机,身躯一震,看向清酒,等她下文。

    但有一个条件。

    三人一脸了然,心想:果然如此。

    那魁梧男人道:你说说。

    厌离不禁好笑,这男人受制于人,还一副准备讨价还价的模样。

    清酒道:此生不碰封喉剑,遇上与封喉剑有关之事,不得参与,你们若能立誓,我便信,放你们一条生路。

    清酒端详着三人神情。三人并未立即就应,很是纠结了一阵,神色才渐有松动。

    好半晌,那魁梧男人正色道:好!我奎山立誓,此生不碰封喉剑,避开一切与封喉剑相关之事,否则不得好死,难留全尸!

    言毕,松竹客和付长舌先后立了誓,清酒果真依言解开了三人穴道。

    这班邪人行走江湖也有自己原则,并非完全是那等偷奸耍滑,毫无规则之人。他们要么极为守誓,要么极好面子,虽然我行我素,但有一套自己的规矩,正因如此,江湖各大门派才未赶尽杀绝。

    而厌离认识的这松竹客和付长舌两人便是极好面子的人,所以在被人收拾后,多年不再涉足江湖。

    清酒纵虎归山,也不是随意为之。

    奎山站立起身,扛起大刀,直白的向清酒看了几眼,说道:你叫什么?

    清酒。清酒笑道:怎么,想下次再来找我较量较量?

    奎山道:清酒。不杀之恩,我记住了,我奎山男子汉大丈夫,誓言说到做到,恩情该报便报,日后若有事,尽可去一封信到杭州聚贤堂,我奎山接到信件,倾尽全力为你办妥!

    那松竹客和付长舌也是一般言语,行事利落,说完也不再赘言,先后离去,而那两名半死不活的人,已不知何时气绝了。

    清酒扫视了一遍狼藉的客栈,朝厌离笑了笑:今日在这将就一晚罢,弄的这么热闹,夜里该安静些了。

    厌离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抬步朝楼上去了。

    如清酒所言,确实安宁了一晚。翌日两人见没有烟雨楼的人找来,一早便动了身,出了甬城,往苏州去。

    两人策马行到一处林间,路旁有一茶棚,桌上茶水还有热气,棚中却无一人。

    两人勒停了马,清酒扬声道:雪地天寒,暗处的朋友便不要躲着了,出来相见罢。

    清朗的声音在林间远远传开,数十道身影悄然现身,踏雪无声,无一不是武学好手。

    一人声音苍劲,单刀直入:交出封喉剑。

    这行人不同客栈遇着的人,他们各个蒙面,瞧不出身份,相比之下,竟是昨日那起浑人比他们光明磊落多了。

    厌离喟然长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便是无璧,也不得安宁。

    清酒冷笑道:蝇营狗苟,驱而复返。

    第103章 动如参商(十四)

    这班黑衣人气息沉稳绵长, 脚步轻盈,前后将厌离和清酒围着。

    这些人气势与昨日客栈那些人全然不同, 昨日那些人外露, 这些人内敛,内敛之人往往是深藏不露。

    瞧着阵势, 并非是昨日那些人那么好糊弄的。

    座下马儿不安的踱着步子,清酒不咸不淡的说道:这些畜生还真是敏锐。好似说的马儿,却又像是另有所指。

    交出封喉剑, 可免一死。你年纪轻轻, 这样天资就此陨落岂不可惜, 你自己要知道珍惜。

    清酒安抚着马儿, 听得这句话,哑然失笑。

    艳阳当空,寒林寂寂, 清酒笑声清朗,她道:这句话我都说厌了, 我没有封喉剑, 不知封喉剑在何处, 怎的没人信。

    玄机楼到底是给出了什么, 让诸位深信不疑从我这里能得到封喉剑?年轻人热血气盛, 又难辨真假, 一时信了便算了,诸位好些老江湖,怎么也就信了, 聚众而来,为难我一个势弱女子?

    这些人自持身份,就是害怕被认了出来,使出这样肮脏手段夺剑,损了名声,这才蒙面。

    有些人心虚,仿佛觉得被清酒看透一般,即便清酒目光不在他们身上,他们眼神也不自禁的四处闪躲。

    你从杭州来。

    清酒看向说话的人,那人将自己伪装的格外严实,蒙了面,头上裹着黑巾,将两道眉毛也给遮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在雪地上有些泛灰,透着一股沧桑,瞧着人时并不凌厉,反倒有几分慈和。

    清酒眼神冷了下去,面无表情道:那又如何?

    似乎察觉到清酒目光有异,那人身躯一震,目光躲了开去,久久不言。

    另有一人高声喝道:你敢说你不是蔺家遗孤?

    清酒在众人目光之中下了马,走到道路中央,解下腰后两仪剑,抬眸睨向众人:我是蔺家遗孤。你认得我?众人只觉得她气息倏变,仿若褪下了伪装在身上的羊皮

    作谎,天南地北的乱扯,一向是她所能,但涉及到一些事上,她便有些执拗,例如亲口否认自己是蔺家人。

    这一句问话,没有多少反问的意思,倒是十分确定。

    你认得我。

    众人闻言,悚然一惊,更有人不自觉的后退半步,鞋履擦的积雪一响。

    既是如此,你也毋须再巧言掩饰,蔺畴和竹酒必然将封喉剑交给了你

    清酒脸色一沉,陡然厉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提他们的名字!

    那人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鬓间泛出了冷汗:你

    林中气氛肃杀,又冷又僵,不知哪里飞来的乌鸦,扯着嘶鸣,落在堆雪的枝头。

    清酒仰头笑了起来,望着清明碧空,艳阳灼热,光芒落满她的双眸,她觑了觑眼睛:看来当年的事,你们有份了。

    长刀缓缓出鞘的声音在寂林中格外刺耳,清酒侧目看去,目光似冷电。

    那人身为习武之人的直觉一起,寒毛直竖。

    雪地上一道白影如风如电,厉风扑面而来,这人刀覆左臂,挡下一剑,却被震得退了三步。

    一剑未了,一剑又来。

    交手不过眨眼之间,一行黑衣人见状,先后出手,以众敌一。

    厌离不曾听清酒提起过她的身世,从一叶道人和苦缘大师口中听到的也不过是只言片语,虽然猜到一些,却不敢胡乱肯定。

    听得清酒亲口承认她是蔺家遗孤,想起江湖所传的蔺家血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

    目光从那行黑衣人身上掠过,见有人被清酒的话惊的心虚,却也非是对往事愧疚,而是害怕被认出身份来,于声名有损。

    追逐力量,魔怔至此。

    厌离拧着眉,心中沉重,慨然轻叹:世上死生皆为利,不到乌江不肯休。

    话语一落,清酒已认出这些人身份,暴起攻人,两仪也不出鞘,朝那拿刀之人连出三剑,一行黑衣人悉数围攻上去。

    厌离神色一变,拂尘立即带出背后长剑,身子在马背上一踏,攻入重围,协助清酒。

    这些人功力不弱,人数又多,清酒和厌离不能像昨日一般轻飘飘的便制服了这些人,但要挑开那些人蒙面的面巾,对于清酒来说,并不是做不到。

    一炷香的功夫,清酒已经挑下了八人面巾,叫这些人露出了真面目。

    清酒一手抓着一把黑色面巾,一手提着未出鞘的两仪,目光从他们脸上掠过,有两人慌忙的以手掩面,其余六人见事已至此,反而倒是放得开了。

    其中一人语气柔和:交出剑罢,我们也不想赶尽杀绝。

    清酒看向那人,笑了。

    她满脸讥谑,唤道:枫叔。

    那人一双眼睛沧桑,便是一开始问清酒是否从杭州来的人。

    厌离听她叫这一声枫叔,直觉得凉气入喉,刀子割般的疼,也向那男人看去。

    清酒笑道:枫叔,你记得不记得,我小时候你还抱过我。语气轻柔,就像是与慈爱的长辈回忆往昔。

    你,你记得这人喉头一哽,眉头颤动,竟然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那时候还那么小,竟然还未忘。

    清酒知他心中在想什么,将那些面巾一把扬了,说道:我记得啊,豪叔和枫叔是我最喜欢的两位世叔。

    不仅如此义兄之恩,恩同再造,枫弟永记于心,不敢有忘,今生为牛马,侍奉兄长,亦不能报万一。这句话,我也依稀记得。

    有人为义舍命,有人为利背亲,同样是人,差别如斯。

    我那日是瞧见枫叔如何报恩了,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当初瞧见过的那些脸,这一十四年的日日夜夜,从不曾忘。

    清酒摸了摸自己的脸,笑意不带一丝感情:枫叔,你说我这张脸,长的是像我娘些,还是像我爹些?过了这些年,我都有些记不大清他们容貌了。

    这人退后了一步,冷汗涔涔,面对生死之时,也没曾像这般恐惧过。

    倏忽之间,一道剑光从左侧袭向清酒,已有人不愿再听她多言。

    两仪圈转,将剑抵开,另一人又攻了上来,暂停的拚杀再起。

    厌离那方亦是被四人围住。斗得久了,厌离有些力不从心,三人在前,刀剑齐来,一人从背后袭击,挺剑刺向厌离后心。

    便在此时,一道长鞭横里掠来,响起破空之声,直袭这背后偷袭厌离的人的手腕。这鞭来时迅猛,这人虽躲了过去,却十分狼狈。

    这一鞭还不停,转而攻向厌离前边三人,黑鞭极长,又十分柔软,来人却将它使得灵活之极,鞭鞭切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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