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领头的回过头来时,皱着浓眉,一脸神秘:那穿着苗服的姑娘是个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
那属下愣愣道:女人啊。
这领头的呸的一声,压着声音吼道:活人蛊!他娘的,那是个活人蛊!
那属下仍旧不解:活人蛊?什么活人蛊?
这活人蛊听着当是个蛊,可那姑娘分明是个人呐!
那领头的又朝外看了看,摸了把自己额头,叹道:活人蛊,活人蛊!两种意思,一是活死人肉白骨的蛊,二是用活人当蛊养,如今江湖上说的活人蛊,他娘的就是这两种意思并存的东西。那娘们就是这活人蛊!起先看到她额上的红纹我还没确定,老子的,你看到她驱动蛊虫没有,准他娘的是这东西没跑!
那属下还没明白其中厉害,听那领头一说,登时喜道:老大,这比哀鸿还有用啊!咱们跑什么,直接把她抓回去!这是宝贝啊!
这领头的一巴掌拍在那属下头上,喝道:命都没了,要宝贝有屁用!你没看见那东西驱使蛊虫的厉害,她身边那伙人貌似早知道她身份的,你想与活人蛊为伍的,有几个是普通人,那几个女的,轻功剑法没一个是虚的,哪个好惹!咱现在跑路要紧
话未说完,一道声音插入:你倒是不糊涂,十分的明白。
那领头听得声音登时觉得不妙,只见花莲拦在石塔外的一座石桥上,原来花莲并不是从这领头人来路追来的,反而是从另一边绕远路而来。
花莲摇着折扇,冷笑道:可惜太明白了不是好事,知道太多,是要折寿的。
这两人紧紧盯着花莲,悄步朝后退去。花莲夺步向前,身法迅捷的攻来。两人急忙来防,不禁背后寒意陡起,反应过来时,已是人头落地。
原是唐麟趾跃到了石塔上,攀在石壁上如同壁虎一样轻易,悄无声息的绕到两人身后,从石窗跃入,花莲出手惹得两人分神,只这一刹那,唐麟趾夺得机先,便能一招制胜,因此两人刚反应过来,已然丧命。
唐麟趾短刀一转,刀上血液尽数甩出,她道:厌离都劝你不要下墓,硬是不听。两人收拾完人往回走,清酒一行人也正过来。
这进地宫一顿饭功夫不到,才走过第一关,一众人等就从三十来个人折成九人,众人心中更为警惕。
唐麟趾和花莲站在石塔上,清酒几人已在那石塔连着的石桥上了,要走过来时,忽感脚下一阵震动。
几人站立不稳,不知何故。鱼儿在晃乱中朝下一望,心下一凛,叫道:清酒,是那白泽!
原是那凶兽被唐麟趾射瞎一只眼,落入石桥下的水中,却未死去。它瓜牙锋利异常,正抱着众人所站石塔的根部,剧烈的撞击。
众人要走,已来不及,一道拇指粗的细缝在塔身上蔓延,石塔从中间裂开崩碎,连着的石桥也迅速断裂,众人无处可躲,纷纷从断裂的石桥上坠落,掉入石桥迷宫下的河水中。
第35章 险象环生成王墓(五)
众人跌入水中,先后从水里冒了头。这水流极深, 格外昏暗, 众人手中没有火把,脚不能沾地, 无法自由动作, 凶兽环伺, 身处劣势。
鱼儿飘在水中,心念一动,凝神定气, 将手伸在水里,只觉得极轻微的水波拂在手心里,源源不断。凶兽离得远, 这水流的飘动并非是凶兽带动的, 而是这河水自身是流通的!
那凶兽兀自撞击着各处石柱,石塔和断桥纷纷断裂, 石块从头顶落下, 众人急忙游开。
鱼儿叫道:清酒, 这河水是流动的。
这四面无岸,石塔极高, 先下又被凶兽撞得七崩八裂,有那凶兽在, 他们是上不去的,可也不能在水里耗着,毕竟水里除了那凶兽也不知还有什么东西, 得快快上岸,而如今唯一的办法也只有寻着水流而下找出口了。
清酒叫道:俞黑,俞白,你们开路。
俞黑和俞白深熟水性,应了一声,身子便如游鱼一样,蹿了出去,众人连忙跟上。
那些石塔的根部深扎水中,在水底一看,便如石林一般,重重而立,望不到头。
九人游了一会儿,感到身后水涌声大作就知不好,那凶兽不怕水,反倒是十分熟悉水,在水中游动迅速,已追到队伍后边了!
齐天柱游到队伍最后边,说道:不先解决这东西不行。众人自然明白。
清酒沉吟一番,与齐天柱一起落到后边,又吩咐道:花莲到左,麟趾到右。
七人游换阵形,有齐天柱和清酒断后,俞白和俞黑在前,花莲在左翼,唐麟趾在右翼,鱼儿和厌离扶着昏迷的莫问在中央。
那凶兽迅游而至,欺近清酒两人时,忽然下潜,清酒见波纹漾起的方向,叫道:麟趾!
凶兽记恨唐麟趾伤它眼睛,头一个要找的就是唐麟趾。
清酒对齐天柱道:齐大哥,待我将那凶兽甩将上来,你可能擒住它尾巴,让它不再入水?
齐天柱一愣,心中涌出诸多问题,只是此刻紧急,不待细问,便道:七分把握。
言语一毕,清酒也潜入水中,显然是追那凶兽去了。
齐天柱皱着眉头,颇感忧心。深入水中,便无着力处,与这样的凶兽搏斗,要将其甩出水面谈何容易,至少得几十年的深厚内力,清酒年岁不过二十,就算天资再如何不凡,也绝不可能逆天到这种地步。
齐天柱越思越觉得不妙,恐清酒一人在水下对付不来那凶兽,当即便要下去,忽见水面震动,起了波浪,一道摄人的压力从身下传将上来。齐天柱神色一凝,连忙避开。
身前的水面破开,千朵水花绽放,一袭白影飞空。齐天柱凝眸一望,心头一震,那凶兽果然被扔了出来,不知清酒用了什么法子。齐天柱来不及骇异,藉着身旁石柱一跃而起,抓住那凶兽尾巴。
齐天柱双腿盘在石柱上,使一个倒挂金钩,抓着凶兽,一身蛮力如牛,将它整个身子也倒提在空中。
那凶兽挣扎不休,爪子在空中挠的咻咻直响,身子却如何也弯不上去攻击齐天柱。
齐天柱拽住它尾巴在自己胳膊上一绕,死不放它。
唐麟趾右手一甩,三道飞镖射向那凶兽,然而打在它身上却如射在金石上一般,毫发未损。它皮肉深厚,要伤它实也不易。
清酒从水中出来,隐隐见她肩上一块颜色深暗,显是受了伤,她道:用匕首!
花莲和唐麟趾恍然。怎么忘了这宝贝!
花莲和唐麟趾游到石柱边,在石柱上借力,一跃而起,两人分左右而攻,那凶兽被抓着尾巴悬在空中,如何躲得过,两刀切在它脖子上,刀刃划过,真如切割油膏一样容易顺手。
唐麟趾和花莲一击得手,落入水中,那凶兽脖子上鲜血喷洒而出,身子颤了几下,不动了。
俞黑和俞白寻路回来,正好见几人灭了那凶兽,心下佩服,说道:几位大人,这血液落到水里,血腥味许会再引来什么异兽,小人在前边发现一条木船,咱们乘船寻路较为妥当。齐天柱将那凶兽尸体朝远处一扔,也跳入水中。
几人见他说的有理,得赶紧离开这鬼地方,于是一行人随两人游了小半里路,果见一条船靠在石柱边上。船身陈旧,勉强能载人,一行人陆续上船,这船身宽大,容下九人绰绰有余。
鱼儿几人都是深知清酒晕船的,只是此时此刻,水中凶险未知,她又受了伤,身上有血气还泡在水里,这水里真有个什么嗜血异兽,她就是个活靶子,因此,花莲几人是把一脸抗拒的清酒第一个推上船的。
船中有桨,唐麟趾削了一小节下来,拿怀里干布包裹,取出打火石,点了火把出来,四周登时亮堂起来。
俞白用那桨划船,朝西南方划去。船身一动,清酒脸色更白,手指紧紧扣着船缘,咬着牙根,这一使力,肩上的伤口鲜血流的更凶。
鱼儿蹲在清酒身边给她处理伤口,她跟莫问学医也有半年了,虽不十分精通,却也有所小成,一群人里,除了莫问,已然是她医术最好了。
鱼儿轻轻的拉开清酒肩上的衣衫。花莲和齐天柱齐齐避过头去。鱼儿见她柔白如玉的肩上,有一道向下的爪痕,那伤口处利的如刀剑砍划的一般,虽未见骨,却格外深,鲜血先前已止住了,方才清酒臂上一使力,又崩裂开来,血水不住流下。
鱼儿点了她肩周穴道,鲜血渐止。又翻出携带的药瓶,将金疮药撒在清酒伤口,用内力将丹药烘成药液,浸在绷带上,给清酒包扎。鱼儿手巧,不多时便给清酒处理好伤口。
她抽过身来时,无意间瞥见了清酒的蝴蝶骨,精致优雅,如一把绝世的玉弓,很美,鱼儿不自觉便被它攫住了目光。
清酒道:怎么总是皱着眉。
清酒的声音将鱼儿神思唤回,她下意识触碰自己眉心,果真是皱着的。
清酒呻/吟一声,因这说了一句话,便已不支,要吐将出来。
鱼儿见状,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倾身过去,拍抚她的背。眼见清酒痛苦难忍,鱼儿心中所有的感觉又转化成了疼痛,她忽然隐隐明白,自己皱着眉,是因为看见清酒受了伤。
船一直往西南方去,出了石林,划到出口。那出口两丈来宽,是一长直的通道,水迹侵打的石壁上有巨洞,足有成年男子腰的粗细,那些洞不少,一半隐在水中,一半露出水外。
这通道比那石林更加阴冷,众人直感到此处不安全,俞白划船的速度更快了些,只希望早些通过这鬼地方。
船行驶到一半,水流中传来一股异动。船上都是习武之人,自然感觉清晰。
有什么东西在船底游动。
众人身子紧绷。船一直划到出口,到了两座崖壁狭缝间。说是狭缝,水面却十分宽广,如同大潭。
众人见那崖壁垂直,高逾五六丈,水流侵打的石壁光滑,轻功绝顶也攀不上这样的石壁,众人只得再找出路。
忽觉船后波动剧烈,众人看去,只见一道黑影破水而出。唐麟趾几人已然拿刀在手,就看这跟了他们半路,潜在水中的是何方神圣了。
那物只扬起了一半的身子,潜在水中的身体有多大不得而知,只破水而出的这身子漆黑光亮,水桶粗细,众人粗看之下,只以为是一条巨蟒。
鱼儿眼神一晃,见是一条巨蛇,手中不自觉的抓紧清酒,面色也是惨白,心里一下一下惊跳。
这两人,一人惧船,一人惧蛇,在船尾上难以动弹,俨然都成了重症伤患了。
那东西向前倾下身子,众人得看仔细。它脑袋尖锐,身体偏扁,厌离道:这不是蛇蟒,这是玄鳝。
花莲一听,说道:鳝?他挑了挑眉,一脸怀疑道:不都在泥洞子里的么,这四周都是岩石壁,怎么也有这东西。
俞白道:这墓里头阴秽之物淤积,鳝鱼一类的就吃这些东西,想是从外边由暗河溜进来的,也不知长了多少年了,长的这么大。
俞黑道:这东西不犯它,它应该不会主动袭击人的,大概只是瞧见我们觉得好奇,各位不要惹着它。
鱼儿虽听众人说是鳝不是蛇,然而心中惊恐还是散不去。这东西瞧着太像蛇了,麻绳大小的蛇,鱼儿见了尚且经受不住恐惧,何况是这样大的东西。
众人正要离开,上方忽然传来一阵呼斥声,抬头望去,只见左边崖上有人,人影憧憧,兵戈相交之声传来,有人在上争斗。
一身着青衣的人被逼到岸边,那人躲无可躲,横了心,竟然一把纵下悬崖,坠入水中,溅起无数水花。水流涌动引得小船颠簸。
那崖岸上的人犹自怒骂不止,定要杀了这人的,张开弓弩朝下射来。头上箭雨袭来,众人这艘小船自然被波及。厌离舞剑防守。俞白朝上大喝:上边的朋友看准了,不要误伤别人!
那帮人不理,命都不要了似的,从上边跳下来追人,有的人继续射箭,就好像与那青衣人有什么血海深仇。
箭落之间,忽听一声尖啸,船上的人一惊,暗道不好!有箭射中了那玄鳝!这水中异兽无人惹它还好,如今中箭,必然暴怒,那些人在岸上倒不要紧,可他们在水中的却是被连累的遭了央!
俞黑叫道:快划!快划!
俞白手舞的飞快,朝前路划去。只见过了这大潭之后,前边陡然狭窄,将将能船身经过,若是能进去,即便是这玄鳝追来,它身子巨大,在这狭窄水道里也施展不开,无法兴风作浪。
眼见就要划到过道,这玄鳝潜入水中,尾巴一拍,平静的水面击起千层浪,船身向前一顷,船尾上的鱼儿和清酒掉入水中。花莲和齐天柱连忙来抓,终究是晚了一步,待要跳到水里救两人,玄鳝又是一击,猛浪袭来,船身颠簸不止,众人立足不住。
这两下拍击,浪头虽猛,却意外的将船身往前推了不少,船驶到了水道里。
水道流速甚快,船一入,自动的也划过数丈,待得众人稳定,要回去接清酒两人,已是困难。
齐天柱一拍大腿,叫道:丫头和清酒姑娘还没上来呢!就要跳水里去救人。
厌离拦住他:有清酒在,不要紧。
鱼儿和清酒被打入水中后,本欲游向船身,奈何在那水道一旁的岩壁下有个洞口,十分宽大,被水注满了。这洞口中的水是流动的,速度很快,鱼儿和清酒两人被搅在了水流里,被拍下船时的晕乎还未好转,就被一股拉力吸到那洞中,顺着水流一路飘远,竟是不得已与厌离一行人分道扬镳了。
鱼儿抱着清酒,一路被冲了不知多久,好在她开始修炼内功,一口内息绵长,不至被淹死。
待得那溢满水的甬道一尽,鱼儿抱着清酒出了水面。不幸中的万幸,这暗河边终于可以上岸。
鱼儿揽着清酒走上岸。清酒先受伤,肩上失血过多,后又晕船落水,一时间精神未回转来,人有些萎靡。
鱼儿扶着清酒坐下,环顾四周,见河流分叉,将土地划成一块块的小岛,在这样的墓下,竟也长着树木,只这些树木身姿扭曲,树皮灰白如骨。
鱼儿正打量,忽听水中异象,朝水中看去,一道身影在水中扑腾。原来那人不会游泳的,可能也是落进水中被水流拉过来的,现在水中连连呼叫:救命。
鱼儿将那人捞了上来。这是个清俊的男子,跪趴在地,呛水呛的连连咳嗽。
先前救人,鱼儿来不及看这人长相,如今见这人好似先前在崖边被追杀到跳崖的那人。他一身青衣,背负着一件长长的物什,被水冲的昏了头,跪趴在地上回神,对着鱼儿连连作揖,说道:大恩大德!大恩大德!显然是在谢她救命之恩。
鱼儿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叫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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