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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差钱和葛朗台——寻香踪(19)

    过了大概半个多钟头,康家胤才回来,他脸色非常难看,看到罗子钊的时候,神情才柔和了些。

    罗子钊问:包子还包吗?

    包。我来弄。康家胤卷起袖子进了厨房,将围裙挂在了脖子上,反手去系围裙,抓了两次都没抓到绳子,罗子钊伸手帮他绑了,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你妈走了?

    康家胤叹了口气,拿着刀在砧板上狠狠剁了一下,发泄着心中的情绪,没说话,找出鸡骨架清洗,接上水开始炖汤。

    罗子钊问:需要我帮忙吗?

    康家胤看了看:你会开生蚝吗?

    怎么弄?

    康家胤拉开碗柜的抽屉,翻找出一把钝刀,给他示范:你从这儿撬开,将生蚝肉弄出来。

    好,我来试试。罗子钊跃跃欲试,他不想做个只会吃饭的废物。

    小心点,别伤到手。康家胤将东西交给他,自己去烧水、切牛腩。

    一时间两人各自干活,厨房里除了干活的动静,就没有别的声音。

    过了许久,康家胤突然说:她想带阿骅走。

    第24章 亲情

    什么?罗子钊吃了一惊,她要带阿骅走?那她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 被我赶走了。

    不是, 我是说她现在住在哪儿?罗子钊问。

    福建。她嫁了个老头, 那老头有好几个子女, 估计是不能生或者不打算生了, 所以她想把阿骅带过去, 大概想留个儿子在身边养老吧。

    那你们呢?罗子钊问。

    我们?我已经成年了,不再是她的责任, 阿慧也大了, 不一定会听她的,阿骅最小, 她可能觉得会比较容易听话吧。康家胤说到这里耸了耸肩。

    罗子钊说:她怎么觉得阿骅会跟着她走?

    有钱啊。

    那你打算告诉阿骅吗?

    康家胤长叹了一口,沉默半晌才说:告诉他, 让阿骅自己做决定,这是他的人生,由他自己选择。

    罗子钊说:我觉得阿骅不一定愿意去。

    康家胤苦笑一下, 没有说话,看得出来情绪极其低落。罗子钊也想象得出来, 他们最困难最需要她的时候,她潇洒地跑了,如今他们生活逐渐稳定, 兄妹几个互助互爱, 齐心协力,努力改善着生活, 她又回来了,带着大把的钞票,说要照顾他们,甚至还要分开他们。却没想过,他们兄妹早就从心理上断了奶,再也不需要她的照顾了。

    康家胤开始和面,罗子钊则继续开着生蚝。房间里气氛沉闷而低落,明明今天是新年伊始,一切都该有个好的开端,却被这突如其来的阴影笼罩着,难免叫人胸闷气短。

    啊!罗子钊手里的撬刀没对准,插偏了,戳到了手指头上,左手食指给戳破了,顿时鲜血直冒。

    康家胤正在和面,听见动静,迅速放下手里的活:怎么了?伤到手了?

    罗子钊扔了撬刀,捏着手指头,吸着气说:不小心戳到手了。

    康家胤赶紧抓起他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疼不疼?

    有点儿。罗子钊觉得有点窘,他都交代自己要小心点了,结果还是犯了错。

    康家胤放开他的手,说:你用洗手液将手洗干净吧,生蚝别撬了,一会儿我自己来。我去给你找创口贴。

    罗子钊洗好手,康家胤已经翻出了急救包:将手擦一擦,别太湿了。

    罗子钊擦干净手:我自己来吧。

    康家胤没理他:坐下吧,手给我。

    罗子钊坐在沙发上,康家胤蹲在他面前,拿出棉签轻轻将伤口处渗出的血迹吸干,然后拧开酒精:有点疼,忍着点。

    罗子钊伸着手,看着康家胤垂着眼帘,抿着唇一脸严肃地为自己处理伤口,想着他今天遇到的烦心事,自己又给他添乱,不仅有些懊恼,说:对不起啊。

    康家胤抬起头意外地看着他:怎么这么说?

    我太没用了,开个生蚝都不会。罗子钊懊恼地说。

    康家胤说: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做事的,经验都是在失败中积累出来的。他将沾了酒精的棉签涂上伤口,罗子钊疼得下意识往回收,被他抓住了,罗子钊的手指修长白皙,指节分明,是一双从未干过活的手,这么漂亮的手最适合养尊处优供人欣赏了,今天却在帮自己的忙时英勇负伤,康家胤心里有些自责。

    他小心地用酒精消了毒,然后撕开一张创口贴,小心仔细地帮忙贴好:好了,生蚝你就不要开了,一会儿我自己来。

    我还能弄,这次小心一点。罗子钊说。

    不用,这创口贴不防水。康家胤将东西收好,放进抽屉里,起身回厨房继续和面。

    罗子钊拿出手机,却忍不住往厨房里看,最后还是起身去了厨房,站在一旁看康家胤干活。康家胤干活的时候特别细致认真,效率也极高,很少做无用功,罗子钊看着盆子里四散的面粉逐渐变成了一个光滑的面团,像是在制造一个艺术品。他干活的时候十分专注,眼帘低垂,罗子钊忍不住想,总说认真的人最好看,认真的康家胤那就帅得无以复加了,总不由自主地牵引着他的目光去看他的脸。

    康家胤揉好面,抬起头看着罗子钊,后者慌忙收回自己的视线,脸上表情有些不自在,康家胤说:面先醒着,我先去炖牛腩。阿慧和阿骅快回来了,我们先不跟他们说这个事,等吃了饭我再跟他们说。

    哦,好。罗子钊点点头,他估计怕破坏大家吃饭的胃口,消失四五年的母亲回来了,小姐弟俩不可能不震动,哪还有心思吃饭。

    没多久,康家慧和康家骅就回来了,他们见罗子钊也在厨房里,赶紧过来帮忙,康家慧问:哥,你做什么好吃的?

    康家胤说:回来了,先把生蚝都开了吧。

    中午不是吃了生蚝吗?晚上又吃吗?康家骅意外地问。

    康家胤正在做西红柿炖牛腩:不吃,那是用来包包子的,今晚吃西红柿牛腩面。

    牛腩面?太好了!我爱吃!康家骅吸溜着口水。

    康家慧取笑弟弟:有你不爱吃的吗?牛屎狗屎你都爱吃。

    滚!你才吃牛屎狗屎呢!康家骅怼回去。

    康家胤听着弟弟妹妹吵闹,想笑,鼻子却先一步酸涩起来,这样的热闹以后还会有吗?

    罗子钊第一次看见人包包子,非常好奇,也想玩,被康家胤制止了,让他等着吃就好。包子有韭菜生蚝馅和猪肉白菜馅儿,以猪肉白菜馅儿为主。康家胤和康家慧都包得非常好看,康家骅就有点是捣乱了。他拿着面团裹来裹去,结果还是没办法将包子包好,最后不得不换个更大的面团,将之前那个面团给包起来,比哥哥姐姐的大了快一倍,他还挺美的,美其名曰:这是福包,谁吃到福气最大。

    康家慧笑着说:那还是让给你吃吧,我们不吃。

    罗子钊哈哈笑,那包子皮厚馅儿小,能好吃才怪了。

    康家骅说:钊哥,你别笑,我也帮你包一个福包,咱们有福同享!

    罗子钊本来想拒绝,话到嘴边又改了口:行啊,别只顾着给我包,给你哥和姐都包,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康家胤抬头看了桌子对面的罗子钊一眼,又垂下了眼帘。

    包完包子,罗子钊说:没馅儿了,还剩了一个面团。

    康家胤说:这是今晚要吃的。

    罗子钊惊讶地说:手工面?

    康家胤没说话,将包好的包子装上蒸笼开始蒸,灶上炖着的牛腩也快好了,他尝了一下味道,加了点盐,然后将西红柿牛腩盛出来。开始揉面团,居然还真做起了手工面。

    等吃上面条的时候,包子也蒸好了,满屋子都是香味,罗子钊觉得这就是幸福的味道,如果不是下午那个插曲,就更完美了。

    西红柿牛腩面,汁浓肉鲜,面条劲道,罗子钊吃着面条,心满意足地叹息:太好吃了,可惜做工复杂,也不能常吃啊。今天是放假,又没有别人在,所以才做了面条,要是平时上课,哪能吃得上这个,光那个西红柿牛腩就炖了两个小时,上课的时候哪有那么多时间。

    康家胤说:以后有空了再做。

    吃完饭,收拾好厨房。康家慧和康家骅准备去学习,康家胤说:阿慧、阿骅,等一下,我有事要跟你们说。

    罗子钊一听,便知道他要跟弟弟妹妹交代了,他看着康家胤,自己是不是需要回避一下,但是康家胤没有看他,他便在沙发上坐着。

    哥,嘛事儿?康家骅吊儿郎当的,这是跟他班上一个天津来的同学学的天津话。

    你们过来,坐这儿。康家胤指了指身边的沙发。

    家慧和家骅都坐过来了,康家骅还有点吊儿郎当坐在了罗子钊的旁边,康家胤抬头看着弟弟妹妹,舔舔唇说:今天妈妈来过。他不说回来,只说来过,对他来说,妈妈已经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妈妈,这里也不再是妈妈的家。

    家慧和家骅都愣住了,妈妈这个名词对他们来说熟悉又陌生,过了好一会儿,家骅有些激动地说:真的吗?妈妈回来了?那她人呢?

    家慧眼眶则有些湿润:她回来做什么?

    康家胤沙哑着嗓子说:被我赶走了。

    弟弟妹妹都无声地看着他,康家胤说:她嫁了个福建人,年纪比她大了二十岁,很有钱,也带了很多礼物回来,但我什么都没要。她没有再生孩子,这次回来,是想带阿骅去福建。

    康家骅霍地站了起来,涨红了脸嚷嚷:我不去!我不去!哥,我不会跟着她去的!妈妈离开的时候,家骅才七岁,对妈妈的记忆已经很淡了,虽然想妈妈是孩子的天性,但是对比起来,那个陌生遥远的妈妈远没有朝夕相伴的哥哥姐姐来得亲近信赖。

    康家慧捏着拳头:哥,不能让她带阿骅走。

    康家胤看着弟弟:阿骅,你要考虑清楚,她现在有钱了,你想要什么她都可以买给你,手机、电脑、游戏机,新衣服,新鞋子,还有各种好吃的,还能带你去游乐场玩,甚至到北京上海去旅游。

    康家骅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冲着哥哥大吼:我不需要,我不稀罕!让她滚!

    康家慧流着泪说:哥,真的要让她带阿骅走吗?我不准,我不同意!她凭什么,我们没有饭吃需要她的时候她在哪里?我们生病需要她的时候她在哪里?她把我们当小猫小狗吗?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了,她这算什么呀,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没有她这么当妈的!我不会认她的,我也不同意她带阿骅走。没有她,我们也没饿死,不是照样长大了。

    就是!她凭什么带我走?我自己没长脚吗?难道不会跑回来?我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别动不动就想着把我送人。康家骅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他的眼泪如断线在珠子一样掉落下来,这个家里最缺乏安全感的就是他,哥,你要是答应她,我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哥了!我就算出去乞讨,我也不会接受她的半点恩惠!

    康家胤听见弟弟妹妹的话,也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也忍不住哽咽起来:阿骅,别哭,我没有答应她,我也没有不要你,我就是把这件事告诉你,让你自己选择。

    我不用选择,我绝对不可能跟她走的。让她滚,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我永远也不要见到她。康家骅气狠狠地,刚听说妈妈回来,他还很有些意外,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没想到她一来就想带自己走,他再也不想听见这个人,跟她有任何瓜葛!

    康家胤说:我也不想让你走,最困难的日子我们都熬过来了,现在还有什么过不下去的。苦点累点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我们兄妹能够在一起。

    康家慧伸手抱住康家胤的胳膊:哥,你别担心,我们不觉得苦,只要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再苦的日子都是甜的。

    康家骅更是搂住了康家胤的脖子,哽咽着说:哥,你不要把我当拖油瓶,我现在也能赚钱了,等我毕业了,我会赚好多钱让你过上好日子。

    康家胤红了眼圈,笑着说:说什么傻话,哥什么时候把你当拖油瓶了?就是怕照顾不好你。哥也不需要你赚钱给我花,你自己能过得好好的,哥就放心了。

    没有比哥哥姐姐对我更好的人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成为哥哥姐姐的负担。康家骅哭着说。

    哥没有把你们当成负担,有你们在,哥才觉得有动力。康家胤伸手抚摸着弟弟妹妹的头。

    罗子钊在一旁始终未发一言,眼眶却止不住湿了,鼻子有点发酸,他悄悄扭过头去,用纸巾擦了一把鼻涕。

    过了许久,康家胤出声说:她可能还会过来,到时候你们见她一面吧。

    不见!家慧和家骅异口同声。

    康家慧说:我不想见她,我都记不太清楚她长什么样了。你去跟她说,阿骅是不会跟她走的。

    反正我也不想见她,我也记不起她长什么样了。就算打死我也不会跟她走。康家骅说。

    康家胤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她还是生我们养我们的人,没有她,就没有我们。我们不能避而不见,你们放心,我不会同意她带走我们任何一个人,也不会要她的东西。

    听说还要见她,家慧和家骅都有些蔫蔫的,打不起精神。康家胤也不想见母亲,但是她既然都来了,肯定不会就这么走了,他们必须要跟她见面面谈一次,才能将这个事了结。

    这事门铃响起来,罗子钊起身去开门,从猫眼里看见是刘尧,便转头说:刘尧来上课了。

    康家胤放开弟弟妹妹,站了起来:好了,擦干眼泪,别让人看见了。我要上课了,你们也赶紧去做作业。

    作业都做完了!弟弟妹妹齐声答。

    那就去看书学习。康家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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