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煜说过只要他找到司徒清,就不会再让他们见面,没想到他真这么卑鄙,许任急匆匆离开医院向司徒集团而去。
司徒煜,你这个卑鄙小人!
司徒煜正在打电话便看见许任推门而入,他挂了电话,换上一副轻松的样子:我没找你,你倒是送上门来了。
如果不是为了阿清,我真的不想踏进你这肮脏泥洼的地方。
肮脏泥洼?司徒煜挑唇,走到桌子前靠着:许任,你跟了苏煜这么久怎么就没学会他的半点隐忍,说话还是这么粗陋不堪,让人懒得和你周旋。
你司徒煜。他指着他:对你隐忍的只有司徒清,而你却用粗陋不堪的手段来周旋他的隐忍,怎么,你觉得你很高尚?
呵,你不过是个为了得到玩具而任性妄为的小孩罢了,根本不懂人性是什么。他看着司徒煜渐变的脸色继续说:你只会伤害在乎你的人,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关注,你想要所有人都围着你,捧着你,可你不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自卑罢了!
住口。司徒煜低沉了嗓音,脸上是一片乌云密布。
你刚才不是还劝我隐忍吗?怎么你司徒董事长不会隐忍,还是被我说对了要恼羞成怒?
你以为谁的心思都和你一样吗?玩具?阿清在你眼里就是玩具?
许任隐去了笑意:你别曲解我的意思。
这不是曲解,而是你的真实想法,你别忘了你当初为什么要靠近他,许任,谁都不是干净的人,和我,就更不要伪装的多正义了,我不是阿清,我知道你的心思,他在你心里不过是用来对付我的筹码罢了。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那个傻瓜还坚定不移的信任你,把你当做朋友,而你却恬不知耻的欺骗他,利用他,甚至在你被囚禁的时候你都在打他的算盘,因为你知道他会不惜一切的救你,所以你选择闭口不答,因为你知道他是我的命,他把你当做唯一的朋友,所以你才会这么理直气壮的和我对质,你倒是说说,你和我,谁更恶心啊?
你胡说!许任攥紧的拳直直的挥向司徒煜,而司徒煜躲都没躲,稳稳地接下,他吐了口血水,眼神带着轻松:罗生,可以报警了。
何嫂,小煜昨晚没回来吗?张宇飞睡眼惺忪,揉着胀痛的脑袋,她昨晚玩的太嗨了,睡到傍晚才醒。
是的张医生,您现在要用餐吗?
现在?张宇飞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了,确实该吃点饭了:好吧,阿清怎么样了?
何嫂将饭端上来:这几天先生已经好多了,今天已经能下床了。
他的伤口正在愈合期,没事别让他乱走,静养才能好的快。
我记住了,下次我会提醒他的,不过有您在呀,这个家才不那么冷清。
张宇飞露出灿烂的笑容:冲您这句话,我也会好好教育小煜的,好了,我先去看看阿清。说着,拿着粥小跑上楼。
张宇飞刚要敲门,便顿住了,她静静的站在门口,门并没有关上。
司徒清躺在仰椅上,静静的望着,夕阳的余晖暖暖的映着他,就像一副山水宝墨,唯意境而不可雕刻。
她突然想起曾经司徒煜说的话,当你遇到那样一个人,他不用说话,不用做任何事,只是静静凝望,你都会感觉到幸福,你会觉得和他在一起是理所应当,分开是有违纲常,这种人,你连对他说爱,都觉得会轻浮于他,而我,遇到了。
拉回思绪,张宇飞敲敲门,进去,放下手中的粥:第一次觉得夕阳是这么的好看。
好看的不是夕阳,只是你觉得它好看。司徒清没有转头,依旧淡淡的表情,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你错了。张宇飞笑道:夕阳是好看的,只是你觉得它不好看。
司徒清点点头:或许吧。
张医生,你能别对我这么好吗?因为这几天,他感受到了人生中第一份来自陌生人的温暖,让他感动又无所适从。
张宇飞望着他的眼睛,那里很亮,也很平静,仿佛是一片境地,隔绝了一切,又保护了一切,而司徒清就这样微仰着头看她。
我怕欠着欠着,就还不清了。他声音还带点微哑,不甚有力却能抨动人心。
张宇飞浅笑:不要多想,我对你好,只因为你是我的病人。
仅此而已。她拍了拍他的肩:我把粥放这里了,记得吃哦。
其实当你同情一个人的时候,或许是他的遭遇感动了你,或许是你们产生了共鸣,而此时,张宇飞蹙着眉,仅仅是因为司徒清麻木而绝望的心。
第三十六章
或许是最近有太多的事了吧,司徒煜和司徒清的事让她太纠结了,明明两个人都是在为对方着想,可为什么就不能把话摊开来好好说,非得互相伪装来伤害对方。
张宇飞蹲下来,用手拔掉理石缝隙中的嫩芽,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惆怅道:是不是因为我的性子随你,所以看事情才这么直白,或许真的是因为我不是当事者所以才体会不到他们的纠结吧,对了,你知道吗,我认识了司徒家的两兄弟,他们给我的感觉很亲切,就像当时咱们会里的兄弟一样,我也把他们当做亲弟弟一样,可是这两个人呐,一个倔的不行,一个又内敛到极致,哎呀。
她坐下来,靠在碑上眼神望向远方:如果你还在的话,我一定和你好好的吐槽一下,可是,你却不在了。
她顿住,嘴角抽搐一下,苦笑:这几年我都没有过来看你,你没有怪我吧,没事,怪我也没关系,毕竟是我害了你,如果那时我肯听你的话,不出头和对方交易,你就不会离开我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闭起眼睛,把头埋在膝盖上,都是她的年少轻狂害了她的父亲,没来得及享受晚年时光就怅然离世,这是她一辈子的痛,她甚至都没来得及见父亲最后一面,她倒了两杯酒,一杯推到墓碑前,一杯自己灌下,体会着烈酒灼喉的感觉。
可嗓子的肿胀与酸涩丝毫没有缓解,她擦去眼角的湿润,勉强微笑着:老爹,我给你带的酒可是不可多得的好酒,所以你别怪女儿贪杯哦。她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大哥生前可是最不喜欢你喝酒的,这才过去几年呐你就不记得了。
张宇飞渐渐放下酒瓶,看着缓缓走来的人:你张叔叔
你怎么来了?见到他张宇飞显得有些喜出望外,她没想到自己还能再遇到会里的这些亲人,更没想到会在这遇到。
许久不见,你成熟了很多啊,听说你当了医生?讲话的男人约摸四十岁左右,笑起来的时候显得鼻唇沟更深了。
当了医生不假,但是成熟却谈不上,我刚刚还像个孩子一样贪杯呢。张宇飞咧唇笑着,露出她好看的牙齿。
你父亲生前一直都希望你可以把医生这个行业做下去,别半途而废,更别像他一样过这刀头舔血的日子。他蹲下来:他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于你,让你从小就生活在担惊受怕中,所以他把大部分的事都隐藏起来,不让你知道,包括他的死亡。
张宇飞一惊,脸上的表情慢慢僵硬,死亡?:什么,意思?我父亲,不是患病去世的吗?张叔叔,您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宇飞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她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重伤才导致父亲的病突然恶化,可是现在她觉得,一定是她去美国后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张宇飞眼神颤动,难道
司徒清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过司徒煜了,但那晚的事,却还是让他记忆犹新,就像他的伤口,还是会隐隐作痛。
司徒煜说过,会让他没有尊严的活着,带着歉疚和后悔度过余生,看着镜中的自己,司徒清有些茫然,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双眼平静,皱眉都没有丝毫感情,合上眼,既然这样:司徒煜,你想要的真相,我给你。
先生,这有您的快递。
司徒清慢慢从楼上走下:谁寄的?
上面没有寄件人信息。何嫂也很奇怪,送来的人只说是司徒清收。
没关系,给我吧。
那您先坐着,我去给您倒杯水。
司徒清看了看盒子,疑惑着谁会给他寄快递,如果是许任的话,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他可以当面把东西送来,难道是寄给司徒煜的快递?
何嫂,这个快递确定是给我的,不是司徒煜的?
何嫂正在为他泡茶,听他这么问想了想肯定的回道:是的先生。
哦。司徒清这才不紧不慢的拆快递,刚把盒口打开,一个黑色的东西便滑了出来,司徒清定睛一看,就变了脸色。
先生?何嫂刚把茶水端来,就见司徒清急急的上楼了,顿时疑惑,她来这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司徒清这么着急,难道是这个快递的问题?
第三十七章
坐在电脑前,司徒清有些犹豫,寄来的东西是一个硬盘,但不是他买的,这个也不是寄给司徒煜的,那就只能说明,这里装着什么某人想让他看到的东西,定了定心神,他还是打开了硬盘。
这,这一段视频赫然映入眼帘,司徒清睁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屏幕里竟然出现了许任的脸。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许任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他,怎么会?
尽管视频的清晰度不是太高,但凭着对他的熟悉,司徒清还是一眼就能认出,那个突然出现在车前的人,正是许任。
就像力气被抽走了一样,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之前司徒煜让他看的视频,显示的是他抢夺方向盘,才导致车辆侧翻,但加上这个视频,就说明了,他是因为许任的出现,才会情急之下抢夺方向盘。
可为什么是许任,那个出现在车前的人为什么要是许任!司徒清捂住脑袋,他的头好疼啊,像要裂开般的疼,那些车祸的片段直直的往里钻,原本他以为司徒煜是骗他的,甚至看过那段视频时他还心存侥幸,可是现在,一切都告诉他,他就是杀人凶手,他就是司徒煜该恨的人。
怎么办,怎么办司徒煜会恨他,他到底该怎么办,司徒清痛苦的用手抓着头发,之前他还觉得司徒煜恨他是件好事,这样他就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了,可是现在,当他知道司徒煜真的会恨他时,他才发觉,心会这么痛。
司徒清颓废的抬头瞅着响起的电话,忽然眼前一亮,万一这个视频是假的,是有人挑拨离间呢,他急忙按下接听键,可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对方就快他一步:阿清,或许这是我给你打的最后一次电话了,很抱歉在你身体不适的时候没有去看你,但不是因为我不关心你,只是情况不允许我去看你,对不起,以后还请你好好保重。
什么意思,许任?你在说什么?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你不要怪任何人,要怪就怪我命不好吧。对方苦笑着:余生不见你,我活着也没有意义,再见了阿清!
喂,喂,许任!这个电话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炸的司徒清头晕目眩,他不知道许任遭遇了什么,但不管是什么,能帮他的就只有一个人,他仓惶起身,连外套都没穿便跑了出去。
对不起阿清,没有董事长的命令你不能进去。
我有急事找他,对不起,失礼了。他推开身前的丽娜,直接推开门:司徒煜
司徒煜抬头看他,对着电话说了一句:好,我知道了。便挂断了。
司徒清没想到这里还有别人,顿时有些失语,他眼神在司徒煜和对方身上来回游移,却始终说不出话。
倒是司徒煜,把眼神移回对面人的身上,平静道:今天就到这儿吧,麻烦您了张先生。
您客气了董事长,这都是我该做的,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顺便,把人放了吧。
诶?张警官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司徒清,点点头:好的。
说吧,什么事?
我司徒清一直目送那人离开才开口:许任,在你那吗?
嗯,在我这,我把他关起来了。
什么?
司徒煜淡淡的看着他:我说,我把他关起来了,怎么了,你来就是想问我这个?
他没想到司徒煜会这么坦然的承认,一时间竟有些哑口无言,只能干看着他。
司徒煜走到他身前,轻轻靠在他耳边:想让我放了他,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他话语平淡中却带着一丝调戏。
你说什么?司徒清皱起眉头,推开他向后退了两步,突然他发现了什么:你,你的脸
司徒煜顺着被他推开的力道,靠坐在桌子上,用拇指擦了一下脸上的伤:他之所以被关在警局,都拜他自己所赐,故意伤人,还拒不道歉,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他拿起电话:我会听你的,放了他。
等,等一下司徒清本能的向前两步。
司徒煜抬眼瞧他,等待下文。
你的条件是什么?
司徒煜拿着电话的手僵住,眼神渐渐垂落,原来,他在乎的,不过是和他两不相欠,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他苦笑,明明都知道的,还在期待什么呢。放下电话:过两天会有个宴会,你陪我一起去。
就这个?他有点怀疑的看着司徒煜,本以为他会难为自己,或者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他会这么平静,只是要他陪同出席宴会。
司徒煜轻含唇角:就这个。
你对我的心思不过如此,我能奢求的,就只剩让你陪在我身边的时间长一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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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兄论道——王和(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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