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处长的故事很长，但他明显不愿意让杨凡知道得太多，说出来的东西很是简练，简练到连杨凡都差一点儿认为他是一个好人。

    可惜，李处长低估了杨凡的能力，觉得凭自己这个惯于玩弄人心的老手，要糊弄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年轻不要太容易。

    杨凡是谁，观察力已经敏锐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如果是普通人，只要说一句谎话就能被他发现，李处长不是普通人，比普通人强得多，但在杨凡面前顶多也只是能说一两句谎话而已，再多就不行了，杨凡从他的表情和眼神里就能看出来。

    很明显，李处长的故事再短也不可能只用几句就交待完，他只要说一句谎话，就要用很多句谎话来掩饰，因此，想要在杨凡面前撒谎，就像是光着屁股说自己穿了皇帝的新装一样可笑，根本就不好使。

    比如李处长在说到神秘部门是怎么发现他的时候，就想含糊其辞一带而过，只说是他上学的时候突然觉醒了催眠能力，然后被学校知道了，通过学校，神秘部门发现了他。

    在杨凡看来，李处长这番话到处都是破绽，具体是哪里有破绽，杨凡压根不用考虑，因为李处长在说到这一段内容的时候眼神飘忽，脸上不自觉会泛起淫荡的笑容，尽管这些表现都很隐晦，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看出来，但杨凡不同，李处长的任何表情都别想瞒过他的眼睛！

    于是，李处长悲催了，杨凡把矿泉水一滴一滴倒在他嘴边的沙地上，李处长连忙伸着脑袋想要去接，但杨凡不断移动矿泉水瓶，老差那么一点让他够不着。

    眼睁睁看着清水滴在自己嘴边，明明伸舌头就能舔到，偏偏就差一点够不着，这种感觉就像一个犯了毒瘾的瘾君子，看着一大堆人在自己面前拼命狂嗑白面儿一样，用百爪挠心都不足以形容李处长心里的急迫，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变成一只癞蛤蟆，长出长长的舌头，只要一下，哪怕只舔一下甘甜的清水也好啊！

    不管李处长是瘾君子犯毒瘾，还是多年久旷的寡妇犯男人瘾，杨凡拿着矿泉水瓶的手一如既往地稳定，眼睁睁看着本来就所剩无几的矿泉水越来越少，李处长几乎就要绝望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大吼一声，拼命向杨凡扑去！

    然而，在杨凡这样的变态面前，不要说已经快渴死的李处长，就是活蹦乱跳的超级王牌冰凤也是白给，想扑杨凡，李处长根本不够格，如果换成冰凤来还差不多，杨凡一个大老爷们，岂能被一个老男人扑倒，他可是一个标标准准的直男，一点儿也不弯。

    结果，李处长这一扑，不但什么都没扑到，反而杨凡在躲闪的过程中手里的矿泉水瓶掉了下来，为数不多的矿泉水一下子全都撒了出来，汩汩地渗进了干燥的黄沙里。

    “啊！”李处长像是一头被逼上了绝路的野兽，在发出一声绝望的吼叫之后，立刻趴在沙子上舔了起来。

    不舔还好，李处长的舌头接触到湿润的黄沙，不但没能解渴，反而还感觉更渴了，就像一个久旷的寡妇，本来还可以忍受，谁知道突然被一个超级帅哥摸了两把，然后超级帅哥翩然而去，娘了个腿儿，老娘一点儿都不过瘾啊！

    “水……还有水吗？只要给我水，我什么都告诉你！”

    李处长的心理防线这次是彻底崩溃了，在死亡面前，什么东西都是浮云，如果非死不可，李处长也宁愿被水淹死，也绝对不想活活渴死！

    当然，这也只是李处长现在的想法，真要把他扔进河里，他可能就是宁愿渴死也不愿意被淹死了。

    “想要喝水吗？简单啊，只要你老老实实把什么都说出来，我会想办法去给你找水的。”

    杨凡这次没有再拿水诱惑李处长，他已经没什么耐心了，偶尔和一个人渣玩玩还可以，时间长了他可没兴趣。

    李处长不愧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从杨凡的眼神里，他就能看出杨凡已经不耐烦了，知道如果自己还耍花枪，很可能杨凡转身就会离开。

    这一下，李处长再也没了别的心思，一五一十把自己的故事全都说了出来。

    “嗯，不错，你那个漂亮班主任后来怎么样了，嫁人了吗……咳咳，老实点儿，继续往下说，不要老提你那个可怜的班主任了，知道吗！”

    杨凡心说好险，差一点儿就把心里话问出来，当年李处长对他的漂亮班主任犯下罪行的时候才13岁，那时候他班主任就已经二十多了，现在李处长四十出头，他的那位班主任至少也有五十多，说不定都已经退休了，自己还那么八卦干毛啊！

    杨凡本来认为李处长13岁就对他的老师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已经是够人渣了，可是越往后听，杨凡就越觉得李处长13岁的时候干的那件事情根本算不了什么，随着李处长的年纪不断长大，随着他的权力不断变大，李处长干的事情越来越过火，到了后来甚至比过火还过火，几乎就是变态了！

    最可恶的就是李处长催眠了一万多个跳广场舞的大妈，让她们集体跳河自杀。

    这一万多个大妈可不是李处长随便选的，他是在催眠了她们之后，问清楚了那些大妈心底最最深藏的记忆之后，才选择她们为集体跳河的对象的。

    李处长的理由很简单，也很粗暴，更不讲理，谁让那一万多个跳广场舞的大妈曾经在结婚前和其他男人发生过两性关系呢！

    在李处长看来，女人就要绝对忠诚，一辈子就只能有一个男人，什么婚前性行为，什么婚后外遇，什么寡妇改嫁，甚至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或者发微信，统统都是不守妇道的妇德败坏之辈，让她们跳河自杀还是轻了，按照老辈人的规矩，应该把她们统统沉猪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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