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要离开，老亨利却让他站住，这更加让杨凡相信，老亨利和卡特琳娜是合伙在演戏，目的就是为了把农场里的鹅卖给自己，而且还是高价卖给自己。

    因为这一招杨凡太熟悉了，华夏的很多商家就是这么干的，特别是在一些旅游景点，逮着游客就往死里宰，有时候在医院也能碰到医托，手段不同，目的都一样，都是要把别人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

    杨凡还以为只有聪明的华夏人才能干出这种事儿呢，没想到自己头一回出国，就遇到了法国鹅托，看来骗术无国界，并不是华夏人的专属品，而是属于全世界的人民的。

    “呵呵，老亨利先生，你到底卖不卖鹅？要是不卖，就别啰嗦，要是卖，就真诚一些，依靠耍手段是耍不成富翁的。”

    杨凡的脾气可不是好相与的，这里是法国又怎么样，法国人难道就能欺负他不成？

    “华夏小子你说什么，把话说清楚，谁不真诚了，难道你觉得我是在吹牛，我养的鹅比不上别人的？”老亨利须发皆张，好像杨凡侮辱的不是他的鹅，而是他闺女。

    杨凡严重怀疑老亨利是在故意装象，难道老家伙听不出自己是在讽刺他和卡特琳娜合伙做局吗，哪是看不起他的鹅啊？

    “老亨利，你养的鹅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你的人品的确不怎么样。身为一个生意人，最基本的就是要诚信，诚信懂不懂，你连诚信都做不到，怪不得会把农场经营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你们这里的人都知道你人品不好，所以都不来买你的鹅啊？”

    杨凡可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谁要是想讹他，就得做好被他反击的准备，尽管亨利的年纪有些大，杨凡不好直接抽他丫的，但嘴上说几句还是少不了的。

    “什么？华夏小子你有种再说一遍，谁不诚信了，你出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老亨利最讲信用，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我怎么不诚信，就别想离开！”

    别看老亨利的年纪大，腿脚却很利索，三步两步就蹿了过来，拦着杨凡不让走。

    “哼哼，讲信用，我可没有见过不卖鹅的养鹅人，老亨利你不会告诉我，你养鹅不是用来卖的，是留着自己吃的吧？”

    “嗯？”老亨利年纪大，但不代表智商低，听到现在，终于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华夏小子，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把鹅卖给你，是用手段在提价啊？实话告诉你吧，我不卖鹅，只卖鹅肝，你刚才说要购买种鹅，所以我才说不把鹅卖给你，懂了吗？”

    “不懂。”杨凡很干脆地摇头：“我们华夏有句话，叫解释就等于掩饰，老亨利你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掩盖不了你奸商的真面目，朗德鹅又不是只有你一家农场在养，难道你不卖种鹅，别人也不卖吗，别忽悠人了，我虽然是个华夏人，但华夏人却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想骗过我可不容易！”

    “哇呀呀，气死我了！”

    老亨利浑身都在哆嗦，似乎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华夏小子你给我听清楚，我老亨利不卖鹅，可不是为了不让朗德鹅外流，而是不想看到它们受虐待，受虐待！知道吗？”

    “拉倒吧你，还不愿意看到鹅受虐待，你要真是一个动物保护者，还养什么鹅啊，直接吃斋念佛多好，又是杀鹅，又是取肝的，嘴上却说不愿意看到它们受虐待，老亨利，你不觉得这样很虚伪吗？”

    看到老亨利脸都紫了，一旁的卡特琳娜终于不再保持沉默，她刚才一直都没弄明白杨凡和亨利在说什么，现在总算弄懂了是怎么回事：“华夏杨，你是真的误会亨利叔叔了，他说的不愿意看到鹅受虐待，不是指杀鹅取肝，而是指喂鹅的方法，他的鹅都是自由喂食，不像其它的养鹅场，是用的那种填喂法。”

    “是吗？”杨凡本着怀疑一切的态度，仔细打量着卡特琳娜和老亨利，看他们俩是不是在说谎，从小在华夏生长的经验告诉他，说得越好听的人，心就越黑。

    “是真是假你跟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卡特琳娜说完，不容分说拉着杨凡就走，而老亨利也没有阻止，看来他也想证明自己不是个老骗子。

    养鹅的鹅舍就在老亨利住的小楼后面，距离小楼只有十几米远，老亨利也不嫌味道不好，住的离鹅舍这么近。

    人还没到，杨凡就听到了昂昂一片的鹅叫声，看来老亨利养的鹅还真不少。

    杨凡走进鹅舍一看，好家伙，灰了吧唧一片都是鹅，都在伸着脖子瞅自己，貌似很不友善啊，是不是这些家伙知道自己是来杀鹅取肝的，都准备攻击自己啊？

    不过这些鹅确实不错，个子很大，也很肥，居然没有被分开关在一个个小笼子里，而是可以在鹅舍里自由活动，鹅舍四周的食槽里有充足的食物和清水，似乎这些鹅的小日子过得挺舒坦。

    “怎么样华夏杨，这下你总该相信亨利叔叔是好人了吧？他养的鹅是我们当地最好的鹅，就是这种养法成本太高，所以鹅肝的价格也很高，买的人不是太多。”

    好人？杨凡可不相信一个养鹅取肝的家伙会是什么好人，之所以老亨利觉得自己是好人，在杨凡看来只不过是掩耳盗铃的伪善罢了，如果真是悲天悯人的善人，那还养什么鹅啊，直接开素菜馆多好！

    在老亨利看来，用填食法喂养就是在虐待鹅，用自由进食的方法喂养就是对鹅的仁慈，可是在杨凡看来，这两种方法都是一个球样，都特么是不人道的肮脏勾当，类似于一天接待三个客人的小姐看不惯接待五个客人的小姐，其实谁也不比谁高尚到哪儿去！

    “这样吧华夏杨，你如果能保证不用填食法虐待它们，我就和亨利叔叔说说，让他卖给你一些种鹅，我没有骗你，亨利叔叔养的鹅真是我们当地最好的鹅，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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