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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每天都在作死[穿书]——竹荪虾滑(9)

    朱凌锶心情沉重地回宫,谢靖怕他身体不舒服,一直送到宫门,临别的时候,欲言又止。

    他忽然想起退朝时周斟走上前来,低声叫他去私帑看看,朱凌锶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有小金库的。

    然而钱还是不够,花到哪儿了有账目明细,他的便宜老爹躺在昌平水库那边,不能起来做个证人,朱凌锶也怪不得谁。

    朱凌锶拼拼凑凑,凑了个三万整,给曹俊时送去了。好在人工费用不用一次到位,朱凌锶向曹俊时保证,来年必达,请他安心研制轻便迅捷安全性高的火炮。

    曹俊时发来一封热情洋溢地谢恩折子,经过内阁,那些人什么都没批,就直接呈给皇帝了。

    在他们看来,朱凌锶热衷于造大炮,只是一个孩子新鲜劲儿上来的玩具,还是不怎么体面的那种玩具。

    朱凌锶忽然有些理解,为何有些皇帝会重用宦官了。

    因为有时候大臣们真的很讨厌。

    接下来的日子,他依旧随众位大臣念书,何弦身子一入冬就不大好,于是又叫了升任翰林院学士的周斟来和他讲课,从周斟那里,他听到了一个大八卦。

    据说谢靖中状元后,原本准备回家娶当年资助他乡试的县令千金,却不料那女子已经香消玉殒了。

    朱凌锶刚想说,这和我看过的版本不一样,周斟又说,侍读学士徐振的女儿徐蕙妍,才貌双全,

    便要许配给谢卿?朱凌锶接话,

    谁知小姐与在下一见钟情,周斟一脸得意。

    朱凌锶脑子有些发蒙,在这人怎么说得出口和这人居然截胡谢靖之间徘徊。

    之后九升偶遇高人,观其面相,说是命中无妻,他性情开阔,长叹一声,便不再做此想了。周斟说着,似有怜意。

    朱凌锶这才意识到,谢靖这是不打算娶老婆了啊。

    他应该不是个幸灾乐祸的人,可这种心底蔓延的小快乐是怎么回事?

    隆嘉二年,一直丁忧的阁老刘岱回到了京城,因黄遇之前已经告老还乡,徐程入阁比他晚,张洮与何烨又还在后面,刘岱甫一回京,便当上了首揆。

    周斟说,九升如今是四品,刘大人该睡不着觉了。

    朱凌锶先头还以为,刘岱作为朝臣之首,不会这么小气,没想到第二天,吏科给事中和都察院御史就上折子弹劾谢靖,说他不修私德,纵亲行凶。

    朱凌锶一听,是谢靖出了五服,早已不来往的族人和人械斗出了人命。这本不算事,只是一旦起了头,隔天弹劾谢靖的折子便如雪花般飞来。周斟等人为他说话,都被这雪片淹没了。

    刘岱不依不饶,要把谢靖派到南京国子监去做一名司业。徐程拗不过,称病在家闭门不出。

    谢靖对此已有心理准备,便欣然领命,打算即刻投入后明的教育事业中去,可朱凌锶知道,一去南京,谢靖的仕途就要停摆了。

    朕要谢卿留在身边,小皇帝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地说,眼睛直视刘岱,既不傲慢,也不畏缩。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敢这么跟他说话的孩子,即便他是皇帝。先帝在世时,和他说话,都带着几分讨好之意。

    刘岱眯起眼睛,半晌,忽然大笑出声。

    皇上既然看重谢靖,那臣岂有不愿意的道理,就让他在皇上身边待着,如何?

    于是谢靖职位不变,工作内容却变成了朱凌锶的专属讲官,除了陪着朱凌锶看书学习,什么都做不了。

    张洮问刘岱,太师,为何让谢靖亲近皇上,您就不怕日积月累,皇上从此对您疏远了。

    刘岱一笑,不屑之意从颊边露出来,

    谢九升那个性子,岂是小娃娃受得了的,把他放在皇帝身边,还不知如何讨人嫌,日后莫说是看重,只怕躲都来不及。

    朱凌锶在文华殿看到谢靖,刚要对他笑,谢靖就深鞠一揖,再起来时,眼下有一片暗影。

    他虽然不说,心中仍是受了磋磨,朱凌锶只怨自己力量太小,还帮不上他的忙。

    谢卿,朕少不了你。只能言语宽慰一二。

    谢靖双目轻闪,一瞬有些迷蒙,须臾之间又转为快意,他笑起来,爽朗的声音传遍整个宫室,

    靖,在所不辞。

    到了春末,何弦好了些,再来时脸上便有了些血色,谢靖与他在一处,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有时还加上周斟,这家伙嘴巴厉害,说起玩笑话儿来,竟是异常有意思。

    朱凌锶一边默读着《新唐书》,一边羡慕地望着不远处嬉笑玩乐的三个成年人。

    长大真好啊他几乎就要忘了,自己也成年很久了。

    一日午饭过后,朱凌锶因为吃多了,谢靖怕他积食,便叫卢省陪着他去御花园走走,回来的路上特意绕着宫城走一圈,碰到了刚进宫的何弦。

    到文华殿时,不见谢靖的踪影,正要嚷嚷,有内侍说谢靖在暖阁看书,两人便过去看,只见谢靖靠在榻上,已经安然入眠,书卷却掉在了地上。

    朱凌锶与何弦相视一笑。

    何弦轻手轻脚走过去,给他把书捡起来放在一边,又把内侍拿来的薄毯盖在谢靖身上,这才领着朱凌锶,去了东头的书房。

    何弦看着朱凌锶眼下乌青,陛下可是昨夜没睡好,朱凌锶点点头,打了个哈欠。

    何弦瞧他逞强的模样,心中顿生怜爱,何不去补个眠?朱凌锶摇摇头,若是午睡了,他晚上更容易失眠。

    何弦也就随他去,朱凌锶叫人上了两杯阳羡紫笋,何弦身子弱,只能浅尝两口。二人各执一卷,看起书来,朱凌锶偶有不懂,便去问何弦。

    许是看得眼睛累了,何弦起来走动,又到案前,提了笔,在纸上随意勾画起来。朱凌锶揉揉眼睛,把书放下,往那纸上瞥了一眼

    何弦慌忙抓起那张纸揉皱了团成一团,握在手心,看向朱凌锶时,颊上点点飞红,

    信手乱抹,不足为陛下观之。

    朱凌锶不明所以,只是顺着他的意思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刚才那张纸上,何弦画了什么。

    他内心砰砰作响,面上却还要装成一无所知的孩子。

    笔墨丹青,写意取神。

    何弦寥寥几笔,不过勾勒了一个人的侧影。

    只是那鼻子实在传神,任谁看了,都知道画的是谢靖。

    第13章 心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求收藏求评论呀~

    隆嘉二年十月,兵部尚书徐颂恩致仕。

    一时间,新任尚书的人选,在朝臣中引起议论纷纷。

    兵部侍郎方严,五十岁上下,为人谨慎,颇有官声。曾经出任宣府总兵,在任期间,后明与北项关系一般,却在宣府几乎没有什么争端,方严这个总兵,做得是波澜不惊。

    工部侍郎罗维敏,四十二岁,之前从未出任过一方守将,此前是户部郎中。人生中唯一一次涉及军事,是他三十八岁时,西南边陲出现叛乱,罗维敏为平叛大军筹备粮草,又亲自押送到战地。

    待到回转时,被突袭的叛军困于一座城池中不得出。城中只有守军两千,平民三万,县丞先时已经战死了,罗维敏成了那里最大的官。

    他带领这两千守军,日夜在城墙上巡逻,又命全城男丁,削竹为矛,轮番装作军士,在城墙上大喊。

    围城叛军足有四万人,因不知城中虚实,初初试了几次,罗维敏带领八百士兵,冲杀出来,叛军措手不及。罗维敏见好就收,速速退回城去。

    叛军不敢冒动,在城下驻守,十多天后,城中粮草即消耗殆尽,大军终于到来,解了此围。

    还有其余几个人,或资历浅薄,或能力不足,都比不上这二位。

    最重要的是,方严是刘岱的姻亲,罗维敏是徐程的学生。

    两方人马,因兵部尚书人选一事,吵闹不休,任谁都不肯相让。徐颂恩以自己年老为由,不愿掺和他们的事,被人问起时,就说,一切但凭圣裁。

    谢靖把这二人的事,都说与朱凌锶听了,朱凌锶转转眼珠,说得好听,只当是要我选。

    他这是还记着,何烨他们不肯给钱造大炮的仇。这帮文臣,说的是听凭上意,实际上全都是自己的意思,并没有人真心把小皇帝的意见当回事。

    朱凌锶算是看透他们了。

    谢靖说,皇上即便此时不选,日后也是要选的。无论选与不选,都不可没了主意。

    谢靖的意思是,即便你现在还做不了主,也要学习怎样做出选择,而这种能力需要时间和经历来培养。

    朱凌锶心中一振,谢靖说得对啊,试问历史上哪个明君,不是在和霸道的勋贵、狡猾的文臣和谄媚的宦官斗智斗勇,又互相合作中成长起来的呢。

    那就让朕来看看,究竟谁笑到最后吧。

    以谢卿之见,如何?

    谢靖的眉心又拧出一条痕迹。

    朱凌锶有些意外,光看个人事迹,罗维敏显然胜出一筹,还是徐程的人,谢靖没道理会犹豫。

    臣以为,不分上下。

    谢靖说,罗维敏率众守城的事,足以看出此人忠心耿耿,且有急智,还懂一些兵法。

    只是围城一役,叛军本来就是当地乡野的乌合之众,既无钱也无粮,因此本身战斗力也不行。

    况且才半月间,并不能看出来,此人是否有掌握全国兵马的能力。

    方严守宣府时,似无事发生,但是在他任上,是宣府最平静安宁的一段时间,他之前之后的总兵,都没能做到这一点。

    或许他运气超好,也或许他有本事,让所有兵戈战事,在最微小的时候,就消弭于无形。

    只是一切并无明证,谢靖说,只是微臣猜测罢了。

    一晃到了年关,兵部尚书一职悬而未决,曹俊时那边催尾款的折子就来了。

    他在折子里汇报了一下大炮的研发成果,似乎并不乐观,排除了很多种搭配的可能性,还没找到最适合造大炮的材料。或许还得单独造一座冶炼的高炉才行。

    曹俊时还隐晦地指出,实验过程中出现了人员伤亡问题,不过请皇帝不要担心,他已经处理好了。

    但是,钱的问题,还请皇帝多多支持。

    这一年朱凌锶的皇庄里,各项产出进项算起来,该有两万多两银子,可他这一年来的人情赏赐,都从这里面出,于是只剩下一小半。

    愁人。

    朱凌锶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一个为缺钱而苦恼的皇帝。

    以往看小说,皇帝不是忙着谈恋爱,就是搞斗争,最担心的是被人篡位,可自己最大的苦恼,却是穷。

    一个没钱的皇帝,和普通人有什么分别。

    他甚至想过借钱,但是听卢省说了各位大人们的俸禄,惭愧地收起了这个念头。

    卢省说,我有两千两银子,可以给陛下使使。

    朱凌锶十分意外,内侍虽说包吃包住,还有制服,可卢省也太能存钱了吧。

    他没想到的是,卢省作为他最亲近的内侍,去哪儿替他传话,看在他的面子上,别人都会给点儿茶水钱。

    这还是皇帝年幼,若是亲政之后,更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朱凌锶也没好意思要卢省的钱,内侍的积蓄,叫子孙钱,是拿来养老的。

    新年刚过,让朱凌锶意外的是,刘岱找上了他。

    刘岱是内阁首辅,见皇帝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这次来,行礼之后,就沉默不语。

    谢靖见机,便知是嫌自己了,便出言告退,留他们俩在书房。

    朱凌锶有些慌张,这还是第二次他单独和刘岱待在一起。

    上一次,是刘岱要把谢靖赶到南京去。

    刘岱也不卖关子,兵部尚书一职,去岁到今,悬而未决,宜早做定夺。

    朱凌锶说,太师所言极是,便与太傅商议,早早定下来,朕也能安心。

    意思是,你自己去和徐程吵,不要带上我。

    刘岱见小皇帝不上套,又说,臣等均是为社稷思虑良多,奈何难有定论,愿听御旨纶音。

    那太师索性便依了太傅如何?朱凌锶事不关己一般,把玩着桌案前的镇纸。

    刘岱心中不豫,面上却一点儿都不显,他沉吟片刻,便笑了起来,

    陛下,去年江南一带,风调雨顺,农桑商旅,无不进项颇丰。户部后半年,就收了八十万两银子。

    什么,朱凌锶一抬头,撞上刘岱的笑脸,知道自己中计了,又匆匆低下头去。

    这老头子,果然是来谈条件的,可恨自己沉不住气,泄露了底牌。

    如此,也只能明人不说暗话了。

    太师既说不动太傅,又如何去管何大人。

    朱凌锶说的何大人,就是户部尚书何烨。

    臣自有办法,刘岱目的达成,又说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等他离开后,谢靖走进来,朱凌锶脸有点发烧,十分不好意思,谢卿,朕说错话了,乖巧得像个知错就改的小学生。

    谢靖早就料到,此事会闹到朱凌锶这儿来,倘若加以利用,虚与委蛇,或可一解燃眉之急,甚至

    可惜小皇帝太嫩,没演出谢靖写好的剧本。

    皇上不必忧心,明日上朝,一试便知。以臣之见,当无恙。

    谢靖看着只比桌子高一点的朱凌锶,想着要让小皇帝和刘岱那老狐狸周旋,实在是太难为他了,便柔声说,

    左右他们越不过陛下,周斟在朝上,我也在殿后等着您。

    第二天一上朝,刑科给事中就上奏,要补齐之前欠曹俊时的工程款两万两银子,并且言明大炮是为朝廷造的,这钱必须由户部出,之前皇上垫付的三万两,也要退回去。

    何烨自然不愿意,正要据理力争,刘岱忽然轻轻咳了一声,

    不知蜀地去年发了多少盐引?

    此言一出,何烨立即噤声,徐程一见不妙,也不愿多言,就说,把钱给他补上就是。

    朱凌锶没想到,困扰自己那么久的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当然,刘岱对于造大炮,和区区五万两银子,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他甚至也和徐程他们一样,觉得小皇帝只是个身体羸弱却酷爱战争游戏、用武器来壮势的虚弱的孩子。

    他对朱凌锶说,皇上,有了银子,您可以尽情造大炮了,不用都漆成黑的,鎏金的也行。

    要不是为了钱,朱凌锶真想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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