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什么胡话,那是当今王上,是天命所归!咱们鸢儿能嫁给王上是容家天大的福份!
我:
福不福份的我不知道,我更关心的是那王上是丑是美以及民姐姐会不会难过。
离府的时候我走的很慢,阿爹和娘亲以为我是在依依不舍,都快四十岁向来不苟言笑的阿爹见到我心事重重的模样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我微微叹气,其实是想告诉我爹我并不是对她们依依不舍,我走这么慢其实是为了拖延时间的。
书上说了,真命天子总是会在最后一刻忽然出现的,我多想在我进宫之前,再见一见我的民姐姐。
可惜的是我拖到最后连宫里的公公都觉得烦了,我的民姐姐还是没有来见我一面。
得,我的初恋就是那样夭折的。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随随便便的就将芳心暗许给别人了。
实在是太亏了。
第118章 番外:氓4
当了王上的妃子对于我来说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 因为进了宫有一个多月都没有见到我的那位夫君, 咱们的王上。
我对此是完全不在意的,只是同我一同进宫来的丫鬟却很上心,她在外到处打听, 终于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说是王上去江北绥远了,朝政现下都是交给三公们在打理。
我一边喂着鱼一边想着我的民姐姐,我进宫一个多月了, 也不知道民姐姐有没有想我,丫鬟说起的时候为了配合她,我说道:是吗?江北离这有上千里远吧?王上去哪儿干什么?
丫鬟:说是去接相国去了。
相国?我怔了一下,奇怪道, 秦国多少年都没有相国了,王上上哪去什么相国?
丫鬟有点犹豫, 但是毕竟是跟了我这么多年的,对我还是忠心耿耿的, 不然也不会去费力打听这些事:是原来的那位相国严相。
严相。
对于这个称呼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毕竟当年的严相之名名彻列国, 只要但凡知道点事的都不可能没有听过那位女先生的名字:严无为。
据闻是一位非常睿智冷静手腕很强硬的政治家,就连如今的王上也曾是她门下的弟子。
但就是这样的一位人物却在六年前先王离世之时被人遗忘掉了,也不能说是被人遗忘了, 怎么说呢,就好像大家是默认了一样,再也不会提起那一位的名字,连同她的许多事迹也被人为的抹去了。
你说的是那位曾与先王情深意重的相国?我看着池塘里的鱼吃着食, 不知道怎么的又想到了我的民姐姐,欸,要是我能嫁给民姐姐的那话那就真的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指不定后人说起我与民姐姐之时也会这样说上一句情深意重。
那位不是早被逐出王都了?听说是无诏不得回都?
丫鬟不知道哪来的这些消息,对着些陈年旧事倒是打听的清楚:是啊,先王是这么说的不错,但是王上不知道怎么的,这几年私下去了江北好几次,虽然朝中有不满,但是也敢当面说什么,只是这一次的王上好像是铁了心一样要把人带回王都来。
这么一说我就不禁浮想联翩了: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王上对那位是有什么心思呢。
丫鬟不以为然:什么心思啊,那位可是王上曾经的太傅啊,王上不可能手伸的那么长吧?
丫鬟的话还真是说对了,本来只是我们两个私下无聊的时候顺嘴的提上了那么一句的,结果没想到王上的手还真的伸得长,竟然丧心病狂的把自己曾经的太傅给带回了王都,不仅如此,她还公然将人安置在了王宫里。
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沉默了半晌,我问道丫鬟,那位严相,到底是有多好看啊?
都年近四十了还能让王上念念不忘的,那真的是要很好看了才是了。
这奴哪里知道?丫鬟被我问住了,半晌又觉得好像是哪里不太对,谨妃啊!您想这些事干什么?这宫里可又是进了一个女子啊!您就不怕她同你争宠吗?
谨妃就是我,也不知道这个王上是怎么想的,好端端的我的名字不用,非要给我取个谨妃来,八成是要我谨言慎行吧。
我幽幽的叹气道:争宠什么的倒是不至于,毕竟都是女的,纵然是我想,王上恐怕也没有那个功能。
丫鬟被我说愣了,问我:那王上为什么还要诏你入宫,立您为妃呢?
我想着我的民姐姐,又想着那日在御花园里惊鸿一瞥的王君殿下,再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容貌,我黯然落泪道:八成是要给自己添堵吧。
说话间殿外的太监又来了,又是来替宫里的礼仪官传话来的,我被丫鬟扶着起了身,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前殿去,也不知道我进宫是招谁惹谁了,这都进宫来三个月了我连王上的面都没有见过的却天天见说话啰里八嗦拐弯抹角的礼仪官,动不动就来我殿里隔着帘子教训我行为举止不符王室典范。
以往的时候我是能好好的听上几句的,可今个我听见丫鬟跟我说被接回来的那位曾经的相国就住在宫里时我心情顿时就不大好了,倒也不是嫉妒对方,毕竟我面都没有见过王上的,也谈不上对王上有什么情谊在。
我只是想到了我的民姐姐,想起往事我真的心里难过,早知道自己会被我那老爹卖到宫里收活寡的话我就该当日院墙上直接跳下去,将民姐姐扑倒在地让她娶我为妻。
我越想心里越难过,偏偏那个礼仪官还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讲我昨日在御花园里犯里哪些言行举止的错误,听的我头大,于是忍不住的回了他一句关卿鸟事?
气得那位算是三品的大员当场脸色更服了毒似的,走的时候还直哆嗦。
丫鬟问我这样说话会不会被砍头?
我想到了我那夭折了的初恋,想到了可能此生不会再相见的民姐姐,我自暴自弃的说道:那我还真实求之不得呢。
求之不得什么?我的话刚刚说完,殿外便进来来一个穿着玄色宽服,衣摆处绣着双凤,戴着王冠,模样是一等一好看的女人,她面上带着两分的笑意,走到了我的身边来,问我,方才你说,你求之不得什么?
我抬头看着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定定的看了她半晌,才真的确认了她就是那个我每日朝思暮想的民姐姐,你
我顿住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站在一边的丫鬟宫人们,迟钝的脑子终于反应了过来:你骗了我?
民姐姐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停滞,但很快她又带上了似笑非笑的神色对我道:不是你说的,你想嫁给王上吗?
我差点跳起来反驳道:可是我说的是要是你的王上的话
说道这里我停顿了一下,因为我意识到了民姐姐就是当今王上的事实。
她说她叫苏容,是啊,怎么没有想到呢?王上的母家是公叔家,她本姓慕容,各取中间的两个字,不就是苏容吗?
想明白之后的那瞬间我差点就哭了出来,我问她:那你说你是我的民姐姐也是骗我的吗?
她散退了宫人,低声细语的哄着我:没有骗你,我字民本。
慕容器,字民本。
看得出来为她取名取字的人都是对她给予了厚望的。
民姐姐哄了我一晚上,哄到最后自然而然的把我哄到了床上去了,我很委屈,说她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我等了她那么久,现在才来。
她说她有要事在身,是她疏忽我了,她对我道了歉。
我问她为什么要给我取个谨妃啊?
她抱着我,目光很软,也很温柔,对我说道:因为你便是我的谨儿。
谨,郑重,恭敬。
嗯,我听出来了民姐姐对我的重视。
于是我便那样轻易的原谅了她。
民姐姐待我很好,给我了很多的稀奇玩意,一个月中常常会有那么十来天她会到我的殿里来坐坐,看看,但更多的时候她则是去往了王宫最西边的那一处宫殿里看望一个人,那个人便是曾经的相国,严无为。
他们有的人说王上接回了严相是为了监视她,有人说是为了利用她,还有的人说是为了得到她。
一个王,不惜一切,甚至是子民的看法,青史上的声誉也要千方百计的去接近另外一个人,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我在某一次遇上王君殿下时说起宫里的传闻他是这么说道的。
王君是一位很年轻的男子,模样很是好看,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男子都要好看,说是陌上公子颜如玉也不过如此,况且不说他为人还很温和,像是一块绝世的佳玉一般,这样的人,很难不让人亲近。
所以身为王上的后宫的我们,一来二去的也就走的近了,王君很好说话,他下的一手好棋,听宫里的老人讲,王君在没有与王上成婚之前是王都城内有名的公子。
简家双壁,绝代风华。
王君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有了一丝的难过,但是他掩盖的系好,好到让我以为是我看错了。
我问他:殿下不觉得奇怪吗?王上是女子却
却和另外的女子有染,纵然是一国之君恐怕也不是那么好让人接受的。
闻言,王君轻轻地笑了一下:不觉得。
他的手落下一枚棋子,淡淡道:这世间万物存在便是合理,既然有的人喜欢男人,那么也自然是会有人喜欢女人的,又或者男女都喜欢。他抬眸对我说道,你还小,不要被世人的偏见所连累了。
我怔怔的听了半晌,忽然觉得王上是个渣女,有了这样好的王君,她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呢?
我不懂,直到我看见了那位从江北归来的女子,那位名叫严无为的女人。
看着她的脸,我好像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为什么民姐姐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会在眼中一闪而过紧张与无措,为什么每回民姐姐抱着我的时候会一声又一声的唤我谨儿。
我全明白了。
第119章 番外:氓5
平心而论, 严无为是个长得极为好看的一个人, 长得那样好看,哪怕是已经四十岁了也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模样。
我遇见她的时候她正犯了病,在王宫里一间一间的找着人, 大半夜的整个王宫的人都被她折腾的不安生,她找到我的殿里来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原因无他, 只是她和我长的太像了,尤其是眉眼。
不对,应该是我与她眉眼长的相似。
她穿着青色的长衫,发丝挽起, 是妇人的打扮,面容是许多女人都不曾有的恬静。只是她犯了病, 活在了自己臆想里,每一天少有几分清醒, 纵是如此她也依旧维持着一个女子最美好的模样,看得出来年轻时的她是怎么样的风华绝代。
她一间间的推开房门, 然后在口里轻轻地唤着一个人的名字,跟着她的宫人因为她的身份而不敢上前拦她,于是便那样看着她像个可笑的疯子一样找着一个并不存在的人。
她唤的是玄世。
可宫里并没有这个人, 也都不知道她口里的玄世是谁。
她一边念着那个人的名字一边说着她的果子酒泡好了,问那个人躲哪里去了。
你快出来,不要同我闹了,太晚了, 你当心着凉了。她这么说道。
话里话外都是对另外一个人的关怀,我看着她与我极为相似的眉眼,怔了半晌,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民姐姐看着我的时候目光会那么温柔了,她是在透过我看向另外一个人。
我上前了几步,一把拉住了女人的手臂,我叫她:严相。
她没有动静,还是双目无神的在屋子里找着什么人,我又叫了她一遍:严无为。
她要挣脱了我,去找下一间屋子了,我一向愚笨的脑袋终于灵光了起来,我拉着她的手,看着那个比我年长多年的女子,我听闻很多人隐晦的提起过,严无为的离京其实是与先王有着说不清的关系,于是我壮着胆子叫了她一句谨儿。
她果然安静了下来,回头看向了我,问:你是谁?
我看着她,以前我不懂我为什么会进宫,王君为什么会在提起她的名字的时候表情那么怅然,现下我都懂了,我问她:你在找谁?
阿世,她看着我,面容斯文,但是看她的模样任凭是谁都看不出她是在发疯,你有见到我的妻子,阿世吗?
我的脸一下就白了下去,一个年头在我的脑子里疯狂的浮现了出来,可是我还来不及说什么,便听见民姐姐的声音在我背后道:谨儿!
她本是王,是最该沉稳的人,但是那一刻里她的声音充满了紧张,我下意识的回过了头去看她,可她的目光却直直的落在了我的身旁。
民姐姐唤道严无为的名字:谨儿,我在这。她穿着中衣,发丝都来不及挽起,眉目之间全是匆忙的模样,一看就是在寝宫里知道里严无为犯病的消息后一路赶过来的。
严无为见到民姐姐的时候眉头一松,勾着嘴角笑了起来:你在这里啊。说着她便向民姐姐走了过去,在一片宫人的火把灯笼之中,她的面容是那样的温柔,好像一个小孩终于找到了在自己最珍爱的宝贝一样满足。
怎么穿的怎么少就出来了?那个身为民姐姐曾经的太傅,是她长辈的人就那样走到了民姐姐的身前,然后动作亲昵的为民姐姐拢了一下衣领,这样说道,着凉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现下身体好了很多。民姐姐很少会露出那样的表情,纵然是与我情到深处时她都是维持着一个王该有的冷静与淡然,但是在见到严无为的时候民姐姐的目光却是那么的眷恋。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民姐姐会不顾朝臣的反抗,哪怕是背上在史书上的污名也要把严无为带回王都了。
她爱上了自己的太傅,爱上了那个比她大了太多的女人了。
你去哪儿了?让我好生找。
民姐姐回答道:去陪器儿看折子去了。
这样啊。
我听着她们的对话看着她们的神情,终于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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