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дlll)那我们要怎么办?难道还是要杀掉太子吗?】
顾辞久【得像个法子,让太子改名。】
系统【改名?这跳跃性也太大了吧?】
段少泊【系统,要是能摸到你就要弹你的脑袋了,你不是也说过,人的名字是有力量的吗?赵书文与太子同名,如今太子与许多人同是气运所钟,我们能做的事情不多,不想杀太子,只能尽量减少他被选择的可能。】
系统【QAQ我、我是笨蛋。不过,虽然历史上皇太子改名并不算稀奇,很多太子甚至皇帝都曾经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更改过自己的名字。但宿主,你和师弟现在还只是两个小进士,想要让太子改名,哪里容易?】
顾辞久【_直接跟他说啊。】
系统【啊[_]】这时候,系统以为顾辞久是逗他的。
转过天来,有报喜的差役来了!
先来的是顾辞久的,一路敲着锣,到了客栈先不进来,而是在外头用喜庆的声音吆喝着:恭喜庐州司安顾讳辞久老爷,一甲!探花!
客栈里原来就有许多人等着,来贺喜的,沾点喜气的,等着抢喜钱的。如今,这个喜信是很好了,可是众人的表情却有些怪了。
因为段少泊的报喜人还没来,这揭榜是从后朝前揭的,揭一个走一个报喜的。顾辞久和段少泊住一块,不存在道路远近的问题,顾辞久的报喜人先来了,那就说明段少泊的名次在他之前,毕竟殿试考的就是个排名,没有落榜一说。
这位报喜人正从牛二那边乐呵呵的拿着喜钱,第二位就到了:恭喜庐州司安段讳少泊老爷,一甲!榜眼!
客栈里的人又是闹腾了一小会,行了,这个榜眼还是榜眼,不过状元是谁啊?
状元还跟顾辞久是个本家,也姓顾,名顾永林,是雍州顾家的嫡支子弟。不过他年纪不小了,今年四十多了。
当天,就有传言出来。说原本按照文章排,顾辞久该是状元,顾永林才是探花。可是太宗一想,顾永林这么个跟自己同龄的老头子做探花郎实在是没眼看,正好顾辞久是个美青年,正该是探花,就给两人掉了个。
结果,新科进士们进宫谢恩这一天,打头的状元郎顾永林脸色就极其难看,见着顾辞久的时候还瞪了他一眼。
【大师兄,这是以为传言是你传的了?】最近段少泊在努力锻炼自己的政治敏感度。
顾辞久【应该是,所以这人挺傻的。】
段少泊【因为我和你根本没有能力在岐阳散出这些流言,而且若是与他不和,你我根本就没好处吗?】
顾辞久【不,因为这明明是个给自己刷好名声的机会,可他放弃了,来,大师兄带你去刷好名声!】
段少泊【???】
虽然一脑门问好,可段少泊还是乖乖的跟着顾辞久而行动,只见顾辞久面带温柔的微笑,一边与其他进士互道恭喜,一边朝顾永林那边走进士是按照名次排队的,他也必须得朝那边走。
到了顾永林身边,顾辞久笑着拱手:恭喜状元公啊。
段少泊若有所悟,也跟着笑得温和:恭喜状元公!
第95章 (捉虫)
顾辞久和段少泊一起祝贺顾永林, 两人都是语气真挚,笑容灿烂, 任谁看了都知道他们是真的打从心里替对方欢喜。同听了那流言的其他人顿时在心里点了点头, 别管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顾辞久主动坦然的去道喜,为人就算是大方坦荡。
可顾永林呢, 他倒是转过身来受下这一礼了,可是脸色依旧阴沉沉的,他甚至没回礼,就跟上官一样,坦然的点了点头, 就转过身去了?!
这下其余士子可就都在心里给他打了个叉,顾永林太小肚鸡肠了。
顾辞久【看, 名声有了吧?】
段少泊【大师兄敲棒!(*^▽^*)】
系统:
面见了太宗, 众新科进士打马游街。
这是大多数士子一生中最显赫和荣耀的一刻,从此之后,很难再有一次会让全岐阳百姓一起欢呼雀跃的前来围观。即便是未来位极人臣,封侯拜相, 除非是想篡位,又或者立下了不世的大功劳,但那几乎是不可能了。
按理说这个游街虽然是全体进士的游街,民间直接就称呼为状元游街, 状元也是骑马走在最前头的,一开始顾永林也是兴奋和得意的, 可是没多久他脸色就越来越不好看的没人看他!
一开始只是感觉,因为两边百姓看的都是一个方向,但眼看着他走到了跟前,老百姓却都扭着脖子朝他背后瞧。且他们嘴巴上的呼喊声,都是榜眼好文气啊!探花郎好俊俏啊!
更丢脸的是路过酒楼和茶馆的时候,二楼的窗户打开,一群衣衫鲜亮的女郎趴在窗户边上,有胆子大的大半个身子都探出来。等进士们经过,鲜花、香包、络子、手帕等等小物件下雨一样的朝下落,就是都完美的规避开了顾永林
若单纯因为顾永林年纪大了,可是后头进士里也有跟他年纪一般的,人家一样的得了许多的礼物。
并非是谁特意恶整顾永林,毕竟就算是皇帝的命令,老百姓怕是也没这么整齐划一的,更别提太宗还没这种闲心。
只能说顾永林倒霉,他后头的段少泊和顾辞久太惹眼,段少泊虽然依旧是寻常长相,可他身上的气质太过出众,那是他修仙一生再加上埋头研究作为饱学之士的一生酝酿出来的,旁人看见他就觉得做学问的人该就是这个样子的。
而探花郎顾辞久是按照大魏的规矩,唯一一个簪着真花的状元郎帽子上插着的都是金花古代男子多有簪花的习惯,尤其文人,牡丹、菊花、芍药、海棠这大朵大朵的花不管老少丑俊都朝脑袋上簪,自然有人压的住,有人压不住。顾辞久属于那种压得住的,且鲜花映人,相得益彰。
顾辞久太显眼了!因他长久和段少泊在一起,两人的气质是相融的,注意到了顾辞久,就不会忽略段少泊。在他们后头的人尚且能让老百姓回国味来,重新关注,这走在前头的状元郎顾永林可不就是被忽略了吗?
顾永林忍不住双腿连夹马腹,他们这游街,为防万一,马都是让军士牵着的。那军士自然是不能让这马走太快的,这马就难受得跺蹄子,甩脖子。顾永林干脆一弯腰,把缰绳给抢了过来!自己让马小跑着走了。
他这一走,其他人都愣了。
跟着吗?有人小声问。可是一看顾辞久和段少泊还在前头左边招招手,右边拱拱手,其他人也都安下了心来。
这是他们荣耀的一刻,做什么要因为别人的作为,让自己的荣耀不完满呢?
可这终归是有点膈应的,有人低声念叨:那顾永林是什么东西?真把雍州顾家当个玩意了?
这进士中可有十七名都是世家子弟寒门的比预计的点中的多和他们中某些人的家族相比,雍州顾家还真不算是什么玩意。
有老成持重摇摇头,劝道:那顾永林大概是读书读傻了,中了状元又高兴得有些癔症了,总归大家都是同科出身,体谅些吧。
议论了小片刻,大家才重新投入这场自己的喜事之中。
等到他们意犹未尽的重新回到了宫门口,顾永林早就等在那了,且他的眼神,不管是看谁的,都是阴森森的。
欠你钱了啊?有人低声嘟囔。
莫说是世家子弟,就是相对来说行事更稳重的寒门子弟,这时候也不高兴了,甚至有人还下意识的在腰间摸了摸。
大魏的读书人上阵杀敌也不是孬种的,许多人有着一副血性暴躁的脾气,这要换个地方,那怕是就要抽刀子砍人了!
不过没刀子也没关系,他们有拳头,已经有人开始撸袖子了。
幸亏有太监出来,带他们进宫了,这是要吃琼林宴了。那袖子撸起来的又给抖下去了,就算是外放的也没那么快外放,想揍顾永林无需急于一时,等过些日子套他麻袋打得更痛快!
总算琼林宴上没出什么大事,顾永林再怎么被糊了脑袋总算是知道不能当着太宗的面甩脸子。
新科进士们今日放浪形骸是能够得到最大限度的宽容的,即便是喝醉酒撒酒疯,皇帝和老大臣们也只会摸着胡子笑。所以,琼林宴散了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喝醉了,让太监三三两两的驾着送出去。
顾辞久和段少泊没喝醉,能自己走,不过也有太监跟着给他们带路。可走着走着,两人脚步停下来了,顾辞久指了指进来的方向,问:这位公公,咱们这方向不对吧?
太监拱拱手也没卖关子:那边确实才是出宫的地方,但陛下要见两位新科进士。
陛下?两人对视一眼,还以为是太子,却没想到是太宗,劳烦公公了。
为陛下办事,应该的。
三个人就再没说什么了,知道太监把两人带到一处小偏殿,果然太宗就在那等着。两人见礼,太宗赐座,打头第一句就极其直接的问他们:你俩有想去的地方吗?
段少泊懵逼【这是知道咱们与太子交好,所以照顾一些?】
顾辞久同懵逼【大概吧?】
你俩无需多想,虽说让你们去什么地方那是朝廷做主,但我们总也得问一问的。
顾辞久段少泊:是吗?所以就大半夜的把人叫出来问?这解释让人根本就没法相信啊。
顾辞久答:陛下,若非得说我二人想去什么地方,那就是我俩想去挨着的两个县。
挨着的?
两人一起道:挨着的。
太宗想了想最近的传闻,心道,原来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其事,他又问:就这点要求?
两人越发疑惑了,段少泊道:能立功的。
太宗一怔,继而大笑了起来:这想法就有意思了,做官的谁又不想里立功呢?毕竟立了功就要升官。不过你二人可要知道,这有功劳可立的地方,也都有难处或风险。否则,这功劳早就让旁人立去了,如何还能轮到你们呢?
臣等知晓。
见两人并未因他的大笑而慌张,反而极其的坦然,太宗点了点头:好,朕知道了,你们俩回去休息吧。
他们来稀里糊涂的走了,却不知道,太宗做这些完全是出于对他们俩的弥补。
原来,当初殿试大臣们将前三甲的卷子拿过来让太宗过目,顾辞久本来该是打头的状元。但是,看到顾辞久的名姓,知道太子认识他,两人还交往得不错,太宗作为一个父亲的羡慕嫉妒恨突然就涌出来了凭什么我儿子瞎了眼睛如今好好的太子都当不了了,这个小子却要走上人生巅峰?!
不过太宗还是有理智的,且他知道顾辞久是真的有才,不愿毁了这个有才之人,所以只是很克制的恶作剧了一下,把顾辞久的卷子从状元换为了探花。
到了今天,太宗终于是彻底接受了太子目盲的现实,甚至对顾辞久还有点小愧疚,且与他们关系颇深的魏家也与太子关系密切,日后这两个孩子若是能依旧与太子交好,也是太子在朝内的臂助。
顾辞久和段少泊不知道皇帝的心思,莫名其妙的回了客栈,不几日,新科进士们的官位下来了。
他俩都是县令,且同在一州,斛州。
顾辞久是凉山县的县令,段少泊是泞水县,且两地挨着。
两人得了任命,还有一个月的回乡假期,算起来四个月内到任就成。不过两人还是赶紧收拾行李,准备出发,因为这要是真的卡着时间到斛州,那可是就要入冬了,反而不好上路。
东西刚收拾了两天,突然有人前来邀请,说是故友相约。
这些日子各种前来邀请的人络绎不绝,不过自称故友的还是头一个。顾辞久和段少泊暗道一声来了,坐上了来人的马车。马车也没出多远,拉着他们到了岐阳南边的一处宅院,带着两人到了花厅。
一看见等在那里的人,系统先松了一口气太子。
太子听见声音转过头来:家中有事,到今日才能来向二位贤弟贺一声喜,还请二位贤弟莫怪。
他举止自然,眼睛虽然有些无光,可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不妥来。
自上次一别,时间也有一个多月了,这点时间可一点都不算长。太子失明也差不多是这么长时间,他却已经能适应和调整到这个地步,真是不容易。
段少泊道:赵兄的事,我俩已经知晓。如今见到赵兄,只觉得佩服欣喜,如何有怪?
?!太子先是疑惑,想这两人是不是把自己跟别人搞混了,继而想到当初刘雪娘曾经与他说的,他俩怕是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了,顿时生出了几分感慨,还有点小窘迫,坐在那竟然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赵兄备下的酒菜可真是丰盛,既如此,我俩就不客气了。顾辞久抓起筷子,已经下筷了。
酒菜是丰盛,而且都是少汤水、零碎的,每一道菜要么是小块,要么是比较大的片,很好夹的那种,显然是照顾了太子。
三个人推杯换盏,攀谈说笑,却又与往常无异,太子甚至再次怀疑起来这俩到底是真的知道了他的身份,还是认错人了?
直到两边差不多吃完了,顾辞久突然道:殿下可曾想过改个名字?
啊?这时候的太子,和某些时候的系统突然同频了这话题跳跃得也太快了点吧?等等!他刚才称呼我什么?所以,果然是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了知道了还那么坦坦然然的跟我吃饭喝酒?既高兴可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小生气啊。太子一时间脑子里有点乱七八糟的,下意识的回问,改名?
是,因陛下的那道圣旨,殿下目疾之事已经天下皆知。外边关于殿下的传言颇有些不好听。
顾辞久这话,说得太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是看不见,这是激动之下的下意识的反应。顾辞久说的是大实话,但是这种话换个脾气暴躁的,虽然是不能立刻把你拉下去砍了,但也会挥袖而走,从此你就要与太子结成死仇了啊!
幸亏,顾辞久和段少泊还是知道给人一点思考的时间的,他们没继续多说,而是依旧小口小口的吃着菜。
太子坐在那呆了半晌,总算明白过来一个问题,这两位说这些话,本质上还是因为知道了外边的不利情况,想给他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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