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值爆表[快穿] 作者:讳疾
他方才痛定思痛, 趁着谢虚换身衣服的功夫, 也去将那痨病鬼般的易容给换了,换上了新的装束这张面具亦是他的得意之作,为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原是想给谢虚换个好些的印象再相处, 没想到好似被一眼认出。
谢虚盯着他,微微侧头的动作显得有些可爱:我有眼睛。
只是说出的话就不那么可爱了。
融司隐坐在主位上,银色的发束起, 着装正式,看起来竟莫名显得难以接近的高傲。他将手中茶盏放下,语气凛冽,却是很好心的为慕容斋解释:我与其相识,他的医术在江湖中传名许久,并非那些左道骗子。
慕容斋心中微舒一口气,正欲补充些什么,又听融司隐道:只是现在看来,传言有些言过其实,实则医术不精。
慕容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我谢谢你啊。
鼎鼎大名的鬼医还是第一次被这般质疑,偏偏他理亏在前,也只好含糊地解释一句你别听他瞎说。
慕容斋实则是对谢虚的醒来极为好奇,伸手要去探脉,面上满是正经神色:你再让我把把脉,先前我只是不大用心,这次保证别无差错,只是看看你体内是否留有余毒当然,这回绝不收诊金。
这也是慕容斋现在还留在这的缘由,让他承认诊断出错,总要试到最后才死心。
偏偏谢虚极不给面子,只身体微微一侧,那一截雪白的手腕便在慕容斋眼前晃过,让鬼医探了个空。
不必了。
慕容斋先是错愕,后来却是细思起来他其实看不出谢虚的深浅,觉得他像个普通人。但这样的身手,能躲过他的截脉,应当是高手无误了。
谢虚的动作不大,只手臂微微抬起,细软白绸顺着手臂滑下,让那一截雪白的肤色显得尤其灼眼。融司藏原本就偷觑着这边,见到慕容斋的动作,只差冷下脸道你别碰他。
也好在谢虚拒绝,只在这个时机,与慕容斋擦肩而过,入了座。
如今面貌风流俊朗的鬼医摸了摸鼻梁。
融司隐惯来是个寡言的人,只不知为何,此时却是话多了起来。他向谢虚举杯,一饮而尽,方才道:多谢阁下对吾弟伸出援手,在下融司隐,若有所需,必倾力相报。
大概还从没有人见过融城主这般温和的模样,主动举杯敬酒,自称在下。但联想到先前他为救谢虚愿花费十年功力,却也不是那么难理解的事了。
谢虚眼前摆着的并非是酒,而是一盏甜水,还带着清甜的花香,便也跟着融司隐一饮而尽。却是听到他的话,微微呛了一下,面上流露出怔愣的神色。
融司隐,融雪城城主?
融司隐生着一头银发银眸的事,怕是鲜有人知;但融司隐这个名字,却堪称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谢虚并不是他的拥趸者,他熟悉这个名字,全是因为剧情中他是主角攻的缘故。
还是上辈子杀死他的主角攻。
没想到在剧情中人设无比决绝冷淡的融司隐,竟会如此和颜悦色地对待他;更没想到融司藏竟是主角攻的弟弟。
也对,他们名字不过相差一个字。
虽然剧情中未曾提及融司藏,但依融司隐现在的态度来看,他应当很在乎这个弟弟才对。
不过这辈子他要达成的任务,也和主角攻受无关。
思索到这里,谢虚才回了句:融城主过谦,是我欠令弟的人情。
说起来,主角攻受向来形影不离。谢虚的目光也顺势落在方才一直微笑和煦的公子身上,只见他拱了拱手,从善如流地答道:在下沈谭,比不得融城主的侠名盛誉,一介小人物。
主角受这世的身份,并不能算什么小人物。
谢虚想了想也道:谢虚,南竹馆的护院。
主角受竟也没流露出警惕神色来,听完也只是点了点头,像谢虚这人与他不过是寻常相逢。
不愧是主角受风度。
慕容斋这时也凑了进来,兴致勃勃地介绍自己,什么江湖上活人不医的名号,曾妙手回春过多少濒死之人,更别提曾参与的几大江湖传奇医案,擅长奇门医术和毒术,对易容之道更是精通结果说到最后,发现谢虚只无动于衷的饮杯中物,只有沈谭对他露出礼貌而尴尬的笑容,微微点头示意,顿时整个人都恹下去了。
他仿佛从黑发美人的眼中看出了庸医两字。
哎。
融城主家规森严,在用膳时鲜少言语,谢虚和沈谭也安静用餐,唯一有点精力的慕容斋现下也相当老实。谢虚用完细粥,看众人皆放下碗筷,便也道谢后告辞。
谢兄。融司隐突然喊住他,声音冷淡而平静。
谢虚倒没想到,还有与融城主称兄道弟的一日;即便只是阴差阳错,也委实让他愣怔了。
现在的融司隐虽仍是冷淡模样,但态度可谓友善,他在剧情中本便是十分爱之极恶之极的人设,如今却好似将谢虚划分到朋友的地盘般道:可愿来融雪城作客?吾弟也会好好招待你。
融司藏简直是分外惊喜起来。
他只一想到要回融雪城,便觉得惆怅低落,犹豫着要如何邀请谢虚,和劝说向来古板的兄长让他进入内城;但现在兄长主动提出邀请,实在意外。
只是更意外的却是
谢虚拒绝了。
我在这里有差事,恐怕不便去融雪城。
只怕认识融司隐的人,都会吃惊于他现在所展现出的耐性,要知以往的融雪城主,果断又不解风情,同样的问题不会再问第二遍。但此时融司隐只是道:我可以向这里的先生说明,必不会耽误谢兄的差事。
谢虚露出了思索的神色,却还是道:不行,我有需要达成的目标,还要在这里修行。
听到谢虚这样的话,融司隐倒是没有露出古怪神色。毕竟在深山、寒瀑、寺庙中修行的人也有许多,在男风馆里修行,好似也没有古怪。
但是沈谭的动作微微一顿,他看着眼前的黑发美人,那个念头一闪而过,转而又觉得有些荒谬。
沈谭却还是开口问道:谢兄要达成什么目标?
谢虚目光落在他身上,好似一叶轻飘飘的羽毛落下,极平静地道:我要成为天下第一的名.妓。
他一说完,四下寂静无声。
沈谭的神情极是错愕,因为他发现眼前的人,似乎与被他调换命运的那个谢虚何其相似,甚至让他没办法否定,他们不是同一人。好在他这样错愕的神情在融司藏面前,侥幸得了掩饰。
融司藏可是对那些小倌都有阴影的,他先前听过谢虚说,自己原本是卖身到南竹馆做男倌的,便已经是浑噩地要绕着谢虚走;现在历经生死之后,又听见谢虚这般平静地说要做名.妓,心头又是不一样的愤怒起来。
你怎可这般自轻,融司藏咬牙道,简直是
在他说出措辞更严重的话前,融司隐微微皱眉,呵斥一声:融司藏!
融司藏仿佛醒过神来,还微有些恍惚地攥紧双手。
谢虚难以理解他的愤怒从何而来。
他似乎无法和他人良好的共情。
倒是慕容斋精于左道,他本就是惊世骇俗的人物,先前还和几位苏州名妓是知己,此时更是歪道理一大堆:书生寒窗苦读,是为了进朝廷考取功名;武林中人日夜习武,是想成为首屈一指的绝世高手;在南竹馆里修习,自然是为了成为一代名.妓,人人都有自己的欲.求,有何不妥,又何必分个高下?
融城主只默然片刻,对谢虚道:我相信依你实力,定然早日得偿所愿。
谢虚:多谢。
沈谭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挂不住了旁人都以为他这样出身的公子,大概听不得这样惊世骇俗的言论,却不知沈谭是为了那猜想中的真相才如此。
他像是一刻也待不下去,拂袖而去。
融司藏也面色忍耐,匆匆道歉后离开。
却是慕容斋感兴趣地靠过去,提起的话题总算引起了谢虚的注意力:要成为第一名.妓,光和这些小院子中的小倌修习,恐怕学不到什么真功夫。当名.妓更重要的是
慕容斋还待说房.中术,却突然察觉到了融司隐的死亡射线,倏地打了个冷颤,再加上正对着少年好似黑夜般乌黑清透的眼珠,竟一时不好意思说荤话,改口道:最重要的是才艺啊!别的都是虚的,要有实力最重要。
才艺这块呢,我最懂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了重点,虚崽不能靠脸吃饭,要靠才艺懂吗新网址: .. :,网址,m..,,
☆、天下第一(十六)
慕容斋和谢虚侃侃而谈,不仅说琴棋书画, 连星辰观测卜算推演那些都提到了, 还说名.妓就是要懂得越多、越神秘、越不能让人看透, 才能让天下人为之倾心惊艳。
谢虚对这一处的知识的确通晓不多,便一边听一边点头,觉得慕容斋倒是不像他想象中无用。直至后面神情微肃,背脊也挺得笔直,将慕容斋当做先生般, 记下他所说的话。
融司隐欲言又止:
要真如慕容斋那般的要求, 恐怕这培养出的不是名.妓, 而是不世出的隐士高人了。
不过算了,由他们。融司隐又轻啖杯中物,神色罕见的温和。
慕容斋如何也没想到,他竟不是靠着医术重搏黑发美人的好感,而是靠着少年时那些不正经的风月事迹才搭上话的。不过就他现在兴致高涨乐颠颠的模样,大约也意识不到如今的可耻。
两人相谈甚欢,直到融雪城的厨子又上了作为宵夜的百合雪梨汤, 才意识到他们在融司隐的地盘上, 实在是占用得太久了些。
谢虚率先告辞,慕容斋便跟在他一旁, 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微敛, 看上去满是风流,挨在谢虚身旁,也毫不忌讳地道:去我房中说?
融司隐:
融城主忽而冷冰冰道:慕容斋, 我有事与你相谈。
慕容斋诧异。
与齐侠客相关。
慕容斋神色一下子肃穆起来,眉间是撇不掉的忧虑,半晌才开玩笑般的和少年道歉:谢虚,我们还是改日再约。
谢虚:好。
他其实记得剧情中,的确有这么一位让融城主都十分敬佩的齐侠客,是江湖上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只是在剧情正式开始时,他已亡去数年,只留独子颠沛流离,后被融雪城收养。待融司隐死去后,齐侠客的独子便接手了融雪城,好似还与主角受争锋相对要不然沈谭也不会那么果决的离开融雪城。
但如今的一切都与他不相干,而且融司隐的神色骤然冰冷排斥下来,大约也是不想让外人知晓有关齐侠客的讯息。
谢虚十分善解人意地道:我先回房歇息了。
谢兄,融司隐却是又突然喊住他,好梦。
语气略有些生硬,但对融司隐这样脾性的人而言,简直是显得累赘的柔情。
谢虚想,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檀木门被轻轻推开,谢虚站在门边,透过云雾间的月华倾泻而下,像一层雪亮的银霜般,倾洒在谢虚的肤上。连鸦翅般的睫羽都被勾勒得分外清晰,像是那画中的美人走了出来;谢虚微微侧头道:好梦。
那声音被院中草木吞噬掉些许音量,显得格外轻软。
刹时间,屋中两人的心都似攘动了一下。
心间寂静无声,只剩那句话。
怕是难以入眠。
.
谢虚却休息得很好,一觉醒来时,连身上最后一点酸涩都退去了。
他还没有注意到,这后院都是被封锁起来了,除了融雪城的人马外,南竹馆中人都有意避讳,自然无人去通知秋池水,谢虚已经醒过来了。
直到谢虚走出了后院,也依旧无人去通报。
因为那些平日里机灵又嘴快脚快的小厮和姑娘们好似一下子傻愣愣起来,如同被精魅吸干了魂魄般神色迷离,倒是一双黑漆漆的眼珠死死盯在那从院落中走出来的美人身上。
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南竹馆中样貌绝色的公子是绝不少的,但竟好像没有一个能触得上眼前人的分毫以至于他们将旁人与这黑发美人相较量,都觉得是一种亵渎和折辱。
他只身着白衣,站在那处,便也足够勾魂夺魄,令人日夜魂牵梦萦了。更别提他似乎注意到他们哪怕竭力克制,也显得十分露.骨的目光,微微侧头望过来,不仅没有流露出厌恶神色,甚至唇瓣微扬起,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来
雪白的肤色上,那一点唇珠殷红无比。
于是那些探看美人的小厮姑娘们,都像刹那间被攫取光身旁的空气,面色煞白亦或面红耳赤地避开来,将自己身形藏起来的速度,好似人人都会轻功。
谢虚:
他若有所思地放下刚刚抬起,准备打招呼的手。
大概因为他旷工太久的缘故,昔日同僚都对他避之唯恐不及。他记得方才穿胭色长裙的姑娘,还曾经给过他奶糕。
日后不能再如此懈怠了。
谢虚便这般畅通无阻倒也不能说畅通无阻,只是中途那些同僚都纷纷避开,让谢虚一路走到了秋先生所居的阁楼中。
秋池水在写信。
他身上的脂粉已经卸净,看上去倒是个眉目如画的美男子。穿着素白长袍,旁边的油灯烛爆出朵朵的烛泪来,看似似从夜间熬到了天亮,还未来得及熄灭。
门是敞开的,从里到外一览无遗,但谢虚还是敲了敲门,喊他。
秋先生。
秋池水的身体微震,像是整个人僵住了那般,缓缓抬起头来。见到谢虚的那一刹,倏地打翻了灯烛。
眼前的黑发美人,样貌艳丽无比,他行走江湖数年,也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美人。
但秋池水却不知怎么瞧出,这人就应当是谢虚了。
一时不知该从何处震惊起。
那些滚烫红油被掀翻,淌了两滴在他手腕上,虽是疼,但好在让他清醒过来。秋池水简直是不可思议地道:你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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