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值爆表[快穿] 作者:讳疾
谢小宗主惯来任性,也不会有人敢拦他。
谢虚想的妥帖,只是他推开青园中的厢房时,却见那门微向外敞了敞,颇有些欲语还休的迎接之意。
房中尽心地点了有益修为的清净紫竹香,摆着繁琐的灵气阵,对于不重外物的长生门而言,该是将最舒适的灵园腾给谢小宗主了。这一切都当是极妥帖的如果不是除此之外,还藏着一个人在里面的话。
谢虚微皱了皱眉。
他虽然带着男宠,但长生门因此给他安排房中人,就有些荒.淫了。
那人似乎是全灵之体,一呼一吸间都像是要化进天地间般,是绝佳的炉鼎体质,也正是因此,谢虚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
黑发的谢小宗主便立在门外,神情冷淡至极,如同不可触碰的天骄,发梢被风吹得微摆。
出来。
一字一句里都像凝了冰。
那躲在房中阴影里的人似乎是僵住了。也不过是在下一刻,房门突然大敞,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霎时扑了出来,一下子便扎进谢虚的怀中。
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简直像风般掠过,谢虚一时也没有避开。正当谢虚皱着眉要将他推开时,才发现少年身上的衣服其实很是不寻常。
那衣裳是半透明的,少年白皙的肤色隐约可见。可那又不是些珍贵的绫罗绸缎,精美又柔软,那布料实则十分坚硬,摸上去是如磨砂一般的粗砺触感,让人想到冰冷的蛇皮。
当然其实比衣裳更夺目的,是少年银发上,生着两只精致又漂亮的、接近于半透明,以至于被埋没在银发里的角。
这少年给他的感觉十分熟悉。
谢虚突然间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他几乎是自言自语般地道:白皎。心中并不期盼少年给予他什么反应。
但怀中的少年却是依恋地蹭了蹭谢小宗主的衣袍,抬起头露出极明媚的笑容,用还不太熟练的人类语道:主、主人。
谢虚一下子脑中一片空白。
白皎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又出现在这里?
☆、第107章 纨绔修二代二十八
谢虚的神情比之前还要冰冷, 让人瞧着害怕。他擒住白皎的手腕,将黏腻在自己身上的少年硬生生扯开。等白皎站定了,才从最要紧的一点开始询问。
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
剧情中的白皎, 要么就是蛟龙妖体, 要么就是以人形示人;而对他人形的形容词汇,也莫不过是高大俊美、神情冷漠, 和自己面前这个十六、七岁, 绵软的少年扯不上半点干系。
白皎却没有理解谢虚的意思,他以为是主人好奇自己怎么化成了人形, 除了沉浸于主人居然认出了自己的喜悦中, 也不忘带点沾沾自喜地炫耀, 连说人话都不再磕绊:我嗅着主人的气息从宗门里追出来, 一直到小世界边缘被拦住, 实在越不过去。我心中急得很, 便努力化成了人形, 这才有了移形之能白皎还颇有些不好意思, 委委屈屈地道,只是我修为不济, 人形或许维持不了多久。
这还算是委婉的说法, 白皎何止是人形维持不久, 他头上还顶着半透明的犄角, 雪白的手臂末端尽头是分化的鳞片, 这要是没入人间界, 恐是会被人界的散修当成为祸一方的妖怪捉起来。
白皎说的含糊, 谢虚却是把握到了关窍。
先前这小白龙吞噬了魔君残魂,其中益处自然够他一举化龙,成就强大又成熟的人身;但现今白皎却是凭借自身真元化形,能勉强化作人身便已不易,自然是这副又软又糯的少年模样,还留着一截小尾巴。
剧情不知从何时起,竟然又生了差错。
谢虚紧抿着唇,黑发自颊边落下,更衬得少年肤色如同白雪一般,苍白得教人心疼。
这种时候,谢虚倒也来不及苦恼主角攻之一的白皎失了金手指,该怎么办。
他现在担忧的是深陷上古魔君洞府、又无白皎营救的白子浮是否危在旦夕以往的剧情虽也出差错,却从来没有主角受要丢了性命这样荒谬的事!
白皎并非是性格体贴的妖兽,但也察觉到了谢虚情绪的低落。他悄悄抬眼看去,便见面容艳丽无双的主人脸色苍白,唯唇间被无意识地咬成一片殷红,眼中竟罕见的泄出慌乱来。
主人这样无措的模样,先是让白皎有些心疼,却又莫名从心底生出热切他好似尤其喜欢,看到谢虚这样不同的一面。
突然间,谢虚揉着眉心道:你不是和白子浮结了死契么,为何还唤我为主人?
这却是在诈白皎了。
主角攻如何会放着白子浮陷入危险中,一切都还有转机。说不定白皎正是借助化成人形,来寻他帮忙,救下白子浮也更有把握,不必孤注一掷
谢虚正如此思忖,却见白皎骤然睁大了眼睛,那双棕色的瞳中已是蒙上一层雾气,委屈地争辩:主人怎么会这样想我?那不过是个给我投食的,白皎又不是无灵智的愚兽,自然知道他对我好都是因为主人,怎么会撇开主人和外人亲近。
谢虚: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和面前的白龙解释。更觉得荒诞,被抓来做人修的坐骑,自古以来高傲又锱铢必较的龙族,怎么肯放过他?
两人视线相接片刻,谢虚微抿唇,拂袖而去。
那袖子却又被白皎可怜兮兮地牵住了,小白龙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主、主人,白皎可是惹你生气了?少年微仰起头,露出雪白的颈项来。因为情绪激烈起伏,连颈上都浮现出一截截的鳞片。
白皎这下是真的慌了。又突然想起,在他最初有灵智的时候,主人待他极好,莫不是只喜欢他幼龙的模样?虽然龙族以化为人形为力量象征,这时也只讨好地道:我化为原型主人骑骑我好不好?
谢虚正心烦意乱着,也没注意白皎说了些什么。
只是距数十尺外的密丛中,骤然传来巨大的碰撞声。谢虚蹙眉望去,来得竟是熟面孔,原是长生门中最为拔尖的弟子之一,此次试仙大会中的执法弟子之首,和谢虚单方面有过节的秋骋。
秋骋虽然看着高傲不可一世,实则还算道心纯粹。他敢表露出自己对谢小宗主的敌意,不过是看不起这些受长辈荫庇的修二代如此嚣张。但在谢虚与李裘谦的一战后,实在是狠狠打了秋骋的脸,将他打清醒了谢小宗主,从未负过别无欲独子之名。
虽然谢小宗主好似未将自己放在心上,秋骋还是决心登门道歉。只是没想到,又碰上这么一幕,心中对谢虚的那些憧憬一下子又崩塌了。
君子非礼勿听,因此先前秋骋不曾探听四处,只离得近了,才模糊听见一清朗的少年音调传来。
主人骑骑我好不好。
秋骋一时难以接受,踉跄几步弄出了声响,正好被谢虚发现,正对上谢小宗主的目光。
两人皆默。
秋骋忍不住去看那少年,若说多么美貌也罢,可看着也就是容颜尚可,打扮得又稀奇古怪,不似正经修士,他一边暗恼这少年要谢小宗主沉溺温柔乡,耽误修为,一边磕磕巴巴地道完了歉。
嗯。谢虚应了一声,倒没注意到秋骋的不自在。只是拎起身旁满脸无辜的小白龙,骤然做下决定。
便由他带着白皎,将天魔残魂吞噬,救出白子浮。再在白子浮清醒过来之前,抹消自己参与其中的痕迹。剧情便也勉强回归正轨了。
此事刻不容缓。
正好长生门内门弟子的秋骋也在此处,想了想,便也拖秋骋给他带话:谢虚失礼,先走一步,请玉胥长老不必等他,自行返回极欲宗就是。
秋骋简直是神思不属地应了,又浑浑噩噩地回禀玉胥。
以至于玉胥长老见秋骋脸色不对劲,多问了一步,谢小宗主怎么走得这样急,出了何事时,秋骋简直是勉强地抽了抽唇角,面无表情地将那困惑心头许久之事顺嘴说了出去:谢小宗主身边带着个年轻的男宠,那男宠让谢小宗主骑骑他,谢小宗主便带着他离开了。
这其中皆是秋骋的所见所闻,绝无夸张。
玉胥长老:
正好在玉胥长老身旁的谈棠:
谈棠现在觉得,那些放肆的人修们都在偷偷看他,看他头上是不是绿油油一片来着。
☆、第108章 纨绔修二代二十九
谢虚或许料想得很好, 但总归是人算不如天算,比如说现在他想象中重伤昏迷、危在旦夕的白子浮,其实还清醒着。
白子浮到底是上仙转世, 气运之子, 芥子空间中的灵药仙器勉强护住了他的神魂理智,却不能救他脱困。
有时候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 至少现在, 白子浮清晰感知着真气流失,皮肉被蚁噬般点点消磨殆尽, 内心渐渐升腾起无数惊慌怨恨的负面情绪。
他这一生过得比大多数修真者都要跌宕, 死得却也这般痛苦憋屈, 白子浮心中实在不甘心。
再道心坚定的人, 到了将死时, 或许都会生出些怨愤来。
而那蛰伏在暗处, 蠢蠢欲动的天魔残魂, 终于编织好布下的网了。
换作其他人, 就算有再多灵宝护命,这时也该油尽灯枯。白子浮之所以能支撑到现在, 其实还是天魔存了其他心思。
上仙转生、纯灵之体, 灵根是稍次的水木双灵根, 却正好暗合神阶功法水木混沌决的修炼要决, 这样一具完美的肉身, 莫说是被困在陨落之地中万万年只剩神魂的天魔残魂, 就是万年前鼎盛时的他, 也要想尽办法弄到手的。
[再强撑,也不过是神魂俱灭,彻底从六道中消失罢了。但你若愿意与本尊共用身躯,上可摘星揽霄,下可践踏宗门,难道你就不想让那些构陷你的人,和你承担同样的痛苦吗?]
天魔苦口婆心地引诱着。
白子浮那双温润晶亮的双目,渐渐失去了神色,像是石雕般呆滞。
一团看不清形态,唯见狰狞黑气翻滚的物体,靠在了白子浮的身上。黑气中伸出白骨拼接的手,轻而易举地穿透了白子浮的胸膛,像是在他的胸腔中摸索什么般,惊骇得像是恶鬼吃人般。
[让我看看,你的心长什么模样。]
天魔絮絮不停。
[你是为了这个男人而涉险的,可你现在快死了,他又何曾为你忧惧过?你视其为珍宝,他视你为草芥。]
白子浮似乎被这样的话刺.激到了,痛苦地弯曲身子,像婴儿般发出嗫喏之声:不,他不会是我,是我自愿的。像是要努力劝说自己一般:我并不求他如何。只是这句话一出口,那皮肉被蚕食的痛楚又无比清晰地传来。
他会万分凄惨痛苦地被吞噬至死,而谈棠,甚至不知他死在了何处。
实在太不甘心了。
天魔是最有耐心的猎手,即便等了万万年,它对这具仙躯都快垂涎疯了。
等他又接着窥伺白子浮的内心,却在那颗七窍玲珑心的最深处,看见了另一个身影。
天魔都忍不住生出疑惑来。
修仙之人皆会被漫长寿命磨出一副钢心铁骨,因此动真情之人极少见。
可天魔活了这么久,总是见过几个的。
但他偏偏没见过同时对两个人动心的真心人。
天魔嗤笑道:[倒看不出你如此风流。]
这人被白子浮封存在心神深处,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意识到。天魔乍见那心底人的相貌,却突然对白子浮多了些理解,倒无其他,那人一身白衣,面容美艳至极,神情是被骄惯着捧了千年,才会显出来的矜贵傲慢。
一个无比招眼、优异的天之骄子。
[你难道,不想再见见他吗?]
光陆怪离的画面从眼前掠过,白子浮感觉自己好像深陷海中,身起伏,口鼻被淹没,气力尽失。
我
我想。
我想见他。
白子浮自己都奇怪,为何说这些话时,脑中浮现的却不是谈棠。反而是那天在湖面竹林旁,惊鸿一瞥的身影,愈加清晰起来。
乍然间,一道光从秘境洞口直射而下,照得白子浮以长袖遮掩,苍白的面上是阴尸一般,万分湿冷、骇人的神情。
记忆中的那人,却骤然跃了出来!
一道鲜亮无比的身影,像是把褪色的记忆都漆砌起来。
银光自眼前掠过,白子浮下意识地闭上了眼。慢一拍才反应过来,那并非是一条银蛇袭来,而是长剑挥斩间映下的银光。
那长剑毫不留情、干净利落地斩向白子浮面前那团黑影,袖摆被逸散黑气冲击的掀开,露出那截雪白又瘦削无比的手腕。
谢虚脚踏白蛟,手持长剑,乌黑的发被风吹拂着覆在颊边。
剑为百兵之首,修真界中纵很多人不是剑修,也用着灵剑为法器。谢小宗主会使剑当然不奇怪,但少有人使剑还能显得身段那么好看。
白子浮睁眼,顺着那截雪白的手腕看上去,便见到那张艳丽得足以让名称修真界第一美人的那位都愧居的脸。
谢虚紧紧抿着唇,他虽没受什么伤,但这处邪性的厉害,走到此处也消耗了不少心力。可这时看见白子浮了,却半点没有放心下来。
你清醒着?谢虚微微皱眉。
他记得剧情形容中白皎已经是千钧一发时赶到了,那时的白子浮全身是伤,昏迷不醒,白皎将妖丹与他修补才勉强救回半条命。难道他现在赶来的时间,在原剧情中对应的时间线甚至靠前一点,白子浮还未遭遇天魔?
白子浮却呆怔怔望着他,上前一步,冰凉的手指突然触在谢小宗主柔软的面颊上。
谢虚:?
白子浮神情颇有几分痴缠意味,就在谢虚身旁已从蛟龙化为人型的白皎露出凶相,虎视眈眈地要咬着不知死活轻薄主人的修士时,白子浮骤然身子一软,顺势倒入谢虚怀中。
谢小宗主接了个满怀,微皱了皱眉。
白子浮居然还比他略高一些,这么压着显沉。谢虚艰难无比地掀开白子浮的衣摆,皮肤光洁无比,倒是没什么显眼的外伤,偏偏他身上的血腥味极重,像是刚从血海中捞出来般。
白皎看不得谢虚这样被外人亲近的样子,凑过去蹭他的衣摆:主人,我看这处也无甚要命的危险,不过是这弟子修为不济,还劳得主人搭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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