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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愤怒值爆表[快穿] 作者:讳疾

    汪秦和他的朋友先行以玄术欺辱我,以怨灵害死我在凡世的唯一亲人,最后犹不肯放过我,要往我耳中灌阴尸虫,谢虚苍白冰凉的指尖点了点耳廓,竟是微挑唇笑了起来,如果我不回手,是不是现在已经死了?

    他是孱弱又多情的面相,偏偏在说这句话时,气势锋利如同一柄染血钢刀,凶戾得能让人战栗起来。

    又像是在白布上蔓延开放的血花,触目惊心地教人心神荡漾。

    司长看着谢虚的面容出了神,同时自言自语道:这样看来,应该算作自卫过度。

    执刑者大人!汪行一下子涨红了脸,拍案而起,怎么能听一个凶手胡编乱造的污蔑!

    司长摆了摆手,正准备说话,审讯室的门被敲响,司长手下的副官打开一条门缝,提着公用的手机侧进来半个身子:那个被逮捕的小孩他监护人来电话了,说会尽快赶过来。

    谢虚:?

    司长:??

    谢虚实在是怔愣了一刻,他微侧了侧头道:是我么?

    司长说:你还有监护人啊?也对你才十七。像这种能进天师刑司的案件,对未成年人也是有特别优惠的,真出了事能让监护人顶锅当然,这个监护人也必须是天师界的人。

    可天师皆对刑司有敬畏之心,避如蛇蝎,怎么可能送上门来。

    汪行倒是一点不心虚,他嗤笑一声,目光灼灼地盯着谢虚,像一匹择人而噬的狼。

    原以为对方只是个年纪尚轻的孤儿,哪怕敲碎骨头吸干骨髓也榨不出多少好处,没想到他还有个监护人要赶来刑司,这中间能做的文章就多了。

    于桧是绝不能放过的,而且在对他处刑之前,还要从他监护人手上取得足够的利益。

    汪行将接下来应做的步骤想好了,反倒不怎么着急,重新沉了气坐下来。

    场面一时陷入僵持之中。

    谢虚微微低头,下意识开始啃噬那只细白的指尖。

    这具身体的亲人的确一个不剩了,唯一能做他监护人的,恐怕是蔺家的人。

    看来蔺老祖的确没有食言,只是他会派谁来?

    谢虚想到自己在蔺家最熟悉的人应当是蔺羽了。

    这次蔺羽来得出奇得慢,大约过了半小时,审讯室的门才被沉沉叩响。

    先进来的是一双腿,坐在轮椅上的腿。

    机械转动的冰冷摩擦声在寂静的审讯室中尤其明显,或许是因为等得久了,哪怕这样微小的声音,也让司长脸上出现了明显不快的神情。

    怎么这么吵?

    一双手将门推得敞开了些,那人半个身子已经进来了,他的声音异常沉静,听上去如同山涧泉水一般冰冷:抱歉,我腿不大好用。

    因为司长溢于言表的不快,汪行也大胆地嘲讽了起来:不就是个残废吗,哧,还这么大的面子,让执刑者大人等你那么久

    他的话猛地被堵在喉中,脸上出现了明显的错愕神情。他倒是认不出面前的青年什么来历,但能猜到他定然隶属某个世家大族中,只因那雪白的天师袍好似是用的八衔天师以上才能享用的雪鹤缎裁成,而他虽然坐在轮椅上,却半分不显颓废姿态,反倒一身道法玄术内敛,让人瞧不出深浅。

    这样的天师不论出身如何,身后一定都立着一个庞然巨物的世家作为供奉。汪行先是傻了一刻,又想到于桧试图以假死逃脱报复的行为,身后的背景绝不可能这么深厚。

    于桧要是有一个八衔天师的监护人,那岂不是到哪里都可以横着走,哪里会惧怕几个小世家的联合?

    汪行这么想着,越看越觉得青年身上的衣料不过是普通缎面,只是图纹和雪鹤缎有些像。

    旁人那近乎冒犯的目光并没有让蔺谌许有一分分心,他自进来起,目光便直直落在谢虚身上。

    被他圈养的恶鬼也在看着他。

    谢虚似乎是真正怔住了,那双黑色的瞳子里全然映出他的身影,殷红的唇紧抿着,他白瓷般的面颊上似乎都有一点涨红。

    蔺谌许焦躁恶劣的心情终于得到了某种安抚,极度的不安在这一刻全然消失了,他甚至有闲心对着谢虚露出一个斯文安抚的微笑。

    谢虚:

    他开始怀疑面前的人可能是魇术所制。

    蔺谌许身边并未跟着他常带的那两个傀儡,轮椅缓慢地滚到谢虚身边。

    蔺老祖淡淡瞥了一眼黑发少年:受委屈了没有?

    这语气亲昵得古怪,然而谢虚只得微顿了一刻,便答:没有。

    蔺老祖这才有闲心与对面的两人对视。

    在这个不良于行的青年进来以后,司长也有一瞬的失神。他像是血液在一瞬间凉了下来,手中的笔被他不经意间泄出的力道折断,他却毫无所觉。司长几乎是下意识想到了那个令整个天师界都敬畏的天师大人,随即又觉得十分可笑那位大人上次离开蔺家还是因为天师试炼,再怎么样也不会出现在一个小刑司分局里,还是以一个少年监护人的身份。

    又不是所有双腿有疾的人都是蔺老祖。

    但即便如此,司长还是收起了轻慢的态度,面上的态度恭敬极了:请您登记一下,贵姓?

    免贵姓蔺。

    谢虚突然觉得有些不忍直视,眼睫低垂。

    蔺谌许。

    ☆、第73章 圈养恶鬼的天师二十

    司长手一抖, 尖锐的笔锋扎进了肉里,声音嘶哑地问道:蔺、天师世家蔺家?那、那是哪个谌许?

    天师界高层皆知那位老祖的姓名, 却少有人敢大逆不道地喊出那三个字,都是以老祖作为敬称。用蔺谌许三个字来招摇撞骗的可能性,似乎与老祖亲身前来刑司分部的可能性一样微小。

    身着雪鹤缎的男人虽坐在轮椅上, 气势却分毫不弱旁人, 他微阖着眼,指腹轻轻敲在扶手上:我却不知除我之外, 蔺家还有谁也叫蔺谌许了。

    司长一下丢了笔,掀开长袍单膝跪在地面上, 脊背深深地弯下去, 好似上面压着千钧重担,连他的身子都微微颤抖。那张脸埋在大半的阴影中, 满是恐惧:蔺、蔺老祖。

    只这三个字,便足以让人骇破胆。

    汪行已经是耐不住那满腔的畏惧,先一步起身反唇相讥。以他的地位,还并不知司长口中的蔺老祖是谁,只猜测到应当是天师界某高衔天师才对:我看你好大的胆子!先是做这幅打扮,又借用其他天师的名声, 只为了保下一个凶手便撒出这种弥天大谎。汪行现下脸色十分苍白, 冷汗如瀑。但他牢牢盯着蔺谌许,试图从白袍天师脸上寻出些心虚的破绽, 好证明自己的话是正确的。

    喉咙中仿佛摆置着砂纸, 让汪行每一句话都被磨得沙哑无比。

    你好大的胆量。他咬牙重复道。

    蔺谌许果真皱了眉。

    他那双惯常用来画符、十分修长的手, 盖在了谢虚的手背上,竟将少年的手指皆掩盖住了。冰凉的温度渡过来,在谢虚骤然被冰了一下,皱着眉准备抽手时,却被蔺谌许紧握住了。

    黑发少年微侧首,却见到蔺老祖颦着眉头,极认真地侧头问他:他们冤枉你是凶手?

    那一瞬间谢虚好似从蔺谌许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胸腔仿佛被一团温水浸泡,神情不自知的柔软了些。他一时忘了抽手,也忘记反驳那并非冤枉,只低低应了一声:嗯。

    蔺谌许道:那我要好好计较一下了。他坐正身子,重新面向黑袍司长和汪行,眉眼中全是让人心悸的冷淡,与面对谢虚时的温情半点挨不上边。

    谢虚回过神来,望着蔺谌许强硬放上来的手:

    没等黑袍司长细想计较这两字的含义,司长副手又是额头淌汗,十分焦急地走了进来。他的唇部发白,神情有些许无措:刑司长老说要前来。

    天师刑司独立于天师世家,又不是完全超脱于天师世家,它的实权是由十二位长老掌握的。长老们轻易不出手,所以在听见属下惶急的禀报时,黑袍司长仿佛头部被重重锤了一记,目光甚至不敢再往谢虚处偏移。

    长老会来这么一个小刑司,从某种层面上,已经论证了面前白袍天师的真实身份了。

    最不可能出山的人已经走到面前了,何况于刑司长老。

    司长的脸有些僵硬,但还是极力镇定地问道:是那位长老来了?

    副司长的脸比他更僵,像是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一般:全、全都来了。

    这是赶上什么时候了?

    汪行在那瞬间懵了一刻,他虽然在天师世家中有两分薄面,但还不到可以接触刑司真正掌权人的地步,一时想的便是: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司长紧绷的唇比哭还要难看,他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向汪行,摇头道:你不能走。

    蔺谌许神情平静,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他也的确没有必要惊讶,蔺谌许轻轻捏了谢虚的手指一下,目光淡淡落在前方: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蔺老祖说这句时,都未曾偏眼看一下谢虚,偏偏耳廓上已经染上了一层淡红。

    刑司十二长老年纪颇长,依他们在天师界的地位,少有能劳动到他们的地方。

    但是在蔺老祖的传召面前,便是这些身居高位已久的长老们也不敢懈怠。

    能接触蔺老祖这位天师界传说,长老们先是觉得十分荣幸,但发现只是让他们去个平日根本不关注的天师刑司分部时,又觉得有些莫名。

    能劳烦蔺老祖出手的事,当然都是能动摇天师界根基的大事,刑司长老们在路上卜算了一卦,觉得那刑司分部果然有古怪,说不定里面的天师都被恶鬼套了皮囊,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阴魂对刑司的侵略,好在被蔺老祖及时镇压。

    他们的神情由一开始的兴奋变为严肃,甚至满身冷汗,思考在老祖面前应当用什么说辞推卸责任才好。

    直到到了那个不算宽敞、权限极低的分辖刑司内时,长老们看见了平日高高在上的蔺老祖就坐在刑司软椅上,手还牵着一个少年。

    身旁惯常带的两个傀儡童子也未在两侧,看上去就如同一个普通天师一般。

    刑司长老们在那一瞬间甚至怀疑起了面前人的身份真实性,只是被蔺谌许目光轻轻一扫,那威势差点压得他们跪下来,长老们这才恢复了一脸如梦似幻的神情。

    旁边的小小分部司长,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小天师,竟然和老祖同坐着虽然从黑袍司长局促不安的神情看来,并非他所愿,还是被一长老斥责道:怎可在老祖面前不敬,还不跪下!

    司长没有一分犹豫,沉身跪下,骨头磕在冰凉地板上的声音叫人牙酸。

    那个普通的天师,更是被这一声吓得滑下凳子,软得像一滩泥,仪态全无。

    长老也只敢多嘴这么一句,随即便是深深躬腰行礼:不知蔺老祖前来,失敬之处小辈自去领罚!

    蔺谌许这才分出目光瞥了一眼他们,慢吞吞道:无须如此客气,我这次来,也是为了我自己的私事。

    刑司长老们:!!

    老、老祖的私事?!

    他那双冰冷的眸子落在谢虚身上,轻轻勾了勾少年修长的手指,又道:我养的小孩,被人诬陷了什么罪名,叫刑司给捉来了,我这个监护人当然要出面。

    众人还没有从老祖竟然当了别人的监护人这一茬震惊中缓过来,便意识到老祖这是告状来了,而且这一状还是能将整个刑司都从天师界抹去的死状。

    立即有长老将腰压得更弯一些:晚辈治下不严,请老祖惩治!

    十二位长老密密挤在一处,根本不敢踏进蔺谌许附近领域。在听到蔺老祖的话后,更是倒抽了一口气,暗叫不妙。

    这小小刑司的管理者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多么厉害,太刚正不阿了,连蔺老祖的人都能不要命地抓进刑司里。

    他不想活,他们这群老家伙还想苟着一口气。

    司长面白如纸,已经被刺激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他嘴唇翕动,也说不出解释的话来现在的状况,也的确轮不到他解释的位置了。

    我也并非是不讲理的人,将十二位长老一句话全喊来的蔺老祖微阖着眼,慈祥地说道,只是为了我的被监护人,想要寻求一点公正罢了。

    蔺谌许说到被监护人时,语气温和又亲昵,不像是对后辈的宠爱反倒有一些别的意味在里面。

    长老们的脸色更加凝重了。

    蔺谌许对谢虚道:将事情的原委始末都讲给长老们听。

    黑发少年瞥他一眼,没开口。

    老祖轻轻按了按他的手:怎么,在我面前反倒不愿意说了?

    谢虚对蔺谌许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亲近有些不习惯,眉睫微垂,正准备不带私人感情地将于桧身上发生的事重新复述一遍,就见白袍天师倾身凑了过来,那双薄唇都亲昵地好似要含住他的耳垂:说的严重一点,要不然我怎么为你横行霸道、蛮不讲理,嗯?

    谢虚:!

    谢虚刚刚开口,声音在那一瞬停滞片刻,又若无其事地说了下去。要不是长老们看见蔺老祖亲昵的动作,恐怕也会若无其事的听下去他们现在考虑的是待会走出这个门,会不会被灭口了。

    因先有个面前少年是蔺老祖的人的印象,所以长老们并不相信谢虚所述被欺辱的那一段故事,倒是相信了几个小世家的天师子弟不知死活,竟敢去挑衅少年那一段就凭他们得罪了蔺老祖,还敢闹到刑司来的本事,此事绝不能善了。

    以玄术对普通人作恶、构陷他人、不敬老祖种种罪名并列数下来,几位刑司长老亲自取来卷宗写下评断,并在沟通之下,给予重判。

    蔺老祖瞥了一眼,还算满意,让提心吊胆、面色铁青的长老们顺利舒缓出一口气。

    至于于桧的罪名看着蔺老祖紧张的模样,长老们也绝不会傻到再去撞枪口了,根本连一句话都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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