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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愤怒值爆表[快穿] 作者:讳疾

    谢虚已经跟着许湫明向前走,听到杜华的话,黑沉的眼睫垂下:恐怕是见不得光。

    赵富皓的面色一凝,还未来得及反驳,便见谢虚走至那张绵软大床前,将那两层极其厚重的被褥掀开来。

    几乎是瞬间,难以言喻的恶臭蔓延出来。

    赵时钱大腹便便地平躺在那里,手脚处被桃木刺固定着,腹部胀的滚圆,肚皮被撑成薄薄的一层,几乎能看见那内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拱动。

    恶臭味熏得房内的天师几乎要吐出来,许湫明跟在谢虚身边,虽然没有嗅觉,但正是因为他身为魂体,才对赵时钱肚子里的东西尤其敏感。

    谢虚仔细盯着赵时钱愈加颓败的神色,将收缚在背后的桃木剑抽了出来,正刺入赵时钱的口舌中。漆制的乌黑的桃木剑在男人喉咙中搅动了一下,几乎能看见暗红腥臭的血从他的口中涌出来。

    赵夫人看得呆傻了,尖泣一声,就想扑上去拦住谢虚的动作。

    却见谢虚咬破中指,以指间血在桃木柄上画下玄学阵法,右手微一翻动,便将木剑从赵时钱口中抽.出,剑端上还带出了什么阴物,一下甩落在地面上。

    那东西原本看着是血淋淋的肉,但仔细瞧去,却发现那是初具人形的一团物什,像是婴儿一般佝偻着身体。待众人看清之后,空气都似乎有一瞬间的凝滞,赵富皓脸色惨白,僵持了好一刻才问道:大师,这是个什么东西?

    李天师微微叹息,是夭折的婴儿形成的怨灵鬼婴,会寄居在仇恨之人的身体里。

    他又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追问道:那个自杀的女孩子,难道死时还带着孩子?

    正是这时,阴风更盛。紧闭的窗口被撞破,卷进房间里,发出似在洞穴中碰撞的凄厉风声。窗外的几棵参天古树将阳光遮得严实,因此昏暗的房内竟没亮上一分。

    众人都道,恐怕是李老说对了,才激怒了那恶灵。

    却只见那用桃木剑挑出鬼婴的少年道:不是。

    他眉睫微敛,因正好处在风口处,黑发被吹乱了些许,那张侧脸却在这一瞬间显得尤其的姣好。谢虚的桃木剑从赵时钱的喉咙直划到他的腹部,在桃木剑尖的抵触下,那滚圆的腹部好似往下消了一些。谢虚似笑非笑道:这里面,全是那怨灵鬼婴。

    一声急促的啜泣打破了僵持的氛围,赵夫人双目含泪地望向谢虚,像是将全部的期盼都交给了这个看上去比自己独子还要年轻的少年:大师、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时钱啊!

    许湫明皱着眉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的肚子,厌恶道:真是个人渣。

    比起这个,谢虚道,赵夫人,你不觉得应该解释一下这么多的鬼婴从何而来么?

    赵夫人却只是哭,像一个万分担忧自己骨肉的慈母一般。赵富皓从刚开始便是心神不属,他按住了身旁哭泣的夫人,安慰道:你别听他们胡说,我看这一老一少是江湖骗子,根本没有什么恶鬼,也没有什么怨灵,时钱不过是病了。

    他变卦翻脸的太快,李天师还从未经历过被说成是江湖骗子的经历,面色微一沉:你

    赵富皓已经拿出传呼机让保安上来,面对谢虚和李天师也没有先前和善的模样,语含威胁地道:还请两位尽快离开,赵某还能给你们补个车马费,再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可就不客气了。

    李天师的白须子都被气得震颤,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便拖着步伐向外走。剩余的杜氏兄妹、杨天师,也琢磨出了是个什么意味,纷纷请辞。

    赵富皓对待杜丹、杜华两人倒是还是不假辞色的模样,面对杨漾却依旧拘谨尊敬。他更是主动迎了上去,拦住杨漾道:杨天师,大师!我虽然不信恶鬼缠身的无稽之谈,倒还确信这是风水所致,能否请您给我改个风水局势?

    杨漾与他面面相觑,实在弄不清他儿子都成那个鬼样子了,怎么这赵先生还一心钻研在风水上面。杨漾虽然有些天师的傲气,但到底脑子还清醒,不敢托大,拱手道:还请赵先生另请高明吧。

    正逢这时,李老原本都已踏出了房门,却见他身形突然僵住,肩膀微颤,微显佝偻的背影都伸展直了。他像是精神振奋,以完全不符合他年龄的迅疾速度跑了回来。李天师一抬头,当真是面色惨白,面对目光诧异的众人,他嘶哑着声音道:外、外面,有鬼成潮!

    窗户外的光线已经彻底黯下来了,一股奇怪的腥气流窜过来。李天师身后露出的缝隙间,隐约可以看见攀爬上来,涌动的人形。

    俱是些五官扭曲,身上血肉黏稠成一片、满身脓包流淌的恶鬼。它们粗略一看或是腿部萎缩、或是双手扭曲,皆是拼凑而成、勉为其难的躯体形状。

    许湫明飞出去看的十分恶心,心道这才是恶鬼的真正形态啊哪里像谢虚,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异类。

    他扭头直直盯着谢虚洗眼睛,虽然黑发恶鬼现在用的是自己的身体,但是配着那副神态,再加上许湫明的脑补,倒是能将谢虚的魂体形象在脑海中勾勒个完全。

    许湫明想着想着,忽觉鼻间一热,还好魂体不会流鼻血,要不然这丑也出的尴尬,面对一群形态狰狞的恶鬼流什么鼻血

    谢虚被许湫明盯得久,也有些预感。他的目光从那翻涌上来、仿佛是为了营造恐怖氛围而刻意爬得缓慢的恶灵上挪开,看着主角受挑眉道:害怕?

    我和那些恶鬼指不定谁更凶一点,害怕什么。许湫明矢口否认道。说完看着黑发少年微微颔首,不再关注自己,又觉得有些后悔,好似是自己错过了什么般。

    那些恶鬼当真是阴气浓郁的普通人也能看见了。

    赵夫人满额是汗地后退一步,赵富皓更是咒骂出声,他们的眼中满是厌恶,却不见那因性命被威胁而产生的恐惧。

    原本直板如尸体陷在床单中的赵家少爷,突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敏捷速度坐了起来,这个动作压迫到了他鼓胀的腹部,他便借着这个姿态,一口口地往外吐着鬼婴。

    赵时钱嘴巴一时裂得极大,猩红的血液裹挟着那许多只鬼物滚落。偏偏他吐得无声无息,众人都被那鬼潮吸引去了注意力,哪里能发现鬼婴的存在。

    谢虚原是最挨着赵家大少与鬼婴的人,但是他所背负的桃木剑上纹着法阵,又刚刚挑死一只阴物,一时让诸邪忌惮。那些从赵时钱腹中爬出来的鬼婴便一下扑向离得第二近的杜华。

    杜华虽然也是天师,但是终究没有法术臻化到对这些细小鬼物都十分敏感的地步,只在瞬息之间,觉得手臂上一痒,天师袖袍和手臂上的肉都被那三、四只鬼婴啃噬尽了。杜华低头时,与那鬼物两只眼睛对视,鬼婴微张口,空洞洞的嘴巴里搅拌着碎肉。

    !

    那被噬得干净光溜的白色手骨也给了杜华极大的震撼和刺激,他惊叫出声,甚至想不到要用符箓与玄术,只大力地甩着自己的手臂,惊惧的泪水夺眶而出。

    杜丹听见兄长的惨叫,也是一眼看见了那攀附的鬼物。只满心恐惧了一刻,便咬牙结了驱邪指阵,要将那鬼婴掸开,只是还没付诸实践,便见谢虚按住了她的手,少年人指尖温润的触感传来。

    谢虚在那一刹那,一边制止住了杜丹的举动,一边将桃木剑抽出,劈斩而下。噬人血肉的三四个鬼婴啪地甩落在地上,洇染出一大片血迹。他动作不停,将那些鬼婴一下踢进了床底,鞋端未沾染上一点污迹。

    从鬼婴口下解脱后,杜华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看着还在从赵时钱口中不断涌出来的鬼婴和背后越聚越多的鬼潮,终于体味到了何为绝望。

    赵氏夫妻看上去更加紧张了,他们不断摸索着胸口的某处,只是这样的动作未被惊骇至极的天师们注意到,倒是谢虚瞥了他们一眼。

    在场五个天师,还不够这些恶鬼一人一口分的。

    空气中弥漫着古怪的腥骚味。

    黑发少年突然上前一步,以桃木剑在地上刻了一道圆痕。他从兜中随意掏出折得皱巴巴的驱邪咒,在满是阴气的房间中,那符箓闪耀着灼目的金光。

    ☆、第63章 圈养恶鬼的天师十

    若是有天师细细观察符咒所绘, 便会发现那竟只是张最下品的驱邪符。但却正是因这被团得皱巴的符咒,才拦截出性命最后的红线,将邪祟尽拦在另一端。

    地上一道被深刻划出的剑痕,正源源不断地冒着瑞气。别说恶鬼,便是从赵时钱腹中不断涌出来的鬼婴碰至那道剑痕, 都被伤得吱吱直叫,不甘地退避三尺。

    杜华抱着自己被啃噬的干净的左臂, 微一按压便觉出掌心中一片滑腻血迹, 他抬头望着漫无边际的鬼潮,哪怕谢虚所掏出的符咒散出的金光温暖, 却也镇不住他心中的惊骇。杜丹强压住恐惧, 擦拭掉后知后觉冒出来的眼泪,想要将杜华从地上拉起来,不住地细声安慰道:哥、哥, 不要怕!那些恶鬼已经被赶跑了!

    杜华已经是陷入精神恍惚中, 他无法不在意自己空荡荡的手臂,悲愤浸满整个心脏。哪怕这世间有可肉白骨的灵药, 却也绝轮不上他,杜华这人已成半个废人!

    满头大汗的赵富皓与花容失色的赵夫人紧紧挨在他面前,杜华微一错目便能看见。那一瞬间,心头的怨愤找到了发.泄口喷涌而出, 他颤巍巍地站起, 在杜丹错愕的目光下, 独臂的杜华一把将赵夫人推进鬼潮中。赵富皓更是被他一脚狠踢在腰迹, 也踉跄地跌了进去。

    哪怕身负重伤,他也到底是天师的体质,要对付两个凡人再容易不过了。

    要不是你们,我也不会失去一臂,成了废人 他阴暗低沉的声调在那一瞬间戛然而止,杜华不可思议地望着摔在鬼潮中,却安然无恙的二人。

    恶鬼们的表情在两人跌入的刹那变的极其扭曲,它们向摔倒的赵夫妻两人扑去,却如同咬到了什么奇怪的屏障,被瞬间弹开。

    杜华脑中嗡了一刻,想到的是莫非这两人是恶鬼所扮?但他在心思转圜间便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天师对世间灵物极其敏感那夫妻二人身上,分明带了什么保命的宝贝!

    这个念头一生,杜华便像被蛊惑了一般,一步步踏出谢虚桃木剑所刻、符箓所遮的范围。杜丹还在为兄长方才的那一推而震惊,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待回过神来,已经看见杜华一头扎进鬼潮中,发出凄厉的尖叫。

    天师的血肉对这些恶鬼来说是大补之物,顷刻间,杜华便被分而食之,仅吊了一口气在那。

    许湫明漂浮在空中看着那些伸出乌黑指甲,在黑气中挣扎的恶鬼,本就是十分嫌弃。再看见杜华往里扎的操作,也是被震惊地说不出话,目瞪口呆道:这蠢货!

    怎么尽知道给谢虚增加工作量!

    正一心运符抵御鬼潮的黑发少年被那凄厉的哀鸣嚎喊的微微皱眉,原本想直接放手不管,但是在看见那汹涌如浪潮的鬼怪时,还是极轻地叹息一声。

    他分出一手,自袖中折出符咒,抵在眉心前,以血为朱砂画出一道简易的阵法,打在杜华的被血浸得半透明的衣衫上。

    刹那间,诸邪退避。

    李天师脸色苍白,他望着还呆怔着、面如死灰的小姑娘,提醒了一声:还不快去。

    杜丹像是才醒过神来,飞身走出两步,将生死不知的兄长拖了回来。

    杨漾已经完全游离在众人之外了,他以一种奇异的目光盯着赵氏夫妻,脑中此时唯独只剩一个声音在劝说着他:就是他们身上有着至宝,如若拿到,定可在这险之又险的境地下留存性命。

    眼见他也深思不属地想要踏出去,黑发少年冰冷似含嘲讽的声音却是瞬间将他喊醒了:你也想重蹈覆辙?

    杜华的惨状瞬间浮现在面前,杨漾挪动的腿脚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一抬头便正对上恶鬼的嘻笑,吓得差点又尿裤子了。

    好险!好险!

    他再怎么贪心也该觉出方才的情况不对劲了,那简直像是被什么魇住了,要出去自投罗网一般。

    谢虚只不慌不忙地驾驭驱邪符抵御恶鬼,手法愈加显得熟稔,驱邪符的金光也一次比一次更盛、维持的时间愈久、那些鬼潮也愈忌惮地后退一步。

    但昨日谢虚只画了二十余张符,并不算多,总有用完的一瞬间。

    眼见面目狰狞的恶鬼越来越多,许湫明甚至想着现在让谢虚和他交换肉身谢虚或许还能凭着魂体逃出去。这念头太强烈,许湫明不经意间便说了出来,只见那一骑当关万夫莫开的天师竟是诧异地瞥了许湫明一眼,问道:学会了?

    许湫明:?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谢虚的意思,却见谢虚已收回目光,平静对赵氏夫妻道:赵先生、赵夫人,不知现在你们还需不需要天师?

    虽然身处鬼潮无甚损伤,但这情景太骇人了,夫妻两人以惊魂未定的目光看向谢虚。

    明明是面貌极年轻的少年,在这一刻却奇异地让两人如同看到活了千年的老狐狸精。

    谢虚殷红的唇角微微挑起,指向那还不断吐出鬼婴的赵时钱:令公子的问题,我可以解决。

    赵富皓微带怀疑地看向他,却是赵夫人美目微颤,满是期盼。

    二位虽身佩至宝,暂不受恶鬼侵扰,但那宝器已是气运逐渐黯淡,终有一日灵气尽失,护不住二位。

    这句话,却是扎进两人心中最忧虑的那一点了。

    谢虚手持灵符,以一箓克万鬼,这样的形象实在沉稳可靠。他接着道:而以我之力,可全灭恶鬼,一劳永逸。再者,我绝不会多问不该问的相信借由我活下去的几位天师,也会守口如瓶。

    他话音刚落,便看见杨漾拼命点头,已是对谢虚佩服的五体投地,杜丹自然也没有意见,而李天师却只是微微叹息,倒也未多言。

    天下没有白吃的馅饼,这句话身为商人的赵富皓再清楚不过了,他只沉默片刻便问道: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五千万,现金,一天内。

    那些恶鬼怨念似乎更深重了一些,疯狂想冲破谢虚的围阻,却见少年天师又驭一张驱邪符,将它们阻隔在外界。

    对身为百亿上市公司董事的赵富皓而言,在一天之内拿出这么多的流动现金虽然难度大,却不是不敢妄想的条件,他只一咬牙,狠心道:好。

    便是在那么一瞬间,黑发天师微敛眉,最后一张驱邪符燃烧殆尽。

    他微抬袖,手中的桃木剑直切入地,修长的指结成奇异的阵法形状这是由别人看来,许湫明却是切实看见谢虚展开了那一卷鬼神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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