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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攻略女神[快穿](GL) 作者:化形

    高手之间的对决,一招一式,极简,凶险,刁钻。看上一眼,便觉得受益良多,有所启发。

    独孤烟看着红衣女子被气劲撞到墙面上,吐出一口鲜血跌落在一尺深的水流中,纤瘦的身体瞬间被掩盖。

    此时,屠苏云并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后一招已经从远处劈来,激起水流朝两边飞溅,高两丈有余。

    爬到屋顶的花猴等人心高高提起,若这一剑到身,那风碎烟铁定是要被拦腰劈成两截,死得透透的,不由惊呼出声。

    颜絮欢深知原主本身实力,不足以硬抗这一招,双脚一蹬墙体,人便如鱼儿一般侧移到一旁,刚好避开了这凶猛的一剑。

    噔噔噔噔!两人踩水冲向对方,开始了近身搏斗。刀剑相撞产生的铛铛声,震得离得最近的人不由捂住了耳朵。这声音裹着余劲,穿透力极强,内力低弱的普通武者,双耳已溢出一抹鲜血。

    白蔡现在是一身冷汗,即后怕又庆幸。见着空中那道翻飞的红色身影,肥大的脸不由颤动了一下,还好刚刚自己没有亲自上阵,不然早已是她的刀下鬼。

    一刀一剑,便可破石墙、毁屋舍、断水流。这种级别的战力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抵抗的,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二人都有所保留,并未生死相搏到全力以赴。

    屠苏云,成名已久,早已威名在外,后手定是有二三。

    而平地一声雷出现的风碎烟,在二人交手中并没有着重使用她的秘术,而是凭借本身真正的实力在和屠苏云战斗。

    现场所有人都相信,只要风碎烟愿意,她随时可以用诡谲的秘术,结束这场战斗。但她被一次次刺伤和砸飞出去,依旧未用时。

    这就不由得让人起了一些心思。

    难道秘术是有时间限制?若真如此,那风碎烟便不在可惧,有弱点的敌人,就像天神落入凡尘,是可以被随意揉搓和击败的。

    有这样想法的人甚多,其中包括了朱雀堂等人。当然他们生不起要击败她的心思,只是纯粹地担心。

    和风碎烟近距离接触过的独孤烟,撑着油纸伞站在墙头,眸光中游离着探究之色。这一场战斗,表面看起来是屠苏云渐渐占上风,实则是由红衣魔女全程掌控。

    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逗弄、戏耍、伤重、厮杀,从前至眼下。所有的画面被一一被提取出,串连起来。一个念头极快地从脑海中闪过,独孤烟恍然大悟,低声呢喃:原来如此。

    她在极短的时间内,身手一直在进步,一路看下来不太明显,可若要前后对比,便是有明显的区别。以他人性命为基石,于险象环生的实战中,一步步淬炼着自己的武技。

    此人若非为占卜师所言的灾星,自己定会与她结交,引为上宾,助独孤家复辟。

    颜絮欢打斗许久,体力已是透支,腹内是前后相贴,饿得很。可养精蓄锐的屠苏云是愈战愈勇,不见疲态。又人剑合一,带着雷霆万钧之力从天而降,气势磅礴,犹如天降陨石。

    此招颜絮欢不敢大意,石火电光中迅速后退,避开这雷霆一击,轻念一声:绝对领域。

    方圆十丈内一切事物,皆由她掌控。

    屠苏云生平第一次被擒住,被这诡谲的秘术困住,一动不能动,顿时立眉瞪眼,眸子似是燃着火光,显然是怒意滔天。冷着一张脸,压抑着喷薄欲出的怒火。

    若不是这人秘术傍身,她又岂是自己的对手,当真可恶。

    颜絮欢瞧着他的眼神,不由叹到,原主那一生中,这样的眼神何其多!

    今日到此为止。颜絮欢挥手间,屠苏云就被甩到了一旁,砸塌了房舍。

    待屠苏云狼狈地起身后,才看见那无耻至极的红衣女子就已经揽着独孤烟的腰跃下墙头,远远传来一句:当一晚人质。

    此话一起,围观的众人面色各异,其中自然是屠苏云的脸色更为精彩,时白时红,两相交错,甚是有趣。

    想起她此前孟浪的行为,当人质一晚这话,可信度极其低,甚至是可以忽略不计。

    纵使是这般所想,屠苏云沉着一张脸也未去追击。他拿风碎烟无法,杀不死,囚不住,既然她留下话有意休战,便借梯而下,再伺机而动。

    看戏结束,围观的众人各怀心思,陆续离开,朱雀堂附近又恢复成原来的平静。只是满院子的尸体和成片血流,昭示了这里并非如表象一般,而是暗流涌动推及整个【蛮镇】。

    朱雀堂内大伙心脏砰砰直跳,一时之间还无法平静下来,带着这样澎湃的心情,或是做夜宵,或者蹲在一起聊天,回忆刚刚所见识到的匪夷所思。

    颜絮欢将独孤烟扣下来,也并未禁锢着她,只要不离开朱雀堂,随意走,随意逛,根本就不拦着。

    刚刚从浴桶中出来,还未来得及擦身,就听见了外头传来的咿呀之声。

    小男孩抱着小奶娃站在房门外,徘徊着,似是在犹豫着什么。

    进来。

    直到听见里头传来声音,才紧紧手,鼓足勇气推门进去,见着了一身火红裙装的女子,墨发披肩,斜靠在椅子上,端得是又媚又邪。一时间有些局促,抱着阿妹站在原地。

    过来。颜絮欢招招手,待人走近后,伸手从小男孩怀里接过一直朝着她伸手的小奶娃,唇角荡漾起微笑。她叫什么?

    小男孩闻言,低垂下头,睫毛在颤动,嘴里说着:阿妹还没有名字,家里人遭遇兵匪已经都去了,请您给阿妹取一个吉祥的名字。说到最后一句时,抬起了头,眼神坚定而含着希翼。

    小男孩的意思,颜絮欢怎会不懂,便问道:你叫什么?

    都拉乌泽海。小男孩如实回答。

    颜絮欢略略思考了一下,便想好了一个名字:都拉乌凝安,凝结的凝,安宁的安,你觉得如何?

    凝安,凝安。 泽海一边望着阿妹,一边小声念着,童音稚嫩,里头是满满的爱护之情。阿妹以后就叫都拉乌凝安。

    颜絮欢揉揉他的小脑袋,既然这兄妹二人能接连遇到自己,便是有缘,留下养着也可。以后你和凝安,就跟着我。

    这一句话无疑是天降福音,泽海双眼亮晶晶的,红了眼眶。近几日来,压抑着的恐慌似有了发泄口,眼泪欲要滴下,可咬着嘴唇倔强地不哭。

    阿爹说过,只有懦夫才会流眼泪。他不是,他是男子汉,要保护阿妹的男子汉。不过此后,想要保护的人多了一个风碎烟。谁对他和阿妹真心的好,他就对谁好。

    厨房那头做好了宵夜,花猴和花臂二人亲自给端了过来,一一摆在木桌上。见着房里还呆着一大一小的两个娃娃,便差人多送来了一副碗筷和一碗牛乳,又将在隔壁的独孤烟给请了过来,才关门悄悄蹲在门口。

    饭桌上的独孤烟,坐姿端正,举止优雅,食不语,筷不碰碗,嚼不出声。这副模样,让习惯野蛮吃相的泽海有些拘谨,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她的举动,放慢了咀嚼速度。

    只有小凝安不受影响地挥着小拳头,揪着颜絮欢的衣襟,小嘴咿咿呀呀地叫着,也不知是在说什么。

    见此颜絮欢眉梢扬起,唇角绽开笑意,伸手戳戳她软嫩嫩的小脸颊,教着:姑...姑。

    咿...呀。

    姑...姑。

    咿...呀。

    颜絮欢也不吃饭了,就兀自垂首在那儿教着小凝安,喊她姑姑。一旁的泽海听了,从一开始惊讶,变成惊喜,一边吃着饭,一边偷瞧着风碎烟和阿妹。

    旁边的独孤烟原本是目不斜视,可耳朵一直接收到魔音一般的姑姑二字,眸光不由闪了闪,余光也不着痕迹地瞟去。

    这人笑起来的时候,像孩子一样纯澈,真的难以想象在半个多时辰前,如魔鬼一般手段狠戾地砍杀了百十来人,周身邪气萦绕。

    独孤烟食量小,细嚼慢咽吃了一会儿后,就饱腹了,寻了一个由头就外出漱口做清洁。

    泽海在独孤烟离开后,瞬间感觉周遭的空气都顺畅了许多,恢复了以往的吃饭模样,大口吃着,又快又急。

    颜絮欢见着了,说着:吃饭慢一些,对身体有益。狼吞虎咽伤肠胃。

    好的,姑姑。泽海眯着眼笑着,动作是放慢了不少。

    颜絮欢轻笑一声,这孩子确实机灵,姑姑叫得真够顺口。就是这小奶娃还是只会咿呀咿呀地叫,不由伸手又戳了戳她小脸。

    却不想被小凝安一口咬住,当食物吮了起来,当即愣了一下。缺少一个奶娘啊!小宝宝总归还是要吃母乳才为最好。明天给你寻一位奶娘,好不好?

    咿呀。不知是不是听懂了,挥舞着小手,砸吧着小嘴。

    泽海,明日给你请两位师傅,午前习武,午后习文。既然养了,自是要尽心一些才好。

    一切听姑姑安排,泽海不会让您失望。小男孩有模有样地单手捶胸,信誓旦旦地说着。

    好。

    ......

    饭后,颜絮欢推门出屋,入眼便是独孤烟孤身站立在屋檐下,透过依旧哗哗而下的雨幕,眺望远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远方便是听雨楼上的屠苏云。

    有情人遥遥相对,无情的雨幕却搅碎二人痴缠的目光。

    酒来。即是如此,那我便陪你二人共赏这场乱入的雨。

    还守在门口的花臂一溜烟蹿走了,不多时,带着酒坛大碗等而来。屋檐下摆着竹桌和蒲团,颜絮欢邀请独孤烟坐下,一同共饮美酒。

    花臂坐在门槛上,望着檐花旁相对而坐,却静默不语的二人,挠了挠头,有点搞不懂。

    另一边听雨楼上的屠苏云,却差人取来了古琴,指尖拨弦,似乎是要将满腔触不到的情意,通过琴音,透过雨幕传过来。可里头隐藏着的怒火,像是森林中的一抹火星,任凭外头的雨下得多大,也浇不灭。

    一曲终了,余音悠长,颜絮欢放下酒碗,突兀地道了一句:他要是看见我轻薄于你,会不会立刻提剑杀过来?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中染上了笑意。

    不会。独孤烟目光悠远,瞧着远方气宇轩昂的男子,声音十分笃定。

    那我们就试一试。抬手细细摩挲着独孤烟的下巴,冰凉一片,和她的性子倒是颇为相符。

    花臂一听此言,浑身一个激灵,不由坐直了高大的身体,目不转睛瞅着。

    如何试?独孤烟挑眉,语声冰冷,毫无起伏。

    就像这样。倾身而去,唇瓣贴合,轻轻动了动,便撤开,重新盘腿坐在了蒲团上,噙着笑视线转到了听雨楼。

    独孤烟眉头微微蹙起,显然刚刚的举动,让她产生了不适感,睨了她一眼后,视线也聚集在屠苏云身上。

    那个男人如自己所言,见到刚刚一幕,并未气急败坏地冲来,而是憋着满腔愤怒站在原地,双眸死死地盯着风碎烟。若是没有错,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这般...憋屈。

    见着自己女人被轻薄,却暂无还手之力,只能在远处寻找时机,伺机而动,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花臂瞠目结舌坐在门槛上,除了咬着手指头咧嘴傻笑,就没有其他动作。刚刚的一幕,犹如梦中仙境,真美!

    第69章 绝对逆袭5

    静坐檐下, 凉风秋雨沾衣衫, 湿润的空气一丝丝地拂过,带起数根墨发微漾。

    烈酒入喉,劲道十足, 酒力算不上太好的颜絮欢, 两碗下肚后, 就双颊染上浅浅绯色。盘坐在蒲团上的她,单手支撑着脑袋, 涟漪泛滥的双眸渐渐阖上, 竟是这般睡了过去。

    对面的独孤烟见此,眉梢微动,闪过一丝诧异。无人对饮,便独自端碗小酌, 侧耳倾听对面再次响起的琴音。

    忙完堂内事情的花猴,撑着一把缺口的油纸伞, 打着灯笼快速从后院来到风碎烟门前, 就见着屋檐下三人独坐不语的画面。见着她打盹的样子, 便将脚步放轻了些, 蹑手蹑脚地来到花臂身旁坐下,悄悄耳语了一句。

    花臂一听, 连连点头, 轻手轻脚地挪到风碎烟旁边,坐在地上张开双手至她的两侧,以防风碎烟睡着了摔到。

    在体型高壮的花臂衬托下, 那撑着脑袋睡觉的人,看起来格外娇小。这一幕让独孤烟极其不厚道地想到四个字:美女,野兽

    风碎烟的脑袋时不时一点一点地,摇得憨憨的花臂在一帮也跟着双手一动一动,准备随时将人扶住。当她支撑在腿上的胳膊肘一滑后,整个上身就朝下倒去,吓得花臂欲要双手合拢。

    然而独孤烟的动作抢先一步,微俯身伸手托住了风碎烟清瘦的小脸,缓缓地将手中的小脑袋放到了竹桌上,让她以一个极其不舒服的下压姿势继续睡。花猴见此,溜到屋内找来了昨日刚做的花枕,垫在了她脑袋下。

    一个半时辰后,天已大亮,醉酒的人依旧没有要醒转的迹象,独孤烟起身,拿过她的那把油纸伞、撑开,步入依旧哗哗在下的雨中。

    花猴和花臂见此,也不敢出声,也不敢拦,人家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他们,哪里敢瞎比叨叨的。

    再者,风碎烟说的也是留她做一夜人质,这天都亮了,独孤烟要走,也没有去拦着的道理。

    出了院子的独孤烟,在街道上和迎来的屠苏云会合,二人并肩顺着街道在漫步。

    她,可是真的睡着了?屠苏云从独孤烟手中接过伞柄,侧头问着。

    是。这一点,独孤烟是肯定的,脑海中想起她抱着花枕睡得深沉的可爱模样,倒是一点看不出来像是灾星的人。

    是有什么存在,没有下手?

    秘术,睡着了依旧存在她的身上。独孤烟眉头蹙起,接着道:准确地说,时时刻刻,在她身上,都笼罩着那层无形的屏障。

    而得出这一结论是因:先前她倾身贴唇时、伸手托脸时,两相接触,都是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也就是说她们二人从来就没有真正地接触到过。

    闻言,屠苏云隐藏着的那一缕愤然也陡然消失,星目里燃起一簇名为兴趣的小火苗。有意思。够棘手。

    独孤烟侧首瞧去,瞳孔闪了一下,便恢复如常。今日我便要赶回【龙城】,可要一道?

    烟儿。屠苏云刻意将嗓音压低了一些,让人听起来更加觉得有磁性,将人搂入健硕的怀里,才低声道:你我月余未见,可否晚些时候再走?男性的气息瞬间在伞下暴增,透着成年人直白的需求。

    独孤烟对那档子事向来不太热衷,眼下有阻挡独孤家复辟的灾星横空出世,她又何来心情与他巫山云雨一番。即使这个求爱的男子是她心悦之人,可终究比不上独孤家来得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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