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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安宁(GL) 作者:秋天里的花楸树

    别哭,安安,不哭了。

    秋桐右手没有力气,便抬起左手覆上她的脸颊,指尖抹去冰凉的泪水。她深深凝望着她,眉梢眼角都是脉脉温情,温柔的眼瞳里却浮上一层薄薄的的水气,眼圈一周微微发红。

    胸腔里翻涌的情绪无法言说,激动、喜悦、满足尽皆有之。伤痛已经离她而去,只余满心的快把她挤爆炸的欢喜。

    她的唇轻轻触碰上安宁的脸颊、眼尾、眉心,温柔地吻去那些咸涩的泪,最终落在小姑娘温软的唇角。

    姐姐没事的,安安不怕、不怕啊。她脸色不变,表情柔和似水,任谁也猜不到,那刀下的伤口处有一股股的血冒出来。

    在那样柔软深情的目光中,安宁终于被她安抚住,理智回笼后安静了下来,只有那双小鹿般的大眼睛里还盛着惊慌。

    安安来,帮姐姐一个忙。我右耳后有一颗按钮,按一下马上就有人来了。

    安宁乖乖的伸手去摸她的耳廓,果然在耳后摸到了突起的异物。

    她睁大眼望向秋桐,无声询问着。她好像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可以说话,习惯性用眼神和表情去表达自己的想法。

    秋桐定定看了她一秒,噗嗤一声笑了。她这一笑,身上那个伤口就被扯的发疼,幸好她穿的大衣厚实,洇出来的血没有渗透出来,而是被里面的衣服吸收了。

    她悄悄掀起嘴角嘶了一声,道:是那个,按下去吧。

    大冷的冬天,安宁的指尖很凉,秋桐的耳朵更凉。柔软的指腹轻轻按了下那个突起,感觉到下陷感后,小姑娘移开了手指,抬手在自己嘴边呼了口气,然后双手向上伸,小心翼翼避开秋桐的伤处,捂住了秋桐的耳朵。

    秋桐又想笑了,面对着小姑娘无措的眼,她极力忍了忍,温声道:安安,叫一声姐姐听听。

    安宁仰着脸呆呆看她,傻乎乎的怔了片刻,突然意识到什么,脸上浮现了惊讶的色彩。

    她试探着张了张唇瓣,在秋桐满含鼓励的目光中,缓缓出声:......姐姐?

    她真的说出来了?

    她可以说话了?

    原来不是在做梦?

    这一刻她才后知后觉的激动起来,小脸上都是难以置信和满满的惊喜。

    姐姐,我能说话了?

    她还是觉得不真实,不禁朝秋桐求证,得到了秋桐含笑的回应。

    来,多叫几声,姐姐想听安安说话。

    安宁还在激动地回不过神,秋桐一手环着这个小宝贝,静静笑望着她。

    姐姐?

    嗯。

    姐姐姐姐?

    好听,再来一点。

    这话说的不假,安宁长久不能说话,她的嗓音干净而清冽,带着少女特有的清脆,还有些小女孩才有的稚嫩软糯,偏偏她说话喜欢带尾音,就和她发微信消息喜欢拖个荡漾的小波浪号似的,她说一句话,最后的尾音总是又轻又软,嫩生生软乎乎,像在跟人撒娇一样可爱。

    跟姐姐撒娇可以,跟别人不行哦。秋桐对她说。

    诶?安安没有撒娇。小姑娘委屈的鼓起脸颊,像只肚子里装满水的小河豚。

    安安说话就是在撒娇。

    小姑娘傻眼了,皱着小眉头说:那、那我以后就和姐姐说话!

    这傻丫头。秋桐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轻声而坚定地道:这可不行,我的安安可以说话了,姐姐恨不得告诉全世界呢。

    她爱她,却不想禁锢她。她希望她像一位小公主一样,自由快乐地成长,让所有人都羡慕她、仰望她。而不是当一个受人指点的小可怜、小哑巴。她是她捧在手心上的宝贝,怎容他人来指摘?

    小宝贝脸红红的抬着小脸,凉凉的小手还拢在秋桐的耳上,大眼睛水润清澈如一汪清泉。秋桐身上插着刀子,这一刻也禁不住想狠狠亲下去。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古人这句话说的真的太有道理了。

    然而不待秋桐带伤做点什么,厂房门口便响起了脚步声,脚步声很杂乱,似乎来了挺多人。

    安宁察觉到后吓得一抖,眸中霎时涌出惊慌来。

    没事的,是姐姐的人。

    秋桐忙揉了揉她的脸,待小姑娘放松下来时,门口的人已经走进来了。

    来人有五个,都是男性,一律穿着黑色长风衣,步伐沉稳面庞冷峻。

    秋小姐。五人之中为首一人停在秋桐面前,冲她颔首致意。他眼睛在秋桐右胸上定了一定,询问道:需要叫救护车吗?

    不必。秋桐摇头,这把刀看着凶险,其实并不严重,不说冬天穿的厚实,美工刀本身就不大,扎进去的部分没有想象中那么深,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相信你们是专业的。

    当然,秋小姐想怎么做?

    他,秋桐看像瘫倒在地无力呻。吟的秋原,敲断手脚丢在路边吧。

    秋原的膝盖骨在她那次猛击之下碎了,他快要忍受不住疼痛晕厥过去。此时听到这样的话,涣散的精神稍稍凝聚起来,挣扎着喘息道:秋、秋桐......你不能、不能!

    我可以。秋桐冷声说,秋文生有没有告诫你,不要来招惹我?

    秋文生都要避我的锋芒,你有什么资本觉得你斗的过我?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他为什么把所有的财产留给我吗?

    好好安抚住我,给你留下难以威胁到我的东西,如果你聪明不来招惹我,你就可以富贵一世。这是他,变相对秋原的保护。

    可惜你太蠢了,又蠢又贪婪,还没有自知之明。

    她说完,不再理会秋原口中爆出的谩骂,转眼扫过那几个不知何时凑在一起缩在角落安静如鸡的大汉。

    还没有出声,其中一位便急急道:秋小姐,我完成了你的任务,你答应过我的......

    秋桐打断他:我秋桐说话算话,该给的好处不会少了你的,可你冒犯了我的人,该有的惩罚也别想躲。

    他们你就看着办吧。秋桐对站在她身前的男人说。

    接着她扬了扬下巴,看来来人中最后那个人:你过来,送我去市区医院。

    所有事都交代完,到这时她眉间才露出几许疲色,她垂下眼,牵住身边乖乖巧巧一声不吭的小姑娘的手,道:安安,手机还在吗?

    被他摔碎了。安宁害怕的看了秋原一眼,细声道。

    秋桐瞥了他一眼,没事人一样牵着小姑娘往外走,路过长风衣男人时淡淡说了句:把他舌头给我拔了。

    安宁也听见了这句话,身子抖了抖,可紧握着秋桐的手却没放开,她两只小手抓着秋桐的左手,还握的更紧了。

    怕姐姐吗?秋桐笑问。

    小姑娘很认真很认真的抬眼看她,声音软软的却掷地有声:不怕。

    她的眼眸还是那么干净而纯粹,纯洁的像一张白纸,就算见过这样的黑暗面,也没有被染黑丝毫。

    姐姐对坏人不好,没有错。她稚气地说:要是姐姐对好人不好,那样安安才不会喜欢。

    她是个是非分明的孩子,如果今天秋桐没有救出她,那她们的下场一定会比秋原更惨。她从来不会怜悯坏人,也不会因为秋桐的举动而觉得她不善良。

    秋桐低眸浅笑,柔声道:姐姐的手机在左边口袋里,你去摸出来,给爸爸妈妈打个电话,别让他们担心。

    几人已经走出了厂房,到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越野车边,这边停了两辆这样的车子,安宁先扶着秋桐上车做好,才在她衣服兜里摸出手机,找到爸爸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瞬间便接通了,路南焦急的声音响起:秋桐?情况怎么样了?

    安宁深吸一口气,竟有些近乡情怯了。

    也许是见她没说话,路南沉默了一瞬,突然开口:是安宁吗?

    是不是安宁?

    听出路南话音里的颤抖,眼泪情不自禁淌了下来,......爸爸!

    安宁?!

    嗯,是我,是安宁。安宁抽泣着说。在至亲家人面前,哪怕一丁点的委屈也会被放大,安宁也不例外,后怕在这一刻席卷了她。

    你怎么、你怎么......路南几乎无法言语,与他一起围着手机听的路家人也都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姐姐把我救出来了,我们现在没事了,正在回去的车上。

    好好好,你们快回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安宁转过头想让秋桐也说句话,却见一路走来都面不改色的女人煞白着脸,紧闭着双眼头歪在座椅上。

    姐姐!

    第七十四章

    没什么大碍, 只是失血造成的昏厥, 病人很快就会醒了。

    安宁坐在病床边, 握着秋桐的手,一双眼睛红的像兔子。

    秋桐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她换了身病号服, 白着一张脸静静躺在素色条纹的病床上。这是一所专为富豪服务的私立医院,秋桐住的是单人房,病房布置的跟酒店似的。

    病房门被推开, 路南走了进来,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心底暗叹一口气。

    医药费交好了,安宁, 跟爸爸回家一趟看看奶奶和妈妈吧, 她们很担心你。

    安宁犹豫了下,我想留在这里照顾姐姐。

    爸爸知道,秋桐还没那么快醒,我们先回家,去拿点衣物来,你要照顾她肯定要在这里住几天的, 爸爸等会再送你回来。

    安宁被说服了, 跟着路南回了家。

    送秋桐来的那位黑风衣男人是皓月的安保人员,他们都是退役的军人, 负责皓月的安全防卫。把人送到医院后,办理完住院手续他便离开了, 他不是秋桐的助理,没有权限和义务去做更多的事。恰好他走之前路南赶到,把余下的各类手续给补办了。

    护士小姐在给签署知情同意书和填写住院人信息时,询问路南和秋桐的关系,路南一律回答,他是她父亲。

    至于他说出那句话时的复杂心情,大概没人能理解得了。

    路南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他能这么平静,面对着一个要把自家宝贝女儿拐走的人,他还给她交高昂的医药费,给她请了护工,说自己是她爸爸?

    虽然变相来说确实算得上是爸?

    等红绿灯的时候,路南抬手抹了下脸,迟疑的开了口:安宁啊,你跟秋桐

    到底还是说不下去了,一想到自家女儿才十六岁,不仅天天跟秋桐吃住在一起,说不定很可能还睡在一张床上,路南就说不出的暴躁。

    安宁坐在副驾驶,偷偷觑了眼爸爸,路南面沉如水没有看她。

    她一下子就害怕起来了。

    良久没有得到回应,路南疑惑转头,就见软乎乎的小姑娘小小一只,缩在座椅上低着头红着眼,咬着唇默默的流眼泪。

    路南本身就对这个亏欠良多的女儿没辙,一直以来都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安宁也很乖巧听话,这么多年来,他从没见过她这样哭过。还是为了那个秋桐哭的!路南咬牙切齿。如果他知道安宁在秋桐面前差不多就是个小哭包,他会更不平衡的。

    当务之急不是兴师问罪,而是哄好哭唧唧的女儿。

    别哭别哭,爸爸不是要说你,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了解一下她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不用说了,看安宁这样子,差不多被秋桐吃的死死的了。

    路南降低车速,抬手抽了张纸巾递了过去。

    小姑娘拿着纸巾擦了擦眼泪,又擦了下鼻涕。眨着红彤彤的大眼睛望着爸爸,鼻尖也红红的,抽抽搭搭的说:爸爸真的不说我吗?

    真的,你说什么爸爸都不会生气。路南就差指天发誓了。

    安宁犹豫不决的揪着手指头,声音细声细气的:我、我和姐姐在一起了。

    即使路南早有预料,还是禁不住眼前一黑,怒火冲天而起。他之前只是猜测,还是从秋桐接的那通电话里察觉出来的。秋桐的仇家为什么要绑安宁威胁她?肯定是安宁和秋桐关系不一般啊!再听那人一口一个你的小宝贝,她们之间的关系简直昭然若揭。

    虽然他做好了她们在一起的准备,可也侥幸以为最多不过处于暧昧阶段,毕竟安宁这么小!怎料秋桐还真下的去手!

    这一刻,路南对秋桐所有的好感付之一炬。就算秋桐帮了安宁良多,就算因为她安宁能说话了,就算她给安宁挡了一刀躺在医院里人事不知。还是不影响岳父对女婿天然的排斥和敌意。

    她碰你了没有?路南忍不住问。

    被问到这种问题,小姑娘白皙的脸上飘过红霞,但因为是爸爸在问,她还是支支吾吾回答了:没、没有姐姐说我还没有成年

    听到了还算满意的回复,路南依旧难忍怒气:这话意思是成年了就可以碰了?!

    路南,不行、绝对不行,我不同意!

    然后被他妈何秀花给抽了下脑门。此时他们已经到家,路家一家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安宁面对着三堂会审,审问人分别是爸爸路南、妈妈杨婷婷和奶奶何秀花,小弟路安远坐在妈妈怀里陪审。

    明明白白交代了和秋桐之间发生的所有事后,路家各位家长发言了。

    只要安宁幸福,妈妈都同意。这是杨婷婷的观点。

    路奶奶虽然是上一辈的人,可她紧跟潮流,作为附近一带广场舞大姐,处了无数个老姐妹,听说过各家各户的八卦。现在这个社会,年轻人太过浮躁,感情问题数不胜数,真正的爱情就跟无价之宝似的难遇。路奶奶很开明的说:我跟儿媳一个意思,秋桐对安宁是一顶一的好,大家也都长了眼睛看的出来,我们安宁遇见了真心相待的人,奶奶支持!

    说到长了眼睛时她还特意瞟了路南一眼。

    路南气死了,偏偏他还没法反抗,一个老婆一个妈,他说啥都不行。

    不是,你们没看出来秋桐不怀好意?安宁才多大啊就答应她?她家里还有钱,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变心抛弃我女儿话还没说完,又一掌啪上头,那边安宁眼睛红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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