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依人、温婉贤淑？”

    九尾眉头一皱，似乎对这两个词没有太多的概念。

    看着九尾那疑惑的样子，徐少棠不由微微笑道：“通俗来说，就是很温柔。”

    “你的意思是说我很凶？”九尾眉毛猛然一挑，声音再次变得冷厉起来，她这下终于明白了徐少棠的意思了，不过却是理解得有些偏颇。

    看着九尾那即将暴走的模样，徐少棠无奈的苦笑道：“我就说，我说了你会生气。得，既然如此的话，那我还是不说了，免得待会儿无缘无故的挨顿揍。”

    “那你倒是说说，我到底哪里凶了？”

    九尾努力的压住一把掌将徐少棠拍飞的冲动，冷冷道：“要是你不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哼哼！”

    虽然没有明说，但那言语中的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大姐，这还需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吗？”徐少棠满脸黑线的看着九尾，无比郁闷的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很凶了吗？”

    这是属于典型的凶而不自知啊！

    “你……”

    九尾被徐少棠的话气得不轻，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很凶，作为掌管天穹山脉方圆万里的妖皇，她早已习惯了其他的妖族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样子，而且除了徐少棠外，也从未有人说过她凶，看着徐少棠那随时准备逃跑的样子，她的声音突然又软了下来，“我现在真的很凶吗？”

    徐少棠小心翼翼的说道：“现在倒是不凶了，刚才比较凶。”

    “所以，你说的温柔，就是要这么说话？”九尾维持着刚才那软软的声音，不过她似乎对这种语气非常的不习惯。

    徐少棠轻轻的拍着自己的额头，他突然意识到，九尾很可能从未离开过天穹山脉，除了他们之外，估计也从未跟人类接触过，就算接触过，以她妖皇的恐怖实力，所有人都会觉得她那是强者应有的姿态，而不是凶！

    他感觉，自己要是想要将“温柔”这个词的具体含义给九尾说明白，似乎有些困难。

    徐少棠一边想着一边说道：“所谓的温柔，怎么说呢，就是……嗯，就是要……”

    想来想去，他发现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何为温柔，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来表达。

    “就是什么？”听着徐少棠那支支吾吾的话，九尾好奇的问道。

    “要不，你还是去找澹台问吧。”徐少棠无奈的苦笑道：“我实在没法给你解释清楚啊，如果非要我说，就是不要动不动就发怒，脸上要多多保持微笑，不要总是一副高冷的样子。”

    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些了，虽然知道他自己的表述也不太对。

    徐少棠觉得，可能澹台静茗也无法给九尾解释清楚什么叫温柔，如果真的要让她明白什么叫温柔的话，可能只有带她去人类世界走走。

    想到这里，徐少棠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对啊，九尾只是不想让穆天策离开她身边，并不一定是非要将穆天策留在这里，他们完全可以让九尾跟他们去人类的世界看看啊！

    而让她去明白什么叫温柔，听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借口。

    不过，就是不知道九尾是否愿意离开这天穹山脉。

    “就是因为澹台不知道，所以我才来问你的！”九尾淡淡的说道：“要不然你以为我会来问你？”

    “……”

    得，看来自己跟九尾扯了半天都白扯了，她是暂时不会明白什么叫温柔了。

    正当此时，一阵刺鼻的味道突然传入徐少棠的鼻腔之中，徐少棠心中一突，连忙凑到炼丹炉前，快速将炼丹炉打开，一股带着焦味的刺鼻味道顿时向他扑面而来。

    “我的丹药啊！”

    徐少棠心痛不已的大叫一声，扭头看向九尾：“看吧，就是因为跟你在这里说话，我这一炉丹药全毁了！你现在可得赔我的损失啊！”

    他这心痛倒不是装出来的，大还丹既然被奉为疗伤圣药，炼制大还丹需要的灵药自然也是比较珍惜的，虽然比不上雷火仙兰和黑玉灵参，但他为了炼制大还丹所花费的灵药，价值至少是数以百万计的，而且还只是一种灵药的价值！

    关键是，他手上的珍贵灵药也不多，用一点就少一点，如果能用灵石换，他倒也不会这么心疼。

    虽然在一开始闻到那股刺鼻的味道时，他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此刻确定那一炉灵药全毁了，他还是微微有些肉疼，自然而然的便将丹药炼制失败的原因归咎在九尾身上，九尾既然是这方圆万里的皇者，手上应该有不少的灵药，能讹来点珍贵的灵药，也好弥补他的损失。

    当然，要是讹不到，他也没办法。

    “明明是你自己不行，反倒是赖起我来了！”九尾淡淡的瞥了徐少棠那炼丹炉里面那黑乎乎一片的东西，伸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就你这点能耐就别炼丹了，纯粹浪费灵药。”

    “你这过河拆桥的速度还这是够快的！”

    看样子，想要从九尾那里讹来灵药是没有希望了，徐少棠满是无奈的看着九尾，“大姐，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了，我还要接着炼丹呢，可别再被你给破坏了。”

    “你还没告诉我，温柔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九尾岿立不动的站在那里，并无离开的打算。

    “……”

    徐少棠哭笑不得的说道：“我能告诉你的只有那些啊！要是你真的那么想明白温柔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你可以到人类世界去看看，我相信，那里会有很多的女子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温柔。”

    “这就是你的目的？”

    九尾眼中露出一丝明悟之色，嘴角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

    “什么目的？”徐少棠装疯卖傻的反问道。

    九尾轻哼一声，淡淡道：“你想让我去人类的世界看看，然后你们就能跟着我一起离开这里，然后在伺机逃跑？”

    徐少棠微微一僵，没想到九尾还挺聪明的，居然瞬间就识破了他的计划，不过看九尾那副戏谑的神色，徐少棠就知道，自己的计划还未开始就已经落空了。

    “你的心里实在太阴暗了！”

    徐少棠哼哧道：“我要重新开始炼丹了，如果你不想离开，也请不要出声打扰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