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开不了这个口吗？到现在才知道羞耻为何物？早干什么去了？”女孩父亲责备的眼神瞪着女孩，然后终究是由他开口，质问乐毅说道：“你与她是否接过吻了？”

    “这……”这倒是有，做过的事，乐毅没必要去否认，点点头，说道：“这个是有的，只是当时……”

    他想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可话才说到一半，那女孩的父亲就断喝道：“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只须回答有还是没有？”

    “有。”乐毅答道。

    “算你识相，那你可否有品尝她的‘处琼’？”

    “处琼？何谓处琼？”乐毅一脸茫然。

    女孩父亲老脸抽动了一下，本来乐毅问这个，他是要发怒的，但谅乐毅是真的不知道，这才解释道：“所谓‘处琼’，也就是人鱼族女子还是处子的时候体内所凝聚的琼浆玉液，这琼浆玉液，称为‘处琼’。一生只能给一个男人，而且是在自愿的情况下才行。一旦交出了‘处琼’，那么人鱼族女子就将脱离女孩变为女人。哼！你这下知道了吧？你有否尝过？”

    “我……好像有尝过。”乐毅艰难地点了一下头，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当时他跟人鱼女孩凌嫣接吻，然后凌嫣的舌尖当中，似流露出了一种非常奇妙的液体。

    这液体，并没什么特别的滋味，但是乐毅接受了这些液体之后，身体就开始发生变化了。从那之后，他就变得完全能适应水下的环境。

    “哼，敢承认就好，人鱼族女子的处琼，是献给丈夫最珍贵的礼物。你一个人族，竟敢夺我女儿的处琼，我女儿尚未出嫁，哼，处琼就给了你，这以后却是让她如何在人鱼族里立足？还有何面目去见人？”女孩父亲喝斥道。

    乐毅欲言又止，他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人鱼族的女子跟人族女子不一样，没有双腿，但是她们的小嘴就是最纯洁的地方，未婚的女子是不能随意跟人接吻的。她们跟男性接吻，就等于人类男子跟人类女子发生关系。

    这也让乐毅忽然想到一个传说，那就是如果得到人鱼女子的吻，那么凡人也从此可以过上海中的生活！

    照如今这么看来，这个传说是真的了。

    处琼的奇妙，确实有这个功效。让乐毅一个人族，莫名其妙的就能完全适应这水下的环境了。

    “晚辈做的事，晚辈自当负责，凌嫣姑娘既然为晚辈付出了‘处琼’，那晚辈也不推卸责任，愿照顾她一生一世。”乐毅忽然开口道。

    他本想说对不起，然后随她父亲处置，但如果这么说，那岂不是太没种了？凌嫣为了救他，连人鱼族女孩最珍贵的处琼都给了他了，而他到头来只蹦出一句“对不起”？这话，乐毅是说不出口的。

    所以，干脆就挺起胸膛来，付起这个责任好了。正所谓虱子多了不咬人，如今乐毅身边的女人，也差不多是如此，数量已经很多了，再多一个也不嫌多。

    凌嫣敢付出，他身为男人，难道不敢负责？

    “哼，好大的口气，负责？你一个人族，你负什么责？你给我滚，你们人族被压迫数万年之久，从来没出过一个像样的，你小子却有几分敢作敢当的勇气，我也不杀你，你给我滚，以后莫要再让我看到你，若再遇时，无论如何，我也要将你碎尸万段。”女孩父亲怒道。

    他本是想杀乐毅的，但也许是因为人族跟人鱼族有着类似的经历，而人族比人鱼族还要惨，故而，他也稍微动了点恻隐之心。人族败落了数万年，至今还没崛起，在普遍的人鱼族看来，是没几个敢担当的。

    所以，乍见人类之中，出了这么一个不怕死的，敢做敢当的，他也不想绝人族之后。故而，就选择放乐毅一马。

    另外，也是有着第二个原因。

    那就是，“处琼”为人鱼族女子最珍贵的东西，乐毅不知道，但他女儿是不可能不知道的。而“处琼”的送出必须是出于自愿。所以，她女儿居然会自愿地将自己的珍贵“处琼”献给这个人族男子。这说明这个男子还是有一些特殊之处的，不然，他女儿决计不会如此。

    知女莫若父，他还是猜得到这一点的。

    “我走可以，但我还是想多问一句，我若走了，前辈可否不伤害凌姑娘？”乐毅说道。他愿意负责，也想负责，但人家父亲偏偏不要他负责，这也让他没办法。走可以，但他还是想知道，他走之后，凌姑娘会有什么样的待遇。如果还是会被罚、被杀，那他宁愿跟凌姑娘的父亲干一架，也要强行将她带走。

    “与你何干？这是人鱼族的事。”

    “凌姑娘因晚辈而让前辈你生气，晚辈应当要知道。若前辈一定要罚她，还请让晚辈替之。”

    “你替她？哼，替得了吗？”女孩父亲冷冷地说道：“她未婚之前，却做出了让夫婿蒙羞的事，按人鱼族法规，要将她带去夫婿家，凭夫婿家发落，但出了这种事，基本就是一个死，这是你想替也替不了的。”

    听到这里，乐毅是明白了，无论如何凌姑娘都难逃一死。

    既然如此，那没什么好说的了，哪怕要跟女孩父亲干一架，乐毅也要将她带走了。

    然而这时，女孩却擦去了眼角的眼泪，说道：“乐毅，你走吧，这不关你的事。”

    “这事因我而起，怎么会不关我的事？无论如何我也是不会让你去送死的。”

    乐毅却岿然不动，护在她身前，已然准备是要将她带走了。

    那女孩父亲看着乐毅的脸，却忽然说道：“人类，你真不想她死？”

    “是！”

    “倒也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

    “恢复她体内的处琼！”

    “恢复？如何恢复？”

    “不……这个方法不可以。”女孩却忽然叫了起来，摇头道：“那个地方太凶险了，不可以去的。”显然，她也知道这个方法，只是这个方法难度极高，而且危险系数也极高。

    乐毅却阻止她继续说，向她父亲问道：“前辈请讲，无论难度多大都没关系，晚辈定当办到。”

    女孩父亲的眼中这才有了几分赞赏之色，然后说道：“在深海之渊，有一种奇果，名唤‘碧眼珍珠果’，你要是能找回这样东西，那凌嫣就可以恢复处子身，如此方可饶她一命。”

    “深海之渊在何处？晚辈这就去。”乐毅说道，他内心里也很惊奇，碧眼珍珠果？这东西居然可以让凌嫣恢复处子之身，也就是说可以让她第二次产生“处琼”，还真是奇妙。找回这东西来，就可以让她像以前一样生活，乐毅自然是很乐意的。

    “不……去深海之渊几乎等于送命，不能去的。”人鱼女孩已经再次喊道。

    然而他父亲却冷冷道：“左右都是死，横竖都是死，你们自己选。”

    乐毅转过身来，安慰人鱼女孩，说道：“你放心，既然世间有这种果子，那以前自然也是有人采摘过，所以才知道它的效果，既然有前人可以采摘，那我也未必不能采摘。放心吧，只要深海之渊真有这种果子，我定为你采摘来。”

    乐毅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独霸天下只要一开启，还有什么能伤害他？摘个果子而已，那烈焰菩提果他不是照样全摘了？

    “那不是想摘就能摘的，我姐姐……我姐姐她……”

    “闭嘴！”

    女孩刚提到她姐姐时，女孩父亲却是一怒，当场打断了她：“不准提她！”

    女孩垂下了头，眼眶一红，再度落下泪来。

    乐毅却道：“前辈请告知‘深海之渊’的位置吧，晚辈这就去。”

    女孩父亲冷笑一声，然后手一挥，有两根针飞来，刺在了女孩的身上，他说道：“要去深海之渊，你们一块去便是，我已经在她身上下了毒，你们此去，若是找到果子，则回来，若是没找到，那到时候无论死在哪里，都不要再回来。你将不是我的女儿，我也没脸认你这个逆女。这毒是‘鸠赤’之毒，凌嫣你该知道多久就会发作，死与不死，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女孩父亲转身，忽而回头望了女孩几眼：“此次来找你，正是因为那边已经派人过来，商量婚事，哼，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你自己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