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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宜室宜家

    毒宠倾城医妃 作者:香盈袖

    毒宠倾城医妃 作者:香盈袖

    偌大的喜堂中,圣德帝和邹太后一左一右,端坐在正座上,笑容满面地看着向自己缓缓走来的一对璧人。

    小七紧紧拉住若水的手,步伐坚定,一步一步走上前,身边是潮水般涌上来的祝福和恭喜,一波又一波。

    在赞礼官高声的唱礼中,两人交拜天地,再拜过圣德帝和邹太后,然后在众人的簇拥中,被送进了洞房。

    圣德帝和邹太后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欣慰之极的笑容,又一起转头,满眼含笑的目送着二人的背影。

    君天翔站在人群中,目光炽热滚烫,他的目光几乎没有片刻离开过若水,他眼睁睁的看着身穿红裳的她和别人交拜天地,心里就像是被什么噬咬一般的疼痛。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意识到,她和自己的七弟,被人送入了洞房。

    他被那条妒忌的毒蛇驱赶着,身不由己的也跟了进去。

    若水坐在铺满了莲子花生栗子等干果的喜床上,正悄悄松了口气,心想这繁复冗长的婚礼仪式终于结束了,她的脖子被头上那顶沉甸甸的凤冠压得都直不起来了。

    只听得周围满满全是喧嚣祝福的话语声,一根缠着红绸的金丝木秤杆突然伸进了盖头里,一下子挑下了她遮面的红绣巾。

    若水只觉得眼前一亮,呼吸一下子变得顺畅了,这红盖头着实让人气闷,她抬起头,看向身前站着的那个挑下自己红巾的男人,只见他一双乌黑澄澈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瞅着自己,目光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眼中满满的全是醉意。

    她忍不住嫣然一笑,未着脂粉的水透肌肤盈出一抹淡淡的娇红,然后缓缓低下头去,那一低头的妩媚风情,看得他怦然心动。

    只听得周围响起了一片啧啧赞叹之声,人人都知柳大小姐貌美,可今天亲眼见到,才知道那些夸赞她的话半点不虚,她这么盈盈一笑间,就像是融融暖阳,照得满室都变得明亮起来。

    若水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举行怎样的仪式。

    小七被众人推坐在若水的身边,喜娘笑嘻嘻的上前,一边说着吉利话,一边把两个人的梢结在一起,然后剪断,分成两小绺,用红绳束起,装进荷包里交在二人手中,意寓夫妻结,永不分离。

    接下来就是喝合卺酒,一对系着红绳的玉釉小瓷杯,盛着红艳艳的胭脂酒,放在大红漆木制托盘里,送到了两人面前。

    “交杯酒!交杯酒!”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个清越响亮的声音,闹洞房的宾客们出一阵哄闹声,紧跟着也纷纷叫嚷起来,非让新郎新娘交杯而饮。

    若水脸一红,悄悄抬眼一瞥,正对上老八清亮的眼睛,他对她眨眨眼,眸光里满是捉弄的笑意。

    小七的脸也忍不住红了起来,让他在这么多双火辣辣眼睛的注视下和她做出这样亲热的举动,他也会害羞的好不好!

    他略带愠怒的瞪了那个挑头闹房的老八一眼,然后深深吸气,端起两只酒杯,将其中一只交在若水的手中。

    红绳极短,两人必须靠得极近,才能喝到杯中的酒。

    倾身靠近她时,小七的心再一次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她柔腻温暖的脸庞几乎贴在了他的下巴上,他鼻中闻到的全是她身上散出来的沁骨幽香。

    他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把那杯酒喝下去的,只听得周围一片喝彩叫好声,小七忽然觉得异常烦躁,他真想起身大声咆哮一声,然后把屋里所有这些碍眼的人通通赶出去!

    他现在谁都不想见,只想和她在一起!

    但是该进行的还是要进行,他再不情愿,也只能在喝过交杯酒后,被众人簇拥出洞房,陪贺客们饮酒去了。

    满屋子的喧嚣终于消失了,屋里一下子变得安静异常,只留下了二十余名喜娘和喜婆婆。

    小怜取出喜包,分给众人,便把喜娘和喜婆婆们也都打了出去。

    若水这才真的松了口气,她扶着快要被压断了的脖子,叫道:“小桃,小怜,快帮我把这个凤冠摘下来,哎哟,压死我了。”

    小怜抿唇一笑,和小桃两人轻手轻脚的替她除下凤冠,然后收进妆盒中。

    屋里只剩下了主仆三人,三个人都没有成亲的经验,不由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小怜转转眼珠,忽然问道:“姑娘,你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来?”

    被她一言提醒,若水和小桃果然觉得肚中饥饿,小桃已经咽了下口水,叫了起来:“好啊,我都快饿死了,我和你一起去找吃的。”

    若水笑着点点头,小怜和小桃正准备出门,突然听见房门上起了轻轻的敲啄之声,有人在门外说道:“奴婢等奉王爷之命,给王妃送吃食来了。”

    紧接着,一股酒菜的香气直飘进房中。

    小怜小桃忙打开房门,让门外的人进来。

    只见十余个丫环婆子提着食盒,悄步进房,恭恭敬敬的对着若水行下礼去,然后把食盒打开,取出酒菜和各式点心,一样样摆放在桌上,然后又对着若水行了个礼,放轻了脚步退了下去,行止之间都是有礼有度,显然是受过了良好的调教。

    若水忍不住微笑起来,她想起第一次来到小七府邸的时候,找他要一套女子的衣衫都没有,因为他说,他府里从来就没有过女子,现在这些丫头婆子肯定是他这

    m./的溜出门去,像是生怕若水找他麻烦一般。

    若水对着老八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就知道这老八没干好事,小七怎么会无缘无故醉成这般模样,他可从来不是嗜酒之人,那次在太白楼,自己要了十斤太白醉,他可是滴酒没沾。

    她回过身,只见小七仰面朝天躺在喜床上,已经醉得人事不知,她轻轻叹了口气,提了半天的心倒落回了肚子里,醉成了这般模样的人,想必定是不会再那啥了吧?

    若水的脸一红,不敢再想下去,吩咐小桃去准备热水毛巾,想了想,又让小怜去吩咐下人,在净房中备好浴桶热水,折磨了这一天,她浑身酸痛,很想洗个热水澡再睡觉。

    等到东西都准备齐了,若水便叫小怜和小桃早点下去休息,小怜看着若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低下头跟着小桃退出房去,带上了房门。

    若水拧了块热毛巾,走到床前,见小七闭着双眼,睡得正香,她温柔一笑,轻轻替他擦脸。

    这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庞,他眼帘合起,遮住了他那双慑人心魄的黑亮双眸,睫毛又长又密,原本像白瓷般的肌肤泛着胭脂般的红,呼吸间带着浓浓的酒气,显然醉得不轻。

    若水细心的替他擦净了手脸,然后把毛巾丢在一边,想替他脱下那件大红的喜袍,但他的身子实在太重,她想拉他起身,却一个用力不稳,一下子摔倒在他的身上。

    这一下倒把沉醉不醒的小七压醒了,他只觉得一个温香馥软的身体倒在了自己身上,一股熟悉的幽香绕鼻而来,他下意识的紧紧搂住,然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趴伏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一身新娘打扮的姑娘,她正睁着一对秋波潋滟的双眸,对着自己痴痴而视。

    他的心突然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被酒迷醉的头脑一下子变得清醒,他想了起来,怀里的新娘,正是他心爱的姑娘。

    而现在,就是他的洞房花烛!

    “小七,你醒了?”若水一抬眼,就看到小七睁到了双眼,乌亮的眸子像是映在水潭中的寒星,幽然闪亮,让她简直怀疑他刚才的醉酒是装出来的了。

    “嗯。”小七打鼻腔中应了一声,不知道是因为酒的原因还是身上姑娘沁人的芳香,让他有一种醺醺然的感觉,这真像是梦里的一切,可怀中娇软温暖的身躯却在提醒着他,这不是梦。

    他心中一荡,抱着她一个翻身,已经把她压在了身下,床上的栗子干果早已经被小怜收起,床铺得整整齐齐,一床湘丝缎绣的大红锦被铺得厚厚软软的,一点也没弄痛了她。

    床的正中央是一方洁白的缎帕,看到那方帕子,小七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脑子里涌去。他知道那是做什么的!

    他只觉得心跳得像打鼓,一下比一下急,他相信她一定听到了自己急促狂乱的心跳声,因为她白嫩如脂的脸突然飘上了红晕,眼帘低垂,像一朵柔婉娇美的芙蓉花,正在他的身下一点点绽放着动人的风情。

    等待了这么久,期盼了这么久,为的都是这一刻。

    现在的她,终于属于他的了!

    小七深深凝望着她的眼睛,她却因为不好意思而别开了脸,烛光如火,他的眸光也像是燃烧了两簇火。

    “看着我。”他的喉音沙哑,手指划过她弧度优美的下巴,把她的脸轻轻的转了过来。

    若水扬了扬睫毛,抬起盈盈水雾般的双眸,看得他的心都要化了。

    他全身都像火一样燃烧起来,烧得他烫,他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却在她剪水双瞳的注视下,忽然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该从哪一步开始进行。

    他咽了下口水,心想,要不,先亲亲她?

    若水忽然轻轻笑了起来,眼前的小七简直太可

    m./地溜出门去。

    这丫头还算识趣,小七满意的轻哼了一声,走到若水身前,从镜中欣赏的看着她,然后突然把她拦腰抱起,大步往门外走去。

    “小七,我自己能走。你这样抱着我出去,会被人笑话的。”若水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这一走出房门,当着所有下人和他属下的面前这样亲密,真的好吗?

    小七在她唇上轻轻亲了亲,眼睛一眯,傲然道:“放心,这是我的府邸,谁敢笑话咱们,准是不想活了!”

    若水轻轻一笑,想不到他这个看起来冷清无比的人,成了亲之后会变得这样多情体贴,她满足的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走出房门,走进院中。

    刚进了院中,若水就感觉出不大对劲,只见周围所有的下人,还有小七的护卫们,一个个变得都很不正常,神情古怪得很。

    若水觉得心虚,是不是自己和小七这样,看在众人眼里觉得很不正常?她挣扎了一下,低语道:“小七,放我下来。”

    小七冷哼一声,目光冷冰冰的对着周围一扫,所有人都低下头,虽然都是一脸的敬畏之色,但若水分明看到每个人眼中带着隐隐的笑意。

    若水只觉得好生奇怪,转头问在廊下站着的小怜道:“小怜,生什么事了?”

    小怜的脸涨得通红,指了指廊下架子上的小鹦鹉,期期艾艾的道:“姑娘,它、它……”

    “小英儿怎么了?它病了么?”若水奇道。

    “不是不是,是它……”小怜红了脸,却说不下去。

    小鹦鹉显然刚刚喂过水,吃饱喝足,神情显得很是惬意,振了下翅膀,在笼子里转了两圈,伸嘴梳理了下翅膀上的羽毛,忽然动了动口:“再来一次,好不好?”声音低哑,还带着点祈求的意味,和小七昨夜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

    若水和小七的身子同时一抖,若水的脸瞬间红了,小七的脸一下子绿了。

    “小七,别、别来了……我、我不要了……”小鹦鹉又张了张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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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音娇柔婉转,有一股化不开的甜腻,正是若水在小七怀里低低哀求的声音。

    “啊!”若水一声惊呼,猛地往头往小七怀里一钻,打死也不敢让众人瞧见自己的脸,简直是羞死人了!

    这该死的小鹦鹉!

    平时怎么教都不肯说话,谁知道它竟然把两人的闺房蜜语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句一句学得这么惟妙惟肖!

    小七脸色铁青,目光死死地瞪着那廊下的小鹦鹉,恨不得立马把这小扁毛畜牲一把掐死。

    完了,他这个堂堂王爷的脸全叫这畜牲给丢尽了!

    “赶紧把这小东西弄走!关到房里去!”小七冷着眼,近乎气急败坏的叫道,如果不是因为它是若水的心爱之物,他早就下令,将这畜牲炖成一锅鹦鹉汤了。

    满院子的人憋笑憋得差点内伤了,可是谁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当着自家王爷的面前露出半点笑意,一个个把头垂得都快低到地面上了。

    小怜也强忍住不停抽搐的唇角,伸手把小鹦鹉笼从廊下摘下来,飞快地往屋里跑去。

    小鹦鹉好死不死的还在继续学舌:“再来一次,就一次……”

    “小七,真的不要了……”

    若水只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尴尬场面,她简直恨不得让地上裂开一个大洞,她马上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躲羞。

    现在她唯有把头死死埋在小七怀里,脸上烫得有如火烧一般,这种闺房之事竟然叫所有人听在耳朵里,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小七的脸部肌肉不停地抽动着,显然比她更为尴尬恼怒,他紧紧揽住了若水,声音冷厉如刀锋般尖锐:“那只死鸟的话,你们都听到了?”

    虽然他一个字也没指你们是谁,院子里所有的人却齐齐打着哆嗦,没人敢吭声。

    “你们都聋了?”小七又是一声冷叱。

    有人马上反应过来了,连连点头,神色惶然,大着胆子道:“王爷,小人年纪大了,耳朵背,刚才什么也没听到啊。”

    “是啊,小人耳朵也聋了,什么也没听到。”

    然后所有人一齐跪下,异口同声道:“王爷,小人们耳朵全都聋了。”

    若水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就是王爷的气场、权势和威风么?小七,你简直太霸道了有没有?

    不过,似乎没有比这种处理办法更好的法子了呢。

    小七却一个字不再多说,目光对跪在院中的众人一眼不瞧,紧抱着若水,大步而出。

    院子里的人一个个缩着脖子,心中惴惴,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这颗脑袋,究竟是保住了呢,还是没保住呢?

    不过看王爷抱着王妃那副心满意足的模样,想必只要管好了自己的这张嘴巴,王爷对自己这颗脑袋应该不会太感兴趣吧。

    小七抱着若水,径直出了府门,他早就吩咐人备好了马车,正准备登车,突然斜下里冲出一人,直奔二人而来,被带刀护卫拦下。

    “柳、柳大小姐!柳大小姐!”那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脸惶急,服饰打扮像是个小厮,若水一见,登时认了出来。

    “你是回春堂的伙计?”

    “是啊,小人正是,柳……哦,不,楚王妃,是掌柜的让小人前来求见,可是小人进不去王府,一直守在这里,王妃,掌柜的请您前去救命啊!”小伙计看着楚王殿下冷冷扫来的眼神,吓得连忙改口,把周青教他的话说了出来。

    “回春堂生什么事了?我义父出了什么事?”若水见他神情惶急,心中突的一跳,隐隐感觉到不妙。

    “死、死、死了好多人!不过,掌柜的他老人家没事。”小伙计咽了下口水,结结巴巴的道,同时缩了下脖子,神情显得极是可怕。

    死人了?

    若水听到这里,再不迟疑,叫道:“小七,咱们去回春堂。”

    小七深深凝视她一眼,把她抱进车中,自己也上了马车,咐咐道:“回春堂。”

    若水感激的看他一眼,他是这世上最了解她心意的人。事有轻重缓急,在她的心里,确实什么事也及不上人命重要。

    至于进宫一事,可以暂缓。

    马车还没驶到回春堂大门前,远远的若水就听到前方哭声一片,她眉头一皱,掀开车帘向外瞧去,只见回春堂的门前,再一次聚满了帝都的百姓,有的脸容悲戚,有的愤怒中带着惧意。

    究竟生什么事了?

    若水刚一露面,已经有眼尖的百姓一眼瞧见,马上跑过来跪在马车前面,连连磕头,哭道:“神医仙子,求您大慈悲,救救我娘子吧,她马上就要不行了。”

    他这一哭一叫,一下子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百姓们看到若水,就像是看到了黑暗中的一线光明,全都呼啦啦一下聚拢了过来,把马车围得水泄不通,都是纷纷哀求若水救自己的亲人。

    若水见众人神情悲痛焦急,显然都是亲人患了极严重的病症,心中疑惑,怎么好端端的会这许多人一起患上急症?

    她神情严肃,问离自己身前最近的一个男子:“你家娘子得了什么急病?是何症状?”

    那男子哭得鼻子眼睛全红肿了,见若水相询,抽泣道:“她、她说肚子痛,说痛得连肠子都要断了,在地上直打滚,我们好几个人都抱不住她,她说肚子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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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肚子里有蛇,有蛇在咬她,她、她还逼着我拿刀剖开她的肚子,神医仙子,我家娘子是不是疯了啊,人的肚子里怎么会有蛇呢?求您想法子救救她吧。”

    男子话音刚落,旁边众人一起附和,都说自家的亲人也是这般,腹痛不止,在地上哀嚎打滚。

    若水越听越觉得心惊,她跳下马车,径直向前走去,人们全都不由自主的给她让出一条通道。

    她身上穿的是进宫觐见的王妃品制正装,雍容华美,百姓们一见,脸上情不自禁露出敬畏之色,只觉得眼前的少女高不可攀,心中少了几分亲切,多了几分畏惧。

    若水一路走来,果然见如众人所说,得病的患者全都抱住肚子,在地上翻滚,叫声极是凄厉痛楚,而且一个个力大无比,需要三四名壮年男子才能按得住。

    小七紧紧跟在若水身后,目光四下扫视,同时心中提高警戒,唯恐人群中混有心怀叵测之人,出手加害若水。

    若水在一名患者身前停下了脚步,那是一名七八岁大的男童,正被三个大人强行按住,那男童的身子蜷缩得像个虾米,眼中却冒出血红之色,大声呼号,忽地身子一扭,从三人手中挣脱出来,把衣服一掀,露出腹部,五指成爪,对着肚脐狠狠的抓去。

    那男童的三名家人吓得呆了,这时冲过去阻止已经不及,忽见旁边伸过一只红裳素手,将那男童的手牢牢抓住。

    “三位,劳驾按住他的身体,别让他乱动,我帮他把下脉。”

    若水一抓住那男童的手,被他猛力挣扎下差点脱手,力气之大,不逊于成人,暗暗心惊,这般奇怪的病症,她还从所未见。

    三名男子乃是这男童的父亲兄长,听了若水的话,眼前一亮,忙把那男童牢牢按住,不让他移动半分。

    那男童身不能动,口中仍是胡胡惨叫,声音凄厉之极。

    若水三指搭在那男童脉搏之上,潜心细辨,越来越觉得古怪,眉头紧紧锁起。

    小七对周围的人毫不驻目,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脸色,见她神情凝重,显然遇到了一个棘手的大难题,自从识得她以来,还从来没看到过她这般神情。

    她忽然放开那男童的手腕,取出左手食指上盘绕的金针,对着那男童的腹部扎了下去。

    男童的父兄只觉得那男童挣扎之力突然猛增,忙加力按住。

    若水这一针刺入肌肤足有三寸之深,她拔出金针,只见针尖处血迹殷然,同时散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若水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得身后一个声音急切的叫道:“水儿,你来了?快来快来!这里有一个病人不行了!”

    正是义父周青的声音。

    若水一抬头,只见周青神色焦急的从内堂大步而出,见了若水,就像见了救星一样,一把抓住若水的手腕,忽然看到若水身边的小七,愣了一下,连忙跪倒磕头:“草民拜见楚王殿下。”

    周围的百姓闻言,尽皆愕然,然后一齐倒头下拜。

    小七眉头一皱,道:“不必多礼,救人要紧。”

    周青暗赞义女果然没有选错人,事情紧急,他来不及多言,起身拉着若水直奔内堂。

    一进内堂,若水见了眼前的情景,只觉心中一紧。

    偌大的厅堂里,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人,哭声四起,有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的病人,也有没了呼吸的尸体,一眼看去,触目惊心。

    周青带着若水直奔一名患者而去,那患者是名二十出头的孕妇,腹部高高隆起,若水一见,便知她怀胎己接近七八个月,她却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抱着肚子呼痛,而是躺在地上,两眼翻白,出气多,入气少,显见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若水更不迟疑,搭上她的脉搏,那孕妇微微睁眼,见到若水,像是凝聚出身上的最后一份力气,终于勉强说出话来,“求、你,救、我孩儿……”

    只说了这几个模糊不清的字,她就嘴唇翕动,再也说不出话来,眸光涣散,显然是不行了。

    若水缓缓放下搭脉的手,目光凄然的看向周青,摇了摇头。

    晚了,太晚了!

    若水心中突然浮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两条人命在自己眼前消失,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样的滋味,就像有一把刀在她心头绞剜一般。

    “不、不能救了吗?水儿,你上次曾经剖腹取胎,这次便不行了吗?”周青脸色苍白,他和这患者虽然非亲非故,但看到一尸两命的惨状在自己眼前生,还是无法接受。

    “没用了,她腹中的胎儿已经没了胎息,变成了死胎。”若水咬了咬牙,忽然下了决心,就算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试上一试。

    虽然胎儿无救,但是这孕妇还一息尚存,她不再犹豫,取出金针,在那孕妇的几处大穴上连施数针,帮她先吊住一口气,抬头看向周青,“义父,请帮我准备一间静室,我想尽力一试,看能不能救她一命。”

    周青点了点头,他记得若水上次提出的要求,马上吩咐人去准备。

    若水回头对小七道:“小七,有刀子吗?”时间紧急,她的手术用具都在王府,已经来不及回去取。

    小七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交在她的手中,同时深深看她一眼,若水一怔,见手中的匕首正是自己当时和小怜用来捉弄他的那一把,没想到他一直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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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藏在身边。

    现在不是表述柔情的时候,若水吸了口气,按下匕首柄上的按钮,刀锋一下子弹了出来,刀芒如雪,极是锋利。

    若水把刀尖放在火上消毒,同时吩咐回春堂的伙计取白芍、甘草和延胡索等几味药材煎了一碗浓浓的止痛麻醉药,正准备喂孕妇服下,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大手,将药碗往旁边一推。

    “你这是什么药?就这般喂我娘子服下,万一要了她的性命怎办?”说话的是一名身材高壮,满脸浓须的汉子,正一脸怒气冲冲的瞪着若水。

    那汉子显然刚接到消息,匆匆赶来,并不知若水是谁。

    若水已经来不及解释,那孕妇已经危在旦夕,迟一刻开刀,恐怕就已经救不活她的性命。

    “我是在救她,不是害她。”若水头也不抬的说道,“小七,拦住他。”

    说完,扶起那孕妇,将手中的药一点点喂进她嘴里,那孕妇已经不会吞咽,若水用金针在她喉部连扎数针,她才勉强喝下了小半碗药汁。

    那大汉还要阻止,已经被小七一抬手扣在他的喉间。

    “再敢阻拦她救人,要你的命!”小七冷冷的道。

    那大汗不敢再动,但仍是对着若水横眉竖目,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我娘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为我娘子偿命!”

    若水不去理他的威胁,让人将孕妇抬到静室之中,并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甚至连周青也不例外,周青不解问道:“水儿,连义父也不能在场吗?义父虽然年老不中用,但总归行医多年,在旁边总会有个照应。”

    若水沉吟了一下,神色郑重的看向周青:“义父,女儿不让你在场,是怕一会看到的是你不能接受的情形,怕义父受到惊扰,如果义父愿意在场助女儿一臂之力,我自是求之不得。但有一点,请义父务必答应,不管看到什么,请义父守口如瓶,千万不得外传。”

    周青连连点头,一口答允,心想自己年轻时走南闯北,不知道遇到奇事怪事,这些年来更是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病症,这个小丫头居然把自己当成了胆小鬼,实在是忒瞧不起人了。

    “好!”若水转头对小七道:“小七,你一定要守好门口,不管是谁,都不能让他踏进这里一步。”

    小七目光凝重,点了点头。

    若水深吸一口气,她虽然对这孕妇患了什么病有了大概的了解,但是否能救她活命,实是没有半分把握。

    总之,尽人事,听天命,让她袖手不理,她绝对做不到。

    周青见若水这次施刀的手法和上次几乎一模一样,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已经露出了胎衣,那胎儿果然如若水事先所判断,已经没有了生机。

    若水取出死胎,不像上次那样马上为孕妇缝合伤处,而是将手探进其中,仿佛在寻找什么物事一般,忽然转头对周青道:“义父,请帮我准备醋,温水,三七和当归粉,急用!”

    周青正对着取出来的死胎愣,听到若水一说,忙走到门前,大声吩咐,伙计很快就准备好送到了门口,周青听到若水说道:“三分醋,七分水,三七六钱,当归粉五钱。”

    周青依言将配好的温水端到若水面前,若水取过一块白布,蘸了水,仔细的帮孕妇清理了一遍腹腔,然后像是松了口气,迅速取过针线,帮孕妇缝合好伤口。

    周青先前听若水说得郑重,又说什么惊扰的情形,眼见这次的剖腹和上次并无太多的异样,暗想这丫头真是危言耸听,害得自己以为会出什么大变故。

    他见若水正在全神贯注的帮孕妇缝合伤口,那孕妇气息虽弱,但已经比先前多了一线生机,知道她这条命有五成是保住了。

    周青的目光扫过那胎儿的尸身,取过一块白布,准备将之包裹起来,突然双眼一睁,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一般,“啊”的出一声惊呼。

    “生了何事?”小七听到周青的呼声,心中一紧,转身向屋中瞧去。

    周青的手都哆嗦了,指着那胎儿,颤声道:“这、这、这……”舌头直打颤,竟是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小七顺着周青手指的方向瞧去,登时觉得背上寒毛直竖,也像是见到了什么诡异之极的东西般,愣在当地说不出话来。

    若水已经被周青先前的呼声惊动,她只抬头瞧了一眼,像是早有所料一般,说道:“义父,千万别碰。”手中飞针走线,速度极快的帮孕妇缝合完毕。

    但她就算是不说,周青也没那个胆子去碰,一双老眼像是看着这世上最可怖的物事般,直愣愣的看着那团小小的东西,心中一百个想移开视线不去瞧,偏偏像是中了蛊般,竟然转不动眼珠。

    若水处理好孕妇的伤口,又帮她把了下脉,感觉她的呼吸稍微粗了一些,显然这条命是救过来了,但是,她一心想保住的孩子,却是救不活了。不但救不活,还……

    若水的目光落在那团小东西上,虽然早有所料,心中还是一阵难言的疼痛,这世上,怎么有人会如此狠心,做下这等恶事!

    “水儿,这、这……怎么会这样?”周青颤动着嘴唇,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若水看着看着,身体竟然也起抖来,她颤声叫道:“小七。”这个时候,幸好有小七陪在她的身边。

    小七想都不想的大步进来,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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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她一把搂在怀中,轻轻拍住她的肩背,柔声道:“别怕,别怕。”他虽然安慰若水,可他的背上已经全被冷汗打湿。

    他的目光也和周青一样,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般,直直的看着那个方向。

    那具小小的尸身虽然没了呼吸,但是腹部却像是有一颗心脏在跳动般,不停的一鼓一鼓,像是里面有什么活物在蠕动,突然,有一样东西咬破了那小小的肚皮,露出一颗扁扁的三角形的头颅来。

    周青见到这般恐怖异常的情形,只觉得呼吸都顿住了,然后两眼猛的翻白,一下子晕了过去。

    若水早就猜到,她把头紧紧埋在小七怀中,一眼也不敢向那方向瞧去,眼中热泪盈眶,既恨出手之人狠毒,又恨自己回天无术。

    饶是小七艺高胆大,见此情形,只觉得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连头丝都立起来了。

    “水儿,别怕,有我!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小七深深吸气,镇定心神,目光紧紧的盯住那个恶毒的蛇头。

    若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一声粗嚎吼叫:“我的孩儿!”

    紧跟着,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冲了进来,正要扑过去,又猛然顿住脚步,被眼前看到的情形吓得三魂出了七窍,双腿站在原地不停的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转过身对着若水一声怒吼:“你这妖女!你、你为何把我孩儿害成这般模样?啊!妖女!妖女!你赔我孩儿的命来!”边说边像不要命般向若水冲过去,十指张开,像要把若水活活掐死一般。

    小七抱着若水身形一闪,已经闪开了他这一冲之势,同时脚尖一踢,踢中他足三里,那壮汉立时软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小七不再理会他,只是看向若水,“你说,该如何处置?”

    若水深深吸了口气,鼓起全部勇气,从小七的怀中探头往那个方向瞧了一眼,又迅速回过头来,眼中一热,两道泪水流了下来,颤声道:“烧、烧了,全烧掉,否则,遗毒无穷,这里所有的尸身,都得全部烧掉。”

    那壮汉像疯了般又向若水扑过来,怒叫道:“你敢!你敢烧我孩儿的尸体,我就杀了你全家!”

    小七这次再不容情,伸指一点,那大汉登时动弹不得,保持着一个扑击的姿势,定在当地。

    东黎习俗,讲求的是人死后入土为安,像这般火化尸体的事,众人从未听闻,用火烧了尸体,岂不是变成了飞灰?这死去的人岂不是在这世间连一点痕迹也不曾留下么?

    所以这壮汉会如此情急,势如疯虎般要和若水拼命。

    周青这时候悠悠醒转,听了若水说要烧尸体的话,也是吃惊不己,连连摇头。

    小七紧紧的盯住若水的双眼,沉声问道:“一定要烧?再没别的法子了?”

    若水拭了下眼角泪水,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点头道:“一定要烧,这是唯一的法子,而且我所料不错,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同一种病症,不出一日,这些所有去世的人腹中都会像……像这般情况,那蛇吃完了人腹中的血肉,就会咬破肚皮而出,正常人如果被它咬中一口,也会像这所有的人一样,如此循环,祸患无穷。”

    小七和周青都是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他们二人对若水的话深信不疑,可是这所有的患者和他们的家眷,又岂能同意将自己亲人的尸体焚化烧毁?

    周青只觉得头痛不己,但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

    “水儿,你可有什么法子,救救其他这些人?”周青听着外面一阵又一阵哭声响起,显然就在这一会的功夫,又有人离世。

    若水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要治此病,必须像刚才一样,将所有人的腹部剖了开来,一一清洗干净,可是这许多的病人,她只有一双手,又能救得了几人?

    不行,一定还会有其他的更有效的法子!

    若水皱紧双眉,拼命回想自己学到过的医学知识,想从中寻求一个治疗秘方,可是她一直想了半柱香的时分,仍是一无所获,不禁失望的叹了口气。

    “当真没别的法子了吗?”周青脸上也满是失望之色。

    “水儿,你说这些人,会不会也是像我一样?”小七深思良久,忽然说道。

    “你是说……蛊?”若水的目光落在小七脸上,她心中早有所疑,只是不敢肯定,让小七一提及,越想越觉得极为可能。

    不错!她脑海中灵光一闪,像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种类似的蛊毒,她曾经在某本书上看到过,虽然蛊作时候的情形和现在的并不完全相同,但一脉相承,大同小异。

    很显然,这回春堂里面所有的病人,中的都是同一种蛊。

    既然是蛊,就一定有一种法子可以化解,不需要她一一剖腹清除蛊毒。

    只是这蛊毒远比毒术更为诡异莫测,她现在根本就无法断定这些人中的是什么样的蛊,如果想知道,就只有一个法子。

    她的目光落在那条昂首吐信的毒蛇身上。

    除非她亲自以身试蛊,才能知道这蛊的毒性所在。

    可是,万一她一旦中蛊,而却没有找出解蛊的良方,岂不是白白搭送了自己的一条性命进去?

    小七……小七更是绝不会让自己冒生命风险。

    小七只觉得怀中的若水身体一颤,像是察觉了什么般,双臂一用力,沉声道:“水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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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儿,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你都不可以身犯险!”

    若水缓缓点头,她自问自己还做不到舍已救人那般伟大的行径,她在乎的人太多,舍不得的人也太多,如果她当真出了意外,岂不是要伤了这些亲人的心。

    可是……当她的目光落在那个可怜的婴儿尸身上的时候,一股热血猛的冲进她的大脑,一个声音在她耳边不停的响着。

    不可以!不可以这么自私!

    你怎么可以只贪图一己的幸福安乐,就让所有的这些病人皆在痛苦折磨中死去?

    是啊,人活一世,岂能为自己而独活?

    如果学医不救人,我学医何用?

    若水目光中露出坚定之色,她不但要以身试蛊,而且她一定会想出法子来化解蛊毒,她绝不让自己有事,绝对不会!

    但是她刚刚下了决心,小七就像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一般,毅然决然的道:“我来试!”

    “小七!”若水悚然一惊,伸手紧紧拉住了他,“没用!你就算被它咬了,我仍然试验不出它是何种蛊毒,只有我……”

    “只有你自己亲自试才可以,对吗?我不准!想都别想!”小七眼睛像冒火般死死盯住她,双臂把她箍得牢牢的,不让她移动半分。

    若水苦笑了一下,目光幽幽的瞅着他:“小七,如果还有别的法子,我不会让自己冒这个险,可是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人在我面前痛死不堪的死去?而且,还有更多的人会继续中蛊,如果我想不出治疗的办法,这整个帝都所有的百姓都会变成一堆白骨!到那时候,你我纵然独活,你会觉得心安,会觉得快活吗?”

    “可是,这天下不是只有你一个神医,为什么非要是你,我马上去找谷神医,他一定会有办法,他是天下第一神医的弟子,我去找他!”小七眼前像是看到一线光明。

    “好,事情紧急,你马上就去找他,我留在这儿,继续帮义父救人,能救得一人算一人。”若水颔首,一脸平静的说道。

    “那你答应我,决不亲自试蛊?”小七不放心的盯住她。

    “我答应。”若水毫不犹豫的应道。

    “你要是敢骗我……”小七咬着牙道。

    若水看向他的目光中露出柔情无限,轻声道:“我怎么会骗你呢,你是我的夫君啊!”说完伸手在他胸前轻轻一推,顿足道:“小七,人命关天,你还不快去!”

    小七半点也不迟疑,飞身出外,方才她的那一声“夫君”叫得他心中只觉一阵甜蜜,又一阵苦涩。

    若水目送小七的背影消失,马上回过身来,毫不犹豫的向那条狰狞的毒蛇伸出了左手,只觉得中指指尖一麻,已经被毒蛇咬中。

    周青大惊失色,叫了一声:“不可!”冲过来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若水的神色却极是镇定,她知道这蛇蛊作不会太快,她还有时间感知毒性。

    “义父,快想法子把这……这些全都烧掉,否则后患无穷!”

    周青又何尝不知,但是他只是个大夫,要烧掉病患者的遗体,总要征得他亲人的同意方可。

    那孕妇昏迷不醒,那壮汉又对若水满怀仇恨之心,他怎会容许自己烧掉他孩儿的尸身?

    那壮汉先前对若水恨之入骨,以为她是害死了自己妻儿的凶手,这时被小七点中穴道,动弹不得,却把所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那股急冲入脑的热血渐渐冷静了下来,已经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心中愧疚无比,待得他看到若水为了求人,竟然以身饲蛇,更是浑身一震。

    他苦于现在说不出话来,只急得眼珠乱转,周青目光一扫,见他神情有异,试探问道:“我要烧掉你孩儿的尸身和这条毒蛇,你……可同意?”

    那壮汉说不了话,只是连连眨眼,那少女为了救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他也绝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害了更多的无辜百姓。

    “好。”周青松出一口气,取出火刀火石,将木桌木椅围成了一个圈,连那条毒蛇圈在了一起,燃着了一块布,投向圈中,又取出几瓶药酒,抛在其中,火借酒势,登时毕毕扑扑的燃烧起来。

    外间的众人突然见到室内冒出浓烟,不知道生了何事,尽皆失色。

    “义父,你告诉大家,就说是疫病,千万别让他们得知真相,引起恐慌。还有那些去世之人的身体,也要尽快烧掉。”若水声音平静的说道。

    周青看向若水,见她脸色苍白坐倒在地,右手紧紧按住左手手腕,身体微微颤,心中一痛,“水儿,你感觉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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