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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暖夏

    嫡女商妻 作者:久雅阁

    嫡女商妻 作者:久雅阁

    ()直寻到天黑,许家人几乎把整个京城翻了个遍,却是遍寻无果。

    许绣忆陪着钟雅琴,那许钟氏的一日中哭了好几次,午膳晚膳都没动,许绣忆也或许是心里担心着急,也没这个胃口吃饭。

    等到午夜,钟雅琴终于是倦极,一手撑在桌子上就睡着了,许绣忆叫丫鬟把钟雅琴小心放到了床上,沉沉一口叹息,出了钟雅琴房间。

    许家出了这样的事情,许绣忆自然是不能就这样回苏家去,白日里她已经差人回家说了,说她要在娘家过个夜。

    如今这一夜过去了半夜,却依旧不闻许岚清的讯息。

    许家家教严谨,便是那许岚清要在外头过夜也该派人回来说一句。

    许绣忆心里隐隐不安。

    回房的时候路过她父亲的书房,见里头还点着灯,想着大约是她父亲还没睡,敲门进去。

    屋子里,昏花烛火下,许愿面色十分之沉重,一夜之间像是苍老了几岁一样,满面倦容。

    许绣忆上前,轻轻的给他揉太阳穴。”爹爹怎还不睡?””你哥哥还没有消息,为父怎么睡得着。”

    可怜天下爱父母心,许绣忆想到了自己母亲因为自己高考迟到老师不让她进考场,居然以死威胁老师,就红了眼眶。”爹爹歇会儿吧,许一会儿就来消息了,不是派人出城了吗?或许哥哥是出城了。””我只愿你哥哥不要出什么事,不然我有何面目面对你死去的母亲。你所嫁非人,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你哥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

    许愿心里也有很多的苦,至少平素时候从来不轻言,今日许岚清两宿未归,不知去向,他担惊受怕,如今一颗心也是脆弱的很。

    许绣忆安慰:”哥哥一身好武艺,爹爹莫要太担心,大约是在哪里被什么事情牵绊住了。””哎,你嫂子呢,睡下了吗?”

    许绣忆应了一声:”睡下了。””你也去睡吧,你也累了一日了。”

    许绣忆点点头,却不放心许愿:”给爹爹熬一盏参茶来吧,爹爹喝了就歇下,明日或许就有哥哥的消息了。”

    许愿点点头,沉沉叹息一口:”该着的地方我们都找了,就只有你哥哥那个朋友安承少家在哪里不知道,等到明日天亮了,我再叫人去四处打听打听,保不齐他知道你哥哥在哪里,集市上有人瞧见你哥哥和那安承少在戏棚子门口照过面。””是吗?”

    许绣忆微微一惊,很快又陷入了纠结之中。

    她要去找安承少问问吗?

    那个人,她本是不愿意再见的。

    看着许愿沉重的脸色,她终还是下了一个决心。

    许绣忆从许愿房间出来,就叫下人备了轿子,朝着城东而去。

    白日里热闹的街巷,在这样寂寥的午夜里,万籁俱寂,只剩下那一乘轿子,几个有条不紊的脚步声,朝着城东而去。

    拐了两道弯,走了一盏茶功夫,就到了城东一片,许绣忆叫轿子停在了安宅附近,并未让人随行,自己熟稔的拐入了一条小巷。

    站在那扇门前,她百感交集,伸手轻轻拍了拍门,可又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为何要亲自来,大可以把地址告诉了下人,叫下人过来问一问。

    想着于是转了身,她委实不愿意和安承少照面。

    只是,刚要走,门却应声而开,她转了头去,柔和的月光下,那个男人俊美的容颜就这样闯入了她的视线。

    大约是才起来的,他衣裳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长如墨,几缕滑过肩头,慵懒的垂落在胸口,见着她,他无疑是吃惊,眼底里,更多的还有欣喜。”绣儿。”

    他脱口而出,以为她终归是难忘旧情,转而在看到许绣忆冰冷如霜的面庞后,心底一疼,那样的容颜,可不是相思的容颜,那般疏离冷绝,只用一个眼神就将生生将他推开了十万八千里。”你有没有见过我哥哥,知不知道我哥哥在哪里?”

    她语气生冷,果然是他多想了,她午夜来找他,只是为了许岚清。

    许岚清不见了,他却一点也不吃惊,他大抵猜得到许岚清现在是和谁在一起,自然,他是不可能告诉许绣忆的。

    他只回了一句:”我不知道。”

    白来了一遭,许绣忆淡漠的道:”若是看到我哥哥,就告诉他家里在找他,让他赶紧回家,再见。”

    冷冷的语气,没有过多的感情。

    说完,她转身便走,全不顾那扇门里的男人,眼底一片深深的酸楚和伤痛。

    只是几日的功夫,那沧海桑田的感情,却成了过眼烟云。

    安承少如何也不信,他怎甘心。”站住!”他出身,语气已是极力压抑,才没叫他的痛苦和愤怒显出半分来。

    许绣忆停了脚步,却没回头,冷冷淡淡道:”还有什么事?””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了?””恩!”

    安承少眉宇之间哀伤和疼痛,便是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心疼,只许绣忆,背对着他,态度冷漠到底。

    她甚至觉得讽刺,是谁对不起谁在线,他真以为和他睡了一两次,就从身到心,都要属于他吗?”那个人,有那么好吗?”

    他咬着牙问。

    许绣忆淡淡一句:”是。””那你对我,可曾爱过?”

    许绣忆冷笑一声,回的干脆利落:”没有!”

    这只是两个字,却也是两把利刃,戳的安承少心口一个巨大血口子,那血奔涌不止,决堤而出,痛的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他终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低沉的说了三个字:”你走吧。”

    许绣忆昂起头,深深呼吸一口,这巷子里的气氛,叫她压抑,她是端着衣服冷漠的神态,才能勉强让自己不失控。

    听到他说你走吧,她头也不回大步往外去,想要逃离这条叫她压抑的巷子,只是,走了还不到两步,手臂猛然被一扯,整个人猝不及防的往后跌去,撞进了他的怀中。

    她抬眸,怒视着安承少。”你做什么,你最好放开,不然我喊人了。”

    安承少眼底都是痛,浓到化不开的痛:”许绣忆,你怎可以这么狠心?”

    狠心,是谁先狠了心,是谁先对谁无情,是谁另有新欢,是谁不辞而别。

    她烧了一肚子的火,他是凭了什么,还敢在她面前这样的装。

    好,既是他要装,她就狠狠的撕碎他的伪装,让他知道,在这段感情里,到底是谁欠了谁。”安承少,你放开我,我狠心,你和秦烟欢好的时候,你可想过是谁在对谁狠心和残忍,还是安承少,你从一开始就抱着三妻四妾的态度,把我当作你的一个宠妾,那我告诉你,你做梦。”

    安承少明显怔忡在了远处,良久,才吐出了几个字:”你说我和秦烟,欢好。””哼,安承少,何必再装,终归我已无所谓了,你想如何就如何。”

    许绣忆说着,一把抽回了自己手。

    他那一把拉车极重,白日里受伤了的手,疼的厉害起来,她揉着手,抬头冷冷看着安承少:”你我之间,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对我来说,是场噩梦,你若是觉得是场美梦,如今也该醒了,再见。””绣忆!”安承少一个箭步挡住了她的去路,有风吹过,吹来阵阵莲香,他的丝,随着那徐徐的清风,扫在了许绣忆的脸颊上,那般的温柔,一如曾经的他。

    大约是风迷了眼,许绣忆只觉得眼眶有些微微的犯潮。

    他还想怎样,他伤她的,还不够多吗?

    如今,尽是连个最后的体面都不肯留给她吗?”让开。””绣儿……”

    他凭什么这样喊她,他不知道,这原本甜蜜的呼喊,如今却叫她恶心。”你让不让开。”

    她抬眸,眼神转了伶俐。

    那遮盖着额头伤痕的长,偏向了一边,露出那一小角的伤口。

    安承少眉心一紧,忽而猛一把将许绣忆打横抱起。

    许绣忆受惊,就要喊,双唇却被安承少堵住,就这样被他”劫持”回了家,抱紧了房间,丢到了床上。

    他房间里,有一股浓浓的酒气,地上横七竖八的都是酒瓶子,衣裳散乱了一地,地上还有一堆陶瓷的碎片,可谓是一片狼藉。

    许绣忆从来没有想过安承少的房间是这样的,他那样清清爽爽一个人。

    不过这会儿她没的心思关心他的房间,她只想知道,安承少这个王八蛋要做什么。

    难道是要霸王硬上弓,许绣忆誓,若是他敢用强的,她便于他拼命,她愿意的时候,这是男欢女爱,她不愿意,便是抵死不从。

    她正想着如何和安承少拼命,他却只是坐在床边,看着床上一脸警惕的许绣忆道:”绣儿,我的傻绣儿。””你才傻。”

    许绣忆真是佩服自己这时候还有心情和他斗嘴。

    安承少的眼眸,落在了她额头的伤疤上,心口微疼:”怎弄伤的?”

    边说着边伸手过来,许绣忆一把拍开他的手,没好气道:”要你管,你最好放我走,外头的人等不到我,必会寻进来。””那我便索性叫全天下都知道,你许绣忆是我的女人。”

    许绣忆一怔,只听他声音低了下来,略几分性感的嘶哑。”那日,是骗我的吧?你面对我而站,那个男人抱着你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你脸上的不愿意,你是看到了我,所以才故意做出那样温顺的姿态是吗?””你想多了。”

    许绣忆挪下了床,不想和他在这样一个随时都可能生”故事”的地方说话。

    他也没拦着,只是在她起身的时候,也跟着起身,双手环绕过她的腰肢,将她轻轻纳入了怀中。”绣儿,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只有你一个人,我不知道是不是秦烟私下里找过你说了什么或是你听了什么流言蜚语,绣儿,我只要你,也只爱你。”

    该死的,心居然会微微颤抖了一下。

    索性,脑子还是灵清的,她是不会相信的。”你放开我,安承少,别让我恨你。””我宁可你恨我,也好过对我不理不睬,冷冷冰冰。”

    他灼热的气息,喷吐在许绣忆的脖颈,许绣忆只觉得难受的紧,痒痒的。

    她挣扎,他却抱的更紧。”你放开,安承少你个王八蛋你放开我。””秦烟自杀了。”他忽然开口,许绣忆瞬间愣住了。

    半晌,才听安承少淡淡的说:”她割了手腕,就在我去找你的那个晚上,所以我失约了。”

    许绣忆断没有想到,秦烟割腕了。

    安承少当不会拿这个开玩笑,他不至于为了在她面前撇清和秦烟的关系,就说这样谎。

    她怔忡了,安承少继续道:”她以死要挟缠着我,日日夜夜的不许我离开半步,让我和她一起回关外,绣儿,我用了四天的功夫,将她送回去,又快马加鞭的回来,我很想你。””四天。”

    许绣忆这才想到,从流着泪目送安承少不辞而别到再见安承少,似乎真的只有四天的光景,她当时心里太痛,全没有去想四天的功夫,一个人怎么可能在京城和关外之间,走一个来回。

    便是日夜不休,快马加鞭,这四日的功夫,也是紧凑不大够用的。

    想到日夜不休,就又想到了那日安承少昏迷在街头,苏锦业说了,是因为过度疲累,元气耗损才晕厥的。

    她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曾几何时,初见安承少,他伤成那般都清醒的挺了过去,他那样的体格,除非是过分的折腾,不然怎至于晕倒这样严重。

    所以,真的如他所言,他和秦烟之间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她误会了?

    他抱着她没,感觉到她的身子终于渐渐柔软,低声在她耳边道:”绣儿,你不理我了,我便觉得连活也活不下去了,这几日,我终日买醉,只有如此,我猜能将你忘却,可是,越喝醉,你的身影便越清晰,没有你,我活的如同个行尸走肉。””你骗人,昨儿你可还看戏看的高兴呢。”

    许绣忆大约是脑子短路了,才会在这样的时候,和他斤斤计较这些。

    她愿意说这些,愿意和他这样计较,安承少心里,满都是欣喜,他知道,她必定是相信他了。

    他已是受够了和她相识却做陌路折磨。

    他只是一开始没有想到症结不是在他不辞而别,而是在许绣忆以为他和秦烟好上了。

    他伸手抱紧她,失而复得的感觉甜蜜了他整颗心,便是整个人,也好似泡在了蜜糖缸子里,喝着蜂蜜却醉了。

    他自小到大,从未有过如此美好感受的,也只有许绣忆,能叫他如此。”绣儿,我除了你,是断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和你相遇,是一场美梦,这辈子我也不愿意醒过来。”'

    这心情,当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许绣忆似自本能一样的相信他。

    其实仔细想想,秦烟那天的脸色是不大好。

    而且细细想,若是秦烟真的和安承少好上了,以秦烟的脾气,大约早巴巴的跑到她面前,昂着骄傲的小脸,少不得耀武扬威一番。而不会等到她恰好上门,秦烟才”顺便”和她道别。

    她相信了安承少,更是因为,本能力,不想怀疑。

    她终究是对他,陷的很深了。

    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哎!”

    她沉沉叹息了一口。

    安承少掰了她的身子过来,问道:”怎么了?为何叹息?”

    许绣忆摇摇头,伸手轻轻抱住了安承少。

    安承少身子一僵,而后紧紧的,回抱住了许绣忆。

    这样抱着半晌,许绣忆先松开的安承少,误会解开,雨过天晴是好,但是她那一声叹息,叹息的是她和安承少,终归不能好好在一起。

    秦烟那般极端的爱除掉不算,她这里,也是麻烦重重。

    她要如何告诉安承少,苏锦源回来了。

    还是,就如昨日戏文里一样,不然和安承少私奔了算了。

    可人生毕竟不是戏文,她们彼此都有太多的牵绊。

    她若是走了,要至许家于何地。

    原本她也不觉得自己对许家人的感情有这样深,直到许岚清不见了,许愿那般着急,她也是心急如焚,她才现,亲情,是刻了骨血里的,那个许绣忆虽然香消玉陨了,但是她的情感都还在。

    比如对苏锦郁的恨,对许家人的爱。

    陡觉和安承少的前路弥漫了烟雾,就算两人努力手牵手往前走,可是究竟哪里才是康庄大道。

    安承少不知道她这些心思,他只知道许绣忆同他重修于好了,如此,一切都会开朗起来。

    他紧紧抱着许绣忆,亲吻她的额头。

    许绣忆抬起头,看着他:”我该走了,我家轿夫真的在等我。””你哥哥,你不必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虽说不好把武墨和许岚清的事情告诉许绣忆,但见许绣忆晚了还在着许岚清,他也心疼。

    许绣忆那样聪明的人,在这句话里听出了什么味道,蹙眉看着安承少。”你是不是知道我哥哥在何处?”

    安承少眼神闪烁一下,心里终归不想瞒着许绣忆,却也不好说的太明白,于是道:”他过几日大约就会回去,你只管和你家里人说他随我去关外了,给家里送过信,大约是没送到。””我哥……”许绣忆见安承少这样闪烁的言辞,心里忽然想到一个人,却不敢确定,只是试探问道:”……是不是和五王爷在一起?”

    安承少神色微微有些异样,许绣忆明白了。”五王爷把我哥哥劫持了?””绣儿,不是那样,有许多事情,我如今还不能告诉你,你知道了也是徒增烦恼,你只管照着我说的回了你父亲就是,我保证,三天内,我会让你哥哥回家。”

    他这话说的,许绣忆不禁浮想联翩,难不成,她兄弟也成了断袖?

    安承少在为难的,是怕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他说,她知道也是徒增烦恼,如此说来,就是不离十她哥哥和五王爷好上了。

    想到这,她不禁一阵恶寒,可却也不是古板守旧的人,小心避开这个话题,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想着还是觉得别扭。”我知道了,我走了。”

    她要走,安承少恋恋不舍的抱着了她:”额头怎么了?”

    说到额头,气不打一处来。

    这几日和安承少怄气,但凡遇见和他有关的东西就是倒霉。

    如今这叫她处处倒霉的本尊就站在她面前,她不禁抬手,一拳抡在了安承少的肩膀上:”还不是你害的。”

    安承少着实觉着愿望:”我怎舍得伤害你。””你好端端的送我哥哥一副字做什么,我家祖父见是好东西,就偷了来给我,我原本要扔掉,一路拿着恍惚着就拿回家了,早上起来,丫头帮我挂了起来,我垫着板凳去摘,就摔了下来。”

    安承少闻言,直有些哭笑不得。”算来还真是我害的,往后我再也不随便送字给人了,疼吗?””头不疼,手疼。”

    她一说,安承少想到她方才揉着手腕的动作,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她,满目歉疚:”我方才有些失了理智,弄疼你了。”

    许绣忆见他这样担心歉疚的模样,终”噗哧”笑了起来,心情也好了一些。”不是你弄的,早上摔下来拿手撑书柜,扭伤的。”

    他拉了她的手,放在掌心,撩起她的衣袖,才见她的手腕有些异样的腹中,心疼的蹙眉:”方才我那一拉,该很疼吧。””你还说。”

    许绣忆嗔一句:”记你一个大过。”

    他笑道:”我会用一辈子来偿还。””谁稀罕。”许绣忆调皮一句,冰释前嫌,这感情失而复得,于她而言,更是珍贵,她在安承少面前,也不想总做出一副小女儿的娇羞态,原本她的性子就是十分活泼的,只是叫苏家大宅禁锢了这份性子,她想在安承少面前,做个原原本本的自己。

    安承少少见许绣忆这样伶牙俐齿的调皮,喜欢的很,低头亲她,本也不是活泼的性子,却叫她带的活泼起来。”难道你是觉着一辈子不够?那三生三世,如何?若是还不稀罕,再加三辈子。””呵呵!凭嘴,好了,我真要走了,再不出去,我家轿夫该去报官了。”

    没有她,一日宛若一个春秋。

    可和她在一起,一个春秋却也觉得像是一日那样不够用。

    半个时辰,也是不短,可是他却觉得是弹指间。

    他恋恋不舍,便附在她耳畔道:”明天晚上我去找你。”

    许绣忆原本想答应,可是猛然想到那天晚上给安承少等门,等到的确实苏锦源,她只怕安承少和苏锦源照了面,于是推道:”别,我这几日住娘家。”

    本能的,不想让安承少知道苏锦源回来了。”那我何时才能再见到你。”

    他问。

    许绣忆看着他深情期待的眸子,不想叫他失望,于是道:”明天,城外五里亭,我们去郊游吧。”

    安承少眼睛一亮,点头:”那明日,不见不散。””好,不见不散。”

    除了安宅,上了轿子,许绣忆想到安承少,嘴角渐渐勾起了一个弧度。

    轿子摇摇晃晃,她靠着闭上了眼睛,轿子走了多半个时辰,她睡的浅,却迷迷糊糊中做了好多个梦。

    梦中,有一片一望无际的牡丹花海,她在花间起舞,安承少为她抚琴,琴声悠悠,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她们两人。”姑奶奶,到了。”

    猛然被轿夫的喊声惊醒,扰乱了那美好的梦。

    揉揉惺忪的睡眼,出了轿子,刚过了四更天,许绣忆回了房,躺在床上,想着把方才的梦做圆满了,迷迷澄澄的睡着,却是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秦烟满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厉鬼一样嘶吼着让她把安承少还给她,梦里,她和苏锦源生了一个孩子,安承少满目憎恶的看着她。

    然后,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片段,她睡的一直不踏实,公鸡啼鸣,她就被惊醒来,想到那一夜噩梦,着实没了这心情继续睡觉,便叫丫鬟伺候了自己起床。

    起床后才记起,昨儿夜里回来,竟是忘记了要同她父亲说一句许岚清过两日就会回来。

    如今,她父亲已经去上朝了,她便只能等着。

    这一等,一个晌午就过去了,等到许愿回家的时候,已是午膳时间,许绣忆满心惦记着今日和安承少的约会,才想到她们也忘记了说到底是什么时候见面,安承少可别早早去了,不然白白一个上午等着,许绣忆必要过意不去。

    许愿下朝回来,脸色越的凝重,许绣忆点了一盏茶进去书房,他朝服也还没换,一个人坐着。

    许绣忆以为他是在担心许岚清,于是忙道:”昨儿我去安承少府上找了安承少,他告诉我哥哥随他的车队去关外了,因为车队走的匆忙,所以只派一个小厮来家里通报,大约是那小厮得了银钱没把事情做好,家里才没有得到消息。”

    许愿闻言,面上一喜,心也安了下来。

    许绣忆心头庆幸许愿居然相信了。

    不过喜后,许愿眉心又纠结起来。”绣忆,为父有一件事情要同你说。”

    看许愿这样表情,许绣忆忙是正襟危坐:”父亲,是生了什么事了吗?””说来丢脸,为父自认老实本分,除了你母亲,从未在外面沾花惹草过,可上月在街上不小心撞了一个女子,因为撞的有些的重,就带了去医馆看病,好生道了歉,关心了几句,结果没想到那个女子居然是户部家的妹纸,三十七岁了,还未出阁,是个老姑娘。”

    许愿惹了桃花了,许绣忆大抵猜到了七八分。”该不是那户部家的老姑娘,想要进我们家门?””早上户部大人就叫了我喝茶,我没想到他是为自己妹妹提亲的,真是说来丢脸,为父如今也没个打商量的人,户部意思,是要请皇上赐婚,你说皇上若是真应了这荒唐事,为父的脸面还往哪里放,不晓得的人的,定然以为我和那户部老姑娘早就好上了。”

    许愿是个极重声誉的人,他又十分记挂许绣忆和许岚清的母亲,这几年一直没有续弦,如今这桩事,对他来说虽然说是一件喜事,但是他本人若是不愿意,这喜事就成了麻烦事。

    许绣忆对此,也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只是道:”那户部怎好意思把个老姑娘塞给爹爹。””你是不见那女子有多丑,面若大饼,长满了麻子,身形肥大,不说旁的,她身上还有一股子狐臭味,我如今只但愿户部说让皇上指婚,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这门亲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的。””真的那么丑?””不然如何能耽误到今时今日三十七岁,你母亲三十七岁的时候,你和你哥哥都能满院子跑了。可惜你母亲过去的早……”

    忆及故人,许愿伤怀,许绣忆记忆中也有那个温柔女子的记忆,跟着怀念起来,道:”爹爹,皇上也不是糊涂的,岂能乱点鸳鸯谱,你只管放宽心。”

    她这是宽慰许愿,许愿也只但愿如此。

    许绣忆看着外头日上三竿,不敢再耽搁时间,便起了身:”爹爹,哥哥这次回来,你可得好好训训他,再怎么向往关外的蓝天白云,也不该走的如此匆忙,嫂子那里,爹爹你叫人去说一句,我去我保宁堂看看。””去吧,你以前连见个陌生人都害羞,如今都能撑起一个家,你母亲若是泉下有知,必也欣慰,去吧。”

    许绣忆点点头,出了书房。

    一刻也不敢再耽误,她叫了马车送到保宁堂,然后换了马车直奔城外五里亭。

    远远便看到一抹颀长的身影等在那,八角重檐的古亭,有茶香顺风送来,许绣忆的心突突的跳起来,嘴角,浮上了一抹暖暖的笑意。

    他大约是真的等久了,都自己烹上茶喝了。

    踩着青草往那背影走去,她尚未靠近,他已经转了头过来,一袭白色长袍,长松散,他脸上,有温暖如春的笑意,还有,宠溺深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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