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

    “恩。”之前她没打算给萧灵儿治疗，也是因为这个手术的风险太高。因为有毒素已经侵入大脑，脑部那么多神经要是不小心伤到，那麻烦就大了。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她一直都没有提出治疗方案的原因。

    “开脑颅清除毒素。”

    “！！”

    夜小马看着她手上的比划，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可转念想到她当初还把一个肠子都爆了的人给救活了，把反驳的话强行咽了回去。

    “你……有几分把握？”

    “五分吧。”

    “！！”

    “就五分把握你也敢说！”

    月璃摊摊手。“我所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进行脑颅手术，别的你没办法，我也没办法了。手术本身就是有风险的，我说五分，已经是在我发挥得最好的时候了。”

    “那……失败了会怎么样？”

    “可能会死，可能会瘫软。但如果不治的话，后果会怎么样，你比我清楚。”

    月璃的话很客观也很直接。根本没在乎萧灵儿这个还清醒的病人听了是什么感受。

    “我，我不要你治，你根本就是想要害死我，我不要你治！”萧灵儿蹬着四肢，反抗的情绪很激烈。

    月璃直接走到椅子上坐下。

    “这事，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虽然萧战说让他都听月璃的，可月璃这法子毕竟太冒险了，他有些迟疑。

    “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若是过了最佳手术时间，就是求我，我也不会在再救了。”因为救不救都是死路一条。

    “好。”

    月璃背着药箱刚回到自己的院子，萧战就回来了。

    “回来了。”

    萧战看着站起身笑看着他的月璃，微微有些失神。等到她走上前，才回神将身上的披风解下。

    “都退下吧。

    “是。”

    当所有人都退下后，月璃笑着上前将他的面具摘了下来。

    哎，真是一张百看不厌的脸！

    她踮起脚尖，用鼻尖抵在萧战的鼻尖上，低垂着眼帘笑着。

    萧战很喜欢她这些亲密的小举动。抱着她的腰身低声道：“什么事那么开心？”

    “嘿嘿，只要看到你我就开心。”

    捏了捏她没二两肉的腰，沙哑的声音满是宠溺。“傻瓜。”

    傻就傻吧，她是很希望自己能够就这么一直傻下去的。

    “晚些跟我进宫一趟。”

    “恩？”

    “你不是说想要治好皇上？”

    “呃……好。”

    ……

    月璃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脚下踩着还没化开的雪，寒风带了冰刀似的刮来，冷！

    这会儿少说都有零下十来度，是她活了那么多年，过得最冷的一个冬天。

    到了无尊殿殿门，宫人迎上前。

    “摄政王，王妃安好，奴才这就去禀明皇后。”

    月璃名义上是被李双儿召进宫的。早早李双儿就在无尊殿内等着了。

    “王妃，王爷请。”

    走进去，月璃抬眼便看见一身凤袍加身的李双儿。只短短几天的时间，她整个人似乎在一夜之间成长了不少。

    “皇后娘娘安好。”她微微福了福身。

    “起来吧，这两日在宫中无趣得紧便想着让你来陪本宫解解闷，好了，这里不用伺候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

    宫人刚退下去，李双儿的脸就沉了下来。

    “你可算是来了。”李双儿完全没了刚才端着的模样，叹气走上前抓着月璃的手就往内殿带。

    “就知道你这性子受不了，不过你还是忍忍吧，今后习惯了就好。”

    “快去看看皇上吧，这两天皇上眼看着就消瘦了不少。”

    萧战跟月璃一道走进去了。

    刚进去就闻见屋内传来一阵浓浓的药味，熏得人头晕。没想到萧芮是真的病了。

    四周的门窗都关得死死的，就是好好的怕也要被熏出病来。

    月璃直接上前把窗户打开一些，让外面的风能够流通进来。

    “外面风冷……”李双儿有些不解。

    “不开点透气，人都要被熏没了。”

    她走上前朝床上一看，发现萧芮双颊通红，紧闭着眼，表情似乎很痛苦。

    伸手探了探温度，烫手！

    拿出温度计一测。

    差不多四十度，高烧！

    “快，去弄些冰块来降温。”这么烧下去，怕是连七八岁的智商都没了！

    “来人，去弄些雪水进来。”李双儿看月璃这样子也有些着急了。伸手摸了摸萧芮的额头，才惊觉居然那么烫了。

    “前两天还好好的，皇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病的？”

    “就是你进宫祭拜的那天晚上。那晚就开始发热，后来吃了药之后就好了些，可是一直反反复复的，御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莫名的，月璃想到那颗玉珠。

    “先降温。”

    月璃想要给萧芮打退烧针，怕这么烧下去会烧坏萧芮的脑部神经。便找了个借口把李双儿给支开了。

    “本王就在这里看着。”萧战转身坐到了椅子上，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王爷……”不带你这么玩儿的。

    她还不想将空间的秘密说出来，指不定萧战没办法接受，直接把她当成妖怪一掌给结果了。

    “没有本王，你以为你能治好？”

    月璃动作一顿。这话，有深意！

    “难道……皇上这不是病？”是中毒了？

    可这也不像啊！

    “恩。”

    萧战应声后站了起来走到萧芮床前。

    “当年，太后在皇上身上下了蛊。”

    “蛊？”

    “恩，这蛊在所有蛊毒中排行第三，在一定的年限内是不能引出来。因为蛊虫入了心，若是强行引出，只会让中蛊之人当即气绝身亡。”

    月璃皱眉不语，太后为了控制小芮，这么做未免太恶毒了些！当年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那……现在可以将蛊虫引出来了？”

    “算算时间，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了。只是那只蛊虫在皇上体内多年，就算引出来了他的心智想恢复如常人一般，也不容易。”

    月璃看着萧芮凝眉不语。

    被下蛊时萧芮只十岁不到的年纪，这么多年来，他的大脑很可能都处在一个放空的状态。就算将蛊虫引出，他也难一下子就有二十岁成人的思维。

    “如果不将蛊虫引出就会祸及到他的性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