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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开拍第一场

    影帝老公快到碗里来 作者:荼靡泪

    影帝老公快到碗里来 作者:荼靡泪

    聂君昊双眸骤然收紧,脸上的表情也坚硬了一瞬,好一会才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低声问道:“非婚生子?”

    “通俗一点讲,也就是……私生子。”叶初晴小心翼翼的看了聂君昊一眼。

    私生子?!聂君昊脸色微微一沉,他不是没有设想过安瑾瑜一直不愿意开口的过去是怎么样的,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安瑾瑜竟然是……

    “怎么回事?”

    叶初晴偷偷的瞧了聂君昊一眼,确定他的眼底并没有所谓的排斥与厌烦,只有些许复杂与震惊,咬了咬唇,低声说道:“具体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小瑜不喜欢别人过问她的身世,因为那是小瑜最大的伤疤。可你不是别人,你现在是除了我们这些人以外,和小瑜最亲近的人,所以有些事情你还是提早知道一些为好。”

    叶初晴说到这里深深的看了聂君昊一眼,轻叹一声,眼中浮现出了几丝怀念:“我第一次见到小瑜的时候,就觉得她跟别人很不一样,上课的时候总是一个人默默的坐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面,浑身都弥漫着一股子萧索的气息,那个时候我们不过才十岁出头。后来,我才知道,小瑜来自一个单亲家庭,她的家里面没有爸爸,只有一个很漂亮温柔的妈妈。”

    “没有爸爸?”聂君昊蹙了蹙眉头,不由得想起了那天在豆豆生日宴时安瑾瑜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她说:“我没有爸爸,只有妈妈,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带着当时的他所无法理解的决绝与坚定。

    “嗯。”叶初晴点了点头,“后来跟小瑜真的熟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当初小瑜的妈妈大学的时候和一个男人相恋,两人早在大学里就订了婚,交往多年,就等着大学毕业之后就结婚。可是后来那个男人悔婚了,抛弃了小瑜的妈妈,另外娶了别人。当时小瑜的妈妈已经有了小瑜,她难以接受这个现实,悲痛欲绝,甚至想过带着小瑜一起自尽,不过好在最后她舍不得肚子里的小瑜,就带着小瑜离开了那个男人所在的城市,自己生下了小瑜。”

    这下子聂君昊的脸色已经不足以用难看来形容了,一想到安瑾瑜险些在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被人给弄死了,二十几年之后自己压根就遇不上她,他就恨不得将那个造就了她却又在她还没有出世便抛弃了她的父亲大卸八块。

    叶初晴看得出聂君昊眼底的怒火,却没有害怕,反而松了口气。这个人会为了小瑜生气,说明他是在乎着小瑜的,这就行了。

    “未婚生子,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很让人诟病的事情,尤其是小瑜的妈妈据说出身书香世家,她的爷爷奶奶都是一些很有教养,自命清高的艺术家,根本无法忍受自己一手教养出来的女儿被人抛弃后未婚生子,从此以后女儿乃至家族被人指指点点。所以他们……也想让小瑜的妈妈把小瑜打掉。”

    聂君昊心下一沉,咽了口口水才艰难的问了一句:“后来呢?”

    “小瑜的妈妈说什么也不肯伤害自己无辜的孩子,就被小瑜的外公外婆赶出了家门。之后,小瑜的妈妈走投无路,只能到处流浪,最后也是她自己把小瑜生下来的。从那以后,小瑜和她妈妈便一直相依为命。日子过得看似平静,可家里缺了个男主人,总还是和一般的家庭差了很多的,尤其是……”

    叶初晴的眼眶红了红:“我小时候的日子不好过,小瑜的日子更是如此。我那个时候好歹还有爸爸妈妈在身边照顾着,小瑜却每天都得跟着她妈妈出去讨生活。一个单亲妈妈带着孩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流浪,可想而知她们过得多不容易。小瑜十四岁的那年,她妈因为常年的劳累还有当初为了生下小瑜没有好好休养落下的病根,还是倒下了。她们两母女在那个地方举目无亲,又根本没有钱治病,被逼无奈之下,她妈妈只能带着小瑜回去找她外公外婆,可是……”

    “可是什么?”聂君昊垂在身下的手微微收紧,紧盯着叶初晴略有些急切的问道。

    “可是她外公外婆还记着当年的事情,觉得自己这个女儿伤风败俗,再加上小瑜的小舅和舅妈在旁边煽风点火,小瑜的外公外婆根本就不肯小瑜和她妈妈进门,还跟小瑜的妈妈说了,除非把小瑜丢掉,否则这辈子她就别想再进家门。小瑜的妈妈倔强了一辈子,到底没有服这个软,即便最后在医院里面病逝了,也不曾想过要把抛弃小瑜。小瑜的妈妈死后,小瑜的外公外婆给自己的女儿办了丧事,呵……”

    说到这里,饶是一贯好脾气的叶初晴,都难免的染上了几分刻薄的嘲讽:“人活着的时候端着架子看都不看一眼,人死了以后才来惺惺作态的哭天喊地,有些人就是这么的不可理喻。但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最离谱的是小瑜的外公外婆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把小瑜母亲的死归咎到小瑜的身上,认为是她毁了自己漂亮聪慧的女儿,家里的那些亲戚也一个个全都把小瑜这个非婚生子当成家族的耻辱,他们清誉之上的污点。没有人愿意继续养育当时还是个孩子的小瑜,小瑜的舅舅舅妈更是当着所有人亲戚的面将小瑜赶出了灵堂,赶出了家门。要不是那个时候遇上了安安的爸爸妈妈,小瑜恐怕早就已经……”

    聂君昊愣了愣,这才算是明白过来,安瑾瑜为何会时常过去照顾纪安安,原来除却两人是好姐妹以外,还有这么一层救命之恩在里头。

    叶初晴说完这些抬头看了聂君昊一眼,叹息了一声道:“小瑜因着她妈妈的事情,一直很歉疚,觉得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她妈妈也不会受那么多的痛苦灾难。所以,相比起对她们冷眼旁观,见死不救的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她最恨的还是那个造就了一切的男人,如果不是他悔婚,不负责任,她不会成为人人指指点点的私生子,而她妈妈也不会因为她的关系受尽世人的冷眼,最后还那么痛苦的死去。”

    叶初晴说到这里,忽的转头深深的看了聂君昊一眼:“而且,正是因为小瑜妈妈的这些遭遇,小瑜她从小到大,基本都不怎么跟哪个男孩子走得近过。所以,一开始看到你出现在小瑜的家里,我其实挺吃惊的,因为从我认识小瑜以来,从来不曾见她带过任何的男生回家,更别说是暂住在她家。”

    聂君昊怔了一怔,回想起他和安瑾瑜之所以同居的缘由,脸上不由得浮上了几分的尴尬。以眼前这人对安瑾瑜的维护,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会不会跟自己火还真说不定,倒不是他怕这丫头,只是这丫头后面还有个大靠山在,而且安瑾瑜可在乎这丫头了,他要真敢惹恼了这丫头。届时这丫头只要在安瑾瑜的耳边说上自己的几句坏话,自己在家里好不容易升上去的地位一定又会惨遭滑铁卢。故而,心虚的教主大人理智的选择了绝口不提。

    “不过这也不算是一件坏事,虽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对小瑜的态度很不招人喜欢,但我不得不承认你有能力保护小瑜不受伤害。别看小瑜那个样子,其实她也不过只是个女孩子,是个会哭会痛会受伤,疼了会想要找个港湾靠一靠的女孩子。”

    说着,叶初晴正了正脸色,一脸严肃的看着聂君昊说道:“我今天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对于现在的某些人来说,或许婚姻不过只是一张薄薄的纸,并没有什么约束力,不说订了婚还能反悔,现在就算是结了婚,有的人照样可以离。可小瑜不同,她妈妈的事情给了她一个前车之鉴,就因为缺了那张纸,她和她妈妈前前后后受了多少的委屈,吃了多少的苦,而她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辙。”

    聂君昊听到这里脸色微微一沉,终于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道:“我不是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绝不会让她经历这种事情。”

    “谁知道呢?”叶初晴抬眸睨了聂君昊一眼,那双一贯温柔似水的眸子难得的变得有些锐利的起来,“花花世界里面的诱惑太多了,多少人交往的时候山盟海誓,口口声声海枯石烂心不变,到头来还不是转身相见两相忘?”

    聂君昊哑口无言,脸色有些难看,却又不得不承认叶初晴说得有道理,有些事情并不是只靠一张嘴说出来就行,重要的是如何行动。

    “小瑜看着坚强,但其实比谁都没有安全感,她妈妈和那个男人的事情给她带来的影响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大。从她知道那件事情之后,她就一直很排斥婚前性行为。所以,她跟我乃至跟很多女孩子都不一样,如果你是真的喜欢她的话,就不应该只给她一些没什么意义的空头支票,而应该好好的想一想什么才是对她最好的,你能给她的又是什么。”

    叶初晴的这些话令聂君昊心头又是一震,脑子一下子竟是清醒了不少,一些之前不曾注意到的细节,这会子却因为叶初晴的提醒而变得异常清晰了起来。

    自己初次亲吻安瑾瑜时对方的僵硬与生涩,那次替安瑾瑜按摩时,安瑾瑜下意识的瑟缩与躲闪,以及之后在那堵书墙倒塌之后面对的自己别别扭扭的诸多暗示,安瑾瑜都装作视而不见,不予理睬。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他想得太过简单了,真正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根本就不是那堵显而易见的书墙,而是从上一辈遗留下来的狰狞伤疤。

    “我……明白了。”许久,聂君昊才闷声吐出了四个字来。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没有过多华丽的辞藻,更没有信誓旦旦的保证,却让叶初晴愣了愣,须臾之后却是缓缓的勾起了唇角,只因她在这个还处于考察期的男人脸上看到了她想要看到了的东西。

    就在叶初晴与聂君昊说话的这个当口,安瑾瑜和纪安安已经买好东西走回来了。

    看到只有叶初晴和聂君昊在一块坐着,安瑾瑜愣了愣,一边将手中的水递给叶初晴,一边问道:“铭轩呢?”

    叶初晴接过安瑾瑜递来的水喝了一口笑道:“他去看照片拍得怎么样了,正好,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先过去换衣服了。”

    安瑾瑜不疑有他,点头坐到了叶初晴原来坐的那个位置上,并没有现就在自己刚刚离开一会的这个当口,身边之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经生了明显的变化。

    几分钟之后,叶初晴便又换好了一套婚纱,与夏铭轩一起拍摄最后的一组照片。

    安瑾瑜和纪安安在一边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两人如何如何的般配,一双眼睛更是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琴瑟和谐,羡煞旁人的两个新人,太过专注的安瑾瑜与纪安安浑然没有现,身边有个人压根没有去看不远处倍受瞩目的两人,反倒是一直直勾勾的盯着身边不自觉的于眼眸之中流露出渴望与向往之色的某人。

    “你……很喜欢婚纱吗?”身边之人突如其来的问话令安瑾瑜吓了一跳。

    愣了好一会,安瑾瑜才有些讶异的转头看了身边之人一眼,淡笑道:“也谈不上很喜欢,只是觉得有句话说的挺对的,穿上婚纱的女人是最漂亮的。”同时也是最幸福的。可惜,她妈妈这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穿上那件衣服,来不及幸福。

    边上的纪安安听到两人的谈话双眸微微一亮,探出身子提议道:“小瑜姐,你看今天我们来也来了,要不要跟着小晴姐一样也去试试婚纱,就当是为以后做准备了,怎么样?”

    纪安安此话一出,聂君昊的双眸却也微微闪烁了一下,有些期待的看向安瑾瑜,脑中已经开始设想安瑾瑜穿上婚纱会是什么模样。

    安瑾瑜听到纪安安的提议也是一愣,旋即有些苦笑不得瞪了纪安安一眼,嗔怪道:“胡闹,婚纱是能够随随便便乱试的?让人知道了指不定以为你这丫头多想把自己快点嫁出去呢。而且,试婚纱这种重要的事情,是应该像你小晴姐和铭轩那样跟着重要的人一起来试的,像我们这样试什么试?”

    纪安安被安瑾瑜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有些不服输的嘟囔了一句:“唔,我也就算了,可小瑜姐你和聂大哥明明可以一起试一试的。”

    纪安安这话虽然说得非常小声,但本就靠得非常近的两人还是听得非常清楚。

    安瑾瑜浑身一震,若有所觉的看了聂君昊一的便有些尴尬的移开了视线。

    虽只是一眼,可这一眼却已经充分的表露出了安瑾瑜的意思,他们现在的关系还没有到达叶初晴和夏铭轩那个份上。

    明白这一点的聂君昊默默的握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手,就在这一刻在心底下定了决心,总有一天,他会带着安瑾瑜一起来拍婚纱照,尔后牵着穿着婚纱的安瑾瑜的手走到所有人的面前,像他们拍摄第一次广告的时候那样,在所有人的面前为她带上专属于自己的戒指,向所有人宣告这个女人属于自己,只属于自己,总有一天!

    陪着叶初晴拍完婚纱的第二天,便是聂君昊拍摄初次拍戏的日子。因为是开拍的第一天,聂君昊这天满打满算也不过只有一场戏要拍,而且这场戏还安排在比较靠后的时间拍,基本轮到他的时候不是下午也该是晚上了。可苏明锐还是早早就过来接了两人前往片场,原因无他,前面有几场戏是颜墨和谢嘉欣的对手戏,近距离观赏影帝和影后彪戏可不是人人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其实一部略带了些许悬疑阴谋色彩的古装江湖剧,武林第一大门派嵩山派的掌门,武林盟主在家中意外惨死,盟主手下第一大弟子风彦希一夜之间成为众矢之的,种种证据都将矛头指向了风彦希。为保性命,风彦希在小师妹月如霜的帮助之下逃出了师门,深入江湖。风彦希在查探师父被杀真相,遇上了女扮男装的燕国公主晏庭雪以及时不时出现在二人身边,对其施以援手的清雅贵公子云飞扬。三人在寻求真相的道路之上努力前行,却不知前方还有一项更大的阴谋正在等候着他们。

    在诺大的江湖之中,多少人分分合合,生离死别。爱情与友情,信任与背叛,纷至沓来,分不清谁才是真性情,谁则是那个带着假面暗暗潜伏的幕后敌手。

    颜墨在剧中扮演的正是被诬蔑陷害逐出师门的男主角风彦希,而谢嘉欣则扮演与男主角一路上相互扶持的晏庭雪。两人在江湖前行的道路上一路扶持着,从刚开始的想看不对眼到最后的彼此倾心,戏份不可谓不多。

    今天的第一场戏,拍的便是两位主角的第一次相遇,谢嘉欣扮演的晏庭雪当时还是女扮男装,离家出走的状态。是以,安瑾瑜几人便有幸的目睹了前影后女伴男装的古装扮相。

    远远走来的少年身形消瘦,眉目清秀,个子较之一般的男孩子略微矮些,配上其略有些稚嫩的小脸,倒更像是个还没张开的小小少年。

    “咦,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没记错的话,聂先生的戏应该排在比较后面吧?”谢嘉欣见到几人也微微有些讶异,淡笑着朝着几人走了过来。

    因为是女扮男装,谢嘉欣今天的妆并不像前天的那么浓,却更能让人更好的看清这人脸上的好皮肤。明明是个已经四十多岁的女人,可那张脸却真的比不少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还要粉嫩,不可谓不驻颜有术。

    安瑾瑜自打上次跟着这位前影后聊过以后,清楚这位在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女神其实并不若表面上的那般高冷,已经不像一开始的那么拘谨了,这会子见她过来,微笑着回了句:“欣姐女扮男装的扮相也很棒。君昊的戏份确实是在比较后面,但锐哥想着君昊还是个新人,这又是他第一次拍戏,难得跟这么多前辈在同一个剧组,左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早点过来瞧瞧前辈们是怎么演的,他也好偷偷师。”

    安瑾瑜这话若是被一些心胸比较狭隘的人听了,怕是又要被人忌惮,毕竟偷师这两个字怎么听都不像是好的。不过安瑾瑜自然也不会傻到跑去满大街嚷嚷,之所以敢这么跟谢嘉欣说话,多少也有些料定了谢嘉欣心胸大度,不会把她这样的玩笑之语放在心上的自信。

    而事实上,谢嘉欣也确实没有在意,笑了笑道:“阿锐也算是圈内的老人了,有些事情他自然考虑得比你们要周到。聂先生第一次拍戏,难免有些生涩紧张,多看看别人在现场怎么演,比任何纸上谈兵都要来得实用,尤其是聂先生第一次演戏,演的就是这样有挑战性的角色,私底下要花费的功夫也应该要比其他人多得多才是。”

    安瑾瑜愣了愣,谢嘉欣说的没错,聂君昊扮演的云飞扬,表面上是一位出身书香门第,在两位主角屡次犯险之时出手相助的翩翩佳公子,但其实他的真实身份却是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一面在两位主角乃至所有人的面前扮演着优雅贵公子,一面在幕后煽动着江湖大乱,是个实实在在的双面角色。

    这样的角色听上去挺邪恶的,可若是演得好的话,很容易给人意想不到的冲击力,令人印象深刻,反倒容易出彩,让人不自觉的记下扮演这个角色之人。而这……正是苏明锐执意让聂君昊拿下这个角色的真实用意。

    聂君昊听着谢嘉欣的话,眼底划过一丝似笑非笑的玩味。自那次试镜之后,这部剧的剧本他已经反反复复的翻过了无数遍,不可否认,这个角色的设定……很合他的胃口。

    边上一直没来得及插上嘴的苏明锐听着两人的对话倒是有些讶异,小瑜什么时候跟这位前影后关系这么好了?要知道在圈内这位高不可攀的一姐本来在上流社会人缘就非常的好,再加上她前夫的保驾护航,在各个行业认识的人不计其数,一些大企业家在上流社会的人脉只怕都没有她来得广。

    想当然耳,这样一个女人,自然到了哪里都是被人追捧的焦点。只是对方的身份摆在那,再加上她在娱乐圈的地位。即便是他也是因为颜墨和苏氏的缘故,得以和这个女人有过几次深入接触的机会。不过那个度也一直都把握在乎情,止乎礼的界限之上,哪像安瑾瑜这样,跟对方说话这么随意的。

    话说,这两个女人实际上才见过一次面吧!苏明锐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有先见之明了,把安瑾瑜签下来给聂君昊当助理真的是太对了,聂君昊这才入圈多久,就因着这女人勾搭上了他老哥还有这位炙手可热的前影后,这女人绝对有旺夫运啊!

    苏明锐强压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轻咳一声,道貌岸然的提醒道:“欣姐,好像快到时间了。”

    谢嘉欣点了点头,与安瑾瑜道了别才施施然的转身离开。

    谢嘉欣前脚刚一走,苏明锐便嗖的一下凑到了安瑾瑜的身边,顾念着聂君昊还在边上瞅着才强忍住抓住安瑾瑜询问的*,低声问道:“小瑜,你跟欣姐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苏明锐这一开口,聂君昊的耳朵也一下子竖了起来,他也有些好奇安瑾瑜什么时候和这个明明才见过两次的女人这么熟稔了。难不成……这小丫头的魅力这么大,自己以后非但要防着男人,还要防着女人?!

    这么一想,聂君昊整张脸都黑了。不得不说,醋意滔天的教主大人如今看谁都觉得对方有成为自己情敌的可能,在这样的诸多刺激之下,连带着脑洞也不受控制的放大了不少!

    安瑾瑜被苏明锐问得一愣,随即又想起了那天与谢嘉欣谈论的种种,心道这个醋缸子要知道欣姐曾经让自己考虑考虑影帝大人,只怕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踌躇了片刻,安瑾瑜面色一整,手握成拳往嘴巴上一挡,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道:“这是……女人间的秘密。”

    苏明锐和聂君昊见安瑾瑜开口几乎是同时竖起了耳朵,结果听完安瑾瑜故弄玄虚的话语,险些脚下一滑,当场摔了个狗啃泥。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片场里面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个小小的插曲。

    接下来的时间,颜墨和谢嘉欣用实际行动于众人面前验证了戚导的雷厉风行,就两人那么一个小小的见面前后就整整ng了四次,戚导声如洪钟的喊叫在整个剧组不住的回响,不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一阵仗的新人演员脸色开始渐渐白了。

    好在颜墨和谢嘉欣早不是那些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即便被戚导毫不客气的喝骂了好几次,依旧保持着良好的心态,终于在第五次拍摄之时得到了戚导的肯定。

    开拍的第一场戏无疑给了在场的不少人一个下马威,连影帝和影后都要ng这么多次才能通过,这要是放到了自己身上……不少人的脸色已经开始凝重了起来。

    当然也有不少自以为是的新人,面上虽然不显,但心里却早已经开始笑话起被ng这么多次的两人了,影帝影后也不过如此。不过,有这样心思的人基本都在随后的拍摄中被现实狠狠的扇了一巴掌,ng次数超过十次的纯属正常,ng超过二十次的也是未尝少有,还有的人甚至当场被戚导骂哭。

    “这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一工作起来就跟个黑面神一样,六亲不认,在他手下拍戏压力真不是一般的大。”好不容易拍完自己的戏份,坐到边上休息的谢嘉欣轻舒出一口气,看着不远处被戚导指着鼻子骂的新人,有些感慨的叹息道。

    安瑾瑜听了她这话却是有些失笑,越深入了解这位前影后,就越现这个乍一看高贵冷艳的女人内里爽朗的个性。

    “原来欣姐你也会有压力吗?我看你刚刚那样子还以为你早对戚导这阵仗司空见惯了。”

    谢嘉欣抬头嗔怪的睨了安瑾瑜一眼,接过助理递过来的一瓶水润了润嗓子,续道:“司空见惯是一回事,适不适应是另外一回事。在戚导手下演戏,我就没见过哪个演员是没有压力的。关键就在于,有些演员懂得将这些压力转化成动力,在不断的突破之中大放异彩,而有些人却只能把这些压力看成压力,最终被彻底压垮,也被现实所淘汰,这就是娱乐圈内特有的残忍。”

    安瑾瑜与聂君昊不由得同时一震,看了一眼不远处被戚导骂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梨花带雨的小新人,再看一眼面前这个淡定自若的喝着水,享受着助理端茶倒水,扇风擦汗的谢嘉欣,这就是练就一身钢筋铁骨,刀枪不入的老人与初出茅庐,毛都没长齐的新人最本质的区别啊!

    “小瑜,接下来好像快到你家那位……”

    谢嘉欣适时的提醒令安瑾瑜猝然回神,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聂君昊,不甚放心。

    聂君昊却像是看出了安瑾瑜心中的不安,傲娇的冷哼了一声:“这么不相信我的实力?”

    安瑾瑜:“……”不,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实力,我就是因为太相信你的实力才担心啊!

    不管怎么说,该来的还是会来。在剧组草草的吃过午饭之后再过两场戏就到了聂君昊的戏份,趁着午间休息的功夫,聂君昊再一次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alice推进了更衣室。

    从更衣室走出来之时,聂君昊不可避免的再一次震撼了众人,与之前拍定妆照时的那身红衣惊艳妖冶不同,这一次的聂君昊穿的是一身非常华美的紫色长袍,洁白的里衣搭配着被花纹缠绕各处的淡紫色外袍,高高竖起的银色冠冕之上,紫色的流苏低垂而下,与那头墨色的长混杂在一起,再配上少年手上那垂吊着晶莹玉佩的折扇,越衬得少年温润如玉。

    单单只看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少年,谁能够将他同之前那个妖冶之中带着致命危险的魔教教主联想到一块?没错,这就是聂君昊在这部戏里面的第二种扮相,实力超群,多次于危难之际救男主性命的富商之子,翩翩佳公子,云飞扬。

    “果然是人好看,装扮成什么样都好看。”片场之内,不少女工作人员已经开始花痴了,当然,在此之前她们早已经对着影帝大人过好几次花痴了,而如今,她们终于找到了第二个花痴的对象。

    眼见着聂君昊再次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不少眼红的新人演员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不就是生了张好脸吗?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好炫耀的?没有演技的偶像明星,只能做个花瓶。”

    “真不知道戚导怎么想的,让这么一个只长了一张脸的家伙来演云飞扬。虽然不得不承认他长得确实不错,可之前不是说了吗?演云飞扬的必须有点武术底子,就他这样的……武术底子,我看柔术底子还差不多。”

    “就是就是,就他那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不是能吃苦的,当个小白脸是够格了,让他打人……听说待会他的那场戏好像就是一场打戏。”

    “好家伙,一上来就是打戏,这家伙不会是得罪了哪位大人物吧?哈哈哈,我看他待会只有挨揍的份,真是可惜了他那张脸了。”

    安瑾瑜:“……”谁说这世上只有长舌妇的?这世道,男人说起酸话来一点都不比女人差多少好吗?!

    聂君昊试镜当天,虽然有不少人围观,但毕竟当天只是试镜,聂君昊又是最后一个露面的,满打满算,其实也没多少人目睹了那场有些惊世骇俗的打斗,包括在场的这些大腕演员以及一些工作人员。

    是以,听到这些个因着聂君昊的惹人注目而心里不平衡的小演员们的话,不少人心里都是微微一咯噔,摇了摇头,却是有些同情起了聂君昊,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不曾见识过聂君昊凶残武力值的谢嘉欣。

    眼见着安瑾瑜因着那些人的话有些囧然,谢嘉欣误以为安瑾瑜是在为聂君昊担忧,忍不住低声安慰了一句:“小瑜,你也别太担心,那些个群众演员都挺有分寸的,懂得点到为止,不会真的伤到聂先生的。而且这一场他是跟颜墨对戏,颜墨会试着引导他的,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不,我不是担心这个问题。”

    谢嘉欣怔了怔,诧异道:“那你……”

    “我只是有些担心,那些群众演员根本受不住那家伙一根手指头。万一他一不小心把那些人打成重伤了,那些人的医药费会不会让我们来出啊?”

    “……你具体的重伤是指……”

    “缺胳膊断腿,半身不遂,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之类的。”

    谢嘉欣:“……”

    这个时候的聂君昊却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口中任人鱼肉的苦逼小白脸,此刻的他只沉着脸思索着这几天跟着苏明锐在培训班内学到的那些东西。

    在开始演戏之前,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做一个戏子还要学习那么多的东西,什么走位,镜头感,面部表情,情感宣泄。繁琐而又复杂的条条框框,将他的耐心几乎磨了个干净,却又让他不得不重视起了这个自己之前一直不怎么看得起的职业。

    好在聂君昊这人其他的暂且不说,这个看东西过目不忘的本领和面部表情控制的技巧在之前他还是魔教教主的时候,为了与教中那些个对他这个教主之位虎视眈眈的伪君子周旋之时,早已练得炉火纯青。若非掉到这个世界,遇上了安瑾瑜,暂时的卸下了当初的那份压力,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绝不会比夏铭轩那只笑面虎来得差。

    就在聂君昊兀自失神之时,不远处的戚导已经站了起来,扫了一眼片场内的几台摄像机,大喝一声:“各就各位,准备开拍。”

    啪的一声脆响,打板的声音在片场之内回响着,牵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聂君今天拍的这一场是他除却那场在试镜之时试的那一场被轻纱阻隔,完全看不到脸开场戏以外,整部剧里面第一次露面的戏份。

    当时,风彦希刚刚被逐出师门不久,正被江湖各大门派通缉。途经一个城镇遇见一位被拐卖的少女,动了恻隐之心将人救下,却不想那少女根本就是追杀他的那些人中的一员。风彦希第一次出外闯荡,到底涉世未深,没有防备之下喝下了少女送来的掺有短时化功散的茶水。好在风彦希还不算太笨,及时现,拼死杀出重围,向外逃窜了出去。

    长长的街道之下,几簇昏暗的灯光摇曳闪烁,映照着街道之上狂奔的几道身影。

    化功散的效用在急速的奔跑之下催化得越的快速,以至于那个跑在最前方的身影过了没多久便开始放慢了脚步,被后面紧追不舍的那些人追了上来,于一处小巷子深处团团围住。

    风彦希咬了咬唇,双眸微凛,扫过围绕在其身边的这些人,这些人之中有不少之前在武林盟之时与其称兄道弟,伏低做小,却在这个时候对他刀剑相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就连双眸之中也尽是恶意与贪婪之色。

    风彦希直至这一刻才算是看清这些平日里与自己最亲近之人的真实嘴脸,心中不甘的同时还浮上了几分悲愤,握着长剑的手微微收紧,却是主动朝着几人冲了过去,准备奋力拼死一搏。

    那些人没想到内力暂失的风彦希还有这样的身手,被他打得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的这些人便冷静了下来。失去了内力的风彦希只能单纯的依靠拳脚功夫制敌,虽然他的拳脚功夫确实比一般人要来的强悍,但面对着这些有备而来的武林高手,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最后还是被掀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来。

    风彦希捂着胸口抬头看向那步步紧逼的同门好友,眼底只剩下满目的悲凉与疮痍,悲恸万分的吐出三个字来:“为什么?”

    空荡荡的小巷之内回荡着少年痛心的询问,久久未绝。没有人回答风彦希,或者说没有人知道应该如何回答风彦希。这年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错与对,只有生与死。

    亮晃晃的尖刀于清冷的月色之下高高举起,风彦希缓缓的闭上眼睛,任绝望一点一点的掩盖自己。

    哗啦一声,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未出现,风彦希意外的睁开了眼睛,却在看清不远处的场景之时,彻底愣住。

    狭隘的小巷之内,一道纤瘦修长的身影缓缓走来,高悬的圆月散着迷人的光芒挥洒大地,在少年的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亮光,少年的手中握着一把素雅的油纸伞,款款走来,像极了一副描绘江南水乡的水墨画。

    那些个被异物震开了兵器的追杀者看到这位不速之客,对视了一眼,眼底杀机毕露,竟是分出了一队人马,朝着走来的少年扑了过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那少年这下子难逃池鱼之殃,在劫难逃之际,异变突生。

    少年看着那朝着自己扑来的一队人马,双眸一眯,轻巧的往边上一侧,避开为首之人直朝着他心脏部位刺去的长剑,手中的油纸伞一收,绕过那人的手臂,犹如一条水蛇一般绕过了那人的身后,一把扣住对方的肩膀,随即脚下一点,借着扣在对方肩膀之上的力道,绕着那人转了一圈,飞起几脚踹在那些正准备包围自己的黑衣人。

    砰的几声闷响,所有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围着少年一圈的人倒飞了出去,掉落在地上,出一声闷响,集体倒地不起,无一幸免。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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