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载云烟 作者:高三正当年
惊,这洞房花烛要彻夜通明直至燃尽,以求新婚夫妻二人婚姻长久、恩爱不绝,若是这花烛灭了,则便预兆着夫妻二人的婚姻不能长久。
她正呆呆地望着那花烛出神,却不妨杨墨已走到她身后,望了望那花烛,又瞧了她一眼。转身走到门口轻声对外面说道:“杜若,你来。”接着便听到杜若应了一声,推门走了进来。
她进来便瞧到二爷杨墨微微皱了眉站在门口,而二奶奶则站在花烛旁,手中仍执着剪烛芯的铜剪刀,再细细一看,便瞧到那烛芯已经尽数剪断,早已熄灭了。杜若不由得倒吸了口气,娇声说:“这可如何是好?这花烛可是万万熄不得的,若是被老夫人知道了,可不得了。”
“你若是不讲,祖母如何会知道?”杨墨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快去拿了火匣再把这花烛燃着了。”
杜若不妨他这么说,脸上一时有些讪讪的,她瞧了心儿一眼,忙去拿了火匣将那花烛重新燃了起来。瞧那花烛燃得稳了,她才从心儿手中接过剪刀,小声说道:“二奶奶若是嫌屋子里不够亮,只管叫奴婢来剪便好了,奴婢自然知道深浅。”
杨墨听她这么说,不由得皱了眉,说道:“好了,你出去吧。”她垂了头,将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轻轻福了身便退了出去。
心儿仍望着那花烛发呆,杨墨也不去管她,只走到床边躺了下来,口中说道:“离那花烛远着些,早些歇下吧。”
心儿转过身来,缓缓往床边挪去,那大红纱幔内影影绰绰侧身躺着的人,便是自己的夫君,今日,自己便交到他手中,日后,自己便得尽心服侍他,做好杨家的二奶奶。想到这里,她才觉得心中隐隐作痛,她忙忍了泪,走到床边,深吸了口气,掀起大红锦被慢慢躺了下来。
她刚躺下,却不妨杨墨一把掀起她的被子轻轻伏在她身上。
她不由得屏住呼吸、攥紧了手,忙侧过头去,避开他的眼睛,可他口鼻的气息仍直吹在她耳旁,她不由得有些烦躁起来,索性闭了眼睛,只任凭他摆布。他似乎顿了顿,迟疑了一番才伸手来解她的衣裳,她不由得咬紧了嘴唇,微微蹙了眉。
杨墨抬眼望向她,她仍紧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在她瓷白的脸上洒下一片阴影。他忍不住伸手去抚她脸颊上那片阴影,不知这阴影中究竟藏了多少心事。
他柔软温热的手碰触到她的脸颊,她不由得浑身轻轻颤了一下,可仍没有睁开眼睛,她想躲闪,却知今日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便索性一动不动地如泥塑般躺在那里。
杨墨的手向下滑去,轻轻掠过她的唇、她的颈、她的肩,终在她胸口的丰盈柔软处停了下来。他轻轻抚着她,却再忍不住了,便要弓身进入。心儿忍受着他的轻抚,他的手细腻柔软,可当它碰触着自己的肌肤时,她还是不由得生出几分烦乱来。
她忽想到了什么,忙轻声说道:“等一下。”
杨墨不由得停了手,望着她,她的声音清澈干净,似乎又过于清澈,夹杂着丝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半晌,他才柔声说:“我以为二奶奶今日不打算开口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晚了,明天接着更~~~么么哒~~~
☆、夫妻
心儿避开他的眼睛, 轻声说:“容我把元帕铺好了。”说着她微微转过身, 从床头的红木匣子里取出一块白绡帕子来,轻轻铺在身下。
杨墨待她铺好了, 便又翻身上来,忽觉得她身体绷得紧紧的, 他手轻轻搁在她颈上, 她竟浑身一颤。他抬眼望着她, 柔声说:“你无需怕我, 我们已是夫妻, 今夜定是要圆房的。”
心儿闭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气,轻轻将身体放松了些,不知是因为羞臊还是害怕,她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眼角便有些湿了起来。她忙将头偏向一边,她不想让他瞧到自己的眼泪, 只硬生生地忍着。
她忽然感觉到耳边他的呼吸愈发急促了起来,紧接着, 便只觉得浑身撕裂般痛了起来, 她咬紧了嘴唇没有喊出来,可眼角的泪终还是滑落了下来。她想抬手去擦, 却不妨他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替她抹了泪,柔声说道:“你且忍忍,过阵子就好。”
她轻轻点了点头, 可眼泪却不住地涌了上来,她紧闭着眼睛,身体上的痛楚和心中的苦楚折磨着她,她只能死死咬着嘴唇任凭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了了事,重重躺在她身旁闭上了眼睛。心儿只觉得双腿间灼热的痛楚蔓延至全身,她忍不住侧过身背对着他蜷起身子来,她双手紧紧抱在胸前,长长的指甲抠得掌心生疼。
杨墨忽感觉到枕边的人似乎动了动,他睁眼瞧去,却发现她背对着自己,如缎子一样的长发隔在二人中间。他忽然觉得这乌黑的长发如同一条深不见底的河流,将二人隔在了两端,即便是近在咫尺,可他却对她一无所知,她究竟在想什么?杨墨忍不住轻轻靠近了些,从她身后将她拥在怀中。
心儿只觉身上一紧,忙轻轻拭了眼角的泪,只一动不动地任他拥着。杨墨贴近她的耳旁,柔声问道:“可痛得紧?”
心儿忍了痛,只淡淡说道:“痛也好,不痛也罢,不过都是女子要经历的。”
杨墨闻言,微微皱了眉头,手臂用力,将她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心儿想躲开他的目光,却不妨他轻轻握了她的下巴,眯着眼睛瞧着她,说道:“你只要答我痛或是不痛。”
心儿避开他的眼睛,伸手拭了眼角的泪,淡淡地说:“痛。”
他仍没松手,对她说道:“日后你我便是夫妻了,你无需拐弯抹角地答我的话,我最不喜人这般。”
心儿垂下眼,不去看他的眼睛,只轻声说:“知道了。”
他松了手,说:“要水来洗洗吧。”说着,便向门口说道:“杜若,送两盆水来。”只听杜若应了一声,不多时,便见杜若同绿果捧了水进来。
绿果瞧到杨墨起身同杜若进了里间,便忙上前将心儿扶起,问道:“小姐,你可还好?”
心儿微微点了点头,说:“你只将干净的帕子给我,我自己擦擦便好了。”绿果忙递上干净的软巾,心儿擦洗过了,绿果便端了出去。
她刚走,便瞧到杨墨从里间出来,杜若带着笑捧着水跟在他后面,满脸的娇羞。心儿瞧到他二人的神情,一时有些恍惚,似乎他们才该是新婚之夜的夫妻。她轻叹了口气,若是他二人是夫妻,可该多好啊。
想罢,她轻轻躺了下来,紧紧缩在被衾内,身体的疼痛让她不由得蹙了蹙眉头。
杨墨在她身旁躺了下来,并未多言,不多时便响起了沉沉的呼吸声。心儿睡不着,只呆呆望着摇曳着的花烛,那血红的烛泪似乎永无穷尽,一滴接着一滴地垂落下来。
直到后半夜,心儿才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不久,便听到屋内有人走动的声音,心儿忙睁开眼睛,却见天色已经大亮了,她忙起身,才发现床边已经立了几位丫鬟嬷嬷。
其中一位嬷嬷笑盈盈地望着心儿,说:“想来昨日辛劳,二奶奶倒是睡得安稳。”一旁几位嬷嬷闻言都“嗤嗤”地笑了起来。
心儿忙避开众人的眼光,转眼却瞧到身旁的杨墨正将双臂枕在脑后,眯着桃花眼望着自己。心儿忙说道:“二爷醒了。”
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醒来一阵子了。”
一旁的嬷嬷们又笑了起来,心儿忽觉得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起来。
那嬷嬷仍笑盈盈地说道:“二奶奶,老夫人还等着元帕呢,可不能让老夫人等久了。”
心儿这才瞧到那婆子身旁的一个小丫鬟,手中正捧着一个红木匣子,她才明白过来,忙伸手去身下摸去。可不妨摸来摸去,竟没有摸到,她正有些纳闷,却瞧到杨墨眯着眼睛轻轻笑了笑,将手从被衾中伸了出来,手中正捏着那白绡帕子,帕子上几点殷红分外刺目。
心儿只觉得浑身忽得痛了起来,她忙垂头避开他那嬉笑的眼睛,伸手接了那帕子,转身递到那小丫鬟的匣子里。
那婆子细细瞧了瞧,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咧着嘴说道:“贺喜二爷、二奶奶!”
心儿忙避开众人的目光,而杨墨却对众人笑笑,说:“出去领赏吧。”众人闻言,方乐不可支地离开了。
二人起身后,杜若与绿果伺候二人洗漱过了后,绿果忙给心儿梳妆打扮起来,今日是见公婆的日子,定然要好生妆扮了,不能出一点错来。心儿仍是一身真红大妆,头顶当中梳着一个高圆髻,绿果正忙着给她簪着一套鎏金头面。
心儿从镜中瞧着自己,只觉得头上金光灿灿,竟有些刺目起来。她忙止了绿果的手,说:“这鬓钗太过沉了些,不簪了吧。”
绿果停了手,望了心儿一眼,便将那两鬓上的一对累丝镶玉龙凤纹钗子轻轻拿了下来,她正要搁在台子上,却瞧到杨墨不知何时走到心儿身后,他伸手接了绿果手中的钗子,瞧了瞧,说:“祖母素来喜欢女子穿戴得体,说瞧着也高兴些。头一次见面,想来二奶奶也愿老人家高兴些。”
心儿不妨他在身后这么说,又想到杨家一贯喜好华贵妆扮,更何况自己还是新婚第二日。想到这里,她轻轻点了点头,对绿果说:“那便簪着好了。”
杨墨拿着那一对钗子,并未有松手的意思,也不管绿果,只从镜子中望着心儿,缓缓将那钗子簪在她的鬓上。
心儿忙垂下头去,不想他却伸出细长的手,缓缓抬起她的下巴,端详了一番,轻声说:“二奶奶虽算不得明艳,却倒有几分不同与旁人的味道。”
心儿挣开他的手,避开他那似笑非笑地眼睛,轻声说:“二爷说笑了。”
杨墨却更凑近了些,轻轻在她耳边嗅了嗅,说:“玉兰花的味道,看来二奶奶是喜欢玉兰的。”
心儿抬眼瞧到绿果垂头站在一边,早已红了半边脸,而屋子里还有杜若和几个丫鬟,都垂着头,似乎在抿着嘴笑。心儿不由得涌起了几丝烦闷来,也不愿多与他纠缠,只轻轻点了点头,转而说道:“时候不早了,一会儿还要去敬茶,二爷请先用早饭吧。”
杨墨望着她,她仍同昨日一般,不管自己如何,她竟都不曾流露出半点娇羞的神态来,而那微微蹙了的眉头间,似乎还藏着些许不耐烦来。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望了她一眼,转身走到八仙桌旁,接过杜若递上的软巾擦了擦手,便坐了下来,也不等她,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心儿瞧他终离了自己,心中反而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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