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摇光 作者:行清
,也没有寻到两人的尸骨,不幸中的万幸。
“昨日读《庄子大宗师》:‘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橐允,相濡以沫’,可用之于互相扶持、依赖之最亲密的家人关系。阿兄,我们可是相濡以沫的最亲密的人?”
“自然,阿兄只有冉冉了。冉冉会一直陪着阿兄吧?”
“冉冉也只有阿兄了。阿耶阿娘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我陪着阿兄等他们回来,有冉冉跟你相濡以沫,阿兄莫要伤心可好?”
虞九将埋在兄长脖颈的小脑袋□□,凑到跟前,伸出丁香小舌,轻轻地在兄长的唇上舔了舔,又觉得不够湿,复又往返几次。唇上的触感若即若离,带着一股奶味,像不足月的小奶猫轻轻在男子的心间撩拨,诱惑着他抓住猫儿的爪子一番欺负。
自己养大的孩子,自然知道他此举是在安慰自己。
“阿兄?”眼前人儿眼眸澄澈,像极了行商途中,玉门关外天山之巅的晴空。童言童语,奇思妙想,却是七分熨帖三分发笑,对虞三郎来说,恰如其分。
“嗯。”知道他在催自己回应,虞三低头,衔住那两瓣海棠花般樱唇,温柔地厮磨,舔、舐,待染上朱红后,“张嘴”,虞九下意识地微张小口,放那滚烫的舌头进来。
日头渐升,日光透过直棂窗的缝隙射进内室,在铺满貂绒的地上形成斑驳。榻上的人影重叠,沐浴在春光里,唇齿交融,唾液相交,温柔纠缠,不掺欲念。
所有的伤别离,丧亲之痛,都在这一场“相濡以沫”中,得到安抚。
“可有不适?”
“很舒服。”虽然有些喘不过气,但是被阿兄用这种方式亲昵,虞九觉着整个身子都要飘起来,像泡在暖水之中,舒服地四肢都蜷缩了起来。
“阿兄,再来一次可好?”话音未落,却听肚子“咕噜咕噜”一阵响。
含着千年寒冰的瞳眸冰雪融化,薄凉的嘴唇逸出轻笑,高大的男人笑容宠溺,“可是饿了,今日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金乳酥和水晶糕,阿兄帮你梳洗,我们一起吃?嗯?”
“我还要婆罗门轻高面,还有巨胜奴。”这两样糕点都是胡食,最近虞九喜欢上了这些个西边来的吃食,虞三宠他,专门请了个胡厨在家里做。
金乳酥是用纯乳蒸就的乳饼,用独隔通笼隔气,色作金黄乃起,甜腻。水晶糕乃一味用糯米,甜枣制成的糕点,枣米蒸破见花方取出。而那婆罗门轻高面是用从西域来的独特香料做成的蒸面,巨胜奴则是蜜制馓子,爽脆可口,被虞九拿来当零食吃,一咬一个脆。
饭席上,兄弟俩挨着坐。
“立德坊和南市西坊的胡祆神庙今日有幻术表演,要去看吗?”虞渊捏住在外翩翩清雅贵公子,在家则胡吃海塞,毫无形象的虞九郎的下颚,用锦帕轻轻拭去他唇边的蜜汁,随口问道。
“阿兄今日不用处理商行事务吗?”上次观看庙会已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这一年来,虞家商行因为虞氏生死未卜之事,上下人心恍动,内有倚老卖老之辈妄图□□,外有陷害耶娘的同行们虎视眈眈,虞渊临危受命,昼夜不息,雷厉风行,终是稳定局面,守住家业。到了最近才将将闲了下来。而虞九郎在这一年中则是陪着兄长,此类庙会也是不去了。
每岁东都的祆神庙都会有此等庙会,商胡齐聚祈福,架起火台围拜,烹猪羊,期间琵琶鼓笛,酣歌醉舞。祭神之后,便会有胡人为祆主,表演幻术,观者数百人,喝声震天,精彩处人人解下锦囊施钱于碗盆中,热闹非凡。
“今日休息,阿兄可以陪你去。前几日不是说要去白马寺还愿吗?顺道去看看。”
“阿兄最好啦~这个糕点好吃,阿兄尝尝?”虞九将吃食递到兄长唇边,看他吃下,笑眯了大眼,埋头继续跟桌上的吃食较劲。
虞渊将口中甜的发腻的糕点吞下,连喝了几口茶水。瞧着吃的正欢的人,摇头,真不知他为何从小到大如此喜爱甜食。
早膳过后,一番整理换装,待到兄弟二人并几人护卫赶到祆神庙时,已是摩肩接踵,无法前进,两旁客栈二楼的窗阑处也挤满了观看的人,随着表演,人群中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声。
虞九体弱,又年纪尚幼,由兄长护在怀里,踮高了脚尖也无法看到表演,不由得微微嘟嘴,略微丧气。
“阿兄,可看到了?演的是什么?”
虞三不答,反而俯身一把搂住怀里人纤腰,贴于耳际道:“抓紧。”
只觉身子骤然腾空,耳边风声忽然大作,天翻地覆,眼前之景如乱花,待定睛时,已是站立于屋檐之上了。上方的视线果然开阔,眼前具无遮挡。这点高度,对可飞檐走壁,踏叶穿行的虞三郎和一众护卫来说,算不得什么。
有那树叶遮挡,再加上众人都聚精于表演,倒是没引起多大动静。
只见下方人群中正上演胡腾舞,来自□□的男童,身穿窄袖伊朗上衣,头戴缀着光珠的尖顶高耸帽子,身上系着长长的飘带,伴随着琵琶、横笛乐声,蹲身、旋转、急速跳跃,飘带的另一端也随之高扬。
“这种舞简单之极,我回去也跳给阿兄看,一定跳得比他们好看。”
身后一直护着的虞三郎闻言附和道:“嗯,冉冉自是他们无法相比的。”
乐舞结束后便是中原的百姓翘首以盼的幻术表演。只见一头戴尖顶毡帽,高目深鼻多须髯的胡人,取出一柄利同霜雪,吹发不过的横刀,忽而以刀刺向腹部,人群皆骤然大惊出声,屋顶上的虞九也惊得不由用双手掩目。
刀刃自那人后背而出,可是那胡人还不觉疼痛般,握住刀柄大力搅动,血流不止。场面十分可怕,围观的人都被吓到了,还有那小孩子哭声响起。这是要出人命的呀?!
少顷,却见另一胡人以水喷之,那中刀之人立即做复原状,伤口也平复如初!
虞九第一次见这等表演,此刻张大了小嘴,扭身向身后的兄长:“阿兄,你,你看到了吗?他竟然没事?!”
虞三自幼习武,且几年来多行走西域各国,相比自小便多宅居于家中“养在深闺”的虞九而言,他对这等把戏已是早已看透,但是也不会打击他的新奇劲。只问道:“还要看吗?”
“嗯嗯!”
接下来连番上前祭神表演的还有走绳伎、柔软伎、吞火者和侏儒伎等,种种惊奇怪志,对第一次见到这到这种表演的土包子虞九郎来说可谓大开眼界,再一次对遥远神秘的西域产生了无限的遐想、向往。
第28章 大唐宝宝成长日记二十八
府学,午憩,学子们围着几案开始吃东西、聊天,当中坐在正中的是虞家九郎和李约等人。
“九郎,今年的省试你可要参加?”省试也就是大唐的科举,李约今年这是第一次参加。
大唐的科举参加者分为三种,一为“乡贡”,不入学而是自学成才者经过县、州两级的考试,所合格者送京参加省试的举子;二则为“生徒”,便是如李约、虞韶九这等进入官府所办学院学习并结业的学生;三则是圣上征召的各地名士,称之为“制举”。
同虞九郎一起入学的学子今年已经可以参加府学的结业测试了。事实上早在两年前,府学的先生们便已经告诉虞九郎,他们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他的了。
作为“京城人”,虞九郎只需要在十月特定的日子到尚书省“疏名列到”,也就是报名即可参加来年春天在两京之一东都洛阳参加考试。
“在博你可放我们一条生路吧,若是九郎要参加,那状元还不是手到擒来!那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卢灵甄在旁边作苦哈哈样,眉头嘴巴夸张的皱起,逗得旁边的人捧腹大笑,连虞九也弯了眼角。
“就是没有九郎也没有大吕你的什么事好吗?快醒醒!被做白日梦了!”
“对啊,你想太多了,还是老老实实放下你的游记小说,悬梁刺股备考十年,说不定榜上就有你的名额了。”
众人都笑他,这小子整日不干正经事,自从几年前虞九郎采纳他的建议出书了《西游记》,引起了一场“创作大潮”,之后他便彻底陷入各种神仙志怪小说中去了,后来还尝试自己动笔,写完后自己掏腰包印刷了上百本,免费发放给府学的同窗们。
他立志要成为一代传奇小说大师,然而肚子里没一点墨水,文采可想而知――写一本扑街一本的节奏。
“你看看人家九郎,年方十二,这若是少两岁,那参加童试可是绰绰有余。要是今年科举他参加了,没什么龌蹉事,依他的才能,那就是妥妥的榜上有名。你长人家半轮,可有觉得害臊?”
“哎哎哎,说参加府学的事呢,作甚么就开始轮流唰起我来了。说正事,正事!”
一干人不依他,最后还是脾气最好最善良的司空曙解救了他,接过了话茬:“九郎,我同在博都要参加,你可要同我等一起?”司空曙是这一届学子中,除了不似常人的“学神”虞九郎外,数一数二的“学霸”。几人中,就他跟虞九郎的交情最深。为了稳妥,本来他是没想这么早参加的,可是好友李约说想要同他一起备考,这才报了名。
“要的,昨日已经列了名了。”
“那可好,这样我们三人便可同场作战,互相照应了。”李约揽着司空曙的肩膀,把下巴放他肩上,凑上前说。
“沉。”司空曙嫌他重,但还是笑着,到底没推开他。李约笑嘻嘻地蹭了蹭他。
“你报的是什么?”蹭完,话题继续。
“进士科,你们呢?”考试的科目分为每年定期举行的常科和圣人临时下诏举行的制科。常科则主要考明经、进士两科。“凡明经,先帖文,然后口试,经问大义十条,答时务三道,亦为四等。”明经主要考儒家经典,先默写再口试,只要熟读经书,不难考上。而进士则是考诗赋和政论,难度极高,每年进士及第者不足三十人,甚至有时只取三人,故地位最为尊贵,为各科之首,是身为“清华”“北大”般的存在。故世人云:“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可见难度之高。但是作为学子们的“尊严之战”,即使难如登天,报考的人数还是每年未下千人。李约等人便是也报考了进士。
虞九郎对入朝为官不感兴趣,对这科举便没有如其他学子那般重视。会参加还是因为系统颁发了一个新的任务――参加进士并及第。系统称之为初中毕业考,奖励丰厚不可抵挡。
是的,五年过去了,虞九郎在系统据说是□□填鸭式教育――每星期一小考,每月一大考,再加期中期末考的摧残下,终于从小学没毕业到现在的即将初中毕业,其过程,真是不忍卒读、催人泪下,可歌可泣,可喜可贺!
交流完,学子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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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府门前,夜幕的灯笼已经高高挂起。远处最外沿的长夏门城楼上,夜禁的鼓声开始纷纷敲响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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