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丹书 作者:CXS
今也必然等之不及了!”
“……八殿下为何如此忙乱?”白礼处变不惊地站起身来;而临墨却已经杀气腾腾:“如今东海阴气汇聚,波澜骤起,必是因四哥不在,水族又少人镇压之故……若我四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也别想好过!”
“……哦,估计是涨潮了。”白礼慢悠悠笑道,“颜公子身子不爽,自然是要多调养一阵方才好取丹,否则到时不幸身故,这笔业障可是要算在八殿下身上的……”
临墨脸色一滞,随即咬牙道:“算在我头上又如何,只要四哥能好转,便是我承再多孽障,一命呜呼了也心安!”
白礼挑了挑眉,颜丹书也禁不住心里一紧。这几日跟白礼也曾说起过龙族之事,白礼告诉他,虽说龙族生下便是神兽仙体,能使种种术法呼风唤雨,又不惧天劫,但自身实力却难以随之进益,只有熬着年头,大约一千年左右能过一个瓶颈而已――便是如此,也不是说龙族只需熬着岁数舒舒服服混日子便可以了,必须不懈修炼,有些还需出外诛杀妖魔执掌水源,这才能到时勉强突破。
临墨年纪尚小,又接近千岁,正是应苦修之际,但如今他先被颜丹书用降龙木打伤,又被白义痛殴,最后还在白礼这被骗吃下相克的吉量肉――已经耽误了他大量修行,如今又言自己愿为兄长性命承起业障,不得不说是个极大的牺牲。
“八殿下还真是有担当。”白礼轻笑一声,转头看颜丹书道,“八殿下兄弟之情,如今在下也不能无动于衷,何况颜公子在此休息多日,又有在下法术相护虽然未曾大好,却多少也能撑得住取丹之苦了吧……”
“这丹怎么取?”
“敢问白三公子打算如何取丹?”
颜丹书和临墨异口同声地问道。白礼笑眯眯道:“不难,如今颜公子体内阴阳之气均有,阳气已经自然吸引魂魄,如今取丹不必再担心会有不纯……”
“我是问你怎么取!”临墨心急如焚地问。
“简单。”白礼拿扇子敲了敲临墨的脑袋,“剖开颜公子肚子,把四殿下内丹拿出来,把颜公子肚子缝上即可。”
“等、等一下……”
“……你这和一开始有什么区别啊?!”临墨再次把颜丹书憋在肚子里的话喊了出来。
“自然有区别啊。”
“有何区别?!不过是由阴阳之气调转,解开魂魄束缚,可如今他体质由阴转阳未果,内丹运转,这般硬取虽然干净没错,可是功力也会随之少上少说两成!”临墨气急败坏地吼,“你这法子,便和之前说过的,若是常人吞下内丹的取法是一个法子了吗?!”
“怎么会是一个法子。”白礼有点惊讶地看着临墨,“你是吞下之后直接剖开他肚子拿丹而已……”
“有什么区别?”
“我让颜公子休息了好几天呢。”白礼理所应当地说。
“…………可……”
白礼打断了还想再说什么的临墨:“如今事态紧急,便如八太子所说,也不容你我妇人之仁……”说着,他笑眯眯地转过身,颜丹书还没开口说话,便只觉得小腹一痛,再看时,只见白礼已经从他腹中抽出手来,将一颗小了几分的,血淋淋的碧绿珠子丢给了临墨。
“好了,现在八殿下,给颜公子缝肚子吧……”
他擦了擦手上血污,面带微笑地说。
临墨拿着那颗血淋淋的珠子,脸色灰败。
“……我、我不会……”
“啊呀,那可坏了。我也不会。”白礼惊讶地打开了扇子,“这下,这害人的业障,可得全由八殿下你来担了……”
颜丹书只觉得又一阵头晕目眩――而且不光是失血和痛楚,他觉得自己多半是给气的。他张嘴想说两句话,却一个字也冒不出来,只觉得眼前渐渐越来越黑,慢慢的,耳朵里也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直折磨着自己的冷热两股气,似乎正在慢慢地消失。
“白三公子又造孽了……”
一个文雅而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白礼似乎反驳了两句,还有临墨的怒吼声……但是都已经越来越远了。
颜丹书再次失去了意识,但是这一次,在失去意识之前,他的胸口始终盘旋着极为清晰响亮的四个字,如果还能有一点力气,如果还能有一点命在,哪怕只给自己一瞬也好,他也想当面,对白礼字正腔圆地说出来。
……去你妈的!!!
第十六章?走马观花
颜丹书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正是一个午后,阳光暖暖地洒进来,恰到好处地照在他的床前一尺左右的位置,让他充分地感觉到了自己所在的阴凉与寒冷。
他费力地抬起头,却只觉得腹部一阵钻心的疼,四肢也软麻无力,一下子就又倒回到了枕头上,摔得他眼冒金星。不过这倒并不影响他的视力――他尽自己所能地环顾了自己的位置,最后不知道是该悲哀还是该无奈地,他发现自己还在白礼家,而不是十八层地狱什么类似的地方……虽然二者从本质上来说对颜丹书并没什么区别,甚至地狱可能会来得更好一点――他们做什么事情至少会事先打个招呼,并且一切都有根有据。
他挣扎着哼了一声,然后门响了一下,一个人走了进来。
“颜公子身体还未大好,不能乱动。”
似乎是早料到他已经醒过来一样,来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他床前,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然后伸手试了试他额头,又抓起他手腕把了会脉,才长舒了一口气。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再吃些汤药调养下,过几日便没事了。”
颜丹书眯起眼睛,打量着他。看起来大概二十五六岁,穿着也很普通,五官看起来都没什么异常……很像个人。
“我是凡人而已,颜公子不必担心。”似乎是看出了颜丹书心里的想法,来人笑眯眯地说道,“按照他们的习惯,是不叫人正名的,我字东璧,这么叫我就可以了。”
颜丹书咳嗽了几声,名叫东璧的青年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不必勉强说话,颜公子如今可能气还有些不顺,慢慢调养一阵,别太心急。”
气不顺也是让他们气的!
颜丹书又咳嗽了一阵,喉咙里泛上了些许腥味,又吐不出来,但胸口却多少清爽了些。他闭上眼睛,有点赌气地往被子里钻了钻。
东璧笑了一声,轻轻拍了拍颜丹书的头。
“白三公子他,性情即使在吉量里也算是古怪的,更何况跟人比……他往日便胡作非为,一切随心所欲,祸害的人命根本不止一条,此次若不是我赶的巧,恰好赶上公子刚受伤,否则要是一耽搁……”
他叹了口气,伸手给颜丹书掖了掖被角,颜丹书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阴沉,倒不像是在说谎。
“……您……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他忍不住问,说话时气流牵了一下,弄得他又是一阵咳嗽。东璧拍了他好几下,待他咳嗽停了,才笑道:“我平时喜欢在山里行走,采些草药什么的,走得多了,那天不小心就撞到了白三公子的地方上,说了几句话,也就这么认识了。”
虽然说得很平淡,但是颜丹书明显感到了方才只是轻轻地搭在他肩头的手加大了力气,似乎在拼命地按捺着什么不该表达出来的情绪或是话题一样――他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同时拼命呲牙咧嘴试图让对方注意到自己的肩头已经快被他抓断了……
还好东璧似乎并没有受到过多大的伤害,或是他比较擅长从伤痛中走出来――他抓了一会就松开了手,脸上依然是云淡风轻的笑:“其实,白三公子心肠并不算坏,若是掌握好法子,与他交际也能得益不少……”他摸了摸下巴,“不过,若要我说,还是白二公子比较好说话,虽然他性子急一些,却是不会害人的。”
“……他……?!”
“……颜公子想必是误会了些。”东璧含笑道,“吉量既为护守龙脉的神兽,自然也身负天命;遵从不少戒律,打头一条就是不得危害人命――白二公子虽然看起来那样,还是挺守规矩的……白三公子的话……”
他的脸色沉了沉,不再说话。颜丹书咽了口唾沫,想说点什么,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起先他也是对这个陌生人有些怀疑的――不过现在看起来,他倒确实很像白礼的朋友――俩人都还没问半句话就自顾自地说得相当痛快,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侃侃而谈一通……
两人沉默了一阵,后来还是东璧先开了口。
“其实,他们也都不算坏人,只是到底非我族类,自然想法也有些不同了……我先前也被气得受不住,几个人犯浑犯起来,可真是没法子……”他苦笑了一下,“不过想通了也就清爽了,明白过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怎……怎么想通……?”
颜丹书断断续续地问。东璧愣了一下,笑道:“容易,设身处地想一想,便能明白过来。”见颜丹书脸上的怀疑神情,他又加了一句:“颜公子只要把他们想成马,再站到马那边想一想,不少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想成……马?
东璧显然很高兴能给颜丹书介绍自己的经验,他把凳子拉近了一点,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你看,白二公子跟没跟你提过,他妹妹,四小姐的婚事?”
这又不是什么光彩事,他还真是到处说啊……
这么想着,颜丹书费力地点了点头,引得身上又是一阵抽痛,他咬着牙吸了口气;东璧似乎看出了他的痛苦,体贴地说:“颜公子不必勉强,若是想说是的话,眨一下眼,不是的话,连眨两下便可以……”
颜丹书眨了一下眼,但心里多少有点觉得怪怪的。
……这法子确实是最适合目前情况的没错,不过他总觉着它实在有点不那么吉利――他记着自己某个年迈长辈去世前,哆嗦得嘴都抽抽到耳边,半个字都说不出来的时候,家里人也是这么着围在他身边,说“您要是还有什么念想,就眨眨眼,我们念……您眨……”
结果当时估计是念遗愿的那位太不了解长辈的喜好,或是之前两代之间没做好沟通,再加上自己的长辈或许有那么点死心眼――他一直死睁着眼睛,足足睁了半个多时辰,直到咽气还死不瞑目;后来郎中来看,叹了口气说:“老人家若是能眨眨眼,倒也不会走得这么快……”
想想就有点不寒而栗啊……!
他这头正想着,东璧那头已经又开始说了起来。
“其实他妹妹看上头驴也看不上颜公子你,这也是正常的……试问若是颜公子妹妹,在隔壁邻家的王二麻子和贵马厩里的骡子里头选,只怕也会先选王二麻子吧……”
你妹才选王二麻子呢!
等等……这话怎么听着好像那谁说过……?
颜丹书努力地将疑问之情用扭曲的嘴角表达出来,东璧笑了。
“白二公子一直跟人解释不清楚,这话也是我教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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