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独宠，下堂妻的春天 作者:雨初晴

    将心独宠，下堂妻的春天 作者:雨初晴

    冷清风陪着秦牧歌准备着布庄的开张，谈好价钱的布料一批批原来，之前空荡的货架，短短几天，货架上已经是玲琅满目，高中低档都有，丝绸，绫罗，棉麻，细纱俱全，时新的花色，绚丽的色彩，非常引人注目。

    转眼里开张只有一天了，这午后冷清风在抚琴和迎春的邀请下陪着她们去给秦牧歌买彩线。

    店里只剩了秦牧歌还有一个伙计并丫鬟。

    因为答应要给轩辕澈做一件衣衫，所以这几日秦牧歌已经选了一种细纱质地的布料，准备开始动剪，只是没有轩辕澈的身材尺寸，所以还没有开始。

    很巧的是，就在她在廊下独坐看书的时候，轩辕澈竟然不请自到。

    “听说明天就要开张了，所以今天过来看看。”轩辕澈俊脸有一丝尴尬，但还是不等秦牧歌起身就跨步进来。

    秦牧歌看见轩辕澈不由露出一抹笑意，起身相迎道：“给大将军找好了衣料，也准备下剪，只是没有大将军的身材尺寸，现在正好，我给你量一下吧。”

    “真要给我做？”轩辕澈有些不敢相信，眼眸中透出惊喜。

    秦牧歌正要叫小丫鬟去量尺，见轩辕澈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红唇一嘟：“大将军是嫌弃我么？那算了，算我没说……”

    “不不是的！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还记得这件事……仅此而已……”轩辕澈一看秦牧歌不高兴了立刻紧张的厉害，甚至都带了一丝结巴，赶快给秦牧歌解释自己的意图。

    秦牧歌这才扭过脸来，含笑白了轩辕澈一眼，然后接过丫鬟递过来的量尺，道：“现在就给你量一下。”

    轩辕澈听话地站好，等着秦牧歌上来给自己量身子。

    秦牧歌白嫩的手指灵活的拿着量尺丈量着轩辕澈的肩宽、胸围等等，身体很自然的靠近对方，那幽香让轩辕澈一阵眩晕。

    他低首看着微微弯身的秦牧歌，轻盈，灵动，美丽又透出贤惠－－这么好这么贤淑的她为什么自己之前就没有看到？是因为自己已经被痛恨蒙蔽了眼睛才错过了这么好的女人！

    “秦牧歌，你可知三皇子可能很快就要成亲了么？他这段日子很忙……”轩辕澈忍不住向秦牧歌报告慕容暄的动向。

    不过，秦牧歌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对方娶王芷若是迟早的事情，不过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替三殿下可惜，王芷若根本配不上他。”她只淡淡说出这句话，然后又转身对那丫环道，“将我挑好的那块布料拿过来请将军过目。”

    轩辕澈忙阻止道：“不用了，只要你是选的，什么都好。”

    秦牧歌见轩辕澈这样说，笑笑，请对方坐下，又叫丫鬟上茶，自己陪着轩辕澈聊天。

    “对了，之前对大将军说的事情可有眉目了？”秦牧歌忽然想到一件事，自己之前对对方说的要他帮自己寻访合适之人，不知道对方有没有遇见，便趁机问道，随即笑笑，“因为不在将军府上居住，加上将军繁忙，见面不多，所以今日见了，想起这件事便问问。”

    “什么事？”轩辕澈一时想不起秦牧歌所指什么事情，所以疑惑地望着对方。

    对方可能事情太多，想必是真的忘了，秦牧歌暗暗想着，只能讪讪道：“不是要大将军给留意一下是否有合适我的良人么？……”

    “哦，咳咳……”轩辕澈这回才反应过来，尴尬的假装咳嗽了几声，自己根本就没有去好不好，至于原因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懒得去做，“这件事情我在做，只是你知道，我们之前是夫妻，我若是公开给你寻找，似乎不是很妥当，而且也急不得，须慢慢来，我会给你继续留意的，一有人选我就通知你……”

    秦牧歌点点头，要对方做这件事的确有些强人所难，看来自己一面要等，一面也该自己着手进行，不能死等。

    “牧歌，有件事我想问你，不知道是不是唐突……”轩辕澈目光躲开秦牧歌，望向院中盛开的一大丛月季花，眼角余光看秦牧歌等着自己的下文，便放低了声音问道，“我在你心里是怎样的一个人，现在？……”

    关于这个问题自己似乎评价过了，但是今天对方又提出来，是什么意思？

    “大将军是个很优秀的男人，文韬武略自不必说，对高昌忠心耿耿，而且对很重情，赵小姐很幸运……”秦牧歌含着客气的微笑，尽量显出很真诚的样子。

    不过自己更想说，对方在感情这方面可能比慕容轻寒要好得多，最起码他身边的女人很少，加上曾经的自己，也不过三个，他是真的将赵晓婉看的很重，很长情的一个人，不过这样对以后立在他身边的女子不公平。

    轩辕澈一顿，目光立刻转过来否定道：“这个，我和张侧妃已经属于过去了，从她嫁给青阳王那一天起，我们就在没有关系了，我能给她的只有祝福……可能之前因为事情来的突然，我的心始终放不下来，充满的痛恨，但是现在没有了……真的，我只是很遗憾，之前那样对你，让你受尽委屈，我却冷眼旁观……我现在最对不起的就是你，牧歌……”

    他一向很少这么健谈，现在却一连串地说出了久久憋再心里的话，说完，他感觉轻松了不少－－当着她的面，自己终于有勇气说出了早就应该说的话。

    秦牧歌倒没有想到轩辕澈会这样给自己道歉，其实之前自己倒也真的希望他当面真正承认是他错了，不过现在，她早已经懒得计较过去种种－－新的生活已经开始了，自己才不去纠结在过去的事情中。

    于是，她轻啜了一口清茶，淡淡一笑，安慰道：“大将军，我说过，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纠结了，我现在过的很好，我说过，也希望你放下张侧妃开始新的生活，这对你来说可能很难，但是人要往前看……”

    “我想问……”轩辕澈犹豫了片刻，才诺诺低声道，“……我们……可不可以……复合……我想弥补……”

    秦牧歌大感意外，她睁大眼眸研究似的看相轩辕澈，和他对视了片刻，断然摇头道：“不，大将军，我们已经彼此耽误了一次，怎么可能来第二次？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不需要，你也不要以这种方式来表达对我的抱歉，我很好，真的！”

    看秦牧歌如此坚决地拒绝了自己，轩辕澈的心仿佛被重重击了一下，疼地喘不过起来，自己鼓起勇气向她表达了自己想要复合，却被她直接否定了！

    出于男人的自尊，轩辕澈努力闪出一个不介意的神色，嘴角勉强勾起一个弧度，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

    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匆匆离去。

    －

    第二天，布庄在一片鞭炮声中开启了营业的序幕，慕容暄和轩辕澈还有慕容朵朵都送来了贺礼，摆放在店铺里使得人们对秦牧歌的店铺刮目相看。

    秦牧歌惊心打扮，穿着自家店铺里布料做的衣衫亮相，同时冷清风还有丫鬟们也都是店铺里的衣衫，尤其是冷清风，身穿雨过天青色蝉翼纱做成的纱衣，加上他那张清美国人的脸，还有挺拔的身形，引得很多男女频频对他行注目礼。

    而他一瞥平时冷傲的样子，热情的为各色顾客做介绍、引导。有这样美艳的店小二存在，当天的营业额便很可观。

    冷清风跑了一天堂，此时懒懒躺在榻上看着秦牧歌和抚琴还有迎春数钱。

    “我们今日一开业，便赚了近百两银子，真是好兆头！”秦牧歌笑靥如花，对冷清风遥遥一笑，“今天你的功劳很大，等姐姐再给你做几件衣服作为嘉奖啊。”

    冷清风露出一个醉人的浅笑。

    看着她高兴，他的心仿佛蘸了蜜一般，甜的无法形容。就这样才好，她笑容盈盈，满是自信，还想从前那样对自己展开最本真的心－－自己的姐姐不再被那该死的感情折磨，不再因爱上不该爱的人而痛苦绝望。

    “姐姐帮我捏捏肩好不好－－今天真是很累呢……”冷清风做出一个可爱的央求的样子，一边还配合这唉声叹气。

    “累了？好吧，抚琴、迎春，去给我好好伺候冷少爷。”抚琴和迎春眼底满是笑意走向冷清风。

    “哎呀，我是想……”

    冷清风想要拒绝，秦牧歌则笑着叫迎春和抚琴一顿好好伺候他，因为明天他还要继续当店小二。

    冷清风各种别扭、抗议均不见效。

    他的牢骚还有秦牧歌、抚琴、迎春的笑声充满了小院……

    －

    就在秦牧歌的布庄开业三天的一个午后，慕容暄现身在店铺里。

    当时基本没有什么顾客，冷清风还在午睡，店铺里只有秦牧歌和抚琴在。

    看见慕容暄忽然出现，秦牧歌忙起身行礼迎接。

    “这些天很忙，一直没有顾得上过来看你－－布料品种这么多，简直是流光溢彩……”

    慕容暄看着秦牧歌将一个小小的空间布置得极其妥当，甚至连布匹的颜色都经过精心的搭配，显示出店铺主人的独特审美，他不由眼底就溢出了*溺的神情，这样一个美丽又富有才情的女子若是在自己身边，该是多好的一件事！

    秦牧歌脸上也闪出快乐的神色，情不自禁介绍道：“这些布匹来自八所产布的作坊，其中有几种是从高域那边过来的，我们这边似乎不多，所以很受欢迎。”

    慕容暄心不在焉地随着秦牧歌的纤指看相那些来自高域的布料，等她介绍完，他忽然低声道：“牧歌，等秦太傅回来，我想和他说说－－我们的事情，如何？”

    秦牧歌一愣，她没有想到慕容暄会很突然的提到这个问题，顿了顿，忙道：“我们的事情？……”

    她反应很快，心里感觉出对方所指何事，这也是她最担心面对的问题，虽然之前自己表过态，但是这次他要和自己父亲谈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是，我们的事情－－我想下聘，正式迎娶你……”慕容暄眼底尽是试探与难以掩饰的喜悦。

    可是秦牧歌就没有这个心情了，自己从开头到现在也没有想过会和慕容暄有什么结果，原因很简单，对方基本上就是将来的皇上，后宫佳丽众多，即使他现在对自己好，自己也做不到和那么多女人来共侍这个男人－－仅凭这一点，自己就不会选择慕容暄，尽管他很好。

    秦牧歌俏脸渐渐凝重起来，她看着慕容暄，脑子里在快速地转动着。

    “牧歌……你……不愿意么？……”慕容暄看着秦牧歌并没有表现出意思喜悦，心里忽然很失落，自己很差么？为什么自己这次这么正式地像她提出，她竟然渐渐没有了笑容？

    秦牧歌立刻反应过来，轻叹一声道：“殿下，你对牧歌有情有义，牧歌身为感动，可是我不愿意过那种生活－－您若是命令牧歌，我自然不能不从命，可是我绝对不可能快乐……一个满眼忧伤的秦牧歌三殿下想必也不愿意多见吧？－－殿下就成全牧歌吧，我愿意做个默默无闻的平凡的人，做你的子民，而不是您嫔妃中的一个……”

    秦牧歌感觉自己的话说的很直白了，不知道会不会让对方觉得没有面子。但是自己真的不想走近那个沉重的宫门，做一个寂寞的女人－－自己不要这样的生活。

    “你在担心王芷若么？我正式聘娶你规格和她一样，况且我要暂时空出正位，不会给她，这样他也不会威胁到你－－我不会让他做我的皇后，你放心……”

    慕容暄以为是秦牧歌在担心会遇到王芷若的难为，所以才这么犹豫，他立刻给她做解释，情急之下他甚至抓住了对方的手。

    秦牧歌想要挣脱，却被慕容暄抓的更紧，于是她整理了一下情绪，万职工和对方淡淡道：“求殿下成全……”

    “你……”慕容暄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话来说，只是和秦牧歌对望着。

    她的眸光说不出来的清澈、平静，看着自己的眼神没有情爱，更多的是疑虑与担心－－她在担心自己不管她的感想来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么？

    “求殿下成全……”秦牧歌再次淡淡说道，目光中的期许越来越浓烈。

    慕容暄的心激荡如水，心情可谓复杂至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秦牧歌会这样的坚决，希望自己放手。

    “仅仅就是担心失去自由么，秦牧歌？你的心里有没有我的位子，哪怕一点？”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和秦牧歌错过，自己见到她第一面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虽然当时是对她的美貌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可是随着交往越来越多，自己慢慢看到了她更多的闪光点，别的女人没有的或者说是欠缺的，都可以在她身上找到，可是现在她却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

    “当然有位子了，”秦牧歌无比认真，今天和慕容暄的谈话很关键，怎么可以既达到自己的目的，又不要惹恼了对方，不要越过了对方的底线，所以她斟词酌句，一边思考一边回答，“殿下一定会是一个好皇帝，勤政爱民，心底宽容善良，胸怀博大，牧歌会天天给你祈福……牧歌愿意做那个远远看着您指点江山，守护我们高昌的人……”

    时间似乎停止了，屋里安静的没有一丝动静。

    从第一次看到她到现在，慕容暄的脑海里那些美丽了自己心情的画面飞速的旋转着，只是，这份美丽只能成为自己最最深刻的记忆了。

    很爱她，可是不忍勉强她，也舍不得勉强她，自己最终还是喜欢看到她快乐，而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占有她。

    所以，慕容暄紧紧握了握秦牧歌的手，渐渐松开了，苦笑道：“你知道我不可能会勉强你做不喜欢的事，我做不到，虽然我真的很想－－但是，你答应我一定要过的快乐，不然我还不会死心……”

    秦牧歌感觉心里的阴霾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对方终于明白了所以放手了！

    “我会的，殿下，您也一样……”

    两人之间的气氛也莫名变得亲密起来，仿佛是两个老朋友一般。

    直到冷清风等回来之后，慕容暄看看天色才有些不舍地告辞离开。

    秦牧歌一直目送对方消失在自己视野，才折回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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