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吧!男神[出书版] 作者:藏妖
白的皮肤,纤细的脚踝,介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修长双腿。
沈修鹤听见自己的心跳在鼓胀,呼吸变得悠远。他想抬头,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摔倒在地他越走越近了。
沈修鹤感觉一只温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头顶。
血色随即漫漶了他的视野。
那年春天白煜被领养了,这让大家都很意外。连嬷嬷都觉得他年纪大了,又不合群,然而那户人家偏巧需要一名年纪大点的男孩子充当哥哥的角色,照顾家里娇惯的小少爷。于是那半个月里,白煜都被羡慕嫉妒的眼神包裹着。
“小鸟最近忧心忡忡。”白煜拿着梳子梳理着沈修鹤的白色长发时,这样笑着说。
“没有啊,我很替你高兴。”沈修鹤慌张道。
“是吗?”白煜引着他转过身,自己松松垮垮地撑着床面,“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
“这怎么可以?你很快就会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不让你走?”沈修鹤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不敢看他的眼睛。
“做正常人,就这么重要吗?”白煜轻声问。
沈修鹤答不出来。
“如果他们想要领养的是小鸟,小鸟会离开我吗?”
“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我是个妖怪。”沈修鹤抓起发梢展示给他看。
白煜淡笑着点点头。
于是沈修鹤就眼看着他坐上汽车离开。
在那一刻,他感到终于无法再掩饰下去了。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剩下我一个?为什么要有其他的弟弟?这些盘亘在心头的想法搅乱了他的思绪,让他不管不顾地追着汽车大叫起来:“白煜!”
嬷嬷追了上去:“修鹤!”
“白煜!”他追不上,大哭起来。
然而白煜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那之后的几天,沈修鹤都忘记自己是怎么过的了。他一会儿想着从前白煜对自己怎样好,一会儿惶恐没有白煜以后怎么办,一会儿又想起白煜走时云淡风轻的样子,难过得眼泪湿了又干。他浑浑噩噩地离开了圣心孤儿院,在周围游荡着不敢回去,第五天的时候,突然就看到白煜站在街对面,依旧穿着走时那一身,手里提着个塑料袋,脸上有些瘀伤。
沈修鹤哭得脑子都傻了,就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也不知道跑,也不知道靠近。
因为他知道这个人会对他好,也知道这个人会离开,就搞不明白自己到底应不应该靠近他,享有一时的温暖。
绿灯亮了,白煜过街,走到他面前。
“这几天都没有回去吗?”
沈修鹤听到他的声音,觉得很委屈。
白煜撑开塑料袋,向他展示里面的零食:“吃一点吧。”
“你怎么回来了?”沈修鹤抹了抹眼睛,不肯拿他的零食。
白煜牵起他的手塞进口袋里,转身就走。
“我不要跟你走!”沈修鹤犯倔道。
“你还想怎么样呢?”白煜平静道,“你明知道我放不下你,就作践自己要挟我回来。我回来了,又与我怄气。”
“我才没有这样。”沈修鹤又要哭,“我是自己难受才不回去的,赵景奇要欺负我。”
白煜不与他争辩,拉着他走进一家发廊,将他推上了理发台。“给我弟弟染个发,再把头发剪短。”
“染发想用什么药水?我们这里有80、180、280的还有……”
“用最好的。”白煜打断了理发师的话。
沈修鹤趁他不注意想要溜走,他忍不住问白煜:“太贵了,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我有钱,你别管。”白煜下意识地摸了把脸上的瘀伤。
那天沈修鹤特别高兴。白煜回来了,他吃了有史以来最满足的一顿垃圾食品,还从镜子里看见了黑发的小男孩,他觉得他终于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快活地在回孤儿院的路上笑闹。白煜却没有多少笑意,看着他的时候,眼神还有些吓人。
沈修鹤感觉到有什么事情会发生,所以当被白煜拽着胳膊掼在墙上的时候,他也没有太惊讶。
“做个普通人就这么重要吗?让你高兴成这样?”白煜问他。
沈修鹤觉得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他反问道:“难道白煜你不想跟其他孩一样,一生下来就有人疼么?你不想跟其他小孩一样,有朋友可以聊天玩耍?”
沈修鹤羡慕地触碰了他的额发说:“我因为头发的缘故,从小被人当作妖怪,从来不晓得爸爸妈妈是谁。在孤儿院里也没有人愿意跟我一起。我一直是没人是要的小孩,我很羡慕大家。如果有机会的话,当然想变得和大家一样。白煜你不是这样想的吗?你就不应该和我待在一起,这样大家都会不喜欢你。”
“我一辈子,都不会和大家一样,我是异类。”白煜在他耳边低语,热气喷在他的脖颈上,我想要的,和普通人不一样。”
“为什么?”
白煜沉默半晌,轻声道:“等你再大一点,我会告诉你。那时候我会……”
沈修鹤笨笨的,不太懂。
白煜摸了摸他的额头:“小鸟,我对你是不一样的。”
“什么?”沈修鹤追问。
白煜凝视着他,不说话,伸手拥抱了一下沈修鹤。
初夏的傍晚,无人的弄堂里,少年们相互依靠,相互疗伤。
那天他们回孤儿院的时候,嬷嬷找得都快疯了。他们一个丢了四五天,一个刚被领养就因为偷东西被踢出家门,回来的时候却手牵着手,跟没事人一样。
“修鹤的头发怎么了?”嬷嬷惊奇道。
“染了。总有人因为头发嘲笑他。”白煜宠溺地摊开手掌,露出一截尾发,那是他在理发店剪下的,“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嘲笑你了。”
“我也不在乎。”沈修鹤温和地笑起来,背着手紧攥着白煜给他的尾发。
那是,叫作友情的东西。
沈修鹤从病床上醒来时,法医正坐在一边削苹果。沈修鹤吓了一跳,法医尴尬地笑道:“别担心,这里不是太平间,你还活着,我只是被王野叫来陪床。”
沈修鹤晕晕乎乎地想要拔掉点滴,却被法医拦下道:“你脑袋都开花了,e逞强。”
沈修鹤感到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他怎么样了?”
“唔,如果你问你那发小的话……他走了。没有人目击到他,但王野说他感到有东西从头顶飞过。还有,你胸口佩戴的他的头发,和我从他身上采集的毛发dna吻合,百分百可以确定他们是同一个人。”法医矜持害羞地笑起来,“我验证了吸血鬼的存在,我要得诺贝尔奖了。”
沈修鹤咳嗽了两声,问:“那群人是谁?拿银十字弩的黑衣人。”
“他们有配十字架,王野觉得他们是教堂的……猎人。”法医吞吞吐吐道。
“什么?!”
“吸血鬼猎人。”法医做了一次深呼吸,“我不太清楚,我是个医学工作者,比较喜欢看科幻小说。”
“那王野现在去哪里了?”
“教堂。”
王野吹着口哨走进了教堂。
神父迎接了他:“需要告解吗,警察先生?”
“不不不,你们的人扣在局子里,涉嫌扰乱公共治安。”王野扫视一周,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你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今天晚上没有教职人员出门,更别提扰乱公共治安。”神父和蔼地说。
“他们穿黑色舍兰尼长袍,胸前挂着十字架,手持银色十字弩――你知道机械类弓箭因为强杀伤力都需要公安备案的吗?擅自装备国家严格管制物品,信不信我现在就抓你去坐牢。”王野眼神一厉。
神父失笑:“我们所有教职人员都在宗教处登记过,你可以按照表格一个一个去,你说的那些人,跟我们教堂半点关系都没有。”
“是吗?想不到你们也挺了解法律法规。”
“以备不时之需。”神父微笑道。
“老狐狸……”王野咬牙切齿,“我说你们,是在抓一个吸血鬼吧?”
神父愣了一下道:“警察先生,您说什么?”
“我说吸血鬼,vapire!”
“哦这不属于我们神学的范畴,是都市传说。”神父笑道。
王野什么都没问出来,怏怏地走了,他告诉神父:“如果被我知道那些猎人跟你的教堂有关系,我饶不了你。”
目送王野远去以后,穆先生自黑暗中缓缓踱出。
“越闹越大了。”神父的表情变得严肃,“警察也卷进了事件中。”
“请不必担心。我们猎人在端起十字弩的那天就发过血誓,不会把我们的工作向普通人透露,我相信年轻一辈不会让我们失望。”穆先生这样说道。
“我不担心这个。我比较担的是,当所有猎人都被关押在警察局里的时候,我们教区有什么实力对抗皇族。”
“皇族?”穆先生蹙起了长眉,“谁?”
神父缓缓走上圣坛:“半个月前,我收到罗马教廷的密信,密信中说,拉文纳亲王即将亲临s城,完成对其长子的狩猎。”
“拉文纳亲王……”穆先生重复着这个称号,不自禁打了个寒噤。
皇族是吸血鬼与人类的混血,拥有比寻常吸血鬼更为强大的力量。因为像人类一样通过母体繁衍,他们遵循自然界的普遍规律――头胎长子比其他孩子更强大。但是,吸血鬼是不死的,繁衍出强大的后代对父辈来说是一种威胁,所以,吸血鬼皇族有异常野蛮的风俗:杀死头胎长子。
“拉文纳亲王是血族七亲王之一,站在权力顶峰的男人。25年前,他在s城留下了子嗣。过后他才惊觉这个致命错误,可是他已经无法从人类当中找出他的长子。皇族在血统苏醒之前与常人殊无二致,只是很偶然的机会才会展现血族的本性。”
穆先生呆怔道:“难道那个孩子……最近苏醒了?”
“是的,”神父凝视着面前的圣母升天圣像,“拉文纳亲王感应到了。血族之间的血缘是非常强烈的羁绊。”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我的刀还没有老。”穆先生低吼。
神父示意他闭嘴:“如果亲王只是来杀另一个吸血鬼,那对我们有什么害处呢?”
“你在说什么?!”穆先生难以置信。
“我已经锁定了那位年轻的皇子。”神父瞥他一眼,“让我惊奇的是他是一个猎人。穆先生,你不准备向我解释一下吗?十年前的那个雨夜,在圣心孤儿院,你做了什么?”
穆先生的嘴唇开始发抖。
一辆宾利慕尚缓缓驶进教堂,修长的长腿跨下车门,优雅从容的脚步声从远而近。
“十年前,你放走了年轻的皇族,瞒而不报,而后你因为良心不安退出了猎人组织,却一直和他一起单干,s城的吸血鬼因此被赶尽杀绝。皇族和教廷之间微妙的和平差点被你给毁了。”
脚步声近到无法忽略。
神父转身,微微鞠了个躬,对身着黑色斗篷的英俊贵族道:“亲王驾到,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气质凛冽的男人摘下了兜帽,露出淡色的长发,道:“我的长子,他叫什么名字?”
神父挑高嘴角道:“他叫白煜。此刻应该在穆先生的秘密基地里疗伤。”
chapter6弑
王野躲在阴影里,目送拉文纳亲王的宾利慕尚远去,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喝:“你是什么人?”
王野回头,站得笔直,大声道: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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