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烦恼 作者:袖子
尔的东西还插在里面,因为射精完毕而开始变得柔软。道情垂下眼睛,试着挪动腰身,却发现实在没力气了,低哑着声音道:“灯芯,慢慢出来。别弄疼我。”
西瓦尔虽然十分依恋那紧致火热的地方,这时候更担心身下的恩人,他努力摆动鱼尾,强健的肌肉撑起人鱼沉重的身躯,小心翼翼挪动位置,每当道情蹙起眉头,西瓦尔就担惊受怕的停下,这过程十分磨人,好在随着人鱼退出的动作,那器具已经柔软了不少,沉甸甸的滑了出来,血丝和淡蓝色的人鱼精液,从道情双腿中间染进海水里,人鱼的精液沉重,一滑出身体,就沉在水下的细沙上,流了许久还在渗出。
道情蓄力了两三次,才成功的挪动了身体,人鱼小心地蹭到一边,抬起爪子,不敢碰他,道情也没力气呵斥,伸手先往下摸,检查那个要紧的所在,他顾不上羞耻。怕人鱼那蛮横的事物扯裂了谷道,就算他辟谷,那也不好受,没成想,先摸到一手滑腻,皱眉继续探索,确实撕了几道口子,被那硕大的事物反复抽插,松懈了不少,时不时有东西从深处流出来。他抬手见指尖缕缕血丝和淡蓝的浊液,神情十分挫败郁闷,也不知是气愤自己千辛万苦,受这份羞耻辛苦,还百忙一场。还是气灯芯这么状况频出,完全不可怜他良苦用心。
或者都有吧。
双修中积累的精气,让道情好歹能继续运行两仪周天,不至于像刚被封印时候不能往外动一点法力。他看了看手指,就着那淡蓝色的粘液,在小腹上画了一个符篆字,治疗可能有的内伤。没有朱砂,用这灵兽的精液,效果竟然也差相仿佛。
西瓦尔躲在旁边看恩人还能动,稍微放心了点,等符咒画完,他才低声鸣叫,表示自己的存在感。
张道情转头看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死死盯着他胸前的黑色泪石。
西瓦尔悲鸣一声,从脖子上扯下那颗泪石,丢到沙滩上。
“对不起,道情,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刚才我看到了,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紫色的眼眸又开始水汪汪,几颗珠子噼啪掉在沙滩上。
道情躺回原位,浑身赤裸,被海水泡得发白,躺了会儿终于感觉到身上的知觉都恢复了,一面忍耐着里外的刺痛,一面感觉潮水渐渐下落。他见人鱼还趴在他身边,无力道:“落潮了,回水里去。”
人鱼踌躇不肯挪动。道情口气不善:“水再退下去,我无力帮你,还是要你自己爬过去,你也是人鱼一族的首领,想在我面前慢慢爬进海里吗?”
红王还是要脸面的,在陆地上笨拙异常的样子,不想让道情看到。于是他翻身滚进海浪里。轻纱般的尾鳍一入水,就绽放出点点流光,把海水都映出了月光的颜色。
道情眯起眼,不知是不是错觉,怎么觉得就这点时间,这条鱼的颜色又华丽了不少?还是因为“双修”的缘故?
不去想这些,道情回望沙滩,那块被西瓦尔果断抛弃的黑色泪石不见了。
再看看水里的红王,泪石好端端挂在胸前,刚才的一幕似乎没发生似得――虽然早有心理准备,道情还是脸色微变。
――守护者的力量吗?
道情此时已经了解了西瓦尔力量的来源,他也试过为红王解决问题,不过似乎从前的问题还没解决,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对着依恋不去的红王,道情蜷起腿,撑起身体,问道:“可以带我去你所说的禁地吗?”这要求很无礼,但道情顾不得那么多了。
西瓦尔却毫不犹豫的说:“人鱼确实不允许随意进入,只有王在试炼期可以。但人鱼之外的……鲨鱼和海豚也都能进去,人类自然也可以的啊。只要能游到那么深而不呼吸的话。”这逻辑果真无懈可击。道情的避水珠已经放回发髻中,这时候他没力气动,只点点头:“好,那么等明晚――我们再次见面,你带我去吧。”
“道情,你的魔法好像是被封住了?”人鱼疑惑地问。
――竟有脸直接说出来啊,还不是你害的。
张道情懒得理人鱼,只有气无力道:“发动避水珠的法力总是有……如果不行,采战一场便是了……”
红王的灵印自动翻译――没力气就跟你做一下恢复力气就好了。
人鱼高兴地克制不住鸣叫一声。
海潮逐渐后退,道情重新挽起发髻,洗涤身体,人鱼在水里梭巡,随着落潮打转,道情腹上的符篆消散,力气也就恢复了一些,眼看天边颜色变化,晨曦将至,他借着微熹的天光,艰难爬上岩石,吹干身体,拿起自己衣服穿了,往下看,灯芯还看着他。
“天亮了,你不走,潮水还是要退的。”
“不能陪我吗?道情?”人鱼在礁石间趴着,不肯走。
“不行,我要回镇上去,那里有软床,被褥,和现成的饭菜,玫瑰宫的女主人做饭很好吃呢。”道情说。
“被褥是什么?”红王问。
道情莞尔:“你用不到的东西。”
红王突然若有所思起来,他对人类知道的太少了,不知道陆地上究竟是什么样的,阿拉达和人类从来没有深入的交流过,彼此只有迷信和偏见。而西瓦尔所知道的,关于人类的事,都是从沉船,尸体,以及族中那些传说故事里知晓的,聪明的红王当然明白,那远远不够。
既然要得到一个人类的伴侣,那必须了解他的世界,陆地上的事,所以他得重新认识这个世界了。一如当初被先王青睐,而得到候选人的身份后,所进行的严肃思考。
“道情,镇上在哪儿。”
折腾了一夜的人类,这时候毕竟也有些精神涣散,心不在焉的回答:“幸运峪啊,那个白色漂亮的悬崖,还有个灯塔,我觉得码头太吵了,钟声总是一天到晚的敲。给你的珠子,就是那里集市上找到的。”
“道情,你住在哪儿……”
张道情摇摇头:“灯芯,我们约好了,不要做危险的事情,晚上等着我好吗?”
这么温柔的嘱咐,红王欣然应允。
而道情挥了挥手手,慢慢的走出了这片海岸,他从成了一片森林的海榕树中间穿过,留心偶尔来垂钓和伐木的披荆斩棘留下的难以辨认的道路。他毕竟受了伤,只觉得腹部和股间阵阵隐痛,走路姿势就有些艰难。
到了森林中更加慢了,而这时候,一阵异样的响动,令他突然警醒。
毕竟是修道之人,耳聪目明,一瞬间就扭头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那个想要躲到树后的人,身形有些笨拙,并没有成功,似乎是情知侥幸,那人尴尬的从树后转出来,用在客厅相遇的若无其事的派头说:“早上好,张先生。”
道情看到自己的房东在这荒郊野外巧遇,竟然丝毫都不觉得吃惊,他世情通达,早就看出这位庄园主对于钱财和宝物非同一般的执着,虽然自己早就拜托船长不要宣扬人鱼的事儿,但这个人嘛……
张道情扫过艾尔腰间的绳索,一柄斧头,狼狈撕裂的衣服,满是细小伤口的脸,打招呼:“你好,艾尔先生,真是巧遇。”
“是啊,我……我……”一瘸一拐的艾尔,与身形不稳的张道情,倒是异曲同工的样子。
道情急忙扶住他胳膊。
比起道士的观察力,冒险家判断人类善意恶意的本能也是很灵便的,他一整晚的惊吓,慌张,逃窜和疲惫,令他一见到熟人,就有点放松了。所以当他看向这个异乡人访客的明澈双眼的时候,只觉得很有安全感。
“艾尔先生,不要慌张,您看来遇到了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请实话实说吧。”张道情早就发现白皮肤的堪里尔和梅里特人,很容易受到道术小伎俩的影响,这不需要什么法力,只用修炼过的惑晴术就好了。
艾尔点头:“我,我要说的,太可怕了。”
“先带路吧,我的房东先生,我们走你知道的捷径怎样?”道情搀着他的胳膊,柔声吩咐。
“哦,可以啊。我告诉你……我刚才遇到了什么!”
“遇到了什么?”
“额,我刚才……”
“和一群人呆在一起?”
“是的,是一群暴徒,好容易才把他们骗进洞里,我自己逃出来的,不然可能就死了。不过我也是差一点死了,从溶洞暗河――您小心脚下,张先生……啊,不要碰猴子。我刚才就碰了猴子!才遇到了倒霉事。”
“艾尔,继续说。你的伤怎么来的?”
“我――我要逃走,他们都掉下去了,但谁知道那个男爵还在,他找到了标记,追得我跳进了暗河……我以为我能游出去的,但是水底下有东西……我闻到了血腥味儿。”
道情若有所思,但也就是听听罢了,继续问:“你被攻击了?”
“啊,差一点儿,我好像看到他了,他应该是个男人……但怎么会呢,那么快的速度……好吧,但我还是逃了出来,幸亏了激流。啊,差点冻死,我烤了会儿火,总算有力气了,就想着来看看你还在不在……”
“我还在不在?我在哪儿?”
“那个海湾啊。”
“……”两人都沉默了。
艾尔突然猛醒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色僵硬地看着张道情。
“恩,房东先生,您的好奇心和责任感,我是了解的,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对吧?您能不能下次不要再跟踪我呢?”
“哈哈……哪儿的话,我怎么会跟踪您呢。”
“那就是,您担心着我。”
“啊,是的,我只是有点担心。”
“道理讲明白了,那么请不要再担心下去如何?”
“额……好……”
“十分感激,房东先生,我们从这条道就能看到驿站了对吧,坐骡车回去这样?”
“很好啊,正合我意,被抓伤的腿……已经有点麻了。”
气氛融洽的两名伤员就此回了镇上。
艾尔在家里的帮佣温琪小姐的照顾下,总算把伤口都处理完了。他之所以没找医生,是因为他知道,张先生可比镇上的军医兼职镇医要高明多了,张道情也确实很乐意帮艾尔疗伤,手臂手肘,和脸上上都是擦痕刮伤,唯有脚踝上的指印十分特别。张道情卷起艾尔的裤腿的时候,一片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张道情随手放在桌上,而艾尔拿起来对着阳光一看。那是深蓝色的鳞片……像宝石一样剔透闪亮,而边缘有些锋利。
“所以您就把他们丢在那里了?”
“不然还能怎样呢,他们如果出来,找我算账,我可不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艾尔懊恼地抱头叹气。
张道情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说了句:“小心。”就离开房间回自己那个屋子去了。
艾尔倒是挺意外这个连人鱼都放生的善良温和的异乡人,竟然没有要他回去救那些海盗――当然,他是绝不会去的,曾经呆在船上当过船员的艾尔,非常清楚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每个手上几乎都有无辜性命――就连那个男爵也是声名狼藉。唯一的顾虑倒是这货方向感,运气挺好,居然摸到了他的标记,并且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一直尾随到了地河入口附近――该死,光明神保佑啊,别让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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