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古风] 作者:狄灰
把人吓坏了你知道吗?你那十六弟,还有医圣都只说服的是安神丹,说你劳累过度怕伤了元气,多睡一睡比较好。不过一睡就是十天,不吃不喝的,实在是太让人担心了。”
“哦……我以为只有一两个时辰……”司徒碧略有些迟钝地点点头,半晌才又说,“瑾儿和他师傅呢?”
“在宫里呢。”君瑞轻声说,“已经查实,无罪释放了。不过你一直这么睡着,我担心的紧,便让他们都到宫里来了。”
“嗯……”司徒碧松了一口气,靠在君瑞胸前不再说话。君瑞低头看看他,又拍了拍他的脸,略有些担心地说:“阿碧,你不是睡傻了吧?嗯?”
“没……”司徒碧低声说,“只不过累,睡久了,有些头晕。”
“嗯。”君瑞搂着他,拉过被子裹住他,紧紧抱在了怀里。之前医圣曾经对他说过,司徒碧若是仍旧像现在这样操心,所剩的不过只有一两年时间。听到这句定论君瑞觉得心惊肉跳,心里沉重得像是放下了千万斤的担子一样。司徒碧昏睡的这几天,他也考虑了很多,处理了很多悬而未决的事情。
“我……我的药呢?”司徒碧有些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衣襟,看了看自己身上,哪里还是十天前所穿的衣裳?那么瑾儿给他的药丸呢?那可是君瑞救命的药丸!
“好了好了,药丸我都吃了,别找了。”君瑞搂住他箍住他四下乱摸的手,柔声安慰他道,“医圣亲自给我诊脉,那枚药丸已经服下了,毒性已解,你莫要担心了。”
“哦……”司徒碧晕晕地应了一声,睡太多了他脑子好像有些转不过来,感觉好像是又累又饿,身上也酸软得难受,于是又闭上眼睛把全身重量都靠在了君瑞身上,心里一直惦念的事情一旦解决,放松之后便是无限的疲累。
“阿碧,阿碧?”君瑞低头摇了摇他,又拍了拍他的脸,轻声说,“你可不能再睡了。睡了十天还没睡够么?快睁眼,吃点东西。你可是十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
“你饶了我吧……我困得很……”司徒碧略有些撒娇地说着,像是耍无赖一样窝在君瑞怀中,团成一小团打算继续补眠。君瑞实在没办法,只好连人带被子一起抱着下了床,伺候他略略洗漱了,便抱着他来到桌前,那勺子耐心地一边哄一边喂他吃东西。
喂司徒碧吃完东西,君瑞又让司徒碧躺回床上,却不准他再睡觉,而是塞给他一本书让他慢慢看,说是一会儿回来要问问题,司徒碧拗不过他,只好歪在床上拿过书本装装样子。两人腻歪了一阵,外面的张庭海开始催了,君瑞这才急匆匆地朝外走。
“可不许再睡了!”君瑞又交代一句。司徒碧眯了眯眼睛不理他,胡乱地翻着手头的书。
君瑞出了房门,立刻风风火火的朝前面书房过去。毒性解除了之后君瑞便开始暗中调查和君泽有关的各个官员,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能表明君泽确实意图谋反,而君羡失踪到现在也没有消息,所以君瑞并不敢打草惊蛇,依旧托病减少了早朝的次数,只暗中接见个别极其信任的大臣,令他们着手处理政事,让君泽以为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中的样子。
虽然司徒瑾和他的师傅医圣两个人无罪开释,但是夏离和抱琴却依旧关押在天牢里。君瑞十分庆幸刚才司徒碧没有询问他们二人的情况,因为太后一案还没有平息下去,夏离和抱琴是这件事的关键点,所以君瑞必须要小心行事。
到了御书房,和几位大臣商议了一下最近的战事情况,边境之战已经到了最后的收尾阶段,文臣开始进驻城中,军队规整休憩,不出意外,冬至之前就能班师回朝。而接下来,便是平定西北了!
在场的基本上都是武将,唯一的两位文臣之中就有宋子墨,在一群慷慨激昂的武将中间他觉得异常的兴奋和激动,而这个时候坐在最上首的君瑞,则是带着一脸慵懒的表情,双手环抱胸前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下面意气风发的臣子,时不时提一些中肯的意见,简直完美、睿智得如同神祗,让宋子墨产生一种恨不得对他顶礼膜拜的激动情绪。
商议结束,大臣们鱼贯而出,而宋子墨却留了下来。君瑞看着他依旧站在那里时,表情相当不悦,却不料还没开口说话宋子墨便又开始了他那番言论。君瑞不耐,挥手让他出去,却不料他一下子跪到在君瑞面前,沉声道:“陛下,请做一位明君!耽于美色,宠爱佞臣,并非明君之举!”
“耽于美色?宠爱佞臣?!”君瑞怒极反笑,指着宋子墨的鼻子骂道,“他什么时候成佞臣了?你倒是告诉朕,他司徒碧到底做了什么担上了佞臣的名号?改良农垦政策,改造水利工程,发展工商业,哪一点,让他成佞臣了?!他做的这些努力,比你们这些一天到晚只知道打压别人的昏庸之辈多得多!”
“是,他是做过这些,但是陛下不要忘了,他参与太后谋反一事!夏离、抱琴全都问罪,而他为何逍遥法外!”宋子墨据理力争道,“太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何况他现在只是平民!再说,陛下正值壮年,单宠司徒碧,后宫空虚,无子无嗣,也难怪群臣会纠结于此!即使皇上想方设法要保住司徒碧,可是您再这样继续下去,不光群臣会有不满,民间也会有留言,您认为,这样能保他多久!”
“好你个宋子墨!”君瑞愤怒地拍着桌子站起来,气急败坏地说,“你非得逼朕杀他是不是?我告诉你,宋子墨,若要他死,你就先给他陪葬!”
“臣不怕死。”宋子墨极其冷静地跪在那里,表情异常镇定,完全不为君瑞的威胁所动,淡淡地道,“臣只是想助陛下完成天下一统的大业,想助陛下成为千古明君,想助陛下开盛世强国,不想陛下背负宠幸佞臣的昏庸骂名,不想陷入战乱的百姓继续生活在兵荒马乱的时代,臣,自认为自己没有错。即使是司徒碧他并非佞臣,可是他也必须得死,只有他死了,才能成就陛下的英名!”
“他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如何能担起你说的这种重任?只要他死我就是明君了?!”君瑞怒不可遏地挥手砸掉了桌上的东西,甚至冲到了宋子墨面前提着他的衣襟迫使他站起来,瞪大双眼,青筋暴露,恶狠狠地质问道,“他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如此迫切地想要让他死?”
“陛下,他并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错误,只不过,错就错在,陛下您爱上了他。一国之君,不能有如此深厚而专一的爱情,专宠于他,甚至为他一再修改自己的底线,这并非一个明君应该有的。您唯一该爱的,只能是江山社稷,其他的不过是过眼云烟。”宋子墨平静地对视着君瑞因暴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甚至君瑞一把把他扔出去,撞到殿中的柱子上又弹回来,令他口吐鲜血,他也只是恭恭敬敬地跪在那里,淡淡地说:“请陛下三思。”
天已经黑尽,宫门口的灯一盏盏被点亮了,司徒碧靠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跳跃的灯火,直到宫人跑过去关上窗户,低声说天寒露重,要关窗保暖才渐渐回过神来。
司徒瑾就在旁边专研医术,他已经成长成为一个稳重的男子汉,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孩子气地扑到司徒碧身上缠着不放。这样的改变是司徒碧一直期待的,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却觉得心中像缺了一块似的。
“十哥?”司徒瑾手里拿着书,侧头看了看司徒碧,略有些担心,站起来坐到他身边,伸手为他把脉,低声说,“十哥,不要想太多了,现在好好休息保养好身体才是正事。”
司徒碧点点头,笑了起来。如今司徒瑾变得这样成熟稳重他都有些无法适应了。而且他现在也变得会藏心事了,问他夏离和抱琴的下落,也推说不知。之前司徒碧想要问君瑞,但是又有些开不了口,毕竟这两人参与了太后谋反,很是敏感,司徒碧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提起这个事情。
“瑾儿,等宫里的事情处理完,你有何打算?”司徒碧笑着问他。司徒瑾挑了挑眉,慢慢地说,“浪迹江湖,或许某日路过某个村庄城镇,停留下来,开一间医馆,悬壶济世。仅此而已。”
“光开医馆,不置田产?”司徒碧对他眨眨眼,笑眯眯地问。
“我可没有十哥的经商头脑,田产与否,倒是真的没有想过。”司徒瑾也笑,“况且只是短暂停留,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出发前往下一个地方。然后重复相同的事情,停留下来,开一间医馆,再开一间医馆。不同的只是,教授弟子,传授医道,就像师傅那样,教人救命的方法。”
“瑾儿终于有了自己专注的目标,终究算是长大了。”司徒碧感慨一声,空闲的那只手放到他为自己把脉的那只手上,用力地捏了捏,慢慢道,“不再是荫于父亲威望之下的纨绔弟子,实在是令我这个做哥哥的感到汗颜。”
“十哥言重了。”司徒瑾回握住他的手,低声说,“十哥为这个国家所做的才真是让我难以企及。改农垦,造水利,广开恩科。你都不知道,在西北那些穷苦的地方,你都快被那些老实巴交的百姓敬为活菩萨了。”
“什么活菩萨,”司徒碧摇摇头,目光变得温柔而又悠远,轻声说话的样子,让人觉得心疼而又温暖,他慢慢地说,“瑾儿应该懂得,我要的,不过是他能够安心成就事业。我理想中的,哪里是这些?只不过一间小屋,一块菜畦,一条狗,一群鸡鸭的普通生活罢了。只不过你我出生在这样的大家庭,又侍奉如此明君,所以,只能以他的理想为理想罢了。”
“嗯。”司徒瑾点点头,轻声问他,“十哥,你后悔不后悔?”
“后悔?”司徒碧想了想,笑着说,“若是后悔,当年也不会抛下一切到这繁华的京城来了。我只是希望,下辈子不再生于司徒家这样的大家族,不再见到他,投胎到一户普通农户,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农夫……”
“十哥!”司徒瑾心中突然一阵疼痛,握住他的手打断他的话,原本想问他,想不想下辈子再遇到自己,给自己一次机会,可是哪里问得出?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看着他摇头。
诀别
永初五年冬,也就是君瑞登基的第五个年头,夏离、抱琴二人谋反一事定罪,将于明年秋后处斩。君泽也被安了冠冕堂皇的罪名削去了亲王头衔,收回他手中所有权利,鉴于他在民间的口碑和威望,并没有对他加以罪责,只让他做一个闲散的王爷。不久后,君瑞派出的侍卫打听到了君羡的下落,原来他遭遇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流落到了蔺州,所幸有他所爱的那位账房先生陪着,再加上君瑞的一班人马暗中保护,也并无不妥。君瑞知道君羡对那人的感情很深,所以也就由他去了。是年,君瑞迫于群臣们的压力,从之前所选的妃子中选出其中品貌最为出众的女子,准备择日立后。只不过这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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