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古风] 作者:狄灰
常有意思的玩法,一会儿你可以试试。”
司徒碧停了停,等着看秋月的反应,看到他一双直愣愣地大眼睛缓缓从柱子上移到自己脸上,又继续一边比划一边平静地说:“有一种很有意思的玩法。你看到那边的横梁了不?一会儿我让人在那上面吊一根绳子下来,然后穿一根横杆,一边挂一个铁钩,另一边绑上石头。你猜猜,那个铁钩是干什么的?”
“不……”秋月迟钝地摇头,反复说,“太师是好人,太师是好人……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太师说秋月这个名字取意不是春花秋月,而是要鼓励我好好学艺,以后他会把我赎出来,然后让我好好做人……不管……不管你们想做什么,我不会……不会背叛他的。”
“那个铁钩,一会儿就会挂在这个位子,然后石头是绑在另一端。”司徒碧没有理会他,继续说自己的,“这就好像一个秤杆一样。”
“我不会背叛太师的,他是好人,他是大儒,无论文采还是人品,都是天下一等一的……”
“我会叫人扯下你这小厮的裤子,然后拿刀子插入他的幽门,挖出大肠头,然后用那钩子挂住。”
“不……不……不……不会背叛太师……”秋月开始疯狂地摇头,泪水纵横在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上,看起来十分脆弱。司徒碧只是微微抬眼,倦倦地用手支着下巴瞧着他,轻声道:“这一头,用钩子挂住大肠头,那一头,慢慢加几块石头,这样肠子就会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扯出来……”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一旁的小厮口中喊出来,刚才那狱卒用鞭子抽他,见他晕过去了,便提来一桶盐水浇到那人身上,这种极度痛楚生生把那小厮从昏迷中唤醒,剧烈的痛苦让他惨叫出声,就连声音似乎都带着血腥的气息。司徒碧皱了皱眉,轻轻拿手按到心口的位子,还弱声咳嗽了两下,看起来实在是柔弱娇媚的美人儿,只不过他身后的惨剧却让人不寒而栗,这样的搭配实在是诡异得很。
秋月瞪大眼睛看过来,样子像极了备受惊吓的小动物,看到满身鲜血的小厮,一双眼瞪得几乎都要凸出来。而司徒碧则继续慢条斯理地说着,因为刚才的咳嗽他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要沙哑一些:“石头加得越多,出来的肠子就会更多,然后,整根肠子都被扯出来,那人……”
“啊……不要啊……救命……救命啊……为什么要打我……”那小厮嚎叫道,秋月吓坏里,听到第一句喊叫时便抖了一下,看到那小厮朝自己看过来,一张脸早就被血模糊了,只剩下两只眼睛黑白分明。
“秋月,你若是肯配合我,我便会放了你们,不会再让你们受任何折磨。事成之后还会给你一大笔银子,给你赎身,让你重获自由。做小倌的,在秦楼楚馆日复一日卖笑,最希望的不过是自由和安逸的生活。你要想清楚。”司徒碧放缓了声音,轻柔地娓娓道来。
“不……我……太师……不可以……”秋月的语气已经缓和,犹犹豫豫地在他自己和太师只见反复斟酌。太师虽然有恩于他,可是现在的所见所闻,实在让他备受惊吓。司徒碧最后说的那番话,实在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谁不希望过安逸闲适的自由生活?
“怎么停了?给我继续打!”司徒碧突然高声呵斥一声,狱卒得令,“啪”的又是一鞭子,小厮嚎叫了一声,声音凄厉尖锐,那一声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大人……”狱卒停下来,躬身在司徒碧耳边说,“大人,这人恐怕不行了,再打就……”
“我叫你停了吗?”司徒碧皱眉,不看那狱卒,反而看着秋月,“要死了也好,咱们让秋月公子看一看,我刚才所说的抽肠之刑到底是怎么个方法。给我把这人吊起来!”
秋月的脸已经极度扭曲,他一边摇头,嘴巴一边一张一翕地说着什么,但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那小厮已经被吊了起来,因为已经昏死了过去,吊在那横杆上竟然还左右摇摆着。狱卒把他绑定了,一下子撕开了他的裤子,裤子里全都是鲜血和白浊,是之前受刑留下的,秋月看着那一片狼藉,再看了看狱卒手中明晃晃的刀子,那刀子正慢慢逼近那小厮。秋月闭了眼不想看,但是由不得他,因为他闭上眼脑子里也全是这些恐怖的东西。他终于痛哭失声,尖叫着扭动着:“不要!不要!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不要!不要啊!!”
司徒碧挥手让那狱卒停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秋月恢复平静。好不容易等他收了声,看他慢慢抬起头来,一双眼竟然已经流出了血泪。秋月惨笑着看着司徒碧,一字一字道:“太师……太师……嘿嘿……太师是疯子……太师要抽我的肠……他虐待我……嘿嘿……他虐待我……”
秋月疯了。
清洗
永初元年腊月,张太师因为生活 淫 乱无度被御史中丞参了一本。张太师是三朝元老,又是一代大儒名师,这样的罪状无疑是平地一声雷,大戚王朝举国上下的文人士子无不震惊万分,纷纷把矛头指向了参本的御史中丞司徒碧,认为他在诬陷忠良。然而在后来的调查中,人们发现了被囚禁在太师郊外别院的青墨馆小倌秋月以及他的小厮。据闻,几天前秋月带着小厮参加某处堂会,当日太师也在场。第二天秋月和小厮二人便失踪了。士兵从别院的囚室中救出二人时,秋月疯了,小厮已经气绝多日。那小厮遍体鳞伤,下 体更是惨不忍睹,分明是虐待和蹂躏造成的。而秋月的下 体也有被侵犯的痕迹,疯掉的秋月更是喋喋不休地重复着“太师要抽我的肠,太师虐待我”这样的句子。二人是从太师别院搜出来的,后又有人出面指证,说在堂会之后看到太师家中的仆人跟秋月的小厮碰过头,又有秋月的疯言疯语佐证,一切不言而喻。皇上大怒,在朝堂上狠狠责斥了太师一番,念在他是朝廷重臣,又年老体衰,免去牢狱之灾,先在家中面壁思过,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之时再做发落。
腊月中旬,张太师在自己府中上吊自尽,留下遗书申明自己的青白,以死明志表明自己立场。只不过证据确凿,丝毫不能改变人们对他的评价。皇帝对此更是痛心疾首,当即下旨整顿吏治,严厉查处朝廷官员的此类事件,落马的三品以上大员多达数十人。后来皇帝更是接连下旨,禁止官员进入青楼楚馆,整顿吏治。这样一整治,官员风气明显清明,人人拍手称赞。百姓甚至拿这位新上位者与圣祖皇帝做比较,对他的这种勤政爱民公正严明的举动表示赞扬。而对那敢于揭发权臣的御史中丞司徒碧更是赞不绝口,纷纷称他为青天在世。
君瑞到扶疏院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今日早朝事情比较多,因为这一次的清洗了好多与他暗地里作对的官员,顺理成章也提拔了一些自己的心腹上来。君瑞是武将出生,自古文武官员之间都有龃龉,再加上一直戍边,所以君瑞在朝中并没有多少亲信的文官,心腹们都徘徊在朝中大员的边缘,没办法融入那些复杂交错的文人的关系里。这次恰好,趁着肃清吏治的时候名正言顺地提拔了自己的人,这让君瑞感觉处理朝政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司徒碧托病连续好些日子都不曾上朝。朝中以及民间现在对他的一致看法是御史中丞司徒大人是皇帝身边的大忠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畏权贵扳倒了张太师,因此而积劳成疾。而君瑞则觉得好笑,这个司徒碧每次留宿宫中,上朝对他来说都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能赖床他绝对不会起来,甚至是一起乘坐龙辇前往宣和宫这样尊崇的待遇在他来都比不过在床上多睡上一刻钟,甚至是在龙辇上他也敢睡得口水直流。
所以说,君瑞心中明了,司徒碧称病不来上朝,其实也就是仗着自己立下大功,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现。
扶疏院的人并不知道皇帝亲临,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前来的是皇帝,只有甘棠到宫里接他家公子的时候见过皇帝,所以见到这位天子亲自驾临的时候真是吓了一大跳。
君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甘棠马上心下明了,低头行了个礼便轻声道:“三……三爷,公子在他的卧房里,小的去请他?”
“不用,你去忙你的。”君瑞摆摆手,扶疏院不大,看着刚才甘棠过来的方向他大概知道司徒碧在哪个位子,吩咐甘棠离开之后便带着张庭海朝里走了。
君瑞走进司徒碧住的那个小院的时候看到的是那么一幅场景,那副场景印在他的脑海里,以至于很久很久以后他都能轻而易举地回忆起那天的全部细节。那天的阳光很好,是进入腊月之后难得的大晴天。太阳从层层雾霭中穿出来,懒洋洋地洒在院子里。司徒碧坐在廊下的长椅里,手搭在栏杆上若有所思地用手撑着半个脸,脸上是闲适而忧伤的表情。特别是他那一身皓白,更是衬得整个人如同廊外的白梅一般清冷飘逸。那身皓白让君瑞觉得碍眼,天子面前不能穿着素白衣物,因为素白是丧服的颜色,这是对天子的大不敬。再说了,君瑞还是更喜欢司徒碧穿着湖蓝的颜色,因为那种颜色才会衬得他的那双绿眸美不胜收。
君瑞慢慢踱步过去,渐渐的几乎站到了离司徒碧几步远的地方。司徒碧的目光是落在那白梅上的,但是又好像看着一片虚空,静静地思考着,形状完美的薄唇微抿着,就好像他考虑的是整个世上最最难解的难题一般,完全没注意到君瑞的靠近。当然,君瑞身手很好,这样的靠近一般人也不会有所察觉。
君瑞看着司徒碧,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君瑞觉得万分舒适。君瑞甚至好心情地观察起他的脸色,看他的脸上几乎无甚血色,脸雪白雪白的,带着浓重的疲倦,这让君瑞心中没来由的一疼。说他病了,原来竟是真的。
高傲的皇帝本来想开口说些抚恤的话,但是话说出口的时候却变成:“爱卿,不上早朝原来是窝在家里欣赏雪梅啊?若是朝中大臣都像你这样,那朕可真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司徒碧回过神来,目光有一瞬间是恍惚而迟钝的,但是很快便披上了虚假的外衣。他恭恭敬敬地跪下来请安,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头也不抬,更不说话,完全找不到刚才那个生动直观的司徒碧的样子。君瑞觉得莫名的心烦,说道:“爱卿,明日可有兴致上早朝?”
“陛下恕罪,微臣明日起便会上朝去。”司徒碧说着,又要跪下。君瑞挥挥手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说得好像朕不肯善待自己的臣子似的。你继续修养,等到病好了再回去述职。”
“谢皇上。”
君瑞看了看一旁托盘上的药碗和蜜饯,满不在乎地道:“这是爱卿的药?怎么不喝?已经凉了。”
“臣刚才赏梅,把这茬忘记了。”司徒碧垂着头说。
“快喝了吧。病要三分医七分养,喝药都忘记,实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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