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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谁教春风玉门度 作者:钟晓生

    下来等他,却是让他颇感欣喜的。

    韩轻嗣蹙眉,欲说什么,临出口时却又止住,竟当真放慢了前行的速度。

    江颜逸道:“卞安此人倒是有些情趣……将门派建在此地,日日皆是赏心悦目……”

    韩轻嗣冷冷道:“你将天域派铲平,自己也在此地据山为王就是。”

    江颜逸笑道:“据山为王……子凡,你可愿当我的王夫?”

    韩轻嗣脸色一冷。

    江颜逸只是一笑,并未就着此话说下去。

    两人用了一炷半香的时间方才行至山顶,只见天域派石墙低矮,四周安静的只闻鸟鸣蝉叫声,然而把门的弟子却站得笔直,精神饱满。

    韩轻嗣嗤笑:“将领兵的那一套用来教弟子么?”

    守卫的弟子见两人行近却不从马上下来,那神情也不友善,遂警惕而礼貌地上前道:“两位少侠来天域派有何事?”

    韩轻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叫卞安出来,我要讨教两招。”

    天域派弟子蹙眉:“掌门今日休憩,少侠……”

    韩轻嗣冷冷道:“你不去通报么?”

    天域派弟子迟疑了一阵,虽是十分不悦,竟当真道:“两位少侠稍候片刻。”

    待天域派弟子离开后,韩轻嗣似笑非笑地看着江颜逸:“少侠?”

    江颜逸眼带笑意地与他对视。

    过了好一阵,正当韩轻嗣不耐准备硬闯之时,只见一名白须老者缓缓走出来。

    待他走近,韩轻嗣与江颜逸俱是一怔――那白须老者竟是双臂全无!

    撇开这点,再看他形容相貌:目如鹰隼,身材魁梧精壮,只可惜鬓边白发与颌下白须彰显着岁月的风霜。

    这等英雄,原是不该老的。

    韩轻嗣缓缓颌首,面无表情地赞道:“不错。”

    卞安走近,锐利的目光扫过韩轻嗣与江颜逸,在江颜逸身上稍作停顿,淡然道:“听说二位大侠要与老夫过招?”

    韩轻嗣颌首:“我要试你天域派的石阵。”

    卞安冷笑道:“你要试便试么?”

    韩轻嗣倒也不恼,身下的马烦躁地踱了两步,韩轻嗣伸手捋着它的鬃毛安抚,也不拿正眼瞧卞安:“你待如何?”

    卞安道:“给老夫一个理由罢。”

    韩轻嗣微微仰头,神情傲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不用石阵,我便血洗天域派。”

    卞安被他那目中无人的模样惹得有些恼怒,正欲嘲讽他几句,却觉一旁有道目光逼得难受,瞥眼一看,却是一直沉默着的江颜逸。

    这两名不速之客中,更年轻更冷漠的这人看得出是身怀绝技,武功不凡,然而卞安倒也未觉多大的威胁――锋芒太露者,必有其短处。然而那年纪莫辩、一直噙着微笑的另一人,他明明刻意收敛了气息,然而那种看似温和的笑容却令卞安更觉脊骨发凉。

    江颜逸的相貌实在太过出众,本身便令对手感到压迫和底气不足的恐惧感。

    卞安定住心神,冷冷道:“好大的口气。你与我过五招,若你能在五招内胜我,莫说要我摆给你看,阵法秘籍统统送由你去。若不能,你二人立刻离开北华山,从此以后不准再踏上半步。”

    他自觉韩轻嗣是名高手,自己不一定是他的对手。然而他又有些自信,五招之内韩轻嗣决计胜不了他。

    韩轻嗣淡然看着他:“你失了双手,是我占了便宜。三招罢。”

    卞安微诧。

    江颜逸微不可见地蹙眉,附身上前耳语道:“他武功不弱,五招你有把握,三招险了。”

    韩轻嗣漠然道:“话已说出去了。”

    卞安挑眉:“到我石坛来,那处场地宽敞。”

    韩轻嗣翻身下马,对江颜逸道:“你在此地等我。”

    江颜逸眼中泛过一道凛冽的流光,微笑着摇头道:“我随你进去。”

    神情温和,语气却是不容商榷的坚定。

    韩轻嗣不理他,径直向天域派中走,江颜逸翻身下马,将两匹马拴在一旁的树上,也跟着走了进去。

    卞安与韩轻嗣两人站上石坛,一个双眉微蹙,一个神情冷漠。

    韩轻嗣抽出青雪剑道:“你用什么武器?”

    卞安空空的衣袖一荡:“我不须求胜,不用武器。三招之内你的剑割断我的衣袖便算你胜。”

    韩轻嗣颌首:“可以。”

    卞安提气,道:“那便开始罢。”

    韩轻嗣将剑锋一转,一招蛟龙甩尾逼上前,竟是朝着卞安腰腹处去的。

    卞安丝毫不敢懈怠,足间点地跃起,一个空翻踩上韩轻嗣的青雪剑,抬脚向他面门踢去。

    韩轻嗣身体后仰,青雪剑向下一撤,复又在空中划出一个囫囵,横劈过去。

    空中无借力点,卞安闪得有些吃力,勉勉强强躲过这一剑。

    一招完毕。

    韩轻嗣使出蛇舞九势,剑法快而不乱,连连刺他身上九处大穴,卞安冷汗涔涔,脚底生风地左右闪躲,衣服被划裂三道口子。

    这一招剑势是根据九龙门的鞭法所改,韩轻嗣融会贯通各式武功,在他手中剑又何止是剑?

    卞安意想不到韩轻嗣招招杀机,全不是冲着斫他衣袖的目的去的,不由心头一凛。

    第三招,韩轻嗣剑锋上挑,卞安猛地仰起脖子躲避,却依旧被他削去一片胡须,并在颈上划出一道血口。

    比武点到为止的规矩,到了韩轻嗣此处尽成了废章。

    卞安处处遭他掣肘,这才发觉自己小觑了这名年轻剑客,更集中起精神注意着他的动作。

    韩轻嗣剑锋向下一拐,眼见能斫下他的衣袖,卞安抬脚猛蹬剑身,狠力如虎,竟将青雪剑的行进改了轨迹,只堪堪划破了他宽大的衣袂。

    比试规定,割断衣袖才算胜,若仅是划破,韩轻嗣便要输了。

    千钧一发之际,江颜逸掷出一枚薄如蝉翼的叶片,恰巧打在青雪剑剑柄尾端。

    那强大的内力一震,布料割破的声音兀的变得刺耳,一片衣袂应声而落。

    三招毕。

    两人停下动作,卞安神情复杂地瞥了眼江颜逸,咬牙道:“我输了。”

    韩轻嗣将青雪剑一收,冷冷道:“不,是我输了。”

    此言一出,不仅是卞安,连江颜逸都是微微一怔。

    卞安正欲开口,却见韩轻嗣手腕一转,泛着寒光的剑尖已抵上了自己的喉咙。

    那年轻剑客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眼神冰冷,稍嫌单薄的嘴唇一翕一张,缓缓道:“可惜――我不是君子,输了又怎样呢?”

    卞安略嫌苍老的心脏搏动缓了一拍,耳中传来的声音似是隔了千山万水,打破他数十年来深入地下生长的根脉。

    “摆阵吧。”

    第十九章

    卞安恍惚看着眼前人,忽觉他有些眼熟。

    什么时候也曾有这么一个人,骄傲中带点慵懒,永远是一派目中无人的模样。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韩诩之是你什么人?”

    韩轻嗣略一怔,神情并无什么大的波澜:“你认得我叔父?”

    反应更大的却是江颜逸。他身形猛地一颤,那个许久未听闻过的名字突然再次从别人口中念出,陌生而又熟悉,心脏被人猛地一击,钝痛并酸涩。

    在那人死后有近七载的岁月里,这个名字只许他自己提起,但凡有别人念出这三字,都会被他一剑斩杀,无论亲疏。

    卞安的神情迷茫中夹杂着一些恍然:“你叔父?……你不如他。”

    韩轻嗣微不可见地蹙眉:“那又如何?”

    卞安垂下眼,自嘲地笑了笑:“罢……那样的人物又怎会有人能取代……”

    江颜逸瞳孔猛地一缩,双拳瞬间握紧,几可听见骨骼碰撞发出的声响。

    韩轻嗣心中更为不悦,冷冷地看着卞安,手中抵着他脖颈的青雪剑一动未动:“废话少说,摆阵吧。”

    卞安将他的青雪剑缓慢而沉稳地推开:“好。”

    两人走下石坛,来到一处随意摆放的乱石前。

    卞安沉下心,催动石阵。

    韩轻嗣手腕一翻,提剑入阵,只听卞安大喝:“此阵名为‘蛟龙入海’!”

    只见数块巨石首尾相连,从空中俯瞰,巨石连为龙身状。

    韩轻嗣嗤笑:“海在何处?”

    巨龙长尾向他甩来,韩轻嗣侧身而避,轻易躲过了巨龙沉重而笨拙的一击。

    然而石龙尾势不散,石间翕张变幻,竟将他圈入龙身之中。

    巨石迅速并拢,欲将他夹得粉碎。韩轻嗣蹙眉,不敢大意,迅速从石间空隙跃来跃去,堪堪躲过夹击。

    他恍然道:“入阵者方为蛟龙,此阵为海。”

    巨石变幻极快,若是常人在石阵中早已迷失了方向,只知一味闪躲。韩轻嗣亦有片刻的迷惘,然而他迅速定下神,眼观耳听,步伐竟是丝毫不乱。

    卞安大喝:“困杀蛟龙!”

    韩轻嗣四处巨石两两合拢,迅速向他立身之地飞袭而来。

    这一势仅靠躲是躲不过的,然而若要硬闯,又须迅速找准石阵的破绽一剑而出,若耽误了须臾则势必重伤。

    韩轻嗣几乎是想也不想地蓄足了力气向正北飞剑而去,只听石块碎裂的巨响声,霎时碎石尘土漫天。

    卞安一晃眼,韩轻嗣已提着剑似笑非笑地站在他面前。

    卞安怔怔道:“你……”

    韩轻嗣气息不乱,声音慵懒而冰冷:“天域派中可有女弟子?”

    卞安愣了许久方才讷讷道:“三十年来,从未收过一名女弟子。

    韩轻嗣蹙眉:“此石阵师承何人?“

    卞安道:“三十年前,是我自创。”他顿了片刻,又道:“韩少侠遇到何人何事要来试我天域派石阵,不妨直说,老朽或可帮到一二?”

    韩轻嗣沉默了片刻,继续问道:“此石阵你还曾传过何人?你派中弟子可曾向外传授?”

    卞安缓缓摇头:“我天域派派规,阵法武功不得外传……”他顿了片刻,又道:“除了弟子,老朽的确曾将阵法秘籍抄过一份交予他人。”

    韩轻嗣眼神一肃:“什么人?”

    卞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二十五年前,韩门韩诩之。”

    “……”

    韩轻嗣狭起双目,缓声道:“你的阵法困不住我。我遇到的那人阵法虽与你同路,细节上却有差别。你的阵法意在杀,她的阵法意在困,要找出你的破绽轻而易举,然而她的阵法着实难破……”

    卞安被“轻而易举”四字激的嘴角一抽,既而惘然道:“当年你叔父竟是说过类似之言……”

    “他说大抵阵法之窍在正北,此阵虽极易迷惑人的方位感,然而要记准北方却不算太难。如此一来,此阵便如蛋壳一般脆弱……我参悟了二十五年,却想不出改进之法……能精通此阵,又能将其改善,除你叔父外,我实在想不出其他人……”

    韩轻嗣蹙眉:“你和我叔父究竟是什么关系?”

    卞安神情迷茫:“甚么关系……友人……?”他复又自嘲一笑:“是我单方面的景仰……思慕罢。”

    当年韩诩之偷师各派武功,卞安恰好在藏经阁中撞见了他,欲对他大惩小戒,反被他打了个落花流水。

    事后卞安对其敬佩不已,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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