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想弄死我[穿书] 作者:漱流枕石
那一抹红色身影已经跳入火海之中,美的惊人,也美的凄艳。
她如一只飞蛾,扑到熊熊火焰中,尽一瞬间便再也不见,当江玉第一滴泪水落下,呢喃着姐姐时,百年不出剑的铸剑谷终于有了动静。
一道剑光直冲云霄,破云开天,金光漫眼,剑声夺人。
无名剑成了。
她的心愿也达成了。顾白回过身去,是见羽不可置信的目光。
“不可能的,仙剑怎么可能成,仙剑怎么可能成,天道怎么能容许……”她先是崩溃的语无伦次,而后疯狂大笑起来。
回应见羽的笑声是执剑的江玉,那剑握在手里,浑然天成,是江儒鹤耗尽一生心血的作品,也是江燕血肉唤醒的剑。
只一剑便夺去所有人眼球,那剑光竟比天光还要耀眼,是当之无愧的绝世好剑。
江玉脚踏白玉石,身影飘然,她双手举起剑来,朝着见羽狠狠劈了下去。
顿时天昏地暗,铸剑谷那条银带被一分为二,从此一源所出,各奔东西,犹如江燕和江玉一般,再无相见机会。
飞沙走石之间,黑雾顺着空隙逃了出去,只剩满目疮痍的碎石,见再无邪诡气息,江玉这才跌坐在地,脱了手里的剑。
“……姐姐。”
“她已得偿所愿。”顾白看完最终的结果,转身对上了等候已久的林玄雨。
“走吧。”林玄雨眼中有着炽热的渴望,在对上顾白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我为主上准备好了住处。”
“一个问题。”顾白停下脚步,“见羽是你派过来的?”
“不。”林玄雨也看到了江玉,还有姗姗来迟的碧霞阁弟子,他对顾白说,“是那个女人自取其辱,她不插手碧霞阁一事,或许无名不会出世,也不会伤了自己的手。”
可见羽还是插手了,打乱了剧情,导致另一个变故,江燕做了剑灵,而江玉继任了碧霞阁。
那边碧霞阁弟子突然对着江玉跪下,为首的紫衣执事红了眼道,“燕阁主化身剑灵是我等都不愿看见的,可是玉师姐,碧霞阁已经失去一个燕阁主了,您打算再让我们失去一个顶天立地的玉师姐吗?”
“我无颜接任阁主之位……”江玉已是哀大莫过于心死。
余下的话顾白没有必要再听下去,他只告诫林玄雨,“不要伤害他人。”
“否则会怎么样。”林玄雨在顾白耳边轻呐着,“主上会杀了我?”
袖下的拳头一紧,“没错,林玄雨,我会杀了你。”
他不容许他所重视的家人受到伤害。
“可以。”对于林玄雨来说苏晴和柳静姝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而主上是他唯一无法替代的人,任何人和物都不允许将其玷污。
能将之亲手毁灭的,只有他自己。
当柳静姝寻到铸剑谷时,见到的只有独自伫立在铸剑炉的江玉。
“我家苏师兄呢?”柳静姝急得要发疯了。
“你不知道吗?”江玉的声音飘忽不定,甚至没有正视柳静姝,她只是一遍又一遍擦拭着手中的剑,准备去杀下一个人。
孟绮。
“什么?”柳静姝不明白江玉话里的意思。
“他和魔下了赌约。”江玉望着火红的铸剑炉,“赌注是我和姐姐,赌谁能登上阁主,他选择了姐姐,所以输了,和魔走了。”
“怎么可能!”柳静姝压根不相信,明眼人都知道江燕与阁主之位,就算是江儒鹤临终之言又如何,整个碧霞阁都不会同意,再来那个孟绮身份诡异,她说是江儒鹤的话,难保不是她想扶一个傀儡上去。
选择一个毫无优势的江燕,除非,除非苏师兄也是……
“是与不是你同我去问问孟绮就知道了。”江玉冷冷道,去找那个罪魁祸首,让她举目无亲的孟绮。
“不用了。”迟来的苏晴带了几个碧霞阁弟子来,她们手中擒的正是孟绮,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没了曾经的华美。
“放开我,我是你们的阁主夫人,谁允许你们这样对我。”孟绮大喊大叫着,色厉内荏,眼神躲闪。
“放尊敬些,你现在是内奸。”碧霞阁弟子不客气道。
说话间她们已来到江玉面前,逼着孟绮跪下。
江玉轻轻将剑架在孟绮脖子上,毫无感情道,“现在可以说说,那个见羽是什么人?”
孟绮愣了片刻,吃吃笑道,“告诉你们也可以,你们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见羽大人是魔界祭祀,仅此于魔尊之下的强者,她经历了多少任魔尊仍在,你们这些杂碎又岂能撼动她的位置。”
“那个林玄雨就是魔尊?”
“他是数十年前见羽大人从凡间带回来的半魔,一个身份低微的半魔,能爬到今天还不是全靠见羽大人……”
这不可能。柳静姝不敢置信,林玄雨怎么是魔尊,这和剧情设定不符!
第61章
去往魔界的路并不远,再多的路途在元婴修士看来,只是几息的长短,纵使路途艰难困苦,能回去已是最好。
他所打造的鸟笼,终于有鸟儿住进来了。
林玄雨已记不起他是何时打造了梧桐殿的鸟笼,只记得当年和见羽回去后,他整日面对的就是数不尽的魔族,他们在林玄雨身上发泄对上任魔尊的仇恨,一方面畏惧着,一方面又无比痛恨,他们肆意虐待着林玄雨,同时也成了林玄雨手下的炮灰,等林玄雨坐上魔尊之位,再回首那些魔族早已灰飞烟灭。
能记下的只有主上。
行进的路被漫天黄沙挡去,这是魔界特有的黄风,来去无踪,每到一处水涸木枯,不知夺去多少性命,纵使身为魔尊的林玄雨也不得不停步于前,寻了一个山洞过上一夜。
一个简陋无比的夜晚。
坐在对面的顾白安安静静,低眉顺眼整着手里的吃食,去碧霞阁的时候柳静姝往他储物袋里塞了许多东西,大部分在碧霞阁没有派上用场,在物资匮乏的魔界大显身手。
被处理过的兔肉在火上炙烤,发出诱人的香味,两人早已辟谷,这会食用兔肉只能说是无聊打发时间,或者是为林玄雨找点事做,除去问香而来的野兽。
干干净净出去,一身腥臭回来,顾白微微皱眉,从储物袋中扔出一件道袍,“去边上换了。”
林玄雨接过道袍并未离去,而是当着顾白的面换起衣衫,一件亵衣褪下,火光映着蜜色胸膛,宽厚结实的肩膀和过去那个林润相差殊远,这是一具成年男性的身体,散发着极具侵略的雄性气息。
顾白耳边传来湿热气息,不知何时林玄雨已经从背后抱住顾白,一点点舔舐着顾白的脖颈。
“主上……”
你想要什么?顾白指尖轻颤,仅仅一个眼神就已明白林玄雨眼里的意思,这是相处十年的默契,也是不死不休的可悲之处。
他们之间太过了解对方,同时也过于陌生,只用最基本的欲望发泄感情。
“主上想知道我为何在坤天派要模仿主上的言行?”林玄雨轻轻噬咬着顾白的喉结。
“因为那样的主上动情时最好看,我每天都可以从镜子回忆起主上的身体。”林玄雨低语着,“令人回味无穷……”
火焰上徘徊的兔肉掉落在火堆里,映在石壁上的人顺从伏下身去,任身上的人发泄着。
这大抵是林玄雨第一次看到顾白眼中没有仇恨,温顺的顾白只会蜷缩起身体,在动情时呼唤他的名字。
林润。
……这样也够了。林玄雨抱着怀里人想道,过去的人也是他,主上念着的人还是自己。
“我有个问题。”顾白突然出声道,“你从来就没有疑惑过我的出现和消失。”
因为林玄雨的一剑导致顾白不得不回到过去养伤,从而遇上林润,也是因为在过去消失林润有了执念,想要寻到一件傀儡,寻到了顾白。
这是一个死结,问题是这个死结到底是谁打死的,他好似永远在循环,无法跳出圆圈。
林玄雨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眼中刚浮现的迷茫就被机械无情的情绪代替,过后平淡回道,“这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主上又回到我身边了。”
他的指腹来回在顾白胸前两颗调戏,原本就已红肿,这会又立又挺,顾白被弄得难受,扯下林玄雨低声道,“别闹。”
这句话让林玄雨想到了很久以前,还是林润的时候他在顾白身旁闹着,说要闹主上一辈子,可惜后来,他亲手杀了主上。
“不会有第三次。”林玄雨出声道。
“什么。”眼神茫然的顾白下意识问道。
“我不会伤了主上。”林玄雨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他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林润,可以在顾白跟前撒娇。
“你已经伤过一次。”提到这个话题顾白态度冷了下来,起身从林玄雨怀里离去,背过身去穿衣。
羽翼被隐藏后,背后伤疤无比显眼,林玄雨跟着起身,摩挲着顾白背上那道伤口,许久后道,“我背上也有一道。”
“那是我给你的。”顾白冷道,在知道林润和林玄雨是同一个人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给了林润一剑,回报碧海林的仇林玄雨面带不解,“主上在说什么,这伤是我自己捅的。”
顾白手中一顿,方才被忽略的话重新涌上顾白心头,他带着一点讥讽的笑意问林玄雨,“怎么除了在碧海林你伤我一次,还要再伤我一次。”
林玄雨眼中难得浮现迷茫,他颤音回答,“还有在青萝山的时候,我亲手……”
“没有。”顾白残忍说出事实,“那一次是我逼着你杀了。”
林玄雨不明白,他脸上的表情告诉顾白他的困惑,像个孩子那般不解。“明明是我……”
那些人挟持了娘亲,要他从娘亲和主上之间做出一个抉择,而他选择了娘亲。这个结果成为他心中一道无法愈合的疤,一生无法承受的痛。
“是我。”顾白弯下腰对林玄雨低笑着,“是我逼着你杀了我,是我逼着你把刀捅进我身体里,你难道都忘了吗,当时你是何等的绝望,哭着喊着求我,润儿,你都忘了吗?”
“……”
是的,他都记起来了,在主上看清他的模样后发生的一切,身上的伤是主上捅的,只为报复碧海林的一剑,而主上身上的伤却是主上逼着他捅的,原因只是……
“有时候报复一个人不需将他遍体鳞伤,只需在他最心爱人的身上轻轻划一刀,他便会痛的无以复加,告诉我,你的心痛吗?”顾白眼中又是那般温柔,他抚着林玄雨青丝询问,“是否四分五裂,心如死灰。”
先前兔肉里下的药已经慢慢发挥作用,林玄雨只能僵硬身体望着顾白,他说不出一句话,眼中迸出感情不知是爱还是恨。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顾白起身居高临下睥睨林玄雨,“一个温顺的主上,会和你耳鬓厮磨的主上,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从你拥有玄雨这个字就注定你我之间不死不休,我于你的感情是恨大于爱,十年相处固然美好,抵不上你亲手喂下的丹青硫炎。”
最初的自己只是想要活下去,可林玄雨给了他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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