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想弄死我[穿书] 作者:漱流枕石
去,他就可以回到未来,去见苏晴,聚一聚所谓的阖家欢乐。
阻碍他的东西已经不在了。
他的脚步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卸去长久以来的包袱,真正斩去尘缘,而那双执剑的手攥成了拳头,在顾白不知情的情况下滴出了血。
一剑西去绝云气,那道剑光从青萝山离去,飞向西方。
此情此景太过熟悉,也过于陌生。
见羽抚着怀中的长发,看到那道剑光后笑了起来。
“看来是双宿双飞了。”
可院中的枝魂并不是这样回答的,细细小小的声音在风中颤抖。
“……没有。”
见羽挑了秀眉。
“种子还在那里,……在青萝山,少主受伤了。”
真是个不幸的消息。她放开怀里人,拖着长裙走到窗棂下,素手挑逗着枝魂笑闹着,“你再说一遍。”
数十根枝魂恐惧的簇拥在一起,她们害怕这个女人,不想再被当中食物吃掉。
“祭祀大人我们知道错了。”
但是来不及了,凤仙花染红的指甲掐下一株枝魂来,任凭花中的游魂怎么哭着求着,还是被送进肚去,成了一道可口的点心。
“不过是个杂种,有什么资格叫少主。”她舔了舔手指,表情愉悦,好似在回味着枝魂的美味,眼中闪动的光芒被称之为食欲。
再吃一个。
魔从来不会违背自己的愿望。第二株枝魂被吃下去后见羽方才从窗棂下款款回到院中央,驻足思考片刻后,拉上林滋的手甜蜜笑道,“一起去接你的兄长。”
“毫无血缘的兄长……”
林滋只如一个傀儡般机械点头,眸光全无。
林润再次醒来时已经不在洞里,头顶的藕荷色花帐告诉林润答案,这是一个女人的闺房,并且这个女人很大胆,敢放一个男人在自己床上,能这么大胆又有可能找到自己的,就只有……
“醒了。”
见羽提着一壶好酒走到床边,她仍是这般放荡不羁,衣衫不整喝着酒,见林润醒了一屁股坐到床边,也不管会不会压倒别人伤口,手撑在林润胸口问道,“说说看。”
林润撇过头去不想同见羽分享心情。
他不说见羽就笑开了,撤了手给自己续上酒,“身上三处致命伤,脖子一道,胸口一剑,腹部还被人刺穿钉在地上,你是去幽会情人,还是给仇人送人头,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这会你娘就该扶你的棺材出城去了。”
谈及芳娘林润稍稍有了表情,“我娘怎么样了?”
“放心。”见羽拍拍林润的胳膊,“林滋在林府,不会有问题。”
毕竟她还是要挟你的筹码,这么快死了多不止。
“多谢。”两件事林润一句谢了事,他说完闭上眼去,不打算再理会见羽,不想有只手强行掐住了他的双颊。
镌刻着福纹的银壶被丢在地上,壶中的液体尽数洒在地毯上,润湿一片后开始散发出浓郁的酒香,是陈年佳酿,几乎能醉了人,却醉不了魔。
“告诉我,你是不是和那个羽族分手了。”她的眸色极深,深如暗紫,和褐色的眼眸无缘,也和羽族无缘。
“……关你什么事。”林润从牙齿中挤出几个字,抬手拍开见羽的手,冰冷的态度拒绝了一切回答。
“这当然有关系。”被人甩面子见羽也不绝难堪,反而笑嘻嘻替林润盖好被子,附身拾了酒壶,见里头所剩无几大呼小叫起来。
片刻后见羽重新取了酒坐在床边,和林润有一搭没一搭聊起来,“洞里怎么这么寒酸,吃的用的都不摆上去。”
“修行之人要什么荣华富贵。”
“还弄个大澡池子,一天到晚泡澡不成。”
“那是药池。”林润拨开见羽不老实的手,满脸不耐烦。
“门口的阵法你摆的,废了我半天功夫。”见羽抱怨着。
“不是……”林润说完意志消沉下去,“是主上。”
主上擅长阵法符纹,可他总学不好,每每刻废灵石时主上也是轻笑而过,摸着自己的脑袋叹道人无完人,有些事强求不来就算了。
主上……为什么……他想不明白
沉重的困意将林润拉入黑暗香甜的梦中,见羽饮完杯中酒悄悄离去,嘴角带着奇异的笑容。
虽然精通符纹修为不过金丹,还带着伤……
第47章
她分析着顾白的情况,想到最后心中不可抑制酝酿出一个想法,那个想法是如此疯狂,以致让她笑出声来,回头倚在柱旁,隔着重重梦问帷幔深处的林润。
“你想要你的主上回来吗?”
林润,你想要吗?
魔的低语轻不可闻,柔弱的像风中蛛丝一般不堪,谁都听不到她的话语,梦中的林润痛苦皱眉,他又梦到了洞中一幕,主上执剑相对,他躺在地上仰视着主上,长久以来的面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模糊不清的脸庞,林润拼命想睁大去看清,紧接着是腹部剧痛,大量溢出的血液带走他的意识,使他看不清顾白的脸。
主上,求你,别走。
求你!
“主上……回来。”
灰阶上的红影已经消失不见,枝魂又攒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祭祀大人走了。”
“肯定是去抓那个羽族,他和少主交媾了,身上有残留的气息。”
“抓回来吸干精气,再丢给我们说做花肥,每次都是这样,我们也想尝尝羽族的滋味。”
那株枝魂说完后其余枝魂哄笑起来,嘲笑对方连个人形都没有还想着美色,简直异想天开。
“有什么关系?”它的根系下生出无数藤蔓,声音里透着赤裸裸的渴望,“只要和羽族交媾数次,我就有机会化成人形。能从这里逃出去,免了被吃的命运。”
这话过后其他枝魂有些沉默,好几个垂下花头,过后一个细小的声音不确定道,“那么,传说是真的,能和羽族结为道侣的人,可以脱胎换骨,涤荡灵根,甚至连凡人也可以生成灵根。”
“三界里的流言谁知道真假。”另一株又道,“只有人修看重灵根,我们妖修造化如何还不是跟脚决定的。”
“祭祀大人他们?”
这话问的过于愚蠢了,有花不屑道,“你进她的肚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魔界灵气匮乏,难以修炼,凡是能混出名头的,哪个手里没沾人命,哪个没吃过战败者的血肉。
那株花大约是在这个院子里发芽,许多事一知半解,别的花说了,她也傻傻去问,“祭祀大人会吃我们,也会吃少主吗?毕竟少主看起来这么弱。”
“……不会,少主是容器。”
魔尊大人的容器,十年前魔尊大人打破三界封印,想为魔界开拓疆域,怎想那群人修一言不合就开打,封了魔尊大人的身体不说,祭祀大人差点也死在人修手下,好不容易逃出来了,祭祀大人当然要想办法救出魔尊大人。
“嘻。”那株伸着藤蔓的枝魂发出嘲笑,“要我说少主也是蠢,好好的修仙界不待,偏偏待在凡间不走,这么惹眼的地方谁都能找到,活该连累了那个羽族……”
它的话还在说,花苞却从枝头掉落,滚出去好远。一干枝魂寂静半刻,然后抱在一起尖叫道,“少主醒了,他听到我说话,要死了。”
手中的风刃扔在林润手里,他捂着腹部的伤口脸色难看,勉强走了几步扶着墙倒下,眼前发黑,但之前听到的话叫他不肯倒下,强行打起精神问院内枝魂,“再说一遍,什么叫我连累了主上。”
他从梦中醒来听的话叫他心里发寒,知道的和不知道的混在一起,最后一句死死抓住林润的心,让他从床上爬起,去质问他听到的一切。
半天得不到回答,林润便加大灵力输出,手中风刃向前延伸数寸,对上了一株枝魂的花苞。
“说!”林润威胁道。
“我说,我说。”那株枝魂拼命往后弯腰,恨不得连根拔起跑得远远的,可惜它身为草本植物,首要条件就是不准跑。
“半年前祭祀大人从封荒山逃出来,听到了少主的传言,因此来青萝山一带打探,结果真的碰到了少主。祭祀大人本来是想吃了少主疗伤,后来听闻少主还有个师父,改了主意留下来。”
林润听得不敢置信,有什么东西拖在地上缓慢摩擦着,然后被重重放下,一只沾了血的手伸到林润面前,它的主人低笑着,挑逗着枝魂甜言蜜语,“不乖是要受惩罚的。”
“祭祀大人……”枝魂惊恐不已,求饶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它便化作细灰落入土中,安安静静覆在其他枝魂上。
“见羽……”林润机械抬头,那张脸是如此美丽动人,也无比丑陋,几道剑气划破脸颊,里头的血肉不停蠕动着,很快恢复如初,只剩一张人皮披上去。
“这个名字好听吗。”她细细抚着林润的眼角,“见汝羽族,魅惑是魔族天生的,而我只是将它发扬光大,把你心底深处的愿望挖掘出来,林润,你是不是特别希望能和你的主上光明正大站到阳光下。”
见羽背后近乎梦幻的羽翼伸展开来,如同海市蜃楼在阳光下渐渐消失,什么也不剩。
“让我告诉你。”她贴着林润的耳朵轻语,“每只羽族都会死在黑暗角落里,在被人榨干剩余价值后,孤独凄凉死去,他们不会爱人,只会憎恨人族,从来不去想想自身的罪孽,你说若是没了那对羽翼,谁还会追捕羽族。”
林润没有在听见羽说话内容,他的注意力被见羽带来的东西吸引,一对带血的羽翼,与记忆中的温暖不同,它现在更需要打理和治疗,需要治疗的还有羽翼的主人,道袍原本的颜色已经看不清了,血将它染成了红色,混着散落的长发一起粘在伤口,叫他轻轻抽搐着。
“主上……”
“主上!”林润拼命叫起来,他想爬过去抱起顾白,但是他被见羽踩在脚下,几乎动弹不得。
“令人心动的羽翼。”见羽表情陶醉,丢下吐血的林润走到顾白身边抚摸着这对羽翼,她知道林润的师父是羽族,以为只是那种再普通不过的羽族,怎想拥有这么大的羽翼,近乎完美的鼎炉。
她抓起顾白的头发,拨开前额碎发温柔问道,“你的家人在哪?告诉我。”能拥有这么大的羽翼,他的父母也不是普通羽族,如果再多几只这样的羽族,重塑尊上的身体也有望了。
一柄刻满符纹的短刃从见羽手心穿过,深深扎进秋水剪瞳中,顾白从地上爬起,纵使他浑身上下都是伤,他还是顽强站了起来,再和见羽一战。
“抱歉,对抗魔族的法器做的不多。”顾白浅笑道,那柄沾了魔血立刻启动附在刃上的阵法,环环相叠,腐蚀了见羽大半张脸。
“啊!”见羽连退数步,短刃插在她眼眶显得怪异无比,她颤着手想要拔下,可一碰到剑柄双手就被灼烧。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羽族。”仅存的一只眼看着顾白,被净化得只剩半张脸的见羽忽然笑起来,她动了动手指,一直安分守己的枝魂突生变异,幻化出数十只藤蔓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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