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死士回来养 作者:杀莫
的身体。”十八道。
拿你自己来威胁我吗?
我看着他的目光一下就冷了,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特别是我爱上的那人,用他的生命直戳我最柔软的地方。
“随你!”我目光沉寂下去,心里看向东方,不知道何时才能破晓,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过这样严寒的冬夜。
我被绑的雪地里,一夜。
却还是没能冷得晕过去,原因只不过是因为十八会固执的给我输送内力,我虽然觉得冷,但还是强撑了一整夜。
直到初阳从东边迟迟的升起。
十八跪在一边,嘴唇的颜色卡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冷得,暖色的阳光镀在他的脸上,都没能染上几分色彩。
我看了他一眼,终究是心疼了,“十八,你回去吧,何苦跟我一起挨着受苦?”
十八啊,十八……
你应该明白的,有的东西,定下了就是定了,再也不能改动。
你也再也……没有资格拿自己做筹码。
十八低着头,黑色的衣服上落着白色的雪花,雪花之外的黑衣,都因为霜冻凝结成块状,发丝一缕一缕的贴在后背上,上面也挂满了白色的霜雾,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冰冻了一般。
“主上吩咐,先生什么时候回心转意,我什么时候放下……”尾音微微的发颤,那温柔似水的声音,最终还是低了下去。
这样么?
那你跪在地上,又给我输送内力,你为了什么呢?
你这是在帮我作弊啊,十八。
我嘿嘿的笑了,却感觉不到一点愉悦,我说,“十八,你不冷吗?”
“主上吩咐,先生回心转意,我才能回去。”十八深深的重复道,带着不许抗争的坚定。
我的胸口里仿佛有什么微微发颤,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还是那样好听的声音。
就跟那个会贴在我耳边,叫我铭儿的声音,是一样的,温润的,美好的,甚至是可以触摸的。
只是……
我笑得越发的开心,胸口轻轻的震动,让我觉得像刀绞一般的疼痛。
只是,那个声音……从来都不属于我啊……
从来都没有过……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十八,仔仔细细的看他的眉目,之间带着的表情,除了麻木,什么都没有了――就像是一个被掏空了的木偶,茫然无知……
只有他的主上才是那发条,轻轻的转动,于是,这个叫十八的躯壳才会动……
才知道……什么是活……
也许,除了命令,这个叫十八的人,真的什么都不会了……
我妥协了。
“十八,你要我画么?”我轻轻的笑,其实声音轻的就跟雪花一样,“若是你要我画,我就给你画……”
那个跪地的身体,猛然的一颤,积雪从衣服上,纷纷的落下,滚到雪地里,看不见了。
他的眼睛里放出一点点的光彩,却依然只是个木偶。
“你说,你要么?十八?”喉咙里一字一句的吞出话语,每一字都像是滚煤烧过一样,生生发涩。
十八……
十八啊……
其实,没什么不好,因为不论是不是因为同命蛊而爱上你,我君铭――从来都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
所以,我的胸膛里,突然的模糊的冒出了一些渴望。
我多么想,我不会恨你。
这样的想法,甚至给我冷到麻木的胸口中,带来了一丝热气。
眼睑上忽然落上了一下细微的冰凉。
我艰难的抬起头,望向苍茫的天空,哪里有着无数细小的犹如柳絮般的生灵,缓慢的降落下来――又下雪了吗?
“主上,说,先生,你回心转意……才能……”那双眼睛的光消失了,黝黑的仿佛浓墨。
我愣了愣――
只感觉格外的凉……
这雪来得多不是时候啊,我想。
“那我画。”我笑到,声音是轻快地:“你过来把我放下,我画给你。”
两人……谁都不能再这么跪下去……
会死的……
我自己的命本来就不属于我,也不值得稀罕……
可是……
我看了眼地上仿若雪人一般的十八,终究还是放不下。
我笑了笑,觉得很轻松,胸口也不痛了。
放不下――便就是放不下……
我一点都不想挣扎。
十八艰难的起身,浑身的冰屑和雪花齐齐震落在他的脚底,这人满身寒气的站在我的面前,伸手过来解束缚住我的绳子。
沉默不语。
只是他低沉的睫毛上挂着的白霜,微微的颤抖。
于是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那双会颤抖的眼睛――就像是悲伤一般。
为什么悲伤呢?
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
你不会受到惩罚的。
因为我答应了你,你们的主上,就得到一件至高无上的宝物,甚至有可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作为主要审问人员的你,会得到赏赐――美酒……或者是美女?
可我……觉得这些都不重要……
我只想你的主上放过你,你可以过你想过的生活,娶妻生子,为云伯养老送终。
再也不用委曲求全的承欢在我身下,或者是骑乘在我之上。
我觉得眼睛很疼,很突然的疼!
我骂了句该死――这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会不会是得了雪盲症呢?
也许是太痛了。
我狠狠的一口咬在那人的肩胛上,骨头咯得的牙床生疼,我也不松口。
血缓缓的流出来……
是温热的。
然后,很快的消失在他黑色的衣襟里。
只余满口的咸腥。
第39章
案几放在我的面前,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笔和纸,笔是上好的貂毛笔,墨是上等的徽墨,纸质清亮,是少有的雪白。
岸边燃着安神的香,丝丝的白烟从莲花炉里冉冉升起。
门打开着,让我可以一抬头就看见门外的风景,门外被人移植了一颗盛放的腊梅,看见腊梅开了,我才想起来问:“这是要新年了吗?”
身边立着的人,尽管脸色苍白,嘴唇上都无一丝血色,但是却还是显得神采奕奕,他答道:“先生,再过半月,就是新年。”
我笑道:“怪不得梅花这么香。”
十八昂首,道:“腊梅愈是寒冷开得就越香,先生,我有时候,会羡慕这一株死物。”
“十八,这话你可说错了,人是活的,东西是死的,所以,人是可以变的,而物品却只能等待命运将他消磨。”
“先生说的是。”十八颔首。
这是现在的十八,他站在我的面前,冷眸里总会不自觉的露出一两星的碎光,看上去,就像是挣扎。
可我并不爱看他这样的神色。
这样的他看上去竟比我还要弱势,一点都不像原本他的。
三日前。
单存志得知第二天一早我终于松口,欢喜的连连喊,“先生早该如此!”
我满心泣血的看着他,再看站在我身边的十八,他的肩膀上被我咬的伤口还在渗血,落在他肩头的零星雪花被染得鲜红,加上他本就因为有伤口,没来得及及时处理,一直处于发烧状态,又受了一夜的寒气侵蚀,此刻脸色白跟鬼似的。
身体再强壮,终究还是没撑住,晕倒在地上,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接,却连同自己一同倒在地上,我几乎一瞬间有一种我和十八一起奔赴死亡的错觉。
但仅仅只是错觉而已。
他一连病了三天,今日才神色略霁。
我最终拗不过自己的心思,才还是让这人留在我边上。
我们的相处模型,开始变得极其的淡,我说一句,这人才会跟一句,大部分时候,都是站在我的身后。
十八,假如我走了,你会难过吗?
我有时候总会管不住自己的心去这样。
我开始很仔细的盯着他吃饭,屋子是里外两间,我睡在里面,他睡在外间的小隔层里,我夜里总睡不踏实,我一有动静,睁开眼睛,就会看到他端了碗热水站在一边,神色却还是极淡的。
我不忍他这样,于是整夜整夜保持一个姿势,一夜到天明,全身都在发麻。
好在单存志似乎并不着急让我画完,所以我总白天补眠,睡到下午起床,十八就会在我睡的时候,静静的立在我边上,形似木头。
真的就像是单存志的解释,十八和我呆在一起的时候越长,那蛊发作的就越慢。
至少,十八在的这些时候,我都没有再梦遗过。
还有十五天就是新年了,我大概因为在南丰阁内,没有感受到一点的欣喜氛围。
单四大概是除了单存志之外,来的最勤快的一个人,但他每每来,都只是给我打个招呼,然后就会给十八拿出各种各样的补品。
我保持着冷漠的态度,坐观其上。
心里……总归还是不那么舒服。
可等单四一走,这人就会冷着脸,把东西偷偷的加进我的补药里,或者倒进我的参茶里,他以为我没发现……其实我只是在偷着乐而已。
这样的他,我看着,心里……总归是愉悦的。
我因为那天的寒气,又加上肝气郁结,落下了严重的病根――我极其的怕冷,但是,那只是心理上的。
所以我的每日食谱里多了很多名贵的东西。
当然那些东西全都是我用图纸换来的。
但是……当然不是正确的步奏。我悄悄的在最后的关键部位大大的改动了,单存志最起码要花半年才能进行到最后一步。
那一天之后,单存志果然派了大量的人潜在我身边,只因为我后期在他面前会有意无意的暗示,我一定会离开的。
单存志这人多疑,果真怀疑我身边的人有问题,里里外外的换了,还不甘心,开始彻查府里的人,从身边的人开始查看,有时候还会把我请过去,看我的反应,企图从中找到那么一两丝的线索。
结果,当然是无疾而终。
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了,单存志并不单单是因为我的话才引起的警觉。
就算我住在这密不透风的南丰阁里,我知道了,单存志的一次秘密谋杀行动,被对方提前预知了,反而差点被对方算计。
这事情当然不会是十八告诉我的。
这话是我吃的馒头里的纸条上写着的,端给我食物的是十八,纸条上留下的铭伟却是“柯东白”。
我忍不住看了眼十八,发现他正盯着门外的腊梅看,侧脸显得很俊美。
他大概是试到了我的目光,回过头来,对我微微笑了一下,劝慰道:“先生应该多吃一些。”
笑容很美,我心尖发颤,我一时有些发愣,竟然想不到其他。
默不作声的把纸条混着食物吃了下去,自己把答案,藏到更深的地方去了。
那答案是对十八的,同时也是对我自己的。
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天,我早晨被猛然的灼热蒸醒过来。
四周已经被火包围了,火势还在不断蔓延。
我猛地咳嗽了两声,用早就放在枕头底下,被雪融化的水,浸得已经透湿的毛巾捂住口鼻,然后来到外面。
经过外隔间的时候,见到了昏迷的十八,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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