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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一心之隔 作者:风无华

    可都是实话。”

    他此时已走到舒云画和周聿铭两人身侧,所有人都没料到他这样坦荡,倒各自哑口无言。周聿铭暗想,不知什么时候,赵深的城府已经这样深,他再也猜不透。

    赵深压根不看舒云画,把手按在周聿铭肩上,道一句:“失陪。”周聿铭知道他这是要自己跟着一起走,咬了咬牙还是转过身。

    看着他们亲昵,舒云画像是一下被揭了逆鳞,双眼血红,高叫起来:“周聿铭,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当初抛下我哥跟了这么个人渣,现在还死性不改!现在他又拐了白岸那个不要脸的,我看你到时候是怎么个下场!”

    赵深脸上的笑终于消失了。他回头冷冷一瞥:“我接手了你们家的全部债务,还有你们老头的医药费,欠了你们什么也该还清了。下次再嘴上不干不净的,就别怪我不客气。”

    周聿铭被他拖着走出老远,心中久远的波澜都好像被时间酿成了暗流,无声地汹涌。跟着赵深久了,他好像委屈太过,自己都忘了自己有多下流无耻。

    末了他低声问:“老院长病了?”

    “他已经到岁数了。”赵深说。

    “小岸呢?他又是怎么一回事?”周聿铭挣脱了他,就站在那里久久地对视。他看起来并不如何愤怒,却苍白得惊人,只有眼珠子里有燃烧生命一样的火光。

    赵深答得十分轻松:“自个儿送上门来的人,我为什么不要?”

    周聿铭疲惫地吐了一口气,“我不明白,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你什么时候能放过我,放过我们所有人?”

    “心疼啦?”赵深拿手指轻轻拨开他额前纤长的头发,“人家可没拿你当兄弟。你要是恨我染指他,就别再成天想着要逃跑,乖乖拿自己来抵。”

    周聿铭眼睛里的火终于熄灭了,心如死灰,或许赵深一开始要的就是他心如死灰。

    “好,可是我要见见他。”

    周聿铭无力的手终于攀上赵深如铁的臂膀,他好像一株即将枯死的藤蔓,尽管明知眼前是生在沼泽中的树,无可依托,也只有放弃抵抗地缠上去。

    第四章

    回去之后,周聿铭发现自己一下自由了许多。从前赵深决不会放他一个人出去,在他数次逃跑失败后更是变本加厉,严防死守,看他看得极紧。现在那些恶形恶状的保镖都撤走了,佣人们也换成了钟点工,偌大的房子里,突然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从前他是被囚禁的笼中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俘虏,从今往后他算是什么?

    清晨的阳光洒进百叶窗,绵软得像金沙一样。周聿铭站在厨房里,心不在焉地举着打蛋器跟早餐搏斗。他很久没做过饭了,厨艺都荒废得不行,脑袋里比一团糟的桌案还乱。他一边浑浑噩噩地想着酱油就要没了,出门时要记得买,另一边又清醒着对自己冷笑。

    几天前他还心心念念地要逃跑,在那个人身边一刻多待一刻也是折磨,今天却站在这里冥思苦想地给他准备早餐。

    昨晚折腾得太狠,两个人你纠我缠,直到天色将明。此刻那份倦意还沉在他骨子里,连后穴都还是软的,好像一捏还能淌下水来,周聿铭脸上的红晕一腾起,就消不去。

    赵深下楼来寻他,到了厨房门口就不由自主停了脚步,望着他发怔。周聿铭系着围裙,穿着有几分臃肿的家居服,可这些到了他的身上都不可笑,反而多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温柔姿态。阳光给他身上渡上一层金,那光辉好像来自被遗忘太久的岁月,一直透到今时今日他的眼睛里。

    赵深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害怕这一刻的光辉,更害怕打破它。可周聿铭已经看见他了,几乎是一瞬间,他嘴角那一抹勾起的弧度就消失了。

    “你醒了?”周聿铭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问候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半开半闭,睫毛垂下来,织成一片隐秘的网。

    赵深有些不悦地挑眉,走过来从背后抱紧了他,低头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今天怎么这么乖啊?”

    周聿铭还握着手中的鸡蛋,无力地说了一句:“别闹了,我做饭呢……”

    赵深贴在他的耳边笑,低沉悦耳的笑声敲在他耳膜上,咚咚隆隆地也打进他胸膛里。隔得太近,两个人都听得见对方心脏缓慢而坚定地跳动,好像在安静地共鸣。

    周聿铭犹豫着想抽开身,不防赵深一把扭住他,不容他反应就把他按到了料理台上。碍眼的瓶瓶罐罐都被一把挥开,鸡蛋砸到案板上,蛋液淋淋地流了一桌。周聿铭身后一下子起了凉意,他的裤子被赵深利索地扒了下来,两条笔直修长的腿挣脱了束缚,白生生地迎着冷风。

    赵深一双灵巧的手也伸到前面,翻花绳一样扯开他胸前的扣子,只是特意留了围裙不解。周聿铭折着腰被摁在料理台上,因了这个姿势,两瓣挺翘的臀也只有撅起来,正对着身后男人胯下高昂的阳具。昨晚被蹂躏得狠了,两团雪丘根本夹不拢,中央那红艳艳的花心含苞欲放,细细的看还能发现上面沾着的一滴一滴晨露也似的白浊。

    “别――一大早的……”周聿铭慌了神,没想到赵深竟然真的这样荒唐。他早起没力气,赵深却还是龙精虎猛的,轻而易举将他两腿掰开,下体抵在他臀缝间,一边拿出十二万分的耐心脱他外套,要从厚重长衣里剥出白莹莹的光洁肉体,一边上上下下地蹭,叫周聿铭隔着那丝滑的布料感受到他每一块肌肉里隐藏的危险,每一次动作里咆哮的欲望。

    肉柱抬了头,严丝合缝地贴在臀隙里,穴眼不时嘬到那圆润的龟头,不自觉含紧了就往里吸。可那薄情的男人荷枪实弹,却无意叫子弹上膛,每每等他嫩穴张开了几分就抽出来继续来来回回磨蹭。周聿铭脸颊抵在冰冷的台子上,带着血丝的眼睛瞪大了,痛苦地呻吟出声。

    等到外衣被丢了下去,浑身上下只勉强挂着条围裙的周聿铭已经再也喊不出停。他白腻的肌肤都蹭出了燥热的红,无力地贴在案板上,嘴角流出口涎,像条被自己的情欲灼烤濒死的砧上之鱼。

    身后是赵深正当最好年华的健美躯体,给他不属于自己的热度,身前围裙粗糙的布料轻轻刮着他两粒挺立的乳头,他颤栗得不成样子。

    赵深轻笑了一声,手指拈了柔滑的蛋清蛋液,终于伸进他后穴里润滑。周聿铭一个激灵,脊背瞬间绷直,肉道不受控制地拼命缩紧,穴内的软肉皱缩着,又拼了命地颤抖着。赵深费力拔出手指,听见那啵的一声,把还沾着的掺了淫水的蛋液抹到周聿铭脸上,插进嘴里让他吸,啧啧笑道:“又不是从来没被干过那里,咬这么紧干什么?”

    周聿铭脸上发烧,狠狠咬了咬他手指。顿时他身后的阳具又涨大了几分,他清晰地听见裤链拉下的清脆声音,然后就是肉体与肉体终于得偿所愿地撞在一起。

    赵深的巨物直直捅过那些褶皱,捣住了深埋在他体内的某个爱欲开关。敏感点被顶磨的那一刻,周聿铭从料理台上扬起后颈,长长尖叫出声,头发上甩下汗水。早就像铁杵一样孤单耸立了许久的前端毫不迟疑地喷出大量精液,那一刻他灵魂好像都飞走,飞扑向这个操纵他感官、凌虐他欲望的男人。

    “我还没真的开始弄呢,你怎么就射了?”赵深的瞳孔也缩紧了,脸上的快意有如成功捕猎的猛虎,“我h你的时间还长着呢,不知道你还撑不撑得住?”

    他两手抓紧周聿铭细瘦的腰肢,疯狂摇晃着他的上半身,让穴口吞吐不休,噼里啪啦拍溅的水声不绝于耳。直挺挺的肉棒每回都不管不顾地狠捅进去,打在那戳了千百回的敏感处还不满足,一个劲儿地往前钻。麻痒的感觉传遍全身,连囊袋都快被穴口吸住,两个人都爽得忽悠悠魂飞天外。

    赵深就着插入的姿势抱起周聿铭,让他半坐在台上,周聿铭一声惊呼,贴他胸膛贴得更紧。赵深拿黄油在他胸前乱抹,由于下面还干得正急,手抖个不停,黄油洒得到处都是。周聿铭坐不稳,只有半靠赵深撑着,半靠肉棒顶托起来,体内被插得更深。赵深低头舔过他涂满黄油的柔腻肌肤,啄住乳头猛吸。

    周聿铭上下同时遭受夹击,身子骨都被h软了,自个儿立不住。他听到赵深在他耳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调笑道:“做什么早餐,把你自己抹好酱料送上来就是,宝贝儿,你比什么都好吃。”

    赵深感到自己的阴茎已经开始勃勃地跳动,他放平了怀中抱着的男人,一把咬住他的耳垂,狠狠一顶,把汹涌喷薄的精液尽数灌进了他体内最深处。周聿铭呜咽了一声,穴中满载被冲刷、被浇灌的快感,他柔软的耳垂都被咬破了。

    射精后,赵深还哼哼唧唧地堵住他的穴不肯拔出来。周聿铭精疲力尽地扯下湿淋淋揉成一团的围裙,推搡了半天才把赵深推开。肉棒和肠道分离时,属于他们两人的汁水一下喷溅出来,声音和触感都好像失禁一样,周聿铭在赵深揶揄的注视下红了脸,下意识缩了缩后穴,但那红肿外翻的肛口一时半会儿也收不回去。

    “快些收拾吧,”刚刚享够了乐子,赵深的语调颇为轻快,“待会儿我找来搬东西的人就过来了。”

    周聿铭正在找衣服掩住自己赤裸的身体,闻言便是一怔:“搬什么东西?”

    “那天舒家的人找我谈了半天要求,最后只讨了舒云棋的遗物。他的东西放在我这里也是落灰,还要隔三差五被他家人哭上门来寻晦气,我嫌烦了,就答应给他们送回去。”

    赵深的面容很是平静,又回到了平时那沉稳冷淡的模样。哪怕衣冠不整,也像是全副武装,从铁面罩后冷眼睥睨众生。方才的激情都褪去了,可对于周聿铭而言,真正的惊涛骇浪现在才开始。

    “你――”

    事实上赵深的话入情入理,并无差错,可越正确,就越叫人惊心。

    周聿铭从来没有想过,赵深还会有清醒的一天。他疯得太久了,久到疯狂已经成了他人生中的常态,所有人都了然于心地陪他演这出戏。打从舒云棋死的那天起,赵深的人生就无可挽回地脱轨,连带着周聿铭陪他一起。

    最开始的时候,赵深压根不允许别人碰舒云棋的遗物一根手指。周聿铭还记得出殡的那天,赵深直接领了人,浩浩荡荡地堵住灵车,在灵堂前扶棺痛哭,舒家人怒不可遏,但他们没一个能挡得住他。

    赵深家世显赫,祖父军功累累,外公身居高位,他就是横行霸道,也自有人争先恐后来叫好。他一辆定制版的玛莎拉蒂从城东开到城西,一路红灯都可为他变作绿灯。他的伤心难过,最后都会有别人来替他买单。不过这样暴虐的人,再伤心难过,委实也不值得同情。

    周聿铭记得当时他的靴子踩在自己头上,狠狠地踏下去,泥地上尖锐地生着小刺,霎时就头破血流。赵深踩着他在舒云棋的灵前磕了几个响头,然后自己也跪了下去。“你说为什么?”赵深醉醺醺地在他耳边问,“如果有报应,为什么不应在我们身上?”

    周聿铭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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