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系列 作者:寒衣
,我姓季,季莫如,是陪出纳来处理一些事情的……
原来是季老师,我是……呃,宁放父亲的故交。杨亦迟疑了下,说,现在和宁放在一起住。
那就好,骆宁放入学的时候就因为学费而生过一场风波,他是个有天分的学生,我不希望他因为钱的事情而困扰。季莫如说。杨亦感觉到她确实是关心宁放的,忍不住跟她多谈了一阵,直到出纳把事情办完。两人还互留了联系方式,以便随时沟通宁放情况。
季莫如口中的宁放,是才华洋溢而潇洒不羁的。杨亦也算是学过声乐,完全能体会宁放的情况和处境,忍不住就开始想像他在学校里的样子,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的笑容。
以前各在前后厅,后来又被敌视,以至于竟然连一点接触过的记忆都没有。无论怎样想,也想不起少年笑起来的样子即使有,也是冷笑嘲讽的笑,没有半点开心样子。
在同学之中他一定能笑得很开心吧?绝对不像在自己身边……杨亦苦笑一下,自己身边,不一向是那样沉闷么?
从中学起发现自己的性向与众不同,那时候的社会和现在大不相同,哪里听说过同性恋这种词。即使偶尔有人谈及,也是吐口吐沫,说一声恶心。
因此一向小心翼翼,完全不敢表露出半点异常,沉寂、沉闷、阴暗……表现出来却是绝对的优秀,成绩好听话,除了人际关系稍微一般了点,其它处处都是完美。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这样表现的原因,而习惯了这样的自己。
所以才向往其它样貌的人,在心底暗暗憧憬那些活得鲜活不羁的,恣意妄为的人。高中时,大胆说出自己是同性恋的男同学成为他心中向往,然后过了十年多,看到一双极为相似的眼。
知道他的身份,只能更加纵容和怜惜那少年,即使结果是自己受苦也全无关系。本来,就是自己对不起他,而且自己大他那么多,让让他也是应该的。更何况……若没有这一端事,他怎么会接近自己,甚至肢体交缠?他明明完全不掩饰对自己的厌恶……
只能略微挑起唇角,从不指望自己能得到所谓的爱情,既然心动,抓住这一点也是好的。
少年说,自己夺去了他的一切,所以要用一切来换他。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又能剩下什么呢?
早就是空无所有,只能,宁放要什么,给他什么吧。
渐渐歇过来,时间也不早了。杨亦要做饭,家里快没菜了,得早点赶回去。而且宁放说过报完到会直接回来,现在搞不好已经到家了。
这一走回去用的时间比来时还长,走到超市就用了近一个小时。在超市里买东西又买了半个多小时,结果到家已经是下午。
拿钥匙开门,门内一阵乱七八糟的声响,门在钥匙还没转动的情况下从里面被打开,险些撞上杨亦。
门内是那张无论何时看到都会让杨亦心跳的面孔,然而现在少年俊美的脸上是有些失措的表情。杨亦拿着超市的塑料袋傻傻站在门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腰被宁放抓住带回,拽进房内。当一声门关上,而手上塑料袋掉在地上。
人被带进对方怀中,杨亦头被拉着低下,宁放柔软的唇贴上他的。
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温柔,很快变成了啃咬,杨亦居然还有闲心去想希望后天上班的时候,唇上的伤痕能消掉。抱着他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不专心,狠狠咬下去,然后将人抱起。
即使纤细也能抱得动杨亦,将他从客厅抱到卧室,放到床上。着急地撕去他的衣服,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忽然鼻子动了动,脸色更加难看:哪里来的香气?
杨亦愣了下,然后想到大概是季老师身上的,因为两人聊得时间比较久,银行里不适合大声于是离得又近了些,因此染上的味道。
不过不能说这件事,于是略有些不自然地回答:没有啊……可能是在超市的时候沾上的……
附近超市不是尽是大妈,谁会喷香水买菜?宁放着恼,在杨亦肩头咬下去,便是整齐牙印。
杨亦完全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只能任他在自己身上一遍遍发泄欲望,直到他停手。睡了一会儿后,杨亦爬起来做饭,只不知道是午饭还是晚饭。
四
其实他只是个孩子,因为我而失去幸福的孩子。
宁放,我只希望能为你做些什么。
即使用尽我的力气。
原来身体很容易就可以习惯,即使是疼痛折磨,习惯了也不过如此。渐渐不再流血,甚至被插入也有快感。
于是宁放更加不悦,他本是要折磨人的,哪能容忍对方没被折磨反而得到快感?不过再下狠手恐怕会出问题,因此除了对身体的适度虐待和语言上的刻薄,倒也暂时没什么主意。
而且真的病了倒也麻烦,杨亦做的饭好吃,身体温温的抱起来也舒服,放学回家之后,灯光和饭菜香都让人觉得舒服。
而且杨亦乐感不是一般的强,有时候宁放弹吉他,只是一个音的微小差错也会被他听出来。有时会直接指出来,宁放虽然表现出不屑一顾,实际上很在意他的说法,仔细听来,也确实如此。
不愧是几乎出道的歌手,据说那盘母带里面的歌,词曲几乎都是他自己写的。虽然一向都怀着恨意听那磁带,但心中其实是有佩服和崇拜的。甚至有的时候心中会隐隐想,将来他做音乐,大概也是那样子吧。
宁放有写歌,他的歌被导师称为奔放有余、感情过剩、技巧不足,而且他太过跳脱,连自己弹唱的时候,曲调都会次次不同。他处处是灵感,但是能把握下来的已经不多,而能以技巧处理好的更少。
这时候杨亦的存在就有很大作用,只要看到他的皱眉或是微笑,宁放就能知道自己这段有没有问题。杨亦的书房里有台电脑,宁放迷上了用软件处理音乐,可以录可以重放可以对比……对于之前还是以录音机和cd机为主要工具的宁放而言,这是难以想象的方便。
你……连电脑都没有?也没太多接触过?在宁放把电脑第n次弄死,找杨亦处理时,杨亦开口问道,有些难以想象。毕竟这年头像宁放这岁数的少年,哪个不是在网吧里一cs就是一夜,聊天比吃饭还熟练,像宁放这样的高级电白实在不很多见再不济,学校总要教计算机吧?
宁放冷冷瞥他一眼:我怎么会有?又从哪里接触?高中机房是要另外交钱的,我没去。
他又加了句:当初我爸说我太小,电脑先不买,因此……
他眼神转戾,一手抓住杨亦,狠狠吻下去。咬破了他的唇,舌尖尝到血腥。
你不会知道这四年我是怎么过的,你也没必要知道……在终于放开杨亦唇之后,宁放轻声说,声音柔得甚至有些骇人,你当然可以笑我不会用电脑,不过幸好我还摆弄过别人的手机,幸好帮别人打印过东西……他撕开杨亦衣领,咬他胸前,而且我会用邮箱,会把图片存在邮箱里……这就够了不是么?
杨亦觉得心痛,想抱紧在他身前肆虐的男孩,却不敢动手。只是闭上眼,任由他对待他,而不反抗。
之后他去买了计算机教材,包括基本使用和音乐软件技巧指导。这年头不乏拿电脑当卡拉ok用的,一些基本技法随处可寻。宁放是聪明的,年轻人掌握电脑总不会慢,以他对音乐的领悟,肯定能很快用得好。
只要他能感觉好些,杨亦就很高兴了。
等吧的常客也经常说,放是越唱越好,有些那晚听过两人比试的人就说,而且感觉,放唱歌有些像仅仅唱过一次歌的ryan。
那些听过杨亦开口的客人后来多次要求杨亦再唱,他只是摇头。这种事情对乐队和宁放而言都不好,那晚一时冲动,是因为刘绢的出现,让他想起当年她追着他跑的样子,记得那时候这女孩还在上高中,却是比谁都疯狂,恨不得天天旷课追星,最后还是琴姐以练习带诱惑,才让小女生乖乖去上学。
琴姐……杨亦闭上眼,他一直以为那样和善的琴姐,对那个失去父亲的孩子应该会照顾才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宁放能过得好一些就好了。
杨亦这么想,自然不肯再唱歌,何况他也确实没那个力气。只是偶尔在刘绢的软磨硬泡之下,在休息时间到二楼无人单间为她弹他当年的曲子。数次下来,seraph的其他人心里都有数,有暧昧一笑的,有起哄的,甚至连客人都知道这俩人关系不简单,刘绢一来就打趣杨亦几句,大家笑成一团,外间的宁放却面色不善。
终于在一天爆发出来,在外场表演节目不需要乐队和歌手时,把杨亦一把揪走,拽到洗手间。
洗手间有单间有大间,他自然拽他去单间。杨亦怕被人看到,只管跟着他走,连反抗都没有半点。
一进去从内插上门,宁放看着杨亦:你什么意思?
杨亦没有明白他的话,重复了一遍:我什么意思?
你不是同性恋么?怎么招惹女人招惹得那么习惯?宁放冷冷问道,将杨亦抵到墙上,怎么,还想骗小女生么?
杨亦一怔,看宁放:你……以为我……
二十出头的小女生,很年轻漂亮吧?比我这个压在你上面的温柔是不是?宁放说着,手伸向下面,拉开杨亦胯下拉链,你还真是男女通吃,怎么,一直没用到这里,耐不住寂寞了是吗?
啊!他手中用力,杨亦要害被紧紧握着,只觉一阵疼痛,忍不住低喊出声。马上想到现下环境和处境,又把声音咽下去。
拼命压抑,勉强开口:宁放,我只是看到她就会觉得很怀念,对她而言我也只是一个喜欢的歌手,并没有其它,你何必想那么多呢?
怀念,怀念的是你当歌手的风光,还是和经纪人打情骂俏的日子啊?宁放挑眉,俊俏脸上尽是恶意,手更用了几分力,很愉快吧,那段日子。说起来你最后是因为什么退出歌坛的?丑闻么,还是什么其它的?
说着手不闲着,解开杨亦腰带褪下他长裤,手碰着他右腿小腿,手下凹凸触感已经习惯,他也没多想,杨亦却颤抖了下。
身后抵着墙,冰冷的瓷砖激得身体有了不适感,尤其是右腿和肩头。曾经几乎被挫碎的骨头平时已经是勉力维持,最怕的就是忽然的寒冷。等吧空调本来就开得很大,在大厅里感觉不到,卫生间却是寒得完全不似b市的秋,尤其花样简单干净的墙砖,简直凉得能冻结人身体。
小腿从骨头里开始疼痛,疼得连站立力气也没有。但显然少年也不需要他有站立力气,把他内裤脱下,腿分开抬起,用着这个别扭姿势竟然生生闯了进来!
人生而有罪,因此受苦。何况他生来只能对男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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