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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影公子 作者:lililicat

    诉你……我……我……”说到这里,他已经痛苦非常,腰也弓了下来,似乎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你怎么了?”煌无影站起来,按住他的肩膀。

    煌无瑕剧烈地喘息着,突然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煌无影的手道:“无影……我……我求你一件事……我必须再多活一个月……求你……求你无论如何……答应我……我会把我的一切都给你……只有这一个月……我要……”

    “你要我做什么?”煌无影看着苦苦挣扎的他,发现他也并不像所有人想象的那般神圣,反倒是一个在垂死边缘挣扎的执着之人。

    “我……我求你……”煌无瑕伸出颤抖的手,将煌无影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尽你所能……满足我……”

    “你的意思是?!”煌无影再次惊讶。

    “没错……只有这样……我才能争取更多的时间……求你……”煌无瑕近乎哀求,他捂着小腹,几乎在椅子上扭曲成一团。

    “你当我是你的男娼么?”煌无影将他拉到床上,一句话说得很刺耳。

    “对不住……”煌无瑕无力地躺在床上,已然没有了力气,任由煌无影将他的衣服扯开,露出纤弱白净的身躯,一根根肋骨都摸得到。

    “呃……我问你,‘前戏’你需要么?”煌无影倒是问得清楚。

    而煌无影已经开始意识不清,口中已经有涎液流出来,眼翻白,看样子似乎要不行了。

    “万一做到一半,你撑不住死了,这可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我不希望同死尸欢、爱。”煌无影手指按住煌无瑕赤身裸体上的几个穴道,把真气输送进他的身体,这才使得煌无瑕渐渐冰凉的身体,有了一丝温度。

    ――――――――――――――――――――――――――――――――――

    第 36 章 兄弟不伦2

    剧烈的抽动带来的痉挛,使得煌无瑕嘴里发出一声艰难的吸气,渐渐有了意识,尽管如此,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或者说,这具身体早就不是他的,而是一具被淫靡控制的工具,他的灵魂早就和肉体相分离,死了反倒是一种解脱――比起煌无影,他的生命更加讽刺,表面上,高高在上、享受无尽尊崇的他,却活得生不如死,而所有一切的开端,在他和无影出生的那天起,就已经注定好的。

    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流了出来,他感到自己的亲生弟弟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身体――他们还从没有如此接近过,一直以来,他都在想,和无影见面会是怎样的情形?却万万料不到是这样的结果――泪水划过面颊,但是他早已没有心痛的感觉,因为心早已碎了的,现在的煌无瑕,不过是一个为活下去而拼命挣扎的行尸走肉罢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煌无影在他耳边低声追问,煌无瑕摇摇头:“我……我……会……告诉……你……我……还要……更多……要更多……”他说着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可见他早已痛苦非常,但是身体却仍然饥渴地索求,乳色的浊液参杂着□源源不断流出的清流肠液,以及鲜血,顺着煌无瑕雪白的大腿流淌下来,

    煌无影握住他看起来已经不堪重负的□,和夜泓云与自己的都不太一样,煌无瑕的□似乎显得脆弱不堪握,但是稍微用力一挤,却好像根本没法自制一样便流淌出来许多□,软绵绵地垂下去不久,便又挣扎着硬挺起来,拼死疯狂。

    而这样旺盛得甚至有些可怕的□却完全非是出自于身体主人的本意,那看上去更像是一种酷刑折磨。甚至煌无影把它握在手里的时候,都能感到上面粗糙不平的伤痕――有一道伤痕很深,意味着煌无瑕甚至有过可怕的念头,险些就要切掉这个让他痛苦不已的根源,而他的□,内里同样密布糙痕,周遭明显也有灼烧过的痕迹。

    如此不知道进行多次,煌无瑕终于慢慢安定下来,浑身软绵绵地而整个被褥床单却早已混乱不堪,被煌无影扯掉,丢到窗外。

    煌无瑕脸上泪痕都道道的不知道被冲刷几次,他声若蚊蚁:“求你……把我……洗干净……我……”

    “等等。”煌无影草草穿上件衣服,到浴室里拿个木桶,从外面的水榭里拎几桶水倒在浴盆中,然后才把瘫软煌无瑕放在浴盆中清洗。

    另一方面,夜泓云对于住处内发生的惊人事情丝毫不知,整整一个上午,他的时间都花在会见堡主上面。

    在大殿侧门外恭敬地等了三个时辰之后,一名侍女才从大殿里走出来,通告他可以进入会见堡主独孤绝。

    大殿内依旧那么沉闷黑暗,永不见日的感觉,每次走进这里,夜泓云都觉得心头压抑,内心很不舒服,那感觉,就像是走进修罗夜殿。

    出乎意料的是,三公子独孤瑜竟然也在里面的大殿里站着,看见夜泓云进来,便露出一脸不屑和怨毒的表情,夜泓云对于他的恶意并没有放在心上,站在他的对面。大殿正中的垂帘后面,就是堡主的宝座――看来今堡主似乎身体不错,从帘子上映出的影子来看,堡主已经能够坐起来。

    “泓云参见父亲。”夜泓云对着堡主的帘子躬身行礼,虽然句话使得他觉得很不习惯,但是还是按照礼节参礼,不管怎样,现在他已经没有后路可以走了。

    堡主咳嗽了一阵,才用苍老的声音道:“我儿都到了,很好,借着你们都来的机会,我正想说些事情……”说完,他示意两边的侍女道:“起帘。”

    三公子听见这句话,表情扭曲起来,看得出他在恐惧。夜泓云把目光转向宝座,看着那道帘子缓缓被拉起来,堡主的真面目也昭然若揭!

    “唔……”在帘子拉起来之后,三公子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发出一种难受的声音,身后的侍女连忙把他扶到侧边角落的屏风后面,不一会儿,就听见一种呕吐的声音。

    而夜泓云虽然没有他反应那般激烈,但是脸色确实也并不好看,他连忙把目光垂到地上,不愿再多看堡主一眼,那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一张脸――他做梦也想不到,堡主的病症竟然会到这种程度,甚至可以说,坐在宝座上的堡主,都不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人”。

    “呵呵,我儿,就连你们也不待见为父么?”堡主阴森地冷笑,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抚摸,脓瘤也随之而破裂流淌,聋哑的侍女便适时地熟练地用金丝手帕为堡主擦拭脸和手,那情景让夜泓云的胃里也开始翻腾起来。

    此时,三公子终于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出来,整个人都虚弱一般,他吓得再也不敢抬头。

    堡主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看来我真是已经到该死的时候,所以今天想趁着这个机会,宣布我的一个决定,要正式册立的继承人,甚至把我的‘天下绝断’也交给这个继承人。”

    “天下绝断!?”三公子瞪大眼珠,“天下绝断”,那可是父亲手中操纵的绝世无双的影卫组织,他们三兄弟这么多年来忌惮非常的,也就是“天下绝断”!万万料不到,今日父亲竟然会说出种话来!

    堡主敲敲宝座的扶手,便从侧门走进来两名女子――两名子衣饰黑白,分立在两侧,俱都是目光锐利,气势寒厉。堡主便道:“这两人,一名叫做暗风,一名叫做雪风,是‘天下绝断’的两名最好的高手,从今天起,他们两人分别归属到们两人的麾下,任由你们差遣――而给你们的试炼是,三个月后,能从郁山州带来‘奇女’的人,就可以直接继承我的一切,奇女被带来的那天,就是他接任大位的时刻!”

    堡主口中所的‘奇女’究竟是何人?夜泓云回想起初来到独孤堡时,曾经听堡主说过,他在郁山州寻宝偶遇女子,遂与之云雨,但是也是在那时,使得他身染重疾,莫非那名女子就是解毒的关键,也就是堡主所说的‘奇女’?

    这时,三公子突然道:“父亲,你说的那名女子还是几十年前遇到的,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父亲,他不过是个野种,是不是你的亲生尚且不知,您怎么可以让和他一起竞争?!”看来三公子气急败坏,口不择言就指着夜泓云责难起来。

    堡主示意放下帘子,对于三公子的控诉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道:“我累了,你们退下吧,记住我的话,三个月之后,带来奇女的人,就可以坐在我的位子上。”

    三公子无话可说,只好狠狠地瞪了夜泓云一眼,骂道:“野种!”便气哼哼地离开了。

    夜泓云朝堡主行礼,也退了下去。但是他心里却想:从刚才三公子的话来看,说明“女奇”就是那名让堡主痴想了许多年的那名山野神秘女子,但是堡主既然如此想得到,中间一定派过很多人手找寻,却至今无果,说明那名女子已经行踪不明,活没活在世上都不可知,难怪三公子会如此气急败坏。但是堡主为什么要开出这样一个条件呢?那口气好像预知到他和三公子中的某个人,一定会把奇女带给他似的……这一切,真是迷雾重重!而那个跟在他身后、身穿黑衣的暗风,应该也不仅仅是单纯的侍卫,而是监视者!

    第 37 章 猜忌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理由?”煌无影终于将煌无瑕清洗妥当,煌无瑕服下自己带来的药丸,稍微恢复了一些气色,坐在椅子上喘气,对于煌无影的问题,他平复了一下,才缓缓道:

    “无影,你我二人的命运,都是身不由己,就像是被命运玩弄的棋子――这段不祥的命运,你要从哪里开始听?”

    “从最初开始吧。”煌无影道。

    “最初……最初……什么叫最初呢?一切都是因果循环罢了……就从和你我有关的事情开始吧。”煌无瑕陷入回忆,目光迷离起来。

    “好吧,那就从你和我有关的事情开始讲。”煌无影给他倒杯茶水。

    煌无瑕闭上眼睛,道:“那就从我们出生来到这个世界上那刻开始,你和我是同胞孪生兄弟,出生的时候,连我们的母亲都分辨不出我们两人,所以用两块玉佩放在们身上来区分,佩戴天玉的是我,煌无瑕;而佩戴月玉的则是你,我们的母亲很爱我们,那也许是我们人生中最美好的段时光……”

    “生下你我的人,难道不是常夫人么?”煌无影问道。

    “并不是,常夫人确实生过一个孩子,但是那个孩子出生时就是一个死婴,”煌无影道,“我们真正的母亲,叫做莲朝露,是一位善良温柔的女子,曾经想要让我们逃离厄运,但是终究也没有逃脱不幸。我们的父亲煌清宇,同样也是被命运吞噬的可怜人。”

    “嗯,看来也只能到这里。”煌无影听见门外传来夜泓云的脚步声,“一切谜底,待有机会再说吧。”

    煌无瑕冰雪聪慧,虽然他没有武功,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戴上人皮面具,便又恢复成面容憔悴的陈碎心,他理理衣服道:“无影,我的事情,不可告诉其他人,夜泓云也不行。”

    “我知道了。”煌无影应声,煌无瑕连忙走出去,他走路虚浮,几乎就要跌倒,尽管如此,还是挣扎着离开。

    煌无影并没有离开他的卧室,他听见外面传来几个人的声音,有闻讯赶来的李凛,有夜泓云,还有一个陌生人的脚步声,人步伐沉稳,似乎是一名武功不俗的高手。

    夜泓云自然是带来今日在堡主那里得来的命令,李凛立刻开始出谋划策,但是碍于堡主特派的高手暗风在旁,他也只些旅途的事宜,煌无瑕依旧以陈碎心的身份外出相迎,几个人在那里商谈。

    煌无影无意加入他们,默默地回到自己的轮椅上坐着――什么是命运?他默默地思考,如在地牢里度过的无数个日日夜夜。

    命运不过是时间滴积累出来的最终结果,一生坎坷的人认为享福平安的人幸福,而自己不幸;人生顺利的人又认为自己没有经过大风大浪,反倒碌碌无为;消极的人幻想奋发图强;执着的人却渴望放下切;那么命运究竟是什么呢?

    命运就是求而不得和安于现状的交织,没有好坏,只有忍耐,忍住,就活下去;忍不住,也要活下去,或者去死。

    煌无影靠在轮椅的椅背上,在思索之后,终于渐渐陷入沉睡。

    此时,夜泓云从议事中抽出身,悄然来到卧室走廊前打开门,走进来,看到他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又看到床上横着毯子,于是悄然拿起毯子,为他披在身上。不料毯子这么一抖,却从皱褶中掉出一样物品落在床上――竟然是一个檀木小盒――那本来是煌无瑕用来装冰花用的,却因为突发病症,遗落在床上,云雨之间也没顾得那么多,就丢落在床上。

    夜泓云拿起檀木盒子端详起来――他并不知道煌无影什么时候弄了一个这么精巧的盒子来,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他信手打开盒子,里面早已没有冰花,只余下一股淡淡的清香,那香味很是特殊,是一种沁人心脾、带着丝丝寒意的香气,闻了之后使得人觉得神清气爽,夜泓云突然想起,这股香味,自己在进屋的时候,也似乎闻到过。

    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心里蔓延――他想起来,自己进到前厅的时候,陈碎心从里面走出来,他的身上也是带着这样一种香味,为什么,相同的味道会出现在这个盒子里,又为什么会在煌无影的床上?

    夜泓云苦涩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果然,无影还是不知道真正的‘情’是什么,他只不过在游戏罢……苦笑一下,夜泓云促使自己释怀――自己早就看得开不是么?这么多天来,自己也没有把他的“爱意”放在心上,反正早就知道,他不过是在游戏……只是和他刚见过面的陈碎心就……实在让夜泓云无法释怀,他实在看不出来那个面色蜡黄的阴沉男子有哪里好,能够吸引的住煌无影。

    他低头解下腰间佩戴的石球――那是前日煌无影送给他的,然后把石球放在桌边,转身蓦然离去。

    夜泓云复有回到前厅,几人之中,最激动的莫过于李凛,李凛认为他们的机会终于来了,正是可以和三公子一较高低的时候,脱离独孤堡这个大圈子,又有绝断天下的高手监管,谅三公子也不敢如何兴风作浪,堡主的意思显而易见,就算找不到那个神秘的“奇女”,一路上斗智斗勇,两帮人马各显身手,最后若是只回来一人,无论如何堡主的位置也自然落到那人头上――这次郁山州之旅,实在是一场生死斗,也是智者见智,能者显能的时候。

    于是李凛对夜泓云道:“小人这就去准备下行程必须的人力物力。”

    夜泓云头道:“在次旅途凶险,一切小心,除了暗风与我们同行之外,无影和陈先生也要一起同行。”

    李凛楞了一下:“无影公子双脚不方便,去了只怕……小人可以安排一处安全的地方,让无影公子暂住。”

    陈碎心坐在一边,此时终于发话:“无影公子的脚上今天我已经看过了,我给他敷了一种祖传的秘药,只要稍加调理,三五天即可下地行走。”说完他望向夜泓云道,“这种药是以百花熬制,疗效显著,少主大可放心。”

    夜泓云听闻此言,心中宽慰起来――也许那个盒子,是陈碎心用来装药的――煌无影和陈碎心,想想也不可能,煌无影再怎样也不可能和一个刚见过面的人……想起自己把石球落在他的房中,而且心中妄发些胡思乱想不着边际的猜想,夜泓云没来由地觉得愧疚起来。

    李凛却不太高兴,他始终认为煌无影是个负担,但是见夜泓云执意如此,也不便说什么,于是作揖退下了。

    待他走之后,夜泓云便对暗风道:“暗风,你去暗中保护李宪生,不要让人钻了空子。”

    暗风倒是顺从,应了一声便也离开。夜泓云想到自己以前也是和他一样的身份,只是听人命令的傀儡,如今却深陷权力斗争的漩涡,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厅中又剩下陈碎心和他两个人,陈碎心沉吟一下,道:“少主,我想有些事情,必须得你知道。”

    第 38 章 煌无瑕的秘密

    “哦?陈先生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夜泓云望着他。

    陈碎心嘴动了动,欲言又止,眼底浮现异样的光,半晌终于道:“堡主多年寻获那名女子未果,依我看并不是未果,而是堡主隐瞒了一些东西,或者他根本隐藏一些线索。”

    “那为何他在大殿上不说?”夜泓云摇摇头。

    “少主认为呢?”陈碎心启发,“也许,堡主另有目的……”

    “你是说,为了检验我和三公子?”夜泓云经他,才恍然。

    陈碎心点了点头:“没错,少主,你想,三公子定也和我们事先想的一样,我认为此这趟旅程只是我们两帮人互相夺权的斗争,但是堡主既然这么多年都心系那名奇女,这说明他是真心想要找到那个女子――之所以不当着你和三公子的面说出来,是想考验,谁才是诚意帮他找人的人。少主不妨待入夜后秘密回访堡主,说不定有更多的线索可循,也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夜泓云连连点头:“陈先生真是考虑周到,非是我等能比。这趟旅途,说定不能少陈先生的帮忙。”

    陈碎心淡淡笑笑,面具下却是说不出的凄凉。

    因为连雨的缘故,傍晚的幕已经阴沉得和夜间一样。前厅里起灯烛,夜泓云吩咐仆人把饭桌摆好,然后去叫在书房看书陈碎心和窝在卧室里的煌无影来吃晚饭。

    但是,今天没等他去叫,煌无影自己就出来了,头发也随意地在后面系下――比起初见他时,煌无影脸色红润了不少,这和他能吃也有一定缘故――吃什么都津津有味的样子。所以现在的他,反而比以前显得更加光彩夺目。夜泓云看看他的脚,问:“陈先生给你上过药了?”

    “嗯。”煌无影坐到桌前,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陈先生还没来,先等下再吃。”夜泓云提醒一下。

    煌无影于是停下碗筷,夜泓云想问他有没有看见自己放在桌上的石球,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两人在静默中僵持一会儿,半晌,陈碎心终于从屋里出来,他步伐轻浮,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摔倒一样。坐到位子上之后,陈碎心便招呼众人开饭,但是他话都微喘,拿起筷子的手也微微发抖,夜泓云忍不住问道:“陈先生,你身子似乎不太好,这次旅途路程艰险,恐怕……”

    陈碎心笑道:“我的身子自己清楚,少主无需多虑。”虽然这样说,但是他一顿饭吃得很少,筷子几乎没动,碗饭也只吃了几口。反倒另一边的煌无影,埋头吃得很香,陈碎心不禁道:“看到无影公子吃得这么香,真是勾动别人的食欲。”

    夜泓云应和地笑了,始终觉得陈碎心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神秘。

    吃过饭,夜泓云准备再次去堡主的大殿打探,临走前,他故意使了一个借口来到煌无影的屋里,看到那石球还在桌上,便悄悄取了去,还放在原来的腰带上。而煌无影则躺在对他来已经宛若躺椅的轮椅,靠着窗户闭目养神,根本没转过头看他――虽然没有言语,但是却出奇地默契。

    “无影,也许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你安心先睡吧。”夜泓云出门之前,还不忘说句――不知道何时起,和煌无影在一起,竟然有了“家”的感觉,起码一个人情冷漠的独孤堡里,还有个可以互相依偎和相信的人,还有一丝牵挂的感觉萦绕在这个本不属于他们的大屋里,无论在外面多久,最终都想要回到这里来――吃饭,睡觉,见见他,好像这样,他们假装着他们有个“家”一样,体味着这个冷酷的世界没有给过他们的温情。

    夜泓云有时候会想,当一切成为种习惯的时候,他还会从容地选择和他分开么?

    夜泓云摸摸腰间悬挂的石球吊坠,煌无影背对着他,伸出一只手,挥了挥,似乎在送他。夜泓云心中顿时释然,自己都没有察觉地轻轻扬扬嘴角,终于转身离开――这样就好,这个乱世里,起码还有一个人在身边,还不是他一个人孤独地抗争,不管以后会怎么样,这刻,他已经觉得知足。

    夜泓云终于撑着伞,消失在雨幕之中。

    煌无影则在屋里静静地等待,因为煌无瑕还欠他一个答案。

    他有一种预感,自己要卷进去麻烦得多的事情里去――虽然以前的生活异常艰苦,但是每日都单调有序,相比现在的生活,那种每日重复的日子反而更有些安全感。

    夜泓云离开之后,大屋里恢复宁静,地间只剩下哗哗的雨声。

    过了半晌,门终于被推开了,进来的是脱掉人皮面具的煌无瑕,煌无瑕依旧坐在他爱做的那张椅子上,他有一个习惯,一旦认准某个位置,就再也不会改变。煌无影依旧没有改变他的姿势,他面朝窗子,一双脚搭在前面的一张凳子上,保持着一种看起来很舒服的姿势。

    “接着白天里的讲述。”煌无影道。

    煌无瑕喝了一口水,道:“好吧,我继续告诉你,为什么你我两人会变成这样――我们的母亲生下我们不久,就被歹人陷害,不得不带着我们两人流离失所,无影也许都不记得当初的事情,因为在三岁的时候,你就被莲师傅带走了,而我侥幸留了下来,跟随母亲一直到了六岁。

    但是母亲终于也没有摆脱厄运,于是我也终于进到那个世家,被莲师傅和常夫人当做家主来培养,但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也在世家――我一直以为……以为你已经被……”

    煌无瑕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定一下,继续道:“来到世家,开始还觉得不公,因为加诸身上的学业和那些人情礼节,叫我难以忍受,但是过了几年,当对些也渐渐适应的时候,真正的不幸和痛苦才开始降临。起初,我一直以为,世家里面最信任最能依靠的人,就是莲师傅……但是我想错了……从进入世家的那天起,他就说我身子弱,于是每天都给我服用一种药茶,但是后来,我发现根本就离不开那种药茶,而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差,自从十三岁时第一次发病,我就发现,那药茶其实根本不是补品,而是一种毒药……一种毒药有种残酷的作用,它让我变成……变成……总之……也看到……那生不如死的感觉,几乎要让我疯狂,只有不停地……和人……才能恢复神智……”

    说道到这里,煌无瑕语气已经激动得无以复加,双手紧紧地握在起,剧烈地颤抖,就连他的声音也开始嘶哑哽咽:“我……活到今天,是因为遇到了一个人……一个……让我活下去的……但是……他也……不说这个了……”

    他又停顿了很长时间,才勉强用还算平静的口气道:“莲师傅给我服用的毒药,除了那种可怕的药性之外,还有一种奇特的效用,它能不断增加人的记忆力,随着的身体对那个毒药越来越依赖,记得的事情也越来越清晰,甚至,能回想得起我们还是婴儿时候的事情,而莲师傅则不断地逼迫我,逼迫我写下和我们父亲有关的一切――我能记得起的一切,以及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煌无影听到和莲师傅有关的事情,不禁回过头来,问:“什么事情?”

    这时煌无瑕已经满脸是汗,他喉咙动了一下,双目却灼灼有神,道:“兄弟,年过来,我只跟你一个人说,我也许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这个秘密,我只能告诉你!”

    第 39 章 煌无瑕的秘密2

    夜泓云被闪电吓了一跳――来到独孤堡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明亮的闪电,随后的炸雷也是惊天动地,按照他听来的迷信说法,据说最炸响的雷是天公惩罚地上的妖怪而劈下来的,所以这等雷雨气,家家户户都把门窗紧闭,就害怕被炸雷劈到的妖魔鬼怪四散逃跑,逃到自己的家里,甚至连烛火都不敢燃起来。

    他独自一人撑伞来到堡主的大殿门前,但是这次出乎他意料的是,殿门并没有被关起来,外面也没有人把守,那道沉重的大门反而虚闪一道缝隙,似乎在等待他进入似的。

    夜泓云犹疑一下,终于举步来到殿门前,扣了扣龙头门环。

    大门发出咯吱的沉重呻吟声,从门里露出一个侍女的半张脸,她朝夜泓云点了点头,示意他进入里面。

    但是这次,堡主却没有在大殿里,反而是侍女带路,带着他绕过那宝座,一直朝着最深处的幽暗走廊走去,走廊两边都是琉璃墙壁,流光溢彩,墙壁上的火把焰火跳动,映得琉璃反光,地上则铺着猩红的地毯,整个走廊于是就弥散着妖艳诡异的氛围――穿过弯曲漫长的琉璃长廊,最里面的才是堡主所住的居室,而堡主此刻就在卧室等待他的到来。

    卧室里生着各种香炉――大的、小的、金制的、白玉的、龙凤球形的、麒麟呈瑞形的……夜泓云看着偌大宽敞的华屋里的那些多得夸张的香炉,而入鼻的则是浓的叫人想呕吐的各种香料混合的味道。

    “堡主请少主入内。”一名脸色苍白的侍女来到他身边,恭敬道,“少主请随入内。”

    夜泓云微微蹙眉,说实话,他实在不想在种地方多呆上哪怕一刻钟。待他穿过帷帐,进入到里面的时候,才发觉原来卧室里并没有床铺,有的只是一个大池子,堡主整个人就躺在池水里,而清净的池水被他身上的脓液污染,浑浊不堪,堡主用他那因为生病而骇人不已的脸望着他道:“泓云,年果然是有心人。”

    夜泓云抱拳道:“堡主,我只是想多解一些你所说的‘奇女’的事情。”

    堡主咧了一下嘴角――假如那还称作是“嘴”的话,他示意侍女给夜泓云搬一张椅子来,让他坐下,才缓缓道:“我可以把这些事情告诉你,泓云,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堡主请说,如果我能做到的话……”夜泓云低头抱拳。

    “你能叫我一声‘爹’吗?孩子,你可知道我等这声等了多少年……”堡主的目光变得沧桑起来,“你真的以为我和外面谣传的那样,只是当你是一个工具?你根本不知道,我遇到多大的困难……一直没有认你……是不想卷入血腥之中……”

    “泓……泓云明白堡主的苦心……”夜泓云单膝跪下来。

    “你果然还恨爹么?”堡主凄凉地长叹一声,此刻的他,卸去白日里的权威,完全是一个病入膏肓、渴望亲情的可怜老人,夜泓云终于心软,低声叫道:

    “父亲……”

    “孩子,我没有听错吗……你真的在叫我……”堡主眼里竟闪烁泪光。

    同一时分,在夜泓云所暂住的住处里,煌无瑕满头是汗,颤抖不已,似乎又要病发,但是他却坚持要把“秘密”告诉煌无影。

    煌无影来到他身边,被他把抓住手,煌无瑕双目瞪得很大,颤声道:“无影……你记住我的话……牢牢记住……一定要……”

    艰难地咽下一大口气,他才得以继续:“我……所有记忆的最深处,有一个地方,那里就是莲师傅最想知道的地方……那里……有……两棵树……一棵树参茂盛,一棵树枯萎,在峡谷的入口……就像是一个胃袋的入口那样……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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