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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0

    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行啊,小遥,有人护着了。”

    “嫉妒吗?”

    “我嫉妒个屁啊?我也有徒弟。”说着,司徒忽然一拍桌子,“你不告诉我是吧?我还不问了。走,亮子,咱也不告诉他,咱俩走。”司徒带着徒弟准备跟林遥打擂台,顺便提醒他,赌约还有一天一夜的时间,您老带着心爱的徒弟慢慢查。

    林遥有点急,“亮子!你至少告诉我,在习荣那知道什么了!”

    亮子颠着被踩疼的脚,赖唧唧地说:“两军对垒,情报保密。”

    听了这话,温雨辰不高兴了,他觉得这不公平,“我又没跟你打赌。”

    “现在下注也来得及啊。”霍亮痞坏痞坏地笑,“我跟司徒要是输了,我供你吃一年的桔子……”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小吃货忙不迭地说。

    擦,熊孩子你到底多爱桔子?

    霍亮看着小孩儿严肃认真的样儿,又来了那股子痒痒劲儿,恶习作祟,伸手去掐小孩儿的脸蛋,“我保证不赖帐。但是,你跟林遥要是输了……”

    “我没钱哦。”温雨辰必须声明这一点。

    霍亮噗嗤一乐,“我不要钱。林遥输了肯定是被司徒压,你嘛,小哥哥大方点,你输了就亲我一下。”

    温雨辰架势十足地抬起手,跟霍亮击掌为誓!随即,霍亮一瘸一拐勾搭着师傅的肩膀,朝着门口走。坐在一旁的林遥捂着脑门,怎么想都想不通,他跟司徒的赌约怎么到了这个份儿上。

    “雨辰……”林遥担心地问,“你听见霍亮说什么了吗?”

    “听见了啊。”温雨辰乐呵呵地睁大了眼睛,“一年的桔子嘛。”

    “不是,我是问:他说什么你往心里去了吗?你听见他说,咱俩输了,你要给他什么吗?”

    咦(⊙_⊙)

    当师傅的苦口婆心地教导小徒弟:拜托了雨辰,不要因为桔子丢了节操。

    ☆、22

    司徒带着霍亮是出来了,师徒俩站在马路上喝了几口西北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霍亮理所当然地问:“上车啊,你车呢?”

    司徒咂咂舌,“钥匙在小遥手里。你车呢?”

    霍亮咳嗽两声,“钥匙在温雨辰手里。”

    司徒鄙视地指着霍亮,“你看你这点出息!”

    霍亮冷笑着回敬司徒,“随根儿!”

    师徒俩在有车没钥匙的情况下,只好乖乖叫车。

    车里不方便说话,他们到了林遥以前那个房子,也就是霍亮现在的居所之后才放开了商量。霍亮在习东平手里拿到了那个包裹,并带着不少疑问坐在司徒面前。先不说包裹里到底有什么,一个投递不出去的包裹,习荣为什么在他的办公室里保存了三年之久?霍亮认为,习荣肯定知道点什么,或者是与某些事、某些人有着什么关系

    司徒没过甚地考虑这个问题,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裹。师徒俩眼珠一错不错地看着从包裹里拿出来的东西。两本日记,手写的。

    日记里没有涉及到主人身份的文字,只有一篇一篇的日常和零散记事。从字迹来看,主人应该是个男的,有着很深的文字造诣。繁体字写的好,还有一些司徒看着眼熟却死活不认识的文字。

    “整个人是个医生。”霍亮肯定地说,“我爸妈都是医生,他们都写这种鬼画符的字。”说着,霍亮指着一些用红色墨水写的字,“这些是中药的药方,还有这个,和这里都是。”

    这么一本写了很多药方的日记哪里古怪了?司徒想不通,霍亮也想不通。如果其中的秘密涉及到中医学,那么他们必须找到相关方面的专家帮忙。司徒就说,这事不能急,咱俩一人一本,先把能看懂的都看了,剩下的再说。

    霍亮随手选了黑色的日记本,把绿色的日记本留给了司徒。随后,他问到关于司徒和林遥打赌的事,看似司徒要赢了,请问现在什么心情。

    “未必啊。”司徒感慨地说,“你没听小遥说么,有些事他知道但是我不知道。这一点,我很被动。”

    “旗鼓相当吧。这两本日记他看不到,慢了你一步。”

    司徒可不这么认为。他跟林遥赌的嫁祸、凶器、案件的性质,与日记本这条线索无关。就是说,司徒留的这手底牌,基本没用。但,林遥手里的筹码却举足轻重。

    正琢磨着林遥究竟知道了什么,苍莲的电话打了进来,将她手里的报告结果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末了,还告诉司徒,是人家林遥让我通知你的。

    挂断了电话,司徒先是闷呼呼地颠着肩膀乐,乐着乐着就压不住了,昂起头仰天长笑!霍亮已经对自家师傅偶尔抽回风的现象习以为常,淡定地喝水,淡定地等他抽完。

    “我就说小遥贴心又美丽,看看,舍不得瞒着我吧。”

    好吧,林遥那人是很贴心。但是这种事跟美丽有个屁关系?霍亮极为鄙视地白了司徒一眼,问他有何打算。

    司徒心情大好,搂着徒弟的肩膀,引导他,“你想想看,致命伤在颈部,从右至左。如果凶手是惯用左手,站在死者背后对颈部割下去,就是合理的;惯用右手的人,在死者背后留下的伤口则是从左至右,跟尸体颈部的伤口走向完全相反。这说明什么?”

    “凶手跟死者面对面。”霍亮立刻判断出结果。

    司徒点点头,说:“我干过割喉的事,面对面的。”当年一个小刀片面对面割了卫君的喉,血喷了他一脸一脖子,“所以说,当时凶手的身上一定被染了血。而洒水器那点水是不足以完全洗掉那些血的。”

    “但是……”霍亮的脑子有点打结了,“我到现场后,观察过周围的人,被淋湿的那些人没有身上带血的。或许,凶手跑了?”

    话音未落,后脑勺被扇了一巴掌。司徒说:“你就不会让脑袋拐个弯?凶手跑与不跑,身上的血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凶手必须尽快换一身衣服。摄影楼的正门肯定行不通,人太多;留在楼内,血衣一定会被发现。重案组的人也仔细搜查过大楼,并未发现血衣。就是说:凶手肯定是跑出去了。那个大楼一共有两个出口,一个是正门,一个是侧门。侧门基本没人走,凶手很可能是从那跑出去的。”

    然后呢?霍亮没觉得司徒的推论牛逼到哪去,不过就是进一步证实了凶手逃离现场而已。

    紧跟着,司徒又说:“事实要比你我想的更复杂一点。凶手是两个人。”

    “我明白了!”霍亮恍然大悟,“凶手站在死者面前下刀,但是死者的双手很干净,无抓挠痕迹。那时候,肯定有第二个人抓着死者的双手!”

    这回还行,反应很及时。司徒满意地点点头,说:“所以,换刀这件事就更合理了。一个人杀人,一个人找刀,双管齐下事半功倍。”

    “两个凶手都是剧组的人。”

    “不。”司徒否定了霍亮本是靠谱的猜测,“至少其中一个不是。我继续说第一种可能性。”

    首先说死亡时间是:22:20、洒水时间是:22:30――22:35。凶手离开案发现场的时间是22:37。这三个时间点实在很诡异。从魏奕死亡到凶手刻完6数字。中间有十七分钟的时间。为什么凶手要在现场逗留这么久?为什么没有杀了魏奕之后马上刻字?

    霍亮的脑袋转了又转,“凶手,在找东西!”

    “对!他们在找东西,否则,十七分钟的时间没办法解释。”司徒说,“22:20凶手a杀了魏奕,跟b一起找东西。那么,从这里开始就是关键点。首先,a和b确定那样东西就在魏奕身上,他们反复地找,仔细地找。第一次没有找到,索性再来一次。ab甚至脱掉了魏奕所有的衣裤,再给他穿上。”

    “等一下,为什么要穿上?”霍亮不解,“不穿也可以吧?”

    “那是因为凶手们不能让警方发现他们在找东西。”司徒肯定地说,“当你看到一具裸尸的时候,第一反应肯定是强奸案、随即发现死者并没有这种伤痕,会想到凶手是个变态;最后你发现尸体不但没有多余的伤痕,伤口也是一刀致命,你就会想到,凶手扒了死者的衣服是有目的性的。”

    霍亮就像一块海绵,吸食着司徒给予的所有东西。

    “后面的就是刻字问题了。司徒,如果凶手给死者穿衣服是为了不引起警方对某样东西的注意,那刻字显然是因为突然性的。”

    “去做点吃的。”

    “哈?”

    “饿了,去做点吃的。”司徒大爷命令着。

    霍亮急的抓耳挠腮,这会儿哪有心思做饭,“叫外卖!”

    不满意的师傅踹了徒弟一脚,“让你做就去做,废话太多。”

    这日子没法过了。司徒真是把所有温柔都给了林遥,对其他人都跟地主老财似的!小徒弟委委屈屈地跑进厨房,很快鼓捣出一碗面,端到师傅面前。

    司徒那脸色都快沉到太平洋底了,指着面,“你就拿方便面对付我?”

    “爱吃不吃!”

    司徒眼睛一横,“你早上在别墅那边的手艺呢?你的孝心呢?”

    “那是给你们做的么?我是给……”麻痹差点说漏嘴了,“你别磨叽了,饿了还不快吃。”

    精明到司徒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看不透的?他嘿嘿地坏笑着,挤兑着,说亮子啊,别人都说你像我,其实你真不像我。想当年我追林遥那时候,可都是大大方方的,就算是从饭店买来的东西,也要让全世界人知道,这些美食就是我做给林遥的!

    霍亮甩给司徒数枚白眼,“不好意思,我还没你那么不要脸。再者说了,我也不是追他,就是……”

    “就是什么?”司徒吃着方便面,特别正经地看着霍亮,质问。

    霍亮皱着眉咧着嘴,吭吭哧哧地说:“就是……反正想做就做了,哪来那么多就是!赶紧说案子的事。”

    “亮子……你脸红了。”

    “滚蛋!”被揭穿的霍亮起身走进厨房,再也不想跟司徒话家常了。

    司徒淡定地放下筷子,掏出手机,拨号。

    “我跟你说啊,早上那顿丰盛的早餐压根不是孝敬咱俩的。人家是做给雨辰的。”

    “你给我闭嘴!”霍亮从厨房冲出来,扑上去抢司徒的电话。司徒拦着他,继续高喊,“亮子脸都红了,我操,这小子居然还知道害羞!”

    “司徒,你,你别跟着娘们似的!”霍亮的一张小俊脸臊的通红,使劲扒拉着司徒的胳膊。到底是把电话抢过来,挂断!

    与此同时。

    坐在林遥车里的温雨辰就像被煮熟的大虾,一整只都不好了。林遥看看忽然就没了动静的电话,再看看温雨辰。他很正经地问,“雨辰,早饭好吃吗?”

    “好,好呲。”孩子一紧张,舌头都直了。

    林遥赶紧给司徒发喵信:雨辰说‘好,好呲’。仨字,学的惟妙惟肖。

    夫夫俩忙里偷闲逗弄徒弟玩,又找到了生活中一种极高的乐趣。温雨辰似乎发现了林遥不为人知的一面。多彩的,可爱的,让他越发喜欢。

    “那个,你说,两个凶手要找的东西是不是魏奕给我的那个?”

    林遥也收敛了些,正色道,“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

    小孩儿眨眨大眼睛,似想到了什么。林遥顾励他说出来,别管着边儿不着边儿,先说说看。温雨辰咬咬嘴唇,说:“我觉得吧,如果两个凶手要找魏奕的东西,在还没到手前应该不会杀了他的。”

    闻言,林遥沮丧地趴在方向盘上,哀道,“所以说,这回我可能输了。”

    为什么咧?小孩儿不大懂。

    “我给你分析一下,你要记住我分析的方法。”林遥终于开始正式教导温雨辰,“就像你说的,东西还没到手前凶手不应该杀了魏奕。但是凶手知道,那个东西就在魏奕身上。把魏奕弄到现场房间,逼他拿出来。但是魏奕已经把东西给了你,拿不出来,我估计,就算没把东西给你,魏奕也不会给凶手。当时,他们肯定起了冲突,魏奕说了不少刺激凶手的话。而凶手又确定东西是在魏奕身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魏奕。”

    这样看来,魏奕案就不是蓄意谋杀。那么,将案件定性为蓄意谋杀的林遥自然是输给了司徒。不过,他不认为自己输的一败涂地,他还有翻盘的机会。

    “是什么?”温雨辰兴奋地问。

    “还是真假凶器。”林遥的脸上流露出一些笑意,“凶手在魏奕身上没有找到东西,而又发现不得不带走真正的凶器,就是说,在凶手找东西的时候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这种事必定是在魏奕的身体上。只要我找到尸体的真相,就快了司徒一步。司徒只是在这个环节上赢了我,在整体上他输给我。”

    “但是……”温雨辰犹犹豫豫地说,“你们这次打赌你是输了啊。你要被那个,是吧?”

    林遥随口说:“没事,习惯了。”

    习惯了什么的,温雨辰觉得很微妙。

    察觉到温雨辰的异样,林遥逗他,“怎么,不甘心?”

    小孩儿连忙挥手,说:“不是不是。其实我一点都不想亲他。”哼~

    雨辰,你想哪去了?

    ☆、23

    若果要一锤子把林遥打的无力翻盘,司徒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目前为止,所有的推论,仅仅是口头上的分析。司徒不着急,他料到林遥已经知道谁输谁赢,他们家小祖宗绝对不是乖乖等着被罚的那种人,估计,还要再折腾一番。所以他不急,当晚跟霍亮仔细梳理了一下案情,早早拿着日记本去卧室了。

    霍亮也没问司徒你干嘛不回家。把主卧让给了司徒,他自己去客房讲究日记本。

    这一夜,林遥基本没睡,连带着温雨辰也省了一晚上的好梦。他们赶到工作室的时候,苍莲正要去特案组开会,索性把解剖室打开,让他们可劲折腾。其结果,林遥觉得苍莲不在,他们的检查工作进展可以说是毫无进展。

    到了十点多,林遥问温雨辰,你困不困?小孩儿刚想说不困,林遥笑眯眯地补充一句:困也给我挺着!

    林遥分析:凶手在尸体背上刻字,以及换了凶器的原因就在尸体上,但他们并没有发现尸体上任何异常。尸体干净的让他忿恼。

    “会不会是纹身或伤疤什么的?”温雨辰试问。

    林遥也这么想。苦于不能打扰开会的苍莲,他们只好干等着。到了下半夜快一点了,终于开完会的苍莲赶回来,就知道他们俩还在。

    “别笑了。”林遥说,“你在尸体被上发现纹身或是伤疤没有?”

    “算是有吧。”一向对工作干脆利索的苍莲,给林遥一个不算肯定的回答。她说在尸检的时候,的确是发现尸体背部有一块儿皮肤做过处理,看形状却不像纹身或者是伤痕。方方正正的,更像是植皮。但,植皮也会留下一些痕迹,苍莲检查出来的痕迹还跟植皮不大一样。关于这一点,苍莲也写进了报告里。

    “报告还没写完,我不能给你看。”苍莲说。

    林遥让苍莲把关于背部有问题的皮肤指出来,如果有照片更好。苍莲叹着气,只好拿了电脑,调出照片,并用尸体做对比,给林遥和温雨辰解释。

    “这块皮肤在尸体背部中心位置。正方形,宽长都在五厘米。时间嘛,我粗略估计至少有十年以上。”

    “这么久?”林遥问道。

    “差不了多少。”苍莲说,“我可以确定这个不是植皮,很可能是使用药物处理。但是我还没见过谁抹药能抹的这么……方方正正。”

    “能看出这块儿皮肤下面的痕迹吗?”这是林遥比较关心的。

    苍莲说最近几天她正在做实验,争取能还原皮肤上的图案。但是因为被凶手刻字的原因,结果很可能不大乐观。

    这就是结症吗?林遥想:凶手在尸体背部刻下数字,是用来掩盖背部的纹身。好,姑且叫它纹身。那么,这个纹身究竟是什么?

    一直站在旁边的温雨辰,忽然问:“魏奕,多大年纪了?”

    “你不知道?”林遥诧异地问。

    小孩儿只知道魏奕比自己大,二十来岁,具体的就不清楚了。林遥说魏奕今年二十九,比你整整大了十岁。

    小孩儿的表情古怪了起来,嘀嘀咕咕地说:“尸体,能做骨龄测试吗?”

    苍莲正要问他如此做的目的,林遥却握了一下苍莲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多言。苍莲只好说:“能,我尽快做。”

    温雨辰嗯了一声,不再吭声了。苍莲很知趣地离开了解剖室,林遥这才走到温雨辰面前,“你觉得魏奕应该多大年纪?”

    “三十二。”

    “这么肯定?”

    温雨辰忽然低下头,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一副纠结的样子。

    林遥看得出温雨辰心事很多,甚至看出他脸隐藏不住的些许痛苦。这么个孩子,平日里可爱又喜兴,招人疼,惹人爱,他流露出如此可怜的神情,任谁看了都会心疼。林遥轻轻地拉住他的手,带出了解剖室,在走廊里让他坐在身边。

    “怎么了?”林遥轻声问,“可以跟我说说吗?”

    “嗯……没,没什么。我是说,魏奕的情况应该跟我想的不一样。”

    看来,小孩儿还是想到了什么。林遥笑着,安抚着鼓励着,不敢冒进,也不敢疏远。他必须敲破温雨辰表面那层硬硬的壳,让温雨辰习惯即将改变的生活方式。温雨辰似乎还有些犹豫,林遥继续说:“如果涉及到你的隐私,我不会追问。你自己想清楚就好。我只希望我曾经跟你说的话,你能记在心里。”

    林遥的话温雨辰一直很用心地去听,去想。不可否认,自从认识了林遥,温雨辰的世界以极快的速度变化着,他说不出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他甚至不想去考虑这个问题。内心里,温雨辰喜欢这种变化,用他不大灵光的脑袋来想,就是:越来越像个普通人了。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他跟别人交往的时候再也不用看书。

    他呐呐地说:“我不想给别人找麻烦。”

    “你嘴里的别人包括我吗?”

    闻言,温雨辰一愣。随即点点头……

    “雨辰,我们的工作就是与麻烦为伍。”林遥淡淡地笑着,“我不怕麻烦,没麻烦我反而觉得无聊。”

    这该怎么说呢?温雨辰捏捏还在流鼻涕的鼻子,内心更加动摇。林遥单手搂住温雨辰的肩膀,说:“还记得最开始,你执意要留在我身边的时候吗?那时候,我就说过,你有机会回到从前的生活,跟着我肯定是要麻烦不断的,当时你选择了留下。说实在的,你顾虑到我,我很高兴,但我觉得你对我的顾虑很多余。”

    实话,比较伤人。温雨辰的肩膀垮了下来,却又被林遥紧紧地搂住。强势的,不允许他后退半步。

    跟温雨辰讲道理,还不如告诉他利弊。林遥坦言,不能每次都帮你解决心理问题,你顾虑太多,对大家来说都是个弊端。我们是一个整体,某些环节出了问题,会牵连到别人。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牵一发而动全身。

    林遥说:“我还没正式跟你谈过收你的事,现在说了,最后一个机会。你不能踏实下来跟着我,随时可以退出案件调查,我们以后……”

    话还没说完,就见小孩问瘪着嘴,憋着气,小鼻尖通红,大眼睛眼泪汪汪的,简直像一只即将被抛弃的小兔叽……

    林遥觉得自己没说什么特别难听话,怎么把孩子刺激成这样?

    “那个,雨辰,你冷静点。”林遥试着安慰他,“虽然只有十九岁,但好歹也是个汉子对吧。那个……”

    “我现在还不能保护自己!”温雨辰使劲吸溜了一下鼻涕,郁闷地说,“我已经在努力了,但是现在还不行。”

    林遥不是特别善于表达自己的人,说的太多他会觉矫情。但小孩儿的情况特殊,他希望能让温雨辰明白,自己以及他身边人的态度。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既然你是我徒弟,我肯定会照顾你。”

    “徒弟?”温雨辰惊了,“你你你,你愿意收留我了?”

    “我这几天白教你了?这不是明摆着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温雨辰急着解释,“我以为,你还会继续观察我一段时间,毕竟,那个,我本身问题挺多的。”

    哎呦,他还知道自己有问题。林遥乐了,拍拍温雨辰的肩膀,笑道:“慢慢想,等你愿意说了,再来找我。还可以找司徒或者是亮子。”

    “你不急?”温雨辰蔫蔫儿地问,“可能,我知道的情况对破案有帮助。”

    “我都说了不急。”林遥表现的特别洒脱,“没有你提供线索,这案子还破不了了?你该干嘛干嘛,也不用老想着这事,就咱俩的师徒关系,我也不可能把你推出去。我跟司徒一样,比较护犊子。”

    不可否认,温雨辰被感动了!他忽然丢下林遥起身就跑。

    这孩子又抽什么风?

    很快,温雨辰急火火地跑回来,手里拿着个一次性的纸杯。一股浓香的咖啡味飘散出来。温雨辰回到林遥面前,直接单膝跪地!

    我操!林遥吓了一跳。

    “你,你干什么?”

    “拜师!”温雨辰气势十足地说。随即,把纸杯往前一送,“没茶,我用咖啡代替。你喝了咖啡,就算正式收我。”咖啡塞进林遥手里,气壮山河一声吼,“师傅,喝!”

    杯子里的咖啡溅出来,烫了林遥的手。当师傅的实在控制不住,爽朗地大笑起来。温雨辰紧绷着小脸,用眼神催着他――快喝!林遥赶紧抿上一口,直接呛着了。

    “行了行了,笑一个,别这么严肃。”林遥乐的心里开花,使劲揉搓着小孩儿的脸,“咱俩这师徒关系就定了,快起来,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下跪。”

    温雨辰起身,似乎对自己的一番举动特别满意。然而,正式拜师的喜悦还是没有冲开他心里的障碍,他只能说:“你给我点时间,我得好好想想。”

    当然。林遥觉得这只是个时间问题,温雨辰迟早会说出他的秘密。

    一夜忙活下来,他们只知道死者背部有过一块被处理的皮肤,很可能是纹身。但究竟能不能还原,还是未知数。林遥嘴里说着不急,不催温雨辰,心里还是有点不安的。带着温雨辰回家休息,在卧室的时候,给霍亮打了电话。

    这时候,天色还没大亮。看了大半夜日记的霍亮才刚睡着,就被铃声吵醒。看都没看来电显示,开口埋怨,“找抽啊?大半夜打什么电话?”

    “你说谁找抽?”

    “林遥?”霍亮立刻清醒了,“睡糊涂了,没看显示。干什么啊,我才刚睡着。”

    林遥冷哼了一声,“光顾着看那包裹了吧?你跟司徒好好研究,我等着听结果。”

    其实,你没阻止我们俩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吧?这话,霍亮没好意思问。他打着哈欠,说:“你到底什么事?司徒就在主卧,有什么事你找他啊。”

    林遥表示,这件事就得找你。霍亮的直觉探到了某个让他头疼的熊孩子,“他是你徒弟!我不管。”

    “亮子,你不能代入个人情绪。只要跟案子有关,需要你出卖色相的时候你也要无条件服从。”

    “小爷没色相!”霍亮恨恨地说,“再说了,就那熊孩子的脑筋,他分辨的出来吗?我都怀疑,就算小爷脱光了他都意识不到什么。顶多说一句‘你要洗澡的话去浴室啊’什么的。”

    林遥觉得这个玩笑有点扯远了,“亮子,我就是随口说说,没真的让你去出卖色相。这几天你多关心雨辰,要让他感觉到,能保护他关心他的人不止是我。我让你做的仅此而已。”

    霍亮对温雨辰小小的抗拒林遥早察觉到了,如果放着不管也不是不行,毕竟是两个成年人,他们之间的事别人不好多说。只是,林遥担心,霍亮会一发不可收拾,在不经意间伤了温雨辰。况且,现在的温雨辰卡在说与不说的边缘,他需要一把助力,一把让他安心并愿意相信的助力。

    这个艰巨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霍亮的肩膀上。为了促进师兄弟之间的感情,林遥命令霍亮四个小时后,去别墅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对此,霍亮表达了极度的不满!

    你折腾我,我就折腾你男人!抱着这样的心态,霍亮踹开了主卧室的门。可惜,司徒没给他折腾的机会,因为司徒压根没睡!

    看着一脸愤然的徒弟,司徒问他:“你怎么了?”

    “你说呢?”霍亮窜上床,蔫蔫儿地趴着,“你们家小祖宗让我多亲近温雨辰,还让我去给他们做饭。”

    司徒闻言乐了起来,拍拍霍亮的脑袋,“去吧。”

    不想去啊!霍亮无精打采地想着,顺口就把温雨辰正式拜师的事说了。司徒却有些不同意林遥的决定,觉得早了。

    “你管那个干什么?”霍亮说,“你还是省省心,赶紧跟我说说为什么凶手之一不是剧组的人吧,我一直惦记着呢。”

    司徒没说,是想让霍亮独立分析。所以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亮子,没有我你怎么办?如果这案子是你自己接手的委托,你怎么办?打电话问我?还是问其他人?我早晚要洗手不干的,可你的路还很长。”

    跟了司徒这么久,他很少有温和又严肃的时候。霍亮免不了要感概一番,师傅真是越来越会戳人软肋了。但他承认,现在的自己还远远不够。如果给司徒打一百分,现在的自己只有六十分,勉强及格。

    很郁闷,但也是事实。

    司徒的成长经历跟所有人都不同。当初,如果不是父亲自杀,如果不是老黄的纠正,就不会有现在的侦探司徒。他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犯罪者。故此,他没办法用自己的经验来教育小徒弟。他只能告诉霍亮,不能急,你的路只走了三年多,就是经验,你也比不过我的一半多。你急什么?你这么年轻,有的是机会和时间。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踏踏实实学习,积累经验。其他的,不要多想。

    被司徒劝了好半天,霍亮的心才算平衡了一些。睡意袭来,去找周公下棋了。司徒把被子盖在霍亮的身上,准备让他多睡会儿再去别墅那边。

    他看了眼手表,是早上四点二十分。本想着跟霍亮一起睡会儿,田野的电话打了进来。

    这两天,田野一直负责调查剧组的情况,这也是司徒单独给他安排的工作。具体的,是要一份案发当天晚上所有的拍摄计划表。时间、人物、涉及到谁,都要调查清楚。

    田野连夜赶出一份表格,刚做完便急忙跟司徒联系,说是已经发到他的邮箱。司徒下了床,又给霍亮掖了掖被角,才离开卧室。

    他用霍亮的电脑登陆邮箱,下载表格。很快,司徒看到魏奕最后拍摄的一场戏是在十点结束,那场戏中的演员还有萧辛伦和鲁菲菲。

    再看场记提供的事先计划好的拍摄顺序,司徒发现,当晚还有魏奕的两场戏。涉及到的演员没有鲁菲菲和萧辛伦。

    司徒大略把整个拍摄计划表看了一遍。按照案发时间来算,萧辛伦还有两场戏,而鲁菲菲却没有。就是说,十点结束的那场拍摄,是鲁菲菲当晚最后一场戏。

    司徒想起第一次跟鲁菲菲谈话时,那女人说过:后来,我去补妆,换下一场戏的服装,之后,我就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鲁菲菲是说谎了?还是当时改变了拍摄计划?

    ☆、24

    上午八点,霍亮带着新买的食材赶到别墅。还没进门,就见温雨辰在院子里跑圈。初冬的上午,阳光正好,小孩儿穿了件长袖体恤,下摆收进迷彩裤子里,勾勒凹凸有致的腰线,挺翘的屁股。屁股随着慢跑一半一半地摇晃着,险些晃花了霍亮的眼。

    不可否认,小孩儿从脸到身子,都他妈的好看。

    温雨辰跑了到大门附近,自然地抬起头,自然地挥手,似早知道外面站着谁。阳光下的笑脸灿烂温暖,瞬间融化了初冬里的寒冷,光是这么看着,就觉得心里暖暖融融。

    帮着霍亮打开门,温雨辰笑眯眯地站在门里看着他。

    迈进院子,小孩儿伸手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笑着问候早上好。霍亮抬手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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