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汪国强,“我知道你在哪里,我知道你在干什么。但是你找不到我,你不知道我在哪里。你的一切都在我的眼睛里,我就像影子一样紧跟着你。”
“电话!”唐朔大喊了一声,“当时死者是站在天棚上往下看,找汪国强,给他打电话。”
司徒证明了唐朔的肯定。并指出,为什么凶手会在死者背后勒住他,割了脖子?如果是两个人事先约好,那么死者不可能把背后给敌人;如果是突发性相遇,死者更不可能背对着敌人,露出自己的死角。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时候死者的注意力在其他地方,并且很集中。
☆、05
怎么样才能集中又认真呢?在猎人寻找猎物的时候!但是猎物早就知道这些,所以,一边通话一边悄悄接近死者。
“我要打断一下。”汪国强终于说话,“我也看过尸体,脖子和衣服上流了很多血。假设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在后面勒住他的脖子,我还怎么在他脖子上割一刀?那一刀会割我自己的手吧?”
“如果是你捂住了他的嘴呢?”司徒忽然插话,“极快的手速,下刀稳准狠。一秒钟之内就可以杀人。你应该是抓着他拿电话的手,堵在他自己的嘴上,同时下刀割喉。虽然死者也有发出声音,但是却被下面会场的音乐声掩盖了。我们都知道,在颈部动脉和气管被割开的时候,人是无法大喊大叫的,他只能想干呕那样。那时候,你拿了他的电话,拎着他衣服后面的领子和腰带,把他放在隔断板上。”
其后,司徒还指明一点。当时,如果汪国强要是把尸体顺过来放,尸体怕是会很晚才会被发现。但是隔断路很窄,容不得他转身或者说两脚跨在尸体的两边。他只能选择把尸体俯身放、仰面放。仰面放,必然要接触到死者身上的血迹,汪国强很精明,他不会傻到沾染上死者的血。所以,他让死者面朝下,横着放在了隔断路上面。
听到这里,汪国强冷笑几声,问:“说了半天,证据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叶慈已经坐在洗手台上专心玩着前几天唐朔给他下载的手机游戏,闻听汪国强要证据,还要的那么理直气壮就有点不耐烦了。他提议:“司徒,用药吧。”
“玩你的小鳄鱼吧,青少年。”司徒不但否决了这个提议,顺便鄙视了一下叶慈。
继续玩小鳄鱼的叶慈看了眼唐朔。什么时候能回家?再不走,这晚上都搭进去了。
面对汪国强的逼问,司徒说到了凶器,“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奇葩!你杀了何方,跑到宴会大厅至少需要十分钟,清洗凶器、处理37号号码牌这就差不多要十三分钟了。那时候尸体已经掉下来,宴会大厅非常混乱。很多人要跑出去,你完全可以趁乱把凶器塞到什么人的身上。但是你却没有,等到嘉宾开始排队的时候才动手,还吃了口窝边草,就塞进了站在你前面的女人的包里。你是脑抽了呢,还是另有别的意思?”
林遥摸摸下巴,认真地说:“估计是脑抽了。”
唐朔说:“我估计那时候不大可能。你们想啊,当时汪国强下来,先到卫生间处理37号号码牌,但是匕首那东西虽然不大却有厚度,放哪都不安全,他只能戴在身上。离开卫生间的时候估计没想到尸体这么快就会掉下来并引起慌乱,说的简单点,他当时也懵了。被人流这么一冲,冲回了宴会大厅。紧跟着,就是我们的人把嘉宾集中在一起。那时候他就算反应过来,也没那个机会藏匿凶器。算来算去的,还真就是排队那时候有点机会。”
林遥故意问汪国强:“是这样吗?”
“胡说八道!”汪国强急了,“我这样身份的人会随身携带匕首吗?会在警方高管眼睛底下杀人?你们这是污蔑!没有证据的污蔑!”
关于汪国强指出的第二点,林遥也曾经提出过疑问。凶手不是白痴,怎么敢在这里杀人?当时还因为这个跟司徒争论了一番。司徒的观点是:杀与不杀取决与死者对凶手的威胁。首先说,死者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一次的宴会中暗中监视凶手,威胁凶手?因为今晚的宴会来了很多唐家爸爸那样身份的人。平时,何方那种人想要接触到警监很不容易,或者说基本不可能。那么,今晚的宴会就是一个好机会,只要混进来就能轻松地接触到唐警监等人。这样的事情对凶手来说是致命的。司徒曾经说过:越是拥有更多的,越是抢的更多,越是害怕一穷二白。甚至是身败名裂。
刚刚认识司徒那会儿,两个人合办了袁可心的案子。当时袁可心一步走错,步步走错。袁可心不怕死,但是她害怕家人也被牵连其中。所以说,有的时候你做错了什么,受到惩罚的不止是你一个人。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也要为你支付一笔昂贵的代价,林遥觉得汪国强也是这样。一旦某些事情败露,不止他一个人会一败涂地,或许有更多的人被牵连。所以,他宁愿铤而走险。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迫使一个人杀了另外一个人?司徒曾经说过,不外乎于恩怨情仇,金钱名利。
林遥看着汪国强,这人的表现始终不慌不乱,即便对司徒嚷了几句还是保持着一种趾高气昂的态度。他似乎胸有成竹,坚信不会有任何证据。转过头再去看自家那位老神在在的爷们,林遥忽然觉得,闹剧该收场了。
司徒敲了敲卫生间的玻璃窗,对汪国强说:“很遗憾吧汪先生,这里的两扇窗都打不开,你没办法把凶器扔出去。你很聪明,在天棚上放下尸体后就用纸巾擦掉匕首的血迹和指纹,这样一来,匕首上的血就不会沾在你的衣服上。到了卫生间把用过的纸巾扔进马桶里冲掉,又用水冲洗了一遍匕首,藏好37号号码牌,再出来。就这些事来说,我还真没证据。”
汪国强并没有流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态,他继续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当然。”司徒笑道,“你看啊,你杀了人,处理了37号号码牌,擦掉了匕首上的血迹和指纹。把凶器带在身上趁乱混入宴会大厅。然后呢,你做了一件非常多余的事。”
事实上,今晚的嘉宾都是上层人士,唐警监和几位老神仙也是纠结了好半天才决定不搜身。如果不是汪国强自作聪明把凶器塞进别人的包里,他们还真抓不住他。
在汪国强的眼底闪过一丝暗恼,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说:“即便如此,你们又能说明我做过什么?”
说到这个份儿上,再不拿证据就说不过去了。林遥为了给司徒争取时间,上前一步,对汪国强说:“我开始怀疑你是在贵宾室,司徒问过你们在21:40到22:00之间都在干什么。你说在露台上一个人吃鹅肝,正因为你说了谎,才引起我的怀疑。今晚厨师所做的鹅肝是在22:25到22:28才盛出第一盘。我很幸运的是第一个品尝到鹅肝的客人。所以,我就纳闷,你吃的是哪里的鹅肝?”
不等汪国强有所反应,林遥继续说:“事实上,你在宴会厅门口被我赶回来,那时候你看到餐桌上有鹅肝,所以,你顺口说了,这是你做的第二件多余的事。”
司徒频频点头。当时,林遥说他知道凶手是谁,司徒就想到了他没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一定经历了什么事。另一方面,怎么早不知道,晚不知道,偏偏询问过几个嫌疑人后就知道了?综合一下几名嫌疑人的证词,司徒想到几名嫌疑人中只有汪国强说他在大厅里,而那时候林遥也在大厅里。故此,司徒是从这个出发点才确定了凶手是汪国强。
所谓的搜身只是一个幌子,让汪国强放心,他们并没有盯上他。司徒摸准了凶手的心理,跟林遥打赌,这熊玩意儿肯定回来处理37号号码牌。为什么?因为他害怕!因为号码牌无法毁掉,所以他必须处理。换个别的时间回来,那就很有可能碰上再度搜查现场的警察,他不会冒这个险。在他带着林遥离开的时候,就说过:“那孙子肯定在哪个犄角旮旯看着咱们呢,不急,那种求稳的人至少要等半个小时以上才会行动。”
于是,四个人在夜路上绕了一会儿,又跟酒店方面联系调走了服务人员,把这一层空了出来。他们几个则是走了工作人员通道回到卫生间,守株待兔。
该说的都说了,说来说去最后还要看证据。其实林遥觉得汪国强这人虽然应变能力稍微差点,但头脑还是挺够用的。至少他擦过了凶器的指纹和血迹,又把纸巾冲进了马桶。至于死者的电话,那个并不重要。一个人身上带了两个电话很平常,他们家爷们身上就两个电话。这一点,没人怀疑汪国强。除非把电话拿走化验核对。不过呢,估计这会儿汪国强已经把电话处理了,所以说,还真没证据拿得住他。
要不怎么说在关键时刻司徒永远是最给力的一个!
他懒散地走到汪国强面前,说:“你真糊涂了。等到天亮警方的人去调查一下死者的通话记录,或者调查一下你们俩之间的关系。到时候就是铁证如山,所以,我劝你认罪吧。”
“我没做过,认什么罪?”
司徒遗憾地耸耸肩,最后确认了一眼电话里的短信。然后才慢吞吞地说:“擦过凶器了是吧,很周到。挺好。那咱们重演一遍案发过程?”
唐朔立刻来了精神,举手跳脚强烈要求充当死者一角,被他们家完小鳄鱼的大兵哥抓着衣领子拎回去,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司徒看林遥,对方狠狠白了一眼誓死不当被害人!司徒孤掌难鸣,只好说:“得了,我还是用嘴吧。”言罢再看林遥……小祖宗,你脸红什么?昨晚那点事别瞎联想。
按照司徒的说法,汪国强在杀了何方之后摆放尸体,那时候必须使用两只手。他先用一只手拎着尸体,另一只手拿过死者的电话。两只手都用着了,那凶器怎么办?
“放地上呗。”唐朔扒着叶慈的手臂说。
“那样的话匕首上的血迹会在地面上留下痕迹,你发现了吗?”
被司徒这么一问,唐朔想了想,摇头。司徒继续说:“所以说,当时的汪国强并没有把凶器放在地上,当然也不能放进口袋里,那样的话口袋会留下血迹,我们看过他的衣服,很干净。
“到底放在哪里了?”唐朔继续问道。
司徒点点自己的嘴:“咬着啊。”
闻言,唐朔皱起了眉头,说:“可是他用纸巾擦过了凶器,什么都没留下。”
“小笨蛋。”司徒笑了,“你仔细看过那个匕首没有?”
唐朔觉得自己看的很认真。
林遥明白司徒的意思,这时候,他还希望汪国强能够自己认罪:“汪国强,今晚的事你肯定栽我们手里了,认罪吧。为了你自己好。”
“我没杀人!”汪国强瞪着眼睛,怒气冲冲地朝着林遥大吼,“我再说一遍,不管到了哪里,我都不会认罪,我没杀过人。”
司徒见不得有人对他家林遥大嚷大叫的,他把林遥拉到一边,面色严正地看着汪国强,说:“那把匕首是没有你的指纹。或者说,匕首本身无法成为指证你的证据。如果你还没失忆,就想想匕首是什么样儿的。”
司徒用手指比划着说:“匕鞘尾端有个洞,用来拴在钥匙扣或者是系根小链子什么的。当匕身弹出匕鞘的时候,你只能咬着带有洞的尾部。你的唾液会顺着那个洞流进去,并在里面残留下来。你的纸巾擦不到里面,你嘴里的唾液完全被留在那个洞里。我已经让特案组人员检查了匕首上的那个洞。”
说着,司徒把手机打开,上面显示的短信明晃晃地摆在汪国强面前。
【以检测,收集唾液可以验证。请尽快带回对比样本。】
司徒长吁一声:“走吧汪先生,跟我们回去对比一下。”
汪国强是被葛东明等人强行带走的,最后,这人也没承认自己杀了人。但司徒可以肯定,并用自己的荣誉做保证,凶手就是他!至于杀人动机,就让葛东明头疼去吧。现在,他只想回家。
折腾了一整个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司徒冲进一楼的浴室尽快把自己洗刷干净,扑上卧室的大床。没多一会,林遥也洗完澡闭着眼睛摸上床,习惯性地搂着司徒的腰,枕着司徒的肩膀,沉沉睡去。
这一觉,他们睡的昏天黑地。到了下午四点多被饿醒了。司徒懒,宁肯饿着都不想起床,林遥也懒,还是觉得被窝里舒服。司徒觉得有个徒弟不使唤会遭天谴,就给霍亮打电话,问他左坤和少安到了没有,有饭局没有。
昨晚下了一场大雪,地面积了厚厚的一层。庭院里,松树在白雪中透着浓浓的绿意,树挂被风一吹,摇摇曳曳。从树上掉下来一些积雪,落在了霍亮的肩膀。他随手掸了掸,顺便拒接了司徒的电话。仅这一瞬,只觉寒冷的劲风迎面而来,噗噗!
走神的眨眼间霍亮身中两弹,他踉跄着后退数步,就势倒在地上滚了出去。敌人穷追不舍,连续几发攻击,逼得霍亮狼狈不堪。
慌不择路时,他一头扎进了雪堆。冰冷的雪刺激着温热的皮肤微微刺痛,像一把寒利的剑扎进胸膛,激起男儿血性。霍亮挥手扬起阵阵飞雪,趁机起身回头,怒喝道:“辰辰,你哪边的?傻啊你?怎么帮着别人打我?”
温雨辰扭头看了看身边正掂着雪球一脸坏笑的张妮,再看看恼羞成怒的霍亮,特别认真地说:“我总不能帮着你打人家女孩子吧?”
“女孩子?”霍亮抹了一把脸上的雪,指着张妮,“这小妮子都能当你大姨了!”
说完,张妮那雪球正正当当糊在了霍亮的脸上。温雨辰瞪着眼,完全是下意识地说:“哎呀,好镖法!”
这熊孩子真搞不清阵营。霍亮疾步走到温雨辰面前,捏着他通红的小鼻尖,“不能
打女孩儿,就打我?你就不能保持中立?”
“打雪仗不欺负人多没意思。”温雨辰说的理直气壮,“要不你跟妮子姐打我,我是爷们我不怕!”
小爷们一番壮语说的气壮山河,可乐坏了霍亮。就这兔子样儿还爷们呢?别闹,小哥哥真心会笑哭的。
张妮也被温雨辰逗的心痒难耐,跑过来搂着温雨辰一个劲儿地蹭。真是喜欢死这熊孩子了,怎么这么好玩呢?可比霍亮好玩一百倍了。
霍亮去扯张妮的胳膊,把小孩儿解救出来。还没搂进怀里,张妮的雪球猛地塞进了他的衣领子里面,冰的霍亮跳着脚骂张妮阴损缺德的冒泡。温雨辰看着有趣,随手在地上抓了一把雪,蹦起来窜上霍亮的背,凉冰冰的手往霍亮怀里钻,钻的霍亮跟发了疯的牛似的,满院尥蹶子。
“你给我下来!”霍亮喊着叫着,抓着小孩儿的腿却没放手。
温雨辰哈哈地笑着在霍亮热乎乎的胸膛上把冰雪融化。屋檐下一根根冰挂映出小孩儿的笑脸,明媚的笑容在午后的寒冬里绽放出春日的温暖。就是站在一旁成了场边人员的张妮,也不禁被温雨辰暖意融融的快乐感染,仿佛回到了十八岁,无忧无虑的年月。
小妮子也有过傻乐傻乐的年纪,也有过犯二的时候。小妮子坏起来霍亮都扛不住,这丫头就是一坏坏一窝的狠角色。她追上霍亮,起脚,白白净净的雪地靴照着温雨辰的屁股狠狠踹上去。把她的同盟和敌人一同踹进了雪堆里!
在张妮使劲往俩人身上埋雪的时候,出去置办年货的衣少安和左坤已经推开了别墅大门。两个大的见这仨熊孩子热热闹闹地打雪仗都被逗乐了。可张妮毕竟是女孩儿嘛,万一冻坏了怎么办?衣少安生拉硬拽地把张妮弄进了屋,左坤站在院子里看看还纠缠在一起的俩人,觉得没必要提醒他们。
左坤也回了屋子,院子里只剩下师兄弟俩。霍亮把造反的小孩儿揪下来压在下面,白白的雪,酒红色的羽绒服,把小孩儿的脸蛋衬托的纷纷嫩嫩。小孩儿还笑的特别给力,眯着眼,勾着唇,露出一点点洁白的牙齿。小鼻头冻的通红,一耸一耸的吸溜着鼻涕……
霍亮给小孩儿擦脸,擦掉凉冰冰的雪;霍亮给小孩儿系好拉链,把热乎乎的气儿封在里面。最后,霍亮问他:“新年了,想要什么礼物?”
“你还没买么?我以为你已经准备好了。”
霍亮很无奈。这孩子脑筋又扭轴了。他笑着问:“你怎么确定我买了?再说,我之前跟你说过要送礼物么?”
“这还用说?”温雨辰惊讶,“我已经准备好了给你的礼物,我都准备了,你怎么没准备呢?绝对不科学啊。”
这话把霍亮逗乐了,拉着温雨辰坐起来,一伸手,“我的礼物呢,先给我。”
温雨辰的脸红透了。之前是被冻的发红,这回是被臊的通红。霍亮就爱逗这样害羞的温雨辰,轻轻地撞了撞他的肩头,“拿出来给我看看啊。”
温雨辰的大眼珠子又开始四处乱飘,嘀咕着说:“没到时候呢。”
“什么时候?”
“等三今天晚上敲十二点钟啊。”
“你哪来那么多老规矩。我现在就要。”
霍亮倒像个孩子似地讨着要糖吃,温雨辰紧张兮兮地回头看了眼楼门,转回头来认真而又神秘地说:“你别跟他们说,我都没准备他们的礼物。”
我操这个太可爱了必须拿到司徒面前得瑟一百次!
霍亮表面上装的很正经很温柔,偷偷摸摸问小孩儿,只给我一个人?那我更要看了。温雨辰拗不过他,右手在口袋里掏了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个小东西塞进了霍亮的怀里,随后起身拔腿就跑,其速度简直逆天!
傻乎乎的霍亮都没明白怎么回事,身边的小孩儿就钻进屋里躲了。他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发现是一个小纸包。会是什么呢?情书?戒指?还是他的裸……
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霍亮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红包……
红包里面既没有情书也没有戒指更没有裸什么的玩意儿,这里面包着的就是正儿八经绝不掺假的两百块钱!
数秒后,霍亮黑着脸杀进屋里,怒吼一声:“温雨辰你给我滚出来,大过年的你送我两百块钱?”
正在擦头发的温雨辰都搞不懂他为啥生气,“那个,过年不给压岁钱给什么?”
在场的众人同霍亮一样,安安静静地怔愣了几秒钟。随后,偌大个客厅被他们的爆笑几乎掀开了屋顶。霍亮一脸狠样儿地冲到温雨辰眼前,把人扛在肩上朝着二楼走,嘴里碎碎念:“熊孩子,今天我弄死你!”
“呀!我哪错了?我钱不多,给你了我怎么过日子啊?”
张妮没啥形象地趴在沙发上抱着肚子大笑不止,左坤刚刚喝到嘴里的一口咖啡都喷在了衣少安的脸上。少安顾不得擦脸了,拿着电话在双手狂抖的状态下抓拍俩熊孩子的案发现场。
☆、06
林遥万般不舍地从被窝里坐起来,催促搂着抱着不肯撒手的司徒。结果又被扯了回去。看着不老实的爷们,林遥笑了。
“起来吧,开车到左坤他们家就要用半个小时。咱俩也就一个小时的功夫,你够用吗?”
“一次没问题吧。”司徒懒洋洋地趴在林遥身上,亲昵地吻着他的脖子,“昨晚我那么卖力,你不给点甜头?”
“我天天给你甜头!别闹了,快起来。”
他们家小祖宗这身子越来越好摸,司徒上了手就舍不得离开。掐掐腰上的肉,摸摸肚子上的肉,坏坏地笑:“你怎么就没腹肌呢?天天练,也没见你练出来一块。”
林遥纳闷了,问司徒:“你对腹肌很有兴趣?和尚那肚子有腹肌,正好六块。要不要换个人摸摸?”
“你肯定有!”司徒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找找。”
“混蛋!别扯我裤子。”
司徒赖在林遥的身上,到底还是把那条小裤裤扯掉了。大手在腹部摸来摸去,摸着摸着,就把林遥的身子摸软了。自己也摸的直喘粗气,咬着林遥的耳朵说:“看,找到了。”
“你摸的那是腹肌吗?”被握住了关键处,林遥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瞪人的眼睛里半点威胁没有。想推开这人,却又舍不得。看着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解开了睡衣扣子,扒掉了挂在腿上的裤子。
“小遥,你别夹着我啊,摸不着后面的腹肌了。”
你后面才有腹肌!林遥气恼地白了他一眼,可那腿还是自觉地分在两边。司徒来了劲儿,狠狠地往下压着,压的林遥呼吸不畅,扭了头推着他的胸膛,却被他逮着机会亲过来,舌头纠缠在一起,林遥无意识地嗯嗯了两声,像是刀尖儿挑断了司徒脑子里的弦儿。
司徒的手揉搓着林遥的灼热,感觉到渐渐硬挺起来,拇指在铃口摩擦了几下,引得下面的人喘息连连。
“司徒……”林遥低声叫着,“别弄了。”快点吧,想要了。
司徒一脸的坏笑,就喜欢看林遥这个样儿。他把自己肿胀起来的家伙跟林遥的挤在一起,用手握着,用力揉着。林遥熬不住他这么磨人,抓着他的头发把人扯回来,伸了舌头在他口腔里一番搅合。甜腻腻的水渍声在彼此的唇齿间回荡。
吻到情难自禁,林遥翻身把司徒压在了下面。双手扣着他的手,十指纠缠,拉到俩人的头顶,愈发的激动。林遥也不是乖乖躺在下面的主儿,压了司徒咬着他的脖子,下面肿胀的难受的地方碾压磨蹭,跟头发了情的小豹子似的。
司徒特别喜欢看林遥在身上胡闹,再怎么闹,小祖宗还是被办的那个。司徒知道林遥一直惦记着办了自己,可真有那么一两次机会林遥反而放弃了。所以,司徒愿意在床上宠着他,顺着他,任凭他把自己的脖子、肩头咬的“伤痕累累”。
“差不多了宝贝儿。”司徒温柔地笑着,“再咬肉就掉了。”
林遥松了口,抬头看着他,用鼻尖蹭蹭他的鼻尖,又去咬着司徒的下唇在齿间厮磨,含糊不清地说:“前晚套子就没了。”
“我给你洗澡,咱不用那玩意儿。”司徒的手一直不老实,抓着林遥的屁股又揉又搓,来了兴致再掐几下,顺着缝隙溜进去。一根手指就让林遥卸了力。难耐地在他身上扭动:“等会儿。”
紧致的入口处被他揉的软软乎乎,司徒那眼神都变了。变得让林遥兴奋不已!林遥喜欢司徒像个愣头青似的在自己身上发疯,俯下身子含着司徒的耳朵一番吮吸,激起了司徒的蛮劲儿,俩个人在床上抱在一起滚来滚去,用力地相互撞击着,挺动着,销魂的呻吟一声叠着一声。司徒压着林遥往下亲,亲到胸前的乳尖舔舔,林遥忍不住抓了他的头发,揉啊揉,怎么都揉不够。司徒被他揉的欲火焚身,一路亲下去,张嘴含住了小林遥……
“司徒……”林遥高高地昂起头,无意识地叫着。
手指头又钻进了火热紧致的甬道,抽抽插插寻找里面的敏感点。林遥被他搞得气都喘不匀,想说话却没力,只能在心里埋怨:别他妈的磨蹭了,快上来!
林遥的腰抖的越来越厉害,司徒估计差不多了,轻轻地咬了一口湿润的顶部。
“别,别咬。”林遥挺起身子,双手拢起司徒的头发,看着他的眼睛,“上来。”
被他勾的没了三魂,丢了七魄。司徒握着濒临崩溃的灼热,感觉到几乎要在手里喷出一股粘稠,重新压在了林遥的身上,下面的人自觉地用腿缠住了他的腰,勾着他的脖子:“想干就快点,哪来这么多花花肠子。”
司徒笑了,扶着自己的硬热抵在林遥身下的甬道口,磨蹭。他低着头,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勃起即将进入林遥的体内,林遥看不到下面,心里又紧张又期待又忍不住埋怨:你插就插了,看个屁啊看!那玩意还能看出花儿来?
勃起的前端挤了进去,熬的林遥屏住了呼吸。司徒半眯着眼睛,似自语地说:“这都四年了,怎么还这么紧。”
林遥会说我有按时做括约肌保健操吗?死都不会说!
司徒被夹的爽翻了天,腰上一使劲,整个硬热的部位都捅了进去!还感概:“爽死了。”
林遥因为这一下刺激的昂着头叫喊出来,一声销魂彻骨的呻吟搀和着平日里不会有的诱惑,近乎于淫荡的那一嗓子,险些让司徒一泻千里。
接下来没有闲心说话了。司徒掐着林遥的腰,跟打桩似的鞭挞,林遥没想到他上来就这么猛,一连串的呻吟被他撞碎,哽咽在嗓子里,徒留不成调的密匝喘息嗯嗯啊啊单调又激情的声音随着司徒每一下深入冲出喉咙,叫着,哼着,发泄着。被撞的狠了,林遥的两条腿紧紧地夹着司徒,皮肤之间的摩擦,擦出了火,情不自禁地摸上自己的硬挺。
司徒粗喘着,半眯着眼睛看林遥自慰,看的眼馋了,拍开他的手,握住他的脉动,再去咬住他的脖子,问他:“舒服吗?”
林遥哪还顾得上说话,被压着的身子火一般的滚烫,恨不能让司徒融进自己的体内,合二为一。他向上挺着,迎合着司徒的抽插。搂着司徒的脖子、抓着司徒的屁股、咬着司徒的耳朵、用行为告诉他:我也爽翻天了
再来!使劲!你能把我干昏了算你能耐!
司徒明白林遥从身体发出来的渴望,偏不让他如愿也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自己的老婆哪能可劲的祸害,要疼着的,要宠着的,要心心怜惜一辈子的。但是林遥不满意,要做就做的爽到极点,我都敞开了让你为所欲为,你还婆妈个什么劲儿?
“宝贝儿,别……”司徒被林遥的甬道狠狠吸了一下,吃不住了,“等会要,要出门呢,悠着点。”
不说这些还好,一听司徒这话林遥瘪了嘴。这人很少有装委屈撒娇的时候,这会儿也是被司徒搞的乱了方寸,一副“我就要你不给就不是我爷们我欲求不满挤兑死你”的模样。
司徒固守着仅存的那点理智,跟他商量:“乖,别惹我来劲儿。今晚回来,小遥!别,别夹了。今晚回来老公好好伺候你。”
林遥不依不饶,把脸贴在司徒的胸口使劲的蹭,紧绷而又沙哑地说:“干不爽你哪都别去!”说着,林遥抬起头,咬着司徒的下巴,“我就想你使劲,就想你射我里头。你别怂,要不瞧不起你。”
他们家小祖宗管杀不管埋,典型的提了裤子不认账。可司徒每次都架不住林遥这么勾搭,每次都忘了自家情人的本性。他被林遥这几句话弄的浑身燥热,警告他:“下了床你别抱怨我。”
猛地撤出埋在他体内的分身,近乎于暴力地把林遥翻了过去。趴在床上的姿势是林遥比较抵触的,司徒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今天不把林遥弄服,这小祖宗能骑在他脖子上耀武扬威。
再一次进入的时候司徒非常用力,半点温柔没有。林遥不是喜欢被虐的人,他只是愿意看着司徒为了自己发疯发狂,为了自己连姓什么都忘了。
身体的撞击声啪啪啪地在卧室里回荡,林遥死死抓着床单承受着来着身后的猛烈冲击。致命的快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跟方才的温吞截然不同。林遥觉得自己又找死了,他只是想让他认真点,可不是让他豁出命的来干。
“司,司徒……啊、啊!”林遥被撞的喷发出来,一股一股的粘稠落在床单上,散发着雄性的气味儿,让林遥的身子不住地打颤。甬道不由自主地收紧,裹着司徒的挺硬又胀热了几分。
真要命!司徒混乱地想着。
“司徒!你大爷……啊,轻,轻点。”
“叫,大点声。”
再叫大点声八里地以外的人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不行了,眼睛看不清东西了。林遥几乎昏厥,身体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司徒的控制。忽然,被抓了头发,林遥不得不高高的昂起头。
司徒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手按着林遥的腰,一手抓着林遥的头发,暴力性爱嚣张地带来无法抗拒的快感。
林遥喊着什么司徒不知道,紧致舒润又火热的内里吸裹着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弄死他!
林遥也疯了,自己都喊了些什么完全没有概念。
临近爆发点,司徒如痴如狂,最后十几下抽插险些要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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