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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0

    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脸色也不好。通过司徒带回来的消息,大家都知道王铮的致命伤在头部。凶手使用力钝器击打了他的头部。第一次分析,凶手应该是熟悉王铮的,但两者之间认不认识还有待调查。至少,他们没有排除陌生人作案。然而,王铮死前服用过的安眠药剂量超标,这不可能是王铮自己寻死吞了那么多安眠药,只可能是凶手诱骗他吃下去的。这样一来,就全盘否定了陌生人作案的可能性。但是,问题马上便浮出水面。

    根据现场勘查,死者王铮的确跟凶手搏斗过,而且还是生死相搏的程度。如果王铮被诱骗吃下那么多的安眠药,他怎么跟凶手死磕?

    三人越想越着急,干脆饭也不吃了,直接去了王铮家。

    到了小区门口,司徒没让停车,他跟司徒彦说:“把车停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吧,别在门口就行。”

    司徒彦也没说什么,等林遥跟司徒下了车,他继续往前开。这时候,林遥一把扯过司徒,低声质问:“你瞒我什么事了?”

    “小祖宗,我能瞒着你什么啊?那不是司徒彦在不好说嘛。”司徒瞥了眼车的方向,才说,“你说怪不怪,本地警方接到了一个自称是公安部下来的侧写师,还是特案组派过来的。”

    “咦?”林遥瞪大了眼睛,“我怎么没听说过?”

    “多新鲜呢,我也是才听说啊。咱就当不知道,先看看司徒彦到了现场怎么唱戏。

    “你怎么这么坏呢?”林遥无奈地笑着,“你这不是打了两个人的脸么。上面只可能安排一个人来,司徒彦不是假的,那新来的就是假的。你招呼都不跟司徒彦打一声,到时候多尴尬?”

    “他们尴尬,跟我有个狗屁关系?”司徒理直气壮地说,“司徒彦打来就对你不坏好心,我没直接对付他已经算是给足了唐老的情面。啊,那玩意儿把挑战书都他妈的摔我脸上了,我还要顾及他的面子?我吃饱了撑的?”

    林遥想了想,“既然你看出司徒彦没怀好心,为什么还要答应他跟着咱们?”

    司徒嘿嘿地坏笑,悄悄告诉林遥:“司徒彦无非就是两种企图。一,跟我抢你;二,整死咱俩。如果是第一种可能性,我直接给他一枪。“

    “那要是第二种呢?“

    “直接给两枪!”

    这爷们,真是越活越闹腾了。林遥会心一笑,扯着司徒的衣襟大步朝前走。

    在王铮家的楼门口,刘队长已经等候多时。见了面不说别的,先说那位侧写师就在现场里面。听说司徒也带来一个,刘队长当时就傻眼了。心说:你们俩故意的吧?

    不管怎么说,人都已经到门口了,想要支走不可能。刘队长擦擦脑门的汗,在心里直犯嘀咕。林遥本着跟自家爷们统一战线的原则,试探了几句。

    “那个侧写师今天还来过现场么?”

    “来过一次了。”队长说,“没看多久就走了,下午我没见着人,给你们打电话的前二十分钟她联系我,说想要再勘查一次现场。”

    “这么说,他已经做过一次侧写?”

    “嗯,做过。”队长一脸的深沉,颇有大不满的态度,“我不是没跟侧写师打过交道。但是那位,哼哼,真是个让人头疼的主儿。”

    林遥必然要追问到底怎么让你头疼了。队长简单地说:“侧写的结果,必须要解释清楚其推理的过程,但那女人不说。直接说结果。我问她过程呢?她说我没必要了解。你说让人头疼不?”

    侧写师不给过程只给结果,这是大忌。

    司徒彦拿着钥匙回来,跟刘队长客气了几句。四个人一同走进了王铮的家。

    司徒彦刚刚跨进卧室,顿时愣住了。就在卧室门口,站着一个年纪跟他相仿,黑衣黑裙一派精英气势的女人!女人乍一见司徒彦也吃了一惊。司徒和林遥站在后面,没安好心地看戏开场。

    女人惊讶的神色转瞬即逝,面对司徒彦冷冷地哼笑一声,“是什么风把‘行为画像协会’的人吹来了?”

    “什么协会?”刘队不解,偷偷地司徒。

    关于这个协会,司徒还是知道一些的。“行为画像协会” 成立于1993年。也叫“acadey of behavi”是独立、跨学科专业团队。它不依附任何大学,或者是机构,是单独存在的国际性协会。

    在犯罪心理画像这一块上可说是世界最权威的机构。

    司徒彦的背景虽然很牛逼,但显然,上面不会安排一个国际性组织的人来协助调查。而眼前这位看上去就冷冰冰的女强人,似乎才是真正的“钦差”。

    究竟谁才是真大圣,谁才是六耳猕猴,一目了然。

    面对女人的冷嘲热讽,司徒彦无奈地耸耸肩,笑了笑,大步朝女人走去并礼貌地伸出手,“好久不见,云娜。”

    “请称呼我樊云娜。”

    “好吧,樊小姐。或者你更喜欢我叫你樊警官。”

    樊云娜似乎很不待见司徒彦,她的目光直接落在林遥的脸上,质问:“你就是林遥吧。我很想知道,你们特案组在没有查清对方证明的情况下,你为什么要带着一个不相关的人来案发现场?”

    司徒不喜欢这个女人。理由很简单,她挤兑他们家小祖宗了!不过,司徒不会为林遥出头,他很清楚用不了多少时间,这位叫什么樊云娜的女人就会了解到林遥并不是个乖孩子。

    林遥对异性还是很尊重的。尽管樊云娜一开口就没什么礼貌,他仍旧保持着绅士风度,先问候道:“你好,樊警官。关于证明一事,目前为止,还轮不到我来关注,那是我们组长和副组长的工作。况且,您到现在似乎也没有出示过任何相关证明。”

    樊云娜无所谓地点点头,似很随意地说:“是的,验证身份证明的确是你上司的工作。稍后,我会直接联系你的上司。”

    我操!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林遥有点生气了,扭头看着自家爷们,以眼神询问:她的警衔比我高么?

    看吧,他们家宝贝儿闹脾气了。司徒偷偷地揉了揉林遥的腰,林遥那点不大不小的火气也被他揉散了。再转回头看樊云娜,她正紧盯着司徒彦,眼睛一眨不眨。

    显然,他跟她是认识的。

    司徒彦对樊云娜充满了敌意的眼神表现的很自然,他甚至没有理会对方的挑衅,转了头直接跟林遥说:“抱歉,手续上似乎没有走正规程序。”

    “这不仅仅是需要道歉才能解决的问题。”樊云娜插嘴道,“司徒彦,我希望你,以及你的协会能给我方一个明确的解释。”

    “不,你误会了。”司徒彦心平气和地说,“我到这里来是以私人身份,与协会无关。既然你已经来了,我也就不掺和了。你们加油,我走了。”

    这就完了?司徒彦战都不战就降了?没劲啊!被自家爷们带坏的林遥还有点“舍不得”让司徒彦走。不过,还有比他更舍不得的。

    樊云娜立刻上前几步,拦住了司徒彦的去路。一改方才冷冰冰的态度,露出了微笑的表情。她说:“司徒博士,既然来了就看看吧。也给我一个机会跟您学习学习。”

    司徒彦眨眨眼,很纳闷地反问:“你一个双料博士要跟我一刚刚毕业的博士学习?樊警官,您搞错了吧?”

    “虽然我很不喜欢你这人,但是我信任你的水平。”说着,樊云娜指了指林遥,“你看,连我的上司都赞不绝口的林遥都把你带在身边,这一点足够证明你有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司徒觉得樊云娜的枪口下一个就要瞄准林遥,可不等他准备为林遥做点什么,司徒彦抢先说:“樊警官,我要声明一点。我跟林警官在一起查案,是我主动提出的要求。这与林警官自己的的意愿无关。你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冲我来。”

    “你?”樊云娜瞥了司徒彦一眼,“司徒博士,现在谈的是我们部门和特案组之间的问题。我代表的是我的部门,林遥代表的是特案组。你以私人身份解释这些情况,毫无意义。”

    “ok。”司徒彦无奈地摆摆手,“我马上就走。樊警官就不要咄咄逼人了,我真是挺怕你的。”

    樊云娜也不愿意跟司徒彦继续纠缠下去,一扭腰,走进了卧室。司徒彦哭笑不得地返回门口,对着林遥和司徒说:“抱歉,让你们难做了。”

    如果说,十几分钟前他还想看司徒彦的笑话,这个时候,司徒已经对这个跟自己同姓的人产生了好感。他拍拍司徒彦的肩膀,低声说:“电话联系。”

    司徒彦离开后,三个人也跟着进入卧室。

    这时,樊云娜已经开始侧写工作。

    “我看过姚志案的所有资料,整合王铮案的资料分析,我认为凶手是同一个人。男性,身高一百七十公分,偏瘦;生活规律,有轻度的强迫症;反社会性人格障碍;有严格的、良好的家庭教育;家中兄弟姐妹很多,家境贫困。”

    樊云娜的侧写与司徒彦的侧写在大方向上是一致的。但是一些细微的东西就出现了偏差。司徒彦在侧写的时候讲一个结果都解释的清清楚楚,有条有理。但是樊云娜侧写到最后,都是有结果而无过程。等她做完了长达二十几分钟的侧写,另外三人还是没有听见她的推理过程。

    司徒率先提问:“先不说别的。樊警官,你断定说凶手是同一人,为什么?”

    “凶器、杀人手法、作案时间。”樊云娜挺直着腰板,目不斜视地看着司徒,“凶器都被擦过,被凶手毫不留恋地丢弃;死者的死因都是钝器击打头部;死者身体某部分被吃掉;作案时间都是深夜。”

    这一番说明非常晦涩,但三人都是老手,也听得明白。相对,疑问也很多。

    林遥不觉得把个人情绪代入工作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你要有足够的能耐让他忽略这一点。林遥为了求证樊云娜究竟有多少斤两,进一步提问:“你也知道死者在死前服用过过量的安眠药。大家都明白,死者不是自愿吃下,他还没那么白痴。那么,就是有人有诱骗他吃下安眠药。这里面就有一个疑问,既然凶手已经诱骗死者吃下过量安眠药,为什么还要跟死者动手?”

    ☆、13

    面对林遥的质问,樊云娜也没生气,她冷漠地说:“关于这些问题,我会在最后的报告里写明。现在更紧要的是侧写工作,找出更多的线索给你们。林警官,你说不是么?”

    不是个屁!林遥强压着火气,继续劝说:“樊警官,我本人希望你现在就说清楚。在推论过程中,每个细节、推论论点都是我们需要的。我们可以从你的侧写过程中抓住更多的线索。”

    “我觉得很难。”樊云娜很认真地皱起了眉头,很认真地回答林遥,“侧写工作是一门深奥的多科类型的技术工作。如果你不熟悉心理画像,那么即便我说出过程你也无法理解。”

    这话说的很婉转。而在司徒听来,就是:你懂个屁啊!?

    林遥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了,但是碍于自己是特案组成员,他不能跟樊云娜有什么冲突,至少不能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把人惹火了。但是司徒不同!

    “樊警官,你知道我是谁了,对吧?”司徒笑嘻嘻地问道。

    樊云娜点点头,“当然。私家侦探司徒千夜,我的上司也非常钦佩你。”

    “好。那咱就不废话了。”司徒推开林遥和刘队,走到樊云娜面前,“破案这种事我真没受过什么系统教育,跟你比,我就是个野路子。您就当让我开开眼,给个解释呗?”

    自己爷们那一肚子坏水林遥能不知道么?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樊云娜,看她如何应对司徒。一旁的刘队也苦哈哈地请求,请樊老师给个痛快话。

    樊云娜有些不耐烦地抿着嘴,只好说:“好吧,我只做一次,你们看清楚点。”

    司徒特别虚心地点点头,林遥就在一边偷着乐。

    樊云娜走到门口,静默了几秒种,随后打开了房门。她说:“凶手是按响门铃,以很正常的方式进来。见到凶手,死者非常惊讶,有点意外之喜。凶手跟死者相识,死者请他进去说话。”

    说着,樊云娜走到沙发前,回身,似乎请一个不存在的人坐下。

    “死者准备了招待客人的水,或者是其他东西。随后,因为什么事暂时离开了客厅。”言罢,她的脚步缓而不断地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死者可能为凶手拿了些水果。看,从超市买回来的盒装的草莓少了一半。”

    说完,她拿着剩了一半的草莓回到客厅,“这个时候,安眠药已经被掺进了死者的杯子。死者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喝了水,但是不多。因为死者在跟凶手交谈。”这个时候,樊云娜已经坐在沙发上,似乎面对着一个不存在的人。

    “但是很快,死者发现了凶手有不良企图。或者是,死者因为什么事必须请凶手提前离开,凶手必定不肯走。这样一来,凶手的目的就暴露了。死者有了警惕,凶手见势不妙,便提前下手。他们开始厮打,从客厅到卧室。”

    樊云娜起身疾步奔进卧室,“死者用力推开凶手,并试图找到可以防身的武器。但是他摔倒了,额头撞在衣柜上。”

    刘队打开带来的数码相机,里面存着现场照片和尸体照片。其中一个,尸体的头部,右侧额角上的确有一块淤青。看来,樊云娜还有点斤两。

    樊云娜的身体几乎贴在柜子上,她的时候不自然地扭到背后,真的很想那么不存在的凶手已经把她控制住。

    “凶手上前趁机压住他。一回手摸到床头上的台灯,抓在手里狠狠击打了死者的头部。”

    然后呢?林遥仔细地看着樊云娜。她半眯着眼睛,扭回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身前,“死者头部被击打,但是还保留一些神智。他惊恐地看着凶手,因为疼痛和眩晕,他脚步不稳,要摔倒的时候抱住了凶手的腰。凶手举起手里的凶器狠狠砸他的头。他的头顶被砸了几下,彻底死亡。”

    忽然,樊云娜一个踉跄跌倒在床边,“他被凶手甩到了床上。他被剖尸,取出骨髓。”

    “凶手在厨房里找到容器,吃掉自己的战利品。杀人的过程对凶手来说不重要,那只是他得到想要的东西的手段而已。他最在乎的是他的‘食物’,犯罪、尸体在凶手眼里都如同虚设。凶手的逻辑思维很正常,他知道临走前要清洗容器,擦掉凶器上的指纹。为了混淆警方的视线,他将水杯带走了,这样一来,就没人知道死者接待过一个客人。凶手将现场伪造成入室抢劫,弄乱了正卧室。这说明凶手有初步的反侦察知识。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凶器被随手一丢。那一刻起,他是最大的赢家。”

    樊云娜最后一句落定,安安稳稳地看着三人。她的态度并非是等着这三个人表现出什么兴趣或是态度出来。只是单纯的,结束工作后的一种示意。

    刘队自然不会多嘴说什么。林遥已经被各种疑问缠住了思维,暂时腾不出时间发表看法。司徒嘛,这位轻轻地咂着舌,走到樊云娜面前,说:“樊博士只作了一半的侧写吧?“

    “对。我侧写的只是案发过程。“

    “我看出来了。”司徒笑眯眯地说,“但是,咱俩之间的判断,有一点点差距。”

    “那是肯定的。“樊云娜丝毫不惊讶地说,“你自己也说了,是野路子出身。你没有接触过犯罪心理画像,也就没办法像我这样搞出什么推论过程和结果。”

    “倒也不是这个原因。”司徒对她礼貌的藐视并不在意,“我这个野路子也做过跟你相似的事情。只是,我叫它‘再现案发过程’你们叫‘侧写’。当然了,出发点是一致的。这样吧,今天我在专家面前献献丑。”

    闻言,三人都愣住了。首先,林遥兴趣十足!自家爷们临场发挥做侧写,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刘队长对这个黄正极力推荐的侦探更是抱着期待的心情;至于樊云娜,看她惊愣后不屑的神情就知道,压根没把司徒当回事儿。

    司徒说了,我是个门外汉,就有样学样,照着您的路子来。

    司徒也走到门口,但是他没有像樊云娜一般打开房门。他转回身,面对着客厅:“死者为凶手打开门,惊讶,好久没见的人突然来访。纳闷之余,请客人走进,落座。”

    说着,司徒走到沙发前,看着沙发,忽然改变了话题,“案发当晚,我跟死者在一起喝酒。他喝了很多,我们推想一下。一个喝多的人回到家里会觉得口渴,在看电视或者是做其他事的时候,他会为自己准备一杯水。而事实上,凶手进来之后,死者并没有跟他一起坐下,而是去为凶手准备招待客人的饮品。”

    司徒指出:饮水机就在客厅,沙发的旁边。杯子也被放在饮水机下面的消毒柜里。如果死者为客人准备的是水,那么死者就完全能够看见客人的一举一动,客人也没机会在死者的水杯里下药。所以,死者为凶手准备的不是水。冰箱里没有饮料,因为死者本身是一名医生,他知道喝饮料对身体不好。故此,死者家没有饮料。但是死者是个很喜欢红酒的人。去掉招待客人不是用“水”这一情况后,剩下的可能性只有红酒。

    死者为什么用酒来招待客人,而不是用水呢?这种原因有两点可能性。一,死者见到久未见面的故人高兴,要喝两杯庆祝;二,他知道客人的习惯、喜好,并很尊重客人,所以选择了客人喜欢的红酒。

    樊云娜张张嘴,司徒那边摆了手,“听我说完,谢谢。”这样一来,樊云娜只好闭嘴。

    司徒仍旧站在沙发前,仍旧懒散着,“在死者为客人准备红酒的时候,客人在他的杯子里下药。好了,现在红酒上桌,死者下意识地拿着杯子继续喝水,跟客人聊天。我要说明一点,所谓的‘过量安眠药’究竟是多少呢?至少需要十片,一杯未满的水,溶解了十片药,味道还能是原来的么?啊,当然,死者喝了酒,又处于一种兴奋状态中,他没注意到水味儿的变化也正常。”

    关键是:死者既然喝了掺有安眠药的水,为什么还会跟凶手打起来?

    司徒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关于这一点我跟樊博士的看法相同。那杯已经下了药的水死者未必都喝了。在客人来之前,死者已经喝过水缓解了口渴。客人来了之后,他喝水仅仅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所以,不会喝很多。凶手需要有足够的耐心等着他把水都喝完,药效发挥之后再作案。但是,对,一定有什么突发情况造成了凶手提前动手。这一点,我跟樊博士的看法也是相同的。”

    但是,这个环节暂时无法推论,只能搁在一边。司徒走进卧室,其他人都跟在他身后。

    他站在床边,打量周围,“他们进入卧室后才动手。因为,如果在客厅动手,客厅一定会留下一些痕迹。鉴证组的人并没有发现客厅有什么痕迹,所以,他们一定是进入了卧室才开始打斗。虽然死者身上很多伤痕,通过尸体照片就能看出来,那些伤痕都在致命处,而且力道很重。死者王铮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保持常年锻炼身体的习惯。而姚志案的凶手,一百七十公分,偏瘦,身体不好。这样一个凶手,怎么可能每一次攻击都打中了王铮的要害,还留下严重的伤痕?这一点,我想不通。”

    随后,司徒又提出了第二个想不通的地方。

    “如果,像樊博士所说‘杀人过程对凶手来说并不重要’他为什么还要处心积虑地给死者下药?想想看,凶手有预谋性地作案。几点到达死者家、以什么借口见面、如何下药、这些都需要事先策划好。在姚志案里,凶手也是策划了一些事情,让半夜归家的姚志在路上停了车,下了车,进入树林。”

    樊云娜说:“这不就证明了两起命案是同一个凶手么!”

    “樊博士,以姚志案来看,凶手很有头脑。否则的话,怎么会让一个成年的智商正常的男子半夜停车,自愿走入树林?从这一点分析,姚志案的凶手非常聪明,他的策划对被害人来说天衣无缝。但是,王铮案里却百密一疏,凶手不得不用最笨的办法,将被害人打死。”

    樊云娜微眯着眼睛,口气不善地问:“司徒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结果很简单。”司徒严肃地面对樊云娜,“姚志案的凶手非常聪明,要比王铮案的凶手聪明。两起命案,不是同一个凶手。”

    司徒的话音在忽然安静下来的卧室里显得更加清朗。林遥按捺着心中的悸动,转眼观察樊云娜的反应,只见她,脸上虽有些许不满的神情,却也是认认真真地思索着。须臾,樊云娜摇摇头,“不对,你这个不算是侧写。“

    闻言,司徒嘻哈地笑起来,又恢复了平时那吊儿郎当的摸样,“樊博士,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做侧写了?”

    噗!

    林遥没忍住,到底还是笑了出来。他家爷们这点最招他的喜欢,气死人不偿命。刘队也有点忍俊不禁,碍着樊云娜是个女人,他不好像林遥那样笑出声。只能偷偷给了林遥一个眼神,示意他:你们差不多就行了。

    樊云娜瞠目结舌地看着司徒,张着嘴半天没说出什么来。

    ☆、14

    “你这是混淆概念。”樊云娜还端着架子,准备跟司徒辩论。

    林遥走到司徒身前,对着樊云娜微微笑着,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俩两天两夜没睡,这人是困疯了才会胡言乱语。樊博士您别在意。这样好不好,今天到此为止,大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约个时间,樊博士您是想跟他文斗还是武斗都可以。”

    “我也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樊云娜严肃地说,“难道你们连这点时间都没有?”

    “不能这么说啊,樊博士。”司徒很自然地搂住了林遥的肩膀,对着樊云娜似笑非笑地说,“谁家人谁心疼。我们不像您,孤家寡人的不用别人心疼,也不用心疼别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樊云娜听出司徒话中的讽刺,不免动了气。

    司徒垂眼看了看她的手,“您手上还有带过婚戒的印痕。”说着,抬起眼,礼貌地笑笑,“刚离婚吧。您这样的女强人,的确没几个男的能接手。”

    这一回,樊云娜真的被气到了!她指着司徒,却说不出话来。司徒笑眯眯地摆摆手,“明儿见吧,樊博士。好好休息啊。”说着,已经拉着林遥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王铮家。

    刘队抹了把脸,看着敞开的房门,再回头看看目瞪口呆的樊云娜,无奈地叹息一声……

    “樊博士,要不,我送您回酒店?”

    走出小区,回到车里,总算没了旁人。林遥一把搂过司徒到怀里,使劲地揉搓。本来,被樊云娜那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挤兑的心情很糟,被司徒这么一搞,郁闷的心情变的格外爽朗,还他妈的特别兴奋!

    这两年来,林遥的脾气收敛不少,也懂得顾全大局了。如果他对樊云娜怎么样,就等于是给葛东明找麻烦,故此,林遥只有忍着。虽然他知道司徒肯定会为自己出面,却没想到司徒把樊云娜气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高兴么?肯定高兴!

    而在司徒看来,樊云娜继续那么持才傲物,很快就会突破林遥的底线。这人现在虽然学会了忍耐,但那脾气较比他人还是很火爆的。自己发飙还能控制尺度,他们家小祖宗真要发了飙,估计就彻底的得罪了人。

    司徒被林遥揉的美滋滋儿的,一路上都笑的像个傻瓜。林遥想起他方才那个招人稀罕的劲儿,就忍不住靠过去狠亲一口,把司徒亲的嗷嗷直叫。

    这一刻,在林遥脸上洋溢着的快乐沉淀了下来,目光柔和地看着司徒。林遥觉得这很神奇,俩人快走过七个年头了,这人对待自己的心思始终如一。回想,当年那个动不动就对他拳脚相交,恶言相向的自己,仿佛像是深刻在记忆中的梦,混杂着一点点的懊悔,每每想起,是足可会心一笑的甜蜜。

    这人就像一把锋利的刃,慢慢的削磨了他浑身硬邦邦的刺。好像那时,他站在面前,浑身的痞气,不肯放手的坚持,一天、一季、岁岁年年,到今天你且看他,他已然成了自己生命的全部。

    “司徒……”林遥低声唤着。

    心有灵犀一般,司徒笑而不语。他知道,有的时候,林遥只是想叫叫他的名字。几年的感情沉淀,相濡以沫的彼此扶持,融化在流光岁月里,成就了一声声没有下文的轻声呼唤。就像现在。

    酒店房间的门刚一打开,司徒就把林遥拦腰抱起直接甩到了床上。他被他亲的浴火焚身,不干点什么妄为男人。林遥也乐得看他冲动的像个十七八岁的愣头青,拢起他额前的发,露出整个光滑的额头来。抬头亲了亲,笑道:“你这嘴,越来越不饶人。”

    “今天我也算落了下乘。樊云娜很有教养,我那么挤兑她,她都没骂一句脏话。说到底啊,我一遇到不待见你的人就没了分寸。”说着正经的话,司徒的手不正经地解开了林遥的衣扣,就在那光滑的胸膛上用舌尖描绘它的形状。迷恋之间,舌尖上的触觉更加令他沉醉。

    林遥被舔的发出轻微的哼吟声,身体下意识地蠕动起来。两个半裸的身子相互摩擦出灼热的温度,冲撞着想要融进对方的体内。

    裤子是什么时候脱掉的,全然没了记忆。只知道,肌肤相贴的瞬间,想要他的欲望山呼海啸般地袭来。胸膛顶着胸膛,下面浓密的丛毛几乎摩擦出一滚滚的热烟,大口大口的喘息,呼出来的热气喷洒在对方的脸上,咬着,啃着,把自己最疯狂的姿态毫不吝惜地呈现给他看。

    林遥弓着身子,长长的脖颈优雅而美丽,他的头依附在司徒的肩膀上,用力吮嘬着肩膀上紧绷的肌肉,发出滋滋的暧昧声音。紧抱着司徒,他胳膊上的肌肉也凸显了出来,不明显,却蕴含了强大的力量。他把司徒从头到脚都摸了一遍,最后,灵活的手指停留在滚热的体物上面,爱不释手地揉揉搓搓……

    “宝贝儿……”司徒舒服地长叹一声,随即,没脸没皮地使劲往下压了压,“让我进去吧。”

    “等会儿。”林遥蹭着身子,使劲勾引自己的男人,却又不肯让他吃进嘴里。林遥最喜欢看这个时候的司徒,可爱又好玩。

    果然,被林遥拒绝的司徒好像一只撒娇大狗,在林遥的身上不停地扭动摩擦。那手也不老实地钻进林遥的里面,鼓捣了两下很准确地找到某个点……

    “啊……”林遥的身子抖了抖,扛不住突然而来的感觉。

    司徒咬住林遥的耳朵,调戏着。舒服么?想要么?让我进去。

    林遥心口不一,在揉捏司徒的屁股时还嘴硬地说:“就不让你进来,憋死你。”

    “你这是憋我呢,还是憋自己呢?再让我捅两下,你都射了吧?”

    “找抽吧?”

    “找夹呢!”

    俩人在床上也忍不往逗两句嘴乐呵一番,可说的多了,有人真就熬不住了。他不管林遥愿意还是不愿意,强迫地把两条腿分开,直捣黄龙。

    “司徒!”林遥憋了一口气,吐出来,叫着爷们的名字,掐着爷们的胳膊。整个人舒服的变成一滩泥,任由爷们捏圆搓扁。

    司徒呼哧呼哧地林遥身上耕耘,埋头苦干,不遗余力!没多一会,林遥受不住了,搂着司徒挣命似地往上拱,迎合着司徒每一次悍进。

    一场酣畅淋漓之战结束后,林遥舒舒服服地靠在司徒的怀里。俩人都觉得舒爽了很多,闲聊了几句家里事,聊着聊着,林遥的话越来越少。司徒察觉到他有心事,紧了紧搂着他的手,轻声问道“想案子呢?”

    林遥矢口否认。在甜蜜的时刻还惦记案子,实在很煞风景,他不想司徒看出来,他在分心。司徒却是淡淡地笑着,“有什么想不通的,说出来咱俩一起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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