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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2

    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去国际刑警下设的心理机构进修一年,不累死他也闷死他。

    葛东明觉得这个处理结果飘散着浓郁的猫腻味,可又不好跟唐警监仔细打听。支支吾吾地答应下来之后,带着人一身的火气和那么一点喜悦之情踹开了禁闭室的大门。怒吼:“去给我审犯人!”

    走廊里,林遥听见了葛东明的怒吼声,心说:哎呀,还真被司徒说中了。

    十分钟后,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的田野和兴致勃勃的林遥,开始突审那个富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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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讯室内的胶着已经持续到了天明,林遥一夜未睡神经紧绷,熬到这时候已然是挺不住了。他看了眼丝毫没有懈怠的田野,发觉这小子好像不知道什么是困倦。而被他们审问的富商,从子夜时分开始采取了沉默是金的态度,被田野那不软不硬的刀子切割到凌晨三点,脸上冒汗神情紧张,磕磕巴巴被套出去不少话。虽然这些问题在林遥听来是没什么价值的,他也知道这老小子是有意打迷魂阵,但不论怎样,田野成功地打破了他的沉默。

    到了早上五点,富商脸色苍白,紧张慌乱,无意中说漏了很多秘密。林遥渐渐的发现田野这人真是有些可怕,他不会大声吼你,也不会威逼利诱,始终保持着一种极为平淡的语调,你听不出他是喜是怒,揣摩不出他的情绪变化,可偏偏是他这样不温不火的审问方式,就让罪犯一步一步走向崩溃。

    在长达数小时的审问期间,有两次富商熬不住了,主审的人若是林遥铁定不会让他休息,打疲劳战术,但田野却没有采取这种常惯用的方法。起先,林遥还觉得不妥,但事实证明,在这两次休息之后,富商的精神堡垒明显比之前松动的更快。

    欣喜时,林遥带着新掌握的线索和对田野的钦佩走出审讯室,先去洗了把脸弄了杯咖啡,打着哈欠推开了葛东明办公室的门。一眼,看到三个大老爷们顶着黑眼圈死死地看着监视屏幕,他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笑个屁!”葛东明心情不好,损了林遥一句,又问:“你怎么看?”

    “高手!”林遥笑道”他是我见过审问方面最好的一个。“

    “谁问你田野的事了,我是说那个富商。”

    林遥心想,这老小子的罪名是坐实了!那几项行贿政府官员偷漏巨额税款的事就能弄他个死罪,可这些事还是小菜。也亏得田野那温和的变态审问够力度,竟然能让他自己说漏了毒品和军火的勾当,这下子给他一梭子都不够使的。目前为止,这位美籍华裔富商伊恩周差不多被剥去了一层外皮,就看田野能不能审问出关于协会的线索了。在他看来,伊恩绝对和协会有关,因为根据唐警监连夜送来的线索资料上就有伊恩走私人体器官这项罪名。

    听罢林遥的见解葛东明点点头,随口道:“先这样吧,让田野出来休息休息,这一天他也够呛了。”

    “组长,我还以为你打算把田野往死里使唤呢。”林遥喝了一口咖啡,打趣着。

    “我是那么没良心的人吗?再说,这小子表现也不错。”

    一同听审的杨磊走出去转告田野暂时告一段落,因为那伊恩周看上去马上就要抽风挂了,可田野竟然坚决不同意,甚至没理会杨磊作为副组长的命令,把人关在了门外。杨组长摸摸脑袋,嘀咕:“特案组的人都不好管理啊。”

    对于田野的坚持葛东明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有些担心。虽然田野看上去没什么疲惫之色,但细心的葛东明却发现这小子放在腿上的手已经开始微微发抖了。

    “不行,田野快撑不住了,让他出来!”葛东明下令。

    就在杨磊和王永斌要强行制止田野的时候,林遥开口喊住了他们:“先等等,田野在对我打暗号。”

    众人重又聚集到监视屏幕前,只见田野放在桌子下面的右手微微抖着,食指在腿上轻轻敲击。林遥指着说:“摩斯电码,说再给他五分钟。”

    事实上,当他们决定等待的下一秒,忽听田野很平淡地说:“你很有钱,狡兔三窟,律师能力很好,污点证人的事以前听说过吗?”

    “我,我有,有机会?”

    林遥惊喜万分:“田野再给他暗示了,伊恩可能会转为我们的污点证人。”

    “别逗了。”王永斌反驳“他的罪名太重,污点证人都轮不到他。”

    “未必。”葛东明突然精神起来“我想伊恩肯定知道很重要的线索,也许我们还没有察觉到,但是田野发现了。就是说,伊恩知道的线索,足够让他成为污点证人。”

    葛东明的话吸引了其他三个人,这短短的几秒钟都被葛东明的判断弄得兴奋不已。所以,当监视器忽然传来伊恩大喊着:“我愿意指证医生还有乌拉诺斯协会。”

    四人惊呆,见鬼!他们错过了什么?田野说了什么?

    当四人冲到审讯室门口的时候,刚巧田野把门打开,一见这三人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并示意杨磊和王永斌进去看着伊恩,他推着剩下的二人来到走廊内,小声地说:“看你们这表情肯定是把他的话当真了。”

    “不是真的吗?”葛东明诧异。

    “半真半假。”田野有点虚弱,靠在墙上“据他所说,他从十年前加入协会,一直为协会洗黑钱。其中,走私人体器官和毒品都是协会的买卖,从三年前开始涉及军火买卖。”

    “就是说?”

    “他是协会的财务总管。”

    听到这里,林遥不像刚才那般兴奋了,接着田野的话说:“这里面似乎不大对劲。如果说伊恩从十年前就加入协会并掌管经济问题,这个人可说是协会的上层管理人员。我们都知道协会里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我们姑且不谈他是怎么被抓的,就说今晚审讯的事。”林遥转头看着田野“我绝对不是低估你的能力,只是觉得像伊恩这样的人物会轻易开口说实话吗?”

    闻言,田野点点头:“我就是这样个意思。虽然伊恩的心理防线已经差不多跨了,但是他还留下一丁点的自我保护意识。这种意识让他把真话假话掺和在一起,目前为止我们都在为他供出协会的一些线索而高兴,但是你们仔细想想,他说的那些事我们老早就掌握了。所以,这家伙的脑子里肯定还有东西。”

    “能继续吗?”葛东明担心田野的身体状态,很谨慎地问了一句。

    “我到是没问题。但现在不合适继续了,他最后这一点防线非常牢固,仅仅在审讯室没办法攻陷他。我有个计划,需要你们批准。”

    林遥立刻瞪着葛东明,对方有点头大,问田野:“什么计划?”

    “蒙上他的眼睛在外面兜两圈再回来,安排一个简单的牢房,里面要有两三个很普通的犯人。还要有一些低质量的香烟、啤酒、熟食以及□画报。那几个犯人具体要做什么我会告诉他们。”

    这个计划让葛东明有点似懂非懂,林遥倒是明白一些,但总觉得哪里不妥,便问道:“你是想利用这些东西引起伊恩对生活的向往?”

    “这是其一。”田野说道“这个计划说起来很麻烦,但我保证可以撬开他的嘴。”

    看着田野坚定的信念,葛东明也不再追问他其中的细节。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战斗,与其在这里纸上谈兵还不如让田野立刻冲上战场来得实惠。于是,他联系了唐警监,让他安排几个特别出色的便衣来伪装罪犯。

    在他打电话的时候,田野回到审讯室门口,打开门忽然转回身,把林遥堵在门口,并压低声音说:“你也回去休息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好吧,随时联络。”说罢,林遥转身要走。

    “林遥。”

    “什么事?”

    “帮我联系叶慈。”

    微微一愣的功夫,林遥看着田野反手关上房门,最后一点缝隙中还能看到伊恩苍白的脸。

    事实上,林遥真的回家了。这一天一夜熬得他有些吃不消。洗了澡吃了点东西打算上床睡觉,可忽然间毫无睡意了。乱哄哄的脑子里都是案子的事。他怎么想都觉得目前的状况很糟糕。

    王秀的案子几乎搁浅,没什么令人振奋的线索。苗琪琪也没再出现过好像人间蒸发了,谭宁受伤入院,田野那边引出一个协会的财务总管,貌似线索层出不穷的局面实则杂乱不堪。

    有一件事始终让林遥想不通,如果舞台案是协会插手,他们是什么时候盯上死者的?怎么好像自己身边还有对方的耳目?

    想到这里,实在是躺不住了。起床换了衣服,直奔医院而去。

    早在之前,便有特案组的人查到了为王秀做流产手术的医生,林遥直接找到此人出示了证件,开门见山地问王秀一事。这位五十多岁的女医生瞥了眼办公室门外,林遥机敏地转回身把门关好,并说:“这么早来打扰您,会不会不方便?”

    “你来晚了才会不方便。”老医生笑道“这周轮到我在病房部坐诊,换了门诊部我还真没时间跟你谈。关于王秀流产的病例我现在找不到了。”

    “丢了?”

    “不,是病例太多,我又不会使用电脑。你想看病例要去找我的学生,让她找。不过,我对那次手术印象深刻。”

    林遥礼貌地为医生拿过一把椅子,请她坐下详谈。

    “她的b超单显示胎儿有七个月大,老话都说七活八不活,这孩子要是取出来放在保育箱里说不定还能活下来。但是孩子也需要氧气和血液,王秀的情况不好,不能用她的血,所以我找到了她的丈夫,让他给孩子输血。”

    “然后呢?”

    “我发现那孩子是rh阴性血,王秀不是,那肯定她的丈夫是。可奇怪啊,他丈夫的血性跟孩子的完全不符。”

    林遥一惊,忙问:“王秀的丈夫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老医生没说话,却慎重地点了头。随后,又说:“那天,其他医院有一个rh阴性血的病人动手术,把我们医院血库里的存货都拿走了。那孩子也因为缺氧时间多长,到底还是没救活。而且,在我动手术的时候王秀的出血量很大,流产时会有大出血并不奇怪,但她的出血量完全超出正常范围,并且子宫穿孔,没办法我只能切除她的子宫。手术后,我给她做了最全面的检查,发现王秀服用过一些很偏冷的中药材。这些药材对孕妇来说都是大忌,没死掉已经是万幸了。”

    “这个情况王秀知道吗?”

    老医生犹豫了一下,说:“最初,我很生气,觉得这人都怀孕了怎么还乱吃药材?我私下里责备过她一次,当时她的表情非常惊讶,好像完全不知道这回事。我觉得还是少说为妙,就再也没提起过。至于孩子与她丈夫血型的问题,我没说。”

    接下来,林遥又询问了一些其他事。半个小时后,他带着焦急的心情离开了医院,坐进车内便迫不及待地给苍莲打电话。

    “林遥?”

    “长话短说,鲁晨是什么血型?”

    “rh阴性的。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我的验尸报告上不是有吗?你没看吗”

    站在解剖室的苍莲忽然发觉林遥已经挂了电话,她气呼呼地琢磨着,就连唐警监也不会这样挂她的电话,这个林遥果然是扎手的刺猬!

    小刺猬林遥得到了一条极为重要的线索,但在他来看这还远远不够。他并没有向葛东明汇报这一发现,而是直接赶到了舞台的案发现场。他想着,如果自己的推论没有出错,一切结症都在最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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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第三次正式勘察现场。把笨重的梯子推到舞台上,脱下外衣灵活地爬上去。只是没人在下面帮他推着梯子移位,林遥只好小心翼翼地攀上纵横交错的铁板,检查配重铁掉落的位置。

    看样子,原本是应该把配重铁捆绑在铁板下方,然后利用细铁丝固定并与吊在上方的道具连在一起,升降道具的时候就会引动配重铁以起到平衡作用。回想那块配重铁上有几道新的划痕,而项链就是在被放进一个小口袋里用同样的细铁丝绑在铁板下面。难道说,刘亦在藏项链的时候割下了配重铁上的铁丝用来绑口袋,才造成铁块松动砸死了自己?

    荒谬啊

    但如果这种荒谬的理论成立了,那么刘毅在这样自杀式的行为背后便存在着另外一个人无形地推助力。王秀曾说过那串项链她一直藏在

    车内,从时间上分析,案发当天她单独开车到达剧场的时间是下午14:00,刘毅坐剧团的车和其他人到达剧场的时间是14:30,之间相差了三十分钟。

    但王秀的私家车是停放在地下收费停车场内,而刘毅乘坐的剧团客车是停放在剧场后院的空地上。两个地方之间步行至少需要十五分钟,而且这段路非常复杂,绕来绕去的很容易迷路。

    假设,刘毅在14:30下车,避开众人步行到停车场内找到王秀的车并偷取里面的项链,这样一来他的确需要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藏匿赃物。但这期间不可能没有人发现他,而剧场内的监视录像也没有发现他的踪影,也就是说这种假设无法成立。

    那么,项链到底是不是刘毅偷的,只要调查一下停车场的监视录像和王秀的车便能明白了。

    想罢,林遥的注意力又放在掉下配重铁的地方。可不管他怎么看,都没发现什么新的线索。绑着配重铁的铁丝、被割过的铁丝、丢失一块铁皮的铁板,林遥在这三点时间来回思量,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他带着淡淡的笑意下了天棚。

    双脚站定舞台之上,他快步走到一直困扰着他的地方,也就是那张被刘毅死亡时砸烂的道具桌子。根据剧团舞美队的人所说,确定桌子位置的荧光纸是不可能贴错地方的,但他反复的实验结果表明,的的确确有一张荧光纸偏出原位置大约有十厘米的距离。十厘米,在一起蓄谋已久的案件中可说是举足轻重的尺寸了。

    林遥曾经询问过贴纸的人,对方以自己二十多年的经验明确表示绝对没有贴错,而且绝对没有再次更改位置。顺带着还告诉林遥,其他人也不会去碰舞台上贴好的荧光纸。这是大家共有的常识。因为这东西若是弄错了,会出很大的笑话。比如说,曾经有一个新人因为疏忽而贴错了荧光纸,黑暗中负责摆放道具的人把将椅子放在了错误的地方,摸着黑上台的演员在灯光亮起时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引来观众席一阵阵哄堂大笑。

    听过这个小笑话林遥当时还笑了,但这件事让他明白,舞台上的演职人员是很重视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的。所以,必定是有预谋之心者移动过桌脚的荧光纸。

    会是谁呢?最有可能性的就是更换道具的舞美人员,但经过调查其中并没有涉案人也没有与涉案人交往甚深的人物。看来,还是需要重新再看几遍演出录像了。

    暂时将舞台上的事放置一边,林遥来到了案发当时王秀被反锁的个人休息间内。一切还都跟案发时间保持的一模一样,看着木方、水桶、被踹坏的门和墙上的烧痕,他没像以往那样做模拟案发过程的实验。靠在洗手台上闭着眼睛,脑海中演练着从王秀走入洗手间到最后的情形。

    不知不觉中,王秀的经过和刘毅的经过重合在了一起,他微微皱眉被脑子里纷乱的影像搞得心情烦躁。正在这时,休息间的大门被推开了,令他感到意外的人走进来,有些埋怨地说:“你是不是想司徒呢,这么大声都听不到。”

    林遥真的诧异了:“亮子?你不是去调查苗琪琪了吗?怎么回来了?”

    来人正是霍亮,他似乎刚下飞机,拎着背包微笑地站在门口,说:“刚回来,下了飞机跟司徒通电话,才知道他在外地。我就只好来找你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们俩不是有比翼双飞吗?司徒告诉我地点的。”霍亮走进洗手间打量几眼“这够乱的。”

    推了霍亮一把,问他:“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查到点线索急着回来核实。”霍亮打开背包,取出里面一张照片“这是我花了伍佰元在苗琪琪一个同学兼邻居家的小伙子手里买的。”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林遥失笑,接过照片仔细看。照片好像是偷拍的,上面有一老一小两个女性,坐在类似买冷饮的店里。年纪在五十多岁的女性很容易能辨认出就是童夫人,她一手拿着冰欺凌一手拿着勺子,喂身边的小女孩。这个女孩面容虽有些不大清晰,但还是能认出正是苗琪琪。

    “这是苗琪琪那位同学在偶然的时候拍到的,这小伙子早熟,小学六年级就暗恋苗琪琪,经常偷拍她的照片。自从苗琪琪进了管教所之后小伙子也迷途知返了,销毁了大量照片,剩下的一些也当垃圾放在旧书本里。这还是我跟他翻了两天才找到的。我估算了一下,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应该是苗琪琪十四岁那一年的夏天,她跟童夫人有了接触,十五岁杀人犯罪进了管教所。所以,我想,她的犯罪肯定与童夫人有关。”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能干了,这才走了几天就能带回重要的线索。忽然间,林遥也想收个徒弟跟霍亮pk一下。随即,他笑问道:“那你回来打算核实什么?”

    “我怀疑,苗琪琪到本市不止是跟咱们接触这么简单。当年童夫人抛弃了她妈妈,为什么在十几年之后单独接触了她?我琢磨这里面还有故事,所以想查一下童夫人早几年在本市的活动范围和其他一些情况,说不定能找出苗琪琪真正的目的和现在的藏身地点。”

    啊――!各种羡慕嫉妒恨啊,司徒怎么能收了一个如此上道的徒弟啊?

    在心中决定要留意自己的徒弟人选之后,林遥看了看时间:“吃饭了没有?”

    “飞机上垫了一口,没饱。”霍亮笑道“请我吃牛排吧。”

    “走,去红磨坊。”

    “哇,本市最贵的西餐厅,你不怕被纪检查?”

    “用你师傅的小金库。”

    霍亮大为赞同林遥的提议,二人走出休息室朝舞台楼梯而去。霍亮这两天光吃面包泡面了,这会想着香喷喷的牛排肚子咕咕直叫。转头看着林遥轻松的神情,暗道:看来,他的低潮期过去了。随口问道:“我说,你刚才在里面琢磨什么呢?我嗓子都快喊破了你也不出来。”

    “琢磨案子,这案子拖的时间太长,我想尽快破了。”

    “司徒不是说不能着急吗?”

    “他是说不能急躁,但这不代表不用着急。警察跟侦探不一样,我身后还有特案组呢,哪能像他那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倒也是。”霍亮咂嘴“所以说,我还是当侦探比较划算,警察忒绑身子了。怎么样,发现什么新线索了吗?”

    林遥满意地笑着:“当然,托你的福。”

    托你的福,这话似乎有些隐意,霍亮本想追问的,可发现林遥那会心的笑容,觉得自己不必多这一嘴。

    西餐厅里,霍亮甩开腮帮子大吃特吃,林遥觉得这小子的食量跟司徒也像。如果他能学到司徒所有的本领,几年之后又是一个风云人物。只是可惜了他和习东平的一段感情,不知道是习东平错失良伴,还是他没把握住机会。

    想着想着,林遥放下汤匙,问:“亮子,东平的事你不想再争取一下吗?”

    摇摇头,霍亮没表现出什么反常的举动,只是说:“我尊重他,他想分就分呗。”

    “但是。”

    “别但是了。”霍亮抬起头“我是爱他,可这个爱也要有点底线吧?依着他那意思是让我接受习家的资助读完研究生,然后我们俩出国留学。咱不说他那老爸能不能同意我们俩的事,就是我自己也没法接受这个。再者说,杀我爸妈的人充其量就是个小卒,协会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老子的做人宗旨就是‘你打我一巴掌,我就让你高位截瘫’”

    林遥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又问他:“只是因为这些吗?那协会被我们彻底铲除之后呢?“

    “继续跟着司徒学啊。”抹了一把嘴,霍亮笑嘻嘻“说真的,这种日子比毒品还上瘾。”

    得,有一个天生的好战分子。林遥白了他一眼,随口说:“这么说来,你是真的打算放弃习东平了?”

    闻言,霍亮低下了头看着盘子里的牛排,闷闷地说:“咱能不提他吗?”

    唉这孩子,心里还是苦的。

    吃过了饭,林遥带着霍亮回到了特案组,由葛东明安排了两个人负责协助霍亮调查童夫人的事。而林遥从杨磊的办公室拿了录影光盘朝着院子里走。后面的葛东明火了,吼他:“你干什么去?”

    “回家看啊。”林遥理所当然地说。

    “你办公室不能看吗?”

    杨磊站在葛东明身边频频点头,实则是想跟林遥一起看。前面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林遥眨眨眼:“这里没家舒服。”

    怒啊怒!葛东明大踏步地上前,怒指:“就你那办公室还不舒服?按摩椅、高级沙发、27寸的显示屏,你还嫌不够舒服?”

    杨磊继续频频点头。

    “组长。”林遥笑道“你有事啊?”

    某人摸摸下巴:“特案组忙啊,我手头没个帮忙的不方便啊。”

    噗!林遥没忍住,到底还是笑出声了,并说:“组长,你要想抓我当谭宁的替班就免谈吧,我还有事。对了,你去剧场要一下案发当天所有的监控录像看看,有什么发现联系我,回头见。”

    林遥走的很潇洒。杨磊同情地拍拍葛东明的肩,无言地安慰他瞬间受伤的心。葛组长无言以对,眼神瞥向杨磊,对方警觉起来,咳嗽两声:“我也忙。”

    靠!果然谭宁是无人能替代的吗?

    16827

    窝在家里一直看着演出录像的光盘,手里还拿着剧本,时不时按下暂停看眼剧本,就这样不知不觉看到了晚上。

    饿扁的胃在提醒着他到了吃饭的时间,林遥没什么食欲,随便在冰箱里拿了点面包火腿等东西对付一下,边吃着边看着在剧本上圈起来的一些地方。

    【音乐起,第一幕结束。场灯灭,过度第二幕开场台词,更换第二幕道具幕景。王秀以及另外两名演员在黑暗中上场,站在舞台中央,追光起。】

    【第四幕结束,刘亦在桌前定位。音乐起,场灯灭,降第五幕幕景,过度第五幕开场音乐】

    放下剧本,开始琢磨起来。那张桌子从第三幕开场被摆放到舞台上,应该在第四幕结束时被换下。刘毅作为配角演员,只有在二四幕中出场,他被砸死的时候正是第四幕和第五幕要切换的时间。刘毅结束第四幕的演出,准备切换场景时下场。而就在这时,天棚上的大型道具缓缓下降,绑在上面的配重铁因为铁丝松动而掉落下来。同时,被反锁在卫生间里的钟依秀误触木板导致爆电,舞台上一片漆黑的时候配重铁掉落砸死了严亦。

    想到这里,他又拿起剧本看。

    忽然传来的门铃声把他脑海中若隐若现的线索吓跑了,有些气恼地看了眼时间是晚上的九点半。琢磨着这时候谁来打扰?无形中本能的警惕性使他拿起配枪,摘下对话机:“谁?”

    “小遥啊,你在家就开门。”

    一个晴天霹雳啊!林遥把门外那位忘的是一干二净,这边赶紧把枪塞进抽屉里打开门,热情地说:“伯母,快进来。”

    这几天不知道一直在干什么的刘文婷推着林遥走进屋内,一眼看到桌子上的面包火腿加白水便是不愿意了。问:“千夜呢?”

    “他去外地了。”

    “你这孩子。”刘文婷开始教训起来“千夜不在家,也不能这么对付啊。”

    “他在家我也时常对付的。”

    刘文婷哑然失笑,脱去外衣,喝令:“去卧室休息一会,看看你那眼睛通红通红的。我给你做点吃的,一会叫你。”

    林遥有点不好意思,但刘文婷的态度坚决,把他推上楼了。

    略一想,自己也有近一天一夜没睡了,这会看见床还真是困了。他脱去袜子上床,脑袋沾了枕头才发觉这床太大了点。好像,每次一个人睡的时候都觉得这床很大,司徒若是在身边便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想他了

    拿起床头的电话把号码拨出去,想听听爷们的声音慰藉一下思念之情。很快,那边有人接听了,只听司徒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说:“你可真会挑时候。”

    怒!

    “那我挂了。”

    “哎!别挂啊,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你还生气了?”

    听到他紧张的声音,林遥心里舒坦极了。换了一个位置躺着,说:“你又偷鸡摸狗了吧?”

    “怎么说话呢?我在查案,忙得都没时间吃饭了,你吃饭没有?”

    “你妈给我做呢。”

    “啊。我把她忘了。”

    不由得笑出来,林遥把司徒的枕头搂进怀里,蹭了蹭:“我也忘了。最近太忙,没时间陪她。不过我倒是奇怪,这阵子她在哪呢?”

    “估计在朋友家。先不说这个了,案子有进展吗?”

    “有啊。”林遥懒洋洋的“就差一点了,我估计三天之内就能破案。你那边呢?有什么新发现吗?”

    这时候的司徒可不像跟林遥说得那么轻松自在。他摸着黑蹲在楼廊的拐角处,手里拿着窃听接收器。怕林遥担心他,口气平和地说:“王良以前是这里的一个见习警员,负责带他的警察当年接触过我爸那案子。你也知道,我爸被判了死缓之后我翻了案,当时光顾着跟鬼头死磕了,没注意其他的。”

    “怎么,有问题吗?”

    “有点问题。我爸无罪释放之后,负责带王良的那个老警察辞职了,王良被开除警籍永不录用。这事在当年是警察局局长亲自下的命令,但为什么开除王良我查不到。不过,那个警察局局长在几年前被杀,死的不明不白。”

    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身,抱着司徒的枕头一边捏着一边琢磨着,问:“你怀疑他的死跟你父亲的案子有关?还是说,王良与你父亲有关?”

    “现在都不好说。我正查着呢”说到这里,司徒的话头一转“宝贝,我这几天也琢磨了一下王秀那案子。你得搞清楚协会是从哪里插手的,这是个关键。别等着你破了案,又被医生摆一道。”

    “哟,你还记得王秀是你的委托人呢?”

    “得了吧。”司徒有点失落“搞不好啊,我这次又是白干了,一分钱拿不到。回头我跟唐老商量商量,让他给我开份薪水。”

    他们俩正聊得起劲,刘文婷敲敲房门走了进来,林遥指指电话说了声:“是司徒的。”

    闻言,母上大人疾步走过去,一把抢过电话,开始教训儿子:“你说你这孩子,办事没点准头。放着小遥一个人在家忙活自己跑出去了,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给小遥做点吃的好让他睡会,你打什么电话?”

    林遥很想解释一下,是自己打给司徒的。但不明司徒那边说了什么,刘文婷的表情从惊讶到惊喜,又从惊喜到欣慰,眼角还有泪花闪烁。

    电话在刘文婷手里被挂断,母上大人慢慢坐在床边幽幽叹息。林遥越看越诧异,不等开口询问,刘文婷忽然抱过来。

    “伯母?司徒说什么了?”

    “家事。”

    “家事?”

    刘文婷笑着放了手,摸着林遥满是诧异的脸:“这事我全包了,保证是最完美的婚礼。”

    某人的脸红的像煮熟的大虾。

    一段小插曲过去了,林遥在楼下吃了东西,刘文婷陪着他再看演出录像。反反复复又看了几遍,林遥始终难以找出令他困惑的答案。一旁的刘文婷时不时观察他一会,笑问道:“什么地方不明白?”

    “说不清。”林遥放下遥控器“我怀疑有人移动过舞台上的荧光纸,本来想通过录影找点线索,但是看来看去也没发现有谁的动作异常。你看。”林遥将画面倒回去,在第二幕和第三幕切换之间播放,指着昏暗的舞台上那些更换道具的人说“他们的动作很快,几乎没有多余的。我甚至是每一帧每一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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